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的臉色倏的又沉下來,看褚驚峰的眼神就帶出了駭人的殺氣。
“姑娘不要誤會,我不是想占你的便宜,就是想你單身一人怕在外面住不安全,我宅子里空房很多,如果我對姑娘有非分之想,你拿刀殺了我。”
褚驚峰看到蘇青發怒,
連忙舉起手發誓。
蘇青沒有理他,轉身就走,把褚公子一個人扔到張老爺家門外。
褚驚峰看著她走遠唇角一點點的揚起,手背于身后,雙眼深邃充滿睿智,與剛剛的神情判若兩人。
蘇青返回江南人家酒樓,讓伙計把自己的大黑馬牽出來,
她牽著馬走在青石路上,
看順眼的驛站進去休息。
副將見蘇青平安從張府出來了,就一路遠遠的跟著她。
蘇青已經感覺到有人跟蹤,但沒感覺到惡意,想必是剛才在酒樓遇到的嚴總兵派人調查自己。
以后就要搬來荊石道了,蘇青不想惹事,由著他們調查,調查沒毛病就不會再來煩自己。
看到路邊有一家兩層樓的驛站,是那種土坯建筑,有點像龍門客棧里的那個客棧,蘇青看了一眼沒有進門,這種驛站多是江湖人住的,她嫌鬧。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看到一間挺氣派的驛站,雖然也是北方建筑風格,
但起碼門臉有雕梁畫柱還算是不錯。
蘇青牽馬走過去,
馬上有伙計迎出來幫她把馬牽到馬圈去。
蘇青進門掌柜的就笑著迎過來:
“姑娘是要上房還是普通房間。”
“一間上房,
送一桶熱水上來。”
蘇青自然不會去住普通房間,上房肅靜,
服務也好。
“好的,伙計過來,帶姑娘去三號上房。”
掌柜一臉笑容的答應著,回頭命令伙計帶蘇青去房間。
蘇青也是有些累了,昨夜一晚上沒睡,今天又趕了一天路,就想洗洗早點睡。
上樓的時候感覺到一雙鉤子一樣的眼睛,蘇青抬頭望過去,見是一個穿著外族服裝的男子,長著鷹鉤鼻子鷂子眼,正趴在二樓的樓梯扶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眼神好像是餓狼見到綿羊,恨不得把蘇青生吞活剝,更是放肆的盯著蘇青的胸脯,那眼神讓人渾身難受。
蘇青微微蹙眉,路過這男子身邊的時候掏出手絹隨手一甩,男子以為蘇青和自己打情罵俏呢,兩眼色瞇瞇的走過來,笑的那叫一個猥瑣,
可還沒等碰到蘇青就覺得身上奇癢無比,
他不安的晃動身體,蘇青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走過去。
“癢死了,癢死了。”
那名男子后背在柱子上使勁蹭,仿佛是想把那層皮蹭掉一般。
伙計忍不住回頭看他,這位客官怎么了?看蘇青一點不好奇,伙計急忙追上去。
“姑娘,這就是三號房,您稍等,我馬上給您送熱水來,要不要茶點?本店的茶點還是很不錯的。”
“不用了,把熱水送來就好。”
蘇青打斷他,剛剛吃飽飯不想再吃茶點,伙計見這姑娘不愿意廢話,忙答應著退出去,還幫蘇青把門關上。
伙計出門后看到那位客官愣住了,之前還只是在柱子上蹭,這會兒躺在地上來回翻滾,一雙手使勁的撓臉撓脖子,那張臉上已經布滿血痕,看起來很嚇人。
“客官,您沒事吧?”
伙計嚇的急忙問男子,客人要是在他們驛站出事那可就麻煩了。
“癢,癢......”
這名外族男子一邊猛抓自己的臉,一邊用蹩腳的大夏國語言喊,看到伙計就在自己面前就一把抓住他的腿:
“救我,救我。”
伙計被嚇壞了往后連蹦兩下躲開男子的手,這玩意傳染不啊?
“客官您等下,我幫您喊人去。”
伙計不敢久留,撒腿就往這名男子要的上房跑,他們一共來了三個人,開了兩間上房。
“客官,您快去看看吧......”
伙計把兩間上房都敲開了,指著在地上翻滾的男子告訴屋里的人。
“出什么事了?”
屋里正在商量事的兩個人,被伙計驚擾到很不高興,但是順著伙計手指看到自己的同伴滿臉抓痕鮮血淋漓的樣子,大驚失色的跑過去。
“老三,怎么回事?”
一個四十多歲留著絡腮胡子,長的非常彪悍的男子扶起地上打滾的男子,心疼的問他。
“大哥......那個女的給......給我下毒!”
男子吃力的指著蘇青的房間,對自己的大哥告狀。
“老二你看著老三,我去看看。”
絡腮胡子喊老二過來看著老三。
被喊老二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的又高又壯好像是一截鐵塔,皮膚紅黑,眼睛又大又黑,也留著絡腮胡子,看起來特別兇悍。
他不聽大哥的話,直接沖到蘇青的房間門口,門都沒敲直接一腳就把門踹開,大嗓門震天震地,好像是晴空霹靂一般炸響:
“誰害我弟弟,滾出來!”
只是他剛喊完,就被蘇青一腳踹飛,那么高大壯實的男人愣是被踹的憑空飛起,朝著樓梯下摔去。
幸虧他大哥反應快,在他要掉下去的時候伸手抓住了他。
“大哥,那娘們兇的很。”
老二身體懸在樓梯外,嚇出一頭冷汗,這么高掉下去不死也得摔斷腿,他沖救他的大哥喊。
老大沒說話把他拎上來放在地上,伙計看到老二被救上來擦了把冷汗,捂著狂跳的心,扶著自己發軟的腿,太嚇人了,差點鬧出人命來。
被稱呼老大的男子看向蘇青的房門,兩眼像是鋒利的箭一般凌厲,但現在敵人的情況不明,他們又是在異國他鄉,惹出事來不好收場,到底還是忍下怒火對著房門一抱拳:
“舍弟不知如何得罪姑娘,要對他下毒?”
“問他自己,我本來是要挖出他的狗眼,手下留情才小懲大誡。”
蘇青氣定神閑的坐在屋內,冷冰冰的聲音仿佛是淬著冰碴。
老大頓了一下,低頭看向在地上翻滾的老三。
自己的弟弟自己是清楚的,能把一個姑娘惹怒還能是什么事?老大閉了閉眼,又不是沒有青樓,弟弟這個風流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
老三被大哥瞪了也不解釋,哭唧唧的抱住他的腿哀求:
“大哥救我,找她要解藥,我實在受不了了。”
“姑娘,請你把解藥交出來,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之事就一筆勾銷,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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