這回答倒是稀奇,“怎么叫不算開心呢?”金玖問。
“嗯……”小冬花有些不好意思,一句話說的猶猶豫豫,“我一開始,不知道他是我爹,覺得他是壞人,后來我娘告訴了我,我還是覺得他那么難看,怎么會是我爹呢。”
金玖聽著她稚嫩的話,覺得到底是小孩子的想法。
“你爹長得不算難看。”金玖說。
“那是他洗了澡之后。”小冬花說,“他洗完澡我也不覺得他難看了,就覺得他是我爹的話,也不是那么難接受。”
金玖才知道,原來年紀小小的冬花,已經學會看姿色了。
得虧周明洗了個澡,否則小冬花可能一直無法接受他。
“主子,謝謝你。”小冬花突然道。
“好好的,怎么客套起來了?”金玖好笑。
“就是謝謝小姐啊。”小冬花道:“我昨天在隔壁聽到了,我娘帶我回去,我舍不得主子和喜兒姐。
多虧小姐愿意把奶奶也接去江南,這樣我就可以一直待在你們身邊了。”
金玖放下筷子摸了摸她的頭,“我也舍不得你和你娘的,咱們還在一處最好不過。”
小冬花很是認同的點頭。
此刻西林城門處。
楚珵一行人的烈馬急奔至城門口,被守城的官兵攔了下來,“什么人敢縱馬闖關?”
“奉圣上之名,查驗西林知府歷年考評。”楚珵亮出他皇室的令牌。
守城的官兵仗著自家老爺是皇帝的老丈人,根本就不怕楚珵。
“我還當是什么人。”有位官兵極不客氣道:“別說你是聽皇上指派的人,便是皇上這里,也不敢想你這樣猖狂。”
他說完就笑,旁邊幾位官兵也跟著笑起來。
敢如此打趣他父皇的人,楚珵還是頭回見到,偏這些人,還只是身份卑微的低級官兵。
楚珵不跟他們白費口舌,直接讓身后的護衛,將守城官兵全部抓了起來,用繩子困在一處,塞住他們嗚嗷喊叫的嘴,從城門口一路拖到了知府衙門。
衙門口,大門緊閉,沒有棺材守候。
楚珵一個顏色,成文就牽著那一串人上前敲門,“西林知府李援何在!”
敲了半響,大門才從里面打開,一個睡眼朦朧的差役探頭出來,“一大早叫什么魂!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嘛!”
那人睜開眼睛,才看清面前站著的這些人,氣質不同意常人,似乎有些身份。
“你們找什么人?”那衙役問。
成文看著他,不屑道:“知府李援,我叫了那么多聲你沒聽到嗎!”
“知府大人現在怎么會在衙門呢?你們找他要到他家去找。”那衙役說完就要關門,他可看清楚了,門邊這人身后還幫著一串兵呢,他認識那些人,都是守城的官兵。
衙役知道這人肯定不好惹,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會被他綁去。
成文把身后守兵的腿家在門中,使門無法關上。
衙役一關門,那守兵就慘叫,衙役只好放棄,“你們還有什么事嗎?”
“知府家在什么方向?”成文問。
衙役說:“就在城東,你們去就能找到,最氣派的一座宅子就是知府家的。”
成文轉頭去看楚珵。
楚珵坐在馬上還沒下來,但門邊的對話他都聽清了,“沒道理我去拜訪他,把他叫過來,打開府衙,我去里面等。”
成文聽罷一把拽住衙役的衣襟,將他從門內拎了出來,“你現在就去把李援叫來,我家主子奉皇命等著他。”
衙役一臉吃了屎的表情,他本來就是在知府面前不得臉的人,否則也不會讓他一個人看守大門。
現在讓他去叫知府,不說能不能覺得來,總之,他去了就是得罪了知府。
“我……”衙役支支吾吾道,“我就算去叫大人,大人也不會聽我的呀,還是你們直接過去吧。”
成文覺得他說的話太滑稽。“荒唐,皇子奉命考評官員,還要到官員家里去拜訪,哪里有這樣的事?”
“這……你跟我說這個也沒用啊,我就是一個下人。”
成文不屑看他,有好處他就是官差老爺,沒有好處就是下人,這身份變化未免太靈活。
“不必跟他廢話,他若不愿去,直接算做違抗皇命,殺了了事。”楚珵從馬上下來,大跨步進了知府衙門。
楚珵語氣中的毫不在意真的嚇到這個衙役了。他也不管是不是得罪知府大人,當下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我這就去叫大人叫來。”
“你們兩個跟他去,看看他是不是老實。”
“是。”必須楚珵具體指派,有兩人自動就跟了上去。
楚珵進了衙門,才知道這一城之主的衙門既然落灰了。
成文清理出一張凳子,讓楚珵坐在那等。
足有一個時辰,那傳話去的衙役才一臉菜色的回來,見著楚珵一行人,有事戰戰兢兢,“我……我去拿我的鋪蓋。”
楚珵等人根本不理他。
這之后,那兩位跟蹤衙役的人也回來了,證實那衙役是去了知府家,只是沒能進去,只是在門口跟管家摸樣的人說了幾句話,之后他就這樣了。
“殿下,那知府家實在奢華,貌一看,還以為是陛下歇腳的行宮。”
“那衙役回來后,可見到有人從他家出來?”楚珵問。
屬下搖頭,“沒有。”
“那就是叫不來了。”楚珵早有預料,卻還是驚訝于這些知府的猖狂。
“成文,你去。”楚珵把身上的令牌解給他,“客氣些說話,把人哄過來就行。”
“是。”
成文握著令牌,帶幾人去了知府宅邸。
到那里也只見到管事,成文就不得不亮出令牌,“五皇子已在衙門等候,李大人還要叫殿下等多久。”
那管事陪著笑,“大人見五皇子之前,總要沐浴更衣的,幾位大人里面坐啊。”
成文自然不會進去,誰知道里面有什么等著。
管事口中要沐浴更衣的李大人,此刻才從小妾身邊醒來,不耐煩的罵道:“誰那么不長眼,非得一大早上來找本官。”
“是五皇子。”管事站在屋外回稟,“說是已經在衙門等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