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煜也知道大殺器是機密小兵不可能知道,就像是自己和蘇青做迫擊炮的時候都是非常小心,不讓任何人知道制作過程。
既然這些士兵都不知道詳情,蕭澤煜遵守自己的承諾放他們離開,有些想留在蕭家軍當兵,但考慮到這樣做的危險,蕭澤煜沒答應,萬一他們身在曹營心在漢,跟萬家軍里應外合,那洛城危已。
他給這些士兵每人發了一兩銀子的路費,另外一人給十個干糧,兵器沒收,只給他們留一個防身的匕首,這些降兵都千恩萬謝的走了。
至于這些人有多少解甲歸田的就不得而知,也許他們投降只是為了活命,從洛城走后就會回萬家軍。
但機會只能給一次,下次如果再在戰場上相遇那就是他們的死期。
送走了這些降兵,張景林帶著士兵和自發來幫忙的百姓鞏固城池,蕭澤煜和蘇青命人把萬青志押到中軍大帳,是時候和萬家人算賬了。
萬青志被摘掉盔甲披頭散發的押進中軍大帳,護衛軍都是蕭家軍的老人都恨透了萬家人,所以在推他的過程中下手很重,使勁推他受傷的雙肩,萬青志疼的臉都白了,他咬碎了牙忍著,額頭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冷汗,一雙眼睛眼角都快瞪裂了。
進了中軍大帳,看到在鋪著虎皮的中軍椅子上端坐的蕭澤煜,他一身戰袍,一雙眼睛炯炯有神,面容威嚴的俯視自己,如同君臨天下的皇上在看階下囚。
萬青志恨的咬牙罵道:
“蕭家小兒,給爺爺一個痛快,別做小人勾當。”
蕭澤煜冷笑,怎么可能如你的愿?他聲音沉沉,冷如寒風呼嘯,一字一句的對萬青志說道:
“別人都可以,你不行,血債血還,你們萬家當日對我父親做過的一切,今天你都要嘗一遍。”
“先嘗嘗剝皮扒筋吧!”
蕭澤煜想起義父說過的殘忍場景,父親被他們斬斷手筋腳筋,生剝了后背的皮,那場景只要想一想就恨的五臟俱焚。
今日他總算能為父親報仇了,這也是他一直的心愿。
“爾敢?”
萬青志聽到蕭澤煜要活剝自己的皮,再也無法故作鎮靜聲音都帶著破音,他張牙舞爪的沖著蕭澤煜喊,以為這樣就能嚇住他。
“拖下去,找一個剝皮好的人剝,我要用他的皮做成人皮燈籠給萬宇霖送去。”
蕭澤煜眼神冷若冰霜透著一分殘忍,殺人誅心,他要讓萬宇霖承受這錐心之痛,讓他知道這世界上有報應兩字。
“爾敢?爾敢?”
萬青志被兩名護衛拉著往大帳外走,萬青志眼中充滿驚恐,活剝人皮是他非常喜歡的一項刑罰,那是他的樂趣,看著那些得罪自己的人被活生生的剝下人皮,聽著他們的慘叫,再讓人將他們的心丟給他的狗吃,那時候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恐懼,他只喜歡剝別人的皮,可不想自己去受那種非人的酷刑。
蕭澤煜面無表情的看著萬青志被拖出去,他的心修煉的硬如鋼鐵,以前聽到父親被萬家活剝皮他瘋狂的用鞭子抽打石頭,抽了整整一夜,巖漿一樣翻滾的恨意都沒有消失半分半毫。
所以現在他看著萬青志的恐懼就仿佛看到了爹爹當年的無助,他恨的眼睛赤紅,緊緊握著拳頭。
最想殺也最該殺的是萬盛昌和死去的狗皇帝,死了算是便宜他們了,那就讓他們的子孫后代替他們還賬。
大帳外傳來萬青志的慘叫,聽著都不像是人發出來的,好像是狼在嚎哭,他開始的時候還在破口大罵,后面就開始求饒,完全沒了之前的強橫和傲慢。
蕭澤煜只讓士兵把他后背的皮剝了,等剝完皮再把他手筋腳筋挑了然后拖出去五馬分尸,一如萬家當初對父親一樣。
蘇青看到蕭澤煜緊握拳頭身體在微微發抖,一雙虎目赤紅赤紅,眼底都是濃濃的恨意和對父親的思念,她把手放在蕭澤煜手上,聲音低柔的喊他的名字:
“水生。”
“我沒事。”
蕭澤煜反手握住蘇青的手放在嘴邊輕輕的親了一下,眼中的滔天恨意消失不見了換上萬丈柔情,目光炯炯的看著蘇青說道:
“放心,我報仇了,心里高興。”
“高興就好,派一個八百里加急回墨城,我懷疑是秦鐵。”
蘇青見蕭澤煜已經從痛苦的回憶中走出來,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
“能是他嗎?”
蕭澤煜有些遲疑,自己和青兒是秦鐵的救命恩人,幫他報了大仇,給他官職宅子丫鬟家丁,甚至還給安排了一隊蕭家軍保護他,如此都能背叛,他可真要懷疑人性了。
“人心隔肚皮,不背叛是因為沒有足夠的誘惑,當誘惑夠了背叛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蘇青看的透徹,并不覺得秦鐵會因為感恩就不背叛。
“也是,我這就命人回墨城。”
蕭澤煜點點頭,雖然心里不希望是秦鐵出賣了自己,但他也明白蘇青的話沒錯,就像是秋永康,跟自己從小的朋友,可那又怎么樣呢?該背叛的時候比任何人背叛的都要徹底。
“你說有沒有可能是永康?”
蕭澤煜遲疑著問蘇青,雖然秋永康并沒有看過迫擊炮的制作過程,但他很聰明,也許他也能研究出迫擊炮來。
“他已經死了。”
蘇青輕飄飄的告訴蕭澤煜,一直沒對他說過,就是怕他難過。
“死了?”
蕭澤煜聽后沉默了,將近二十年的友誼,就這么煙消云散。
“是,他已經不足為慮,先調查清楚是誰把迫擊炮送給朝廷的吧!”
蘇青不打算再談論秋永康就轉移了話題。
“好。”
蕭澤煜點點頭,馬上寫了封八百里加急用鉛印封存好,派兩人前去墨城送信。
門外萬青志已經受完了剝皮之刑罰,哪里還有意氣風發的大皇子模樣?像個癩皮狗一樣被拖進大帳,他已經沒有力氣爬起來,就那么趴在地上,四肢軟趴趴的,此時他已經不敢再叫囂了,眼神卑微的看著蕭澤煜對他開口求饒,聲音虛弱無力:
“給我一個痛快吧,求你了!”
“想痛快死也可以,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是誰把大殺器交給朝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