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大人,麻煩您去看一下。”
時辰不等人,聽到有人喊提供線索,季水生就讓邢如海去看一下,等這邊把干娘入葬后他和蘇青再過去查看情況。
“好。”
邢如海點頭答應,馬上就命人去把提供線索的男人帶去府衙。
奇怪的是棺材變輕了,八個人肩頭再沒有壓了一座大山的感覺,
看來干娘是擔心鐘勇的婚事,秋大嬸一句話讓她放心上路。
下葬的地點在西城外的高崗上,這是找風水先生給看的墓穴,能旺子孫后代但不能封侯拜相,現在也是暫時的把李氏埋在這里,等將來打下皇朝,就把李氏和鐘勇父親合葬。
下葬的時候,季水生和鐘勇代表兒子跪在前面,蘇青和小櫻跪在他們身后,李大牛秋永康他們幾個跪在蘇青和小櫻身后。
李氏雖然只生了鐘勇一個兒子,但現場跪了一片,也算是風光大葬。
棺材埋了第一鐵鍬土的時候,鐘勇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娘,雪花飄落在棺材上,無比的凄涼。
給干娘下完葬,蘇青和季水生就馬不停蹄的趕往府衙去見那個提供線索的男人,一定是干娘在天有靈給他們指出兇手。
等季水生和蘇青趕到府衙,邢如海已經詳細的詢問清楚,那個提供線索的男人叫李德壯,說他前幾日看到有人從繡著梨花的錢袋里往外拿銀子,最近更是花錢闊綽,山吃海喝的像是發了大財。
李德壯是個賭徒,墨城雖然破敗了,
但賭徒啥時候都能找到賭博的地方,從銀子到吃喝什么都能做為他們賭資,
此人是墨城的老住戶并不是流民。
也就是說蘇青和季水生開始的時候判斷錯誤,一直以為是流民為了活下去才殺人搶錢。
這是最近幾天提供的最清晰的一個線索,季水生和蘇青馬上讓他帶他們去抓人。
李德壯為了一百兩銀子和三只肥羊那也是相當賣力氣,帶著季水生和蘇青來到城西的一處地窨子,大雪把門封了,看雪上沒有腳印,人應該還在屋內。
“官爺,吳老二就住在里面,我不敢進去,怕他找我報復。”
李德壯和季水生小聲說,眼神里透著一股畏懼,很害怕這個叫吳老二的人。
李德壯想走被季水生揪著衣領拎進院,讓他敲門:
“敲門,確認一下里面的人是不是吳老二?”
“這門打不開。”
李德壯指了指被大雪堵住的房門,東北這種地窨子房子是一半蓋在地下,一半蓋在地上,冬暖夏涼就是一點不好,下大雪容易被堵門,堵在里面出不來。
“清雪。”
季水生命令李德壯,這人長著一張奸猾的臉,
看著就不像好東西。
李德壯哭喪著臉拿著木鍬清雪,
這怎么提供線索還得干活啊?
好不容易把門口的雪清理干凈,
李德壯回頭看季水生,扭扭捏捏的樣子看的煩人,季水生心情本來就不好,見他這樣就不耐煩的催促:
“快敲門。”
“二哥,在家沒?”
李德壯沖著屋里喊,聽到他喊二哥證明兩人平時關系不錯,都稱兄道弟了,但為了錢還不是把兄弟出賣了。
季水生和蘇青面無表情的看著屋門,兩人都緊緊握著拳頭,季水生一口鋼牙都快咬碎了,今日干娘下葬,如果證實吳老二是殺害干娘的兇手,正好用他血祭干娘。
“草,一大早就來叫魂,滾蛋。”
屋里傳來吳老二的罵聲,很蠻橫很霸道。
“二哥,有個發財的機會。”
李德壯聽從季水生的話,戰戰兢兢的朝屋里喊。
“發財?你小子有個屁發財機會?”
屋里的吳老二聽到李德壯的話很是不屑,季水生也不想再聽他們廢話了,確定人在屋里就一腳踹過去,那扇房門本就不結實,哪里經得住季水生這大力的一腳,直接就給踹碎了,風吹著雪灌進屋里,躺在炕上睡覺的吳老二跳起來破口大罵。
“李德壯,你他娘的膽子肥了敢踹老子家門?”
還沒等他威風完呢就被季水生一腳踹倒,拉著他腳脖子就把人重重摔在地上。
吳老二被摔的昏頭漲腦,嘴里還在破口大罵:“李德壯你他娘的敢打老子?”
屋里光線昏暗,他并沒有看出來打自己的是誰?還以為是李德壯呢,這會兒還沒有害怕,直到看到蘇青和季水生滿含殺氣的眼睛才嚇的渾身一抖。
“錢袋在這。”
李德壯也真不是東西,見季水生一腳就把他懼怕的吳老二制服也不害怕了,都沒用季水生吩咐就爬上炕一頓翻,從吳老二的衣服堆中找到那個裝銀子的錢袋,高高舉起來興奮的對季水生喊:
“官爺,在這呢!”
“李德壯你他娘的坑老子......”
吳老二看到李德壯拿出自己的錢袋,氣的想跳起來抓打李德壯,奈何被季水生踩著后腰全身都無法動彈,氣的他破口大罵。
蘇青拿過錢袋,看著上面繡著的梨花圖案,蘇青認識干娘的繡活,錢袋上的梨花繡的仿佛迎風盛開一般靈動,錢袋里的錢所剩無幾,都被這個吳老二揮霍一空。
“錢袋哪里來的?”
季水生踩著吳老二的后腰問,吳老二疼的啊啊慘叫還耍光棍呢:
“老子撿的,撿的不行嗎?犯法嗎?”
“撿的?在哪里撿的?”
季水生抓著吳老二的頭發讓他揚起臉,看著他的眼睛問。
“在......在路上撿的。”
吳老二眼神躲閃,猶豫了一下才說,很顯然在撒謊,季水生一頓拳打腳踢,他也不肯說實話,一口咬定錢袋就是他撿的,在哪里撿的忘記了。
蘇青不想耽誤時間,直接塞了一顆能讓人痛入骨髓的藥丸進去,這藥連訓練有素的萬家軍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潑皮?
吳老二疼的渾身發抖滿地打滾,啊啊的慘叫,只一會兒就受不住了:“在賭坊門口撿到的。”
賭坊門口?這就對不上了,干娘是在酒坊旁邊的胡同中被害,錢袋怎么能出現在賭坊門口?
“你撒謊。”
季水生一腳踹過去,吳老二疼的眼珠都快冒出來了,驚恐的看著季水生和蘇青,他們是什么人啊?怎么知道自己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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