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金彥的關懷
第81章金彥的關懷
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下馬車。
柳氏親自扶著她進了屋。
雖說里面的用具都換過,可到底是鄉下莊子,如何比得上她原來住慣的侯府,金文悅進去之后更是嫌棄。
她靠著柳氏哀哭,“他為什么這么狠心?我可是他的親生女兒,怎么舍得讓我住這種地方。”
柳氏拍著金文悅的后背,“他如何不舍得,你忘了,梅山那個可從來沒有回過侯府,他不是照樣該吃吃該喝喝,何曾有過擔憂?
說到底男人就是這樣,他們覺得聽話了、有用了,才愿意親近,若是一個不順心,就可以立馬推開,到底孩子不是從他們肚子里出來的,他們有什么真心呢?”
金文悅不得不歇了回侯府的心,“母親,不能找個好些的莊子嗎?這里也太破舊了。”
“哪里還有什么別的莊子,老侯爺膽小怕事不敢屯田,侯府總共就三個莊園,這是里面最好的一個了。”
“母親忘了還有梅山嗎?說到底爹就是偏心……”
正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馬蹄聲,柳氏抬手堵住她要說的話。
“是誰來了?”
珠兒到窗口處查看,“世子爺來了。”
“你要門口迎一迎。”柳氏轉頭又跟金文悅說,“在他面前你可小心些,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不用我教你吧?”
話音剛落,金彥已經在珠兒的帶領下進來了。
見到柳氏,金彥問候了一聲,隨后才說:“妹妹這里還缺什么,盡管吩咐下人去買。”
金文悅半低著頭,一副受屈的姿態,站在柳氏身后不說話。
“勞煩世子掛念了,這里到底不是侯府,缺些什么也正常。”柳氏說,“也怪文悅走了霉運,莫名其妙受此難,現在只盼著侯爺消氣之后,能讓文悅回府養病。”
金彥聽著她茶兮兮的話,心底對她們沒有半分同情。
他這次過來,就是想看看這母女兩人又要密謀什么幺蛾子,順道再留個眼線在這里。
“母親,我看文悅就帶了兩個丫鬟一個婆子出來,到底是在外,人手不夠總歸不能放心,我又送了三個小廝過來,就讓他們在外護衛,省的再出之前的事。”
“是,還是你想的周到。”柳氏嘴上雖然這樣說,心底卻責怪金彥不會辦事。
她要是真想讓金文悅住在這里,哪里會不帶小廝。
這就是她故意留的破綻。
她原想,等她把侯爺哄高興之后,再以莊子無人護衛為由,把金文悅接回府中。
這下可好,金彥給他堵上了。
“哥哥。”金文悅略垂著頭抬眼看金彥,可憐兮兮的神色,加上她兩手的傷,倒真是一幅雨中嬌花的摸樣。
金彥關懷道:“傷勢好些了嗎?”
他面上笑著,心里卻想讓暴雨再大些,打碎這朵噴毒的花。
金文悅的眼淚啪嗒滴了下來,無辜道:“哥哥,我實在不懂,我到底做錯了什么?哥,你幫我跟爹說說好話吧。”
“文悅!”柳氏佯裝嚴厲道:“不要胡鬧了,既然來了就安心養傷,你是什么樣的人你哥自然知道,他肯定會跟侯爺解釋清楚的。”
金彥非常配合的點頭,“我會跟父親說的,你先安心住下吧。”
他不想再看這對母女演下去,“我這就去找父親。”
說罷就離開了莊子。
“你總說我寵他沒用,現在如何?”柳氏說,“此刻他在侯爺面前說的話,要比我有用的多,我做的事,沒有哪樣是白費功夫。”
金文悅表情松動了些,“他要真能讓我回侯府,也不枉我叫了他那么多年的哥哥。”
再說金彥,就真的回府去找永順侯了嗎?
壓根沒有。
他騎馬從梅山繞了一圈,站在山下朝上面看了許久。
皇宮之內,皇后宮中。
此刻只有皇后心腹留在內室。
“陛下罰了將軍三個月俸祿,非召不得入宮。”
皇后面不改色的看著手上經文,“鎮北將軍說了什么?”
“將軍沒說什么。”侍女很是不解,“娘娘,鎮北將軍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和昭王那邊搭上了線?”
皇后略抬頭看她,“真要是這樣,他就該是別的說法了。”
皇后放下經書,到底不是她看的東西,盯了那么久,一個字都看不到腦子里。
“想來是鎮北將軍去問了那孩子,那孩子自小養在鄉下,大概是自由慣了,乍一聽要入皇宮,心里恐怕沒有半點高興。”皇后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看向了遠處,似乎是在說金玖,又似乎是在說她自己年輕的時候。
“倒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皇后說,“若有機會,本宮也想見見那孩子。”
“娘娘想見,不如把她宣進宮來。”
皇后搖頭,轉而問道:“五殿下知道此事了嗎?”
侍女道:“陛下身邊沒有殿下的人,殿下現在應該還不知道。”
很快外面又有一個侍女進來,“娘娘,剛才五殿下攔住鎮北將軍說了會兒話,這時候出宮了。”
之前就伺候在皇后身邊的那位侍女急道:“娘娘,要不要派人去追殿下?”
皇后站起來,“不必,皇上比咱們先知道,若要追,他早就派人去追了。”
皇后不用想也知道,楚珵必定是去找那孩子了,只是就他這沒臉沒皮的勁,人家姑娘恐怕更加厭煩。
她有想起之前,楚珵說他無法使人受孕的事。
這件事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這樣去纏著人家姑娘,也實在太沒臉了些。
顏晉文面見皇帝被罰一事,不光皇后知道,昭王府的主人和幕僚們也都知道了。
“王爺,此乃良機啊!”
昭王府書房內,一位年輕的謀士說道:“鎮北將軍明顯不滿太子,所以才會推拒這門婚事,王爺不如趁此機會跟鎮北將軍接觸,讓他投入您麾下。”
昭王沒他那么樂觀,“顏晉文從來都是父皇的人,且他這個人,說話做事從不留情面,若是會錯了意,恐怕會被他直接稟報給父皇。”
此話一出,幾位謀士也不出聲了,或嘆氣或沉思,做出一副思考的摸樣。
仍舊是剛才那位謀士開口,“王爺,從來都是富貴險中求,若不冒險,如何博得到那個位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