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永康斟酌了一下語言對爺爺說道:
“爺爺,我看不妥,自從秋月拿小櫻擋刀之后,李大嬸和江大嬸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同了,我覺得還是把秋月嫁到外面比較好,對方不知道秋月這些事情還能對她好一些。”
秋老爺子愣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逃荒,年紀小的時候跟著父母一起逃荒離開故鄉,他的親姐姐就是被父母沿途嫁給當地人了,說是為了她討一個活路。
但是從此就再也沒見過姐姐,一別就是永遠。
他還是有點舍不得,害怕秋月受氣的時候沒有娘家人可依靠。
“爺爺,到宿州我會幫秋月找一個好人家嫁了,您放心。”
秋永康見爺爺猶豫就對他保證,秋老爺子還是很看重孫子的,對他的意見一般都會同意,但想得到要和孫女永久分別就長嘆一聲:
“好吧,就按你的意思去辦吧!”
秋月看到哥哥在和爺爺說話,爺爺朝著自己方向看了一眼還嘆了口氣,她覺得不對勁,心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季水生把小櫻帶走,讓她領自己去找到石頭的地方,把小櫻弄的還挺緊張,兄妹倆回來后,季水生手里拎著一只五彩斑斕的野雞。
大伙就都以為他去打獵了,秋月把小櫻喊過去:“小櫻,你干啥去了?”
“如廁啊!”
小櫻謹記大哥的告誡,對誰都不能說石頭的事,就撒謊說去廁所。
“如廁怎么跟你哥去啊?”
秋月裝作不理解的樣子問小櫻,季小櫻皺眉看她:
“你不是也和永康哥去如廁的嗎?我找哥哥保護有什么不對嗎?”
看到小櫻不高興了,秋月連忙說:
“沒有不對,我就是關心你,如果我沒有受傷一定陪你去。”
“不用了,我讓蘇青姐陪我去。”
季小櫻自從被秋月擋了刀之后也對她有意疏遠,再也找不回以前親近的感覺了。
看著季小櫻疏離的背影,秋月用力握緊拳頭,一行清淚順著眼角流下。
為什么?為什么都這么對她?
“大家都休息好了吧,準備趕路。”
秋永康得到爺爺肯定的答復后,看到季水生和小櫻已經回來了,就站起來喊了一聲,他要把桃花塢的人都帶走,方便季水生留下來做事。
桃花塢的村民就開始收拾東西,蘇青也跟著一起收拾,等收拾完發現季水生不見了和他一起不見的還有鐘勇。
隊伍往前走了一天,這一天時間都沒見季水生和鐘勇回來,李氏開始擔心了,嘴里一直在念叨鐘勇干什么去了。
秋月也發現季水生不見了,她就問娘:
“娘,水生哥和鐘勇干啥去了?”
“不知道啊!”
秋大嬸搖搖頭,她也奇怪季水生干啥去了?
秋老爺子把孫子叫過去問:
“永康,水生干啥去了?”
“我們在城里把錢丟了,水生回去找了。”
秋永康用在森林里就和季水生商量好的借口告訴爺爺,村里人一聽錢丟了都緊張起來,沒有錢就意味著要挨餓了。
“哎呀,怎么這么不小心啊?不是你管錢嗎?”
秋老爺子埋怨孫子,秋永康苦笑一下:
“我也不知道城里會有賊啊!”
“你呀!”
秋老爺子搖頭嘆氣,那錢都是水生賺回來的,被孫子弄丟了他覺得愧對季水生。
秋月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錢丟了為什么大哥他們剛回來的時候沒說?真丟了錢還能有心吃完飯再去找?
但是如果說水生哥不是去找錢了,那他干啥去了?會不會和小櫻拿回來的那塊黑石頭有關系?
季水生是真趕不走鐘勇,這小子走一步跟一步,像是黏在他身邊了一樣。
不過,也正好能派上用場,就讓鐘勇干力氣活。
他們倆在山里呆了足足四天才離開,鐘勇始終不明白大哥讓他搬那些大石頭干啥?問了也不說,還不許他對任何人說,包括他娘。
雖然鐘勇不明白大哥為啥要這樣?但是大哥說的話他就一定要遵從,娘都不能說。
季水生和鐘勇出山的時候遇上了一伙人,看穿戴是老百姓的衣服,但是從走路和眼中的英氣以及身上那股子軍人特有的煞氣,讓季水生確定這伙人是軍隊的人。
“兄弟,你們是這住的人嗎?”
那伙人中領頭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紅臉膛,濃眉大眼,眼神精銳,對季水生說話的時候態度很和氣,還給抱了下拳。
“是的。”
季水生淡定從容的回答,鐘勇眨眨眼,大哥撒謊了。
“這山里你都熟悉嗎?”
那人一聽季水生就是山上住的人,笑的更和藹了。
“熟悉。”
季水生點點頭。
“是這么回事,鄙人小女突然中了邪,我找大師幫著看過,說邪物就在這山上,不知道兄臺看沒看見過黑色或者墨綠色的石頭?”
男子臉上堆著笑問季水生,季水生聽完凝眉沉思,看著像是在思考一般。
那人也有耐性,就在一旁笑著等著也不催促,眼中的神情很是期待,季水生突然回答一句:
“好像看到過。”
“是嗎?在哪里?”
那男子眼神瞬間亮了,興奮的問季水生。
“帶你們去也可以,有沒有錢拿?”
季水生一副很市儈的樣子,不給錢不辦事。
見他這樣,那名男子反倒更放心了,從懷里掏出一個銀錠子:
“那是一定,這點錢還請兄臺收下,救了小女是功德一件,找到后還會重謝兄臺。”
季水生把銀子接過來揣進懷里,對那名男子說:
“說話算數啊,不然我讓我兄弟揍你。”
“哈哈,好,說話算話。”
聽到季水生這話,那男子朗聲大笑,眼中都是對他的輕蔑,這就是一個山野村夫,粗俗不堪,也最是好騙。
就讓他先得意一會吧,等找到了就要他們的小命。
季水生看到那男子眼底一閃而過的殺意,心中冷笑一聲,轉身帶著他們往山里走去。
那名男子對身后的人一擺手,臉上的笑容早已不見,一臉冷色。
季水生帶著他們走進深山,進來這里就是他們的地獄,別想再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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