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種田
努力種田
仙靈剛走出了雪山坳就覺得不對勁,那兩人會那么好心的放她離開?他們肯定是在商量著,怎么假裝放她離開,又再次利用她當誘餌。
可是,他們的武力值明明很強,即使想讓她當誘餌,完全可以綁了她,直接強迫行事啊?
仙靈直覺不大對勁,于是她又悄悄摸了回去,她倒要看看,他們打的什么主意。
嘁嘁的笑聲在慘白的月色里回蕩,周圍不再是一望無際的雪域,而是混雜著濃郁腥臭味的泥濘。
那些泥濘不停地咕嚕嚕朝上冒著熱氣與泡泡,好像底下沉睡著什么東西即將蘇醒。
追狼如臨大敵,他四處搜尋著雪嬋的身影,然而今天遇到的雪嬋卻格外的狡詐,幻境編織的極其逼真不說,竟然還能變幻成人形與他們做交談。
真是大意了!剛才就不應該因為忌憚她的實力而放她走,應該直接動手才對!
追狼正在心底懊悔自己草率的決定,追虎突然鬼哭狼嚎的叫了起來,“哥,水底下有什么東西在拉我!!!”
追狼朝腳下一看,果然,深淵般的沼澤里伸出了一雙雙嬰兒般的小手,它們揮舞著腐爛的小手順著他們的腳脖子一路往上爬。
與此同時,耳邊“嘁嘁”的怪笑聲變聲了嬰兒的啼哭,那啼哭聲不是那種細嫩纏綿的哭聲,反而像是直接鉆進了你的耳朵,對著你的耳膜用力嘶吼,簡直令人振聾發聵。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仙靈準備殺個回馬槍,去偷聽兩人講話,沒想到一聲驚叫劃破夜空,把她嚇了個夠嗆。
‘出啥事了?’,換做平時仙靈一定不會有這份好奇心,但是這兩人幾乎關系著她的生死存亡,如果不搞個清楚,她必定寢食難安。
然而,等仙靈踩著松軟的雪地,困難的移動到雪山坳的入口時,出現在她眼前的畫面卻實屬有點滑稽。
只見剛剛還牛皮轟轟的兩人,現在居然在原地又是鬼叫又是揮刺踢打的,那個喊著要把她綁回家生孩子的小屁孩更是抱著他哥凄慘大喊道,“沼澤里有鬼,哥救我!”
仙靈:……
這是鬧哪一出?
仙靈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周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雪景,哪里來的沼澤?哪里來的鬼?這兩人怕是有大病吧?
不過仔細聽,確實有嬰兒的啼哭聲,但是……
——這不就是普通的鬼叫聲嗎?我都聽了一路了,甚至比這聲音還恐怖,我都沒事,你兩裝什么?
仙靈非常的搞不明白。
和兩人場景不同,仙靈周圍確實是普普通通的雪景,一絲改變都沒有,如果說有什么變化的話,那大概是寒風吹動得更猛烈了,仙靈都看到好多雪花打著圈兒被吹上了天。
好像……是有那么一點詭異!
仙靈情不自禁的吞了吞口水,雖然她不是很怕鬼,她怕的是狗與滑膩膩的蟲,但是這場景,多少令人有點毛骨悚然。
見此,仙靈當然選擇了見死不救,她可沒有什么圣母般的以德報怨的好品質,這兩人差點把她害死,她沒有上前去補刀就已經很對得起人了。
于是仙靈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選擇了撤退,想了想,好像還有點不劃算,又折了回去乘機抽走了少年綁在腰間的弓箭。
她倒是想拿青年的,但青年的弓被他緊緊握在手里,她不容易下手。
那兩人好像根本就看不見她,任她來來回回了兩三趟,都是自顧掙扎著。
弓箭到手,質感沉沉的,仙靈險些沒握住,她正感慨,這個世界的人真是力氣不一般,腦海里突然響起了詭異的電子音。
恭喜宿主獲得了綠色化靈品質的武器(骨弓),獎勵宿主箭矢X10,宿主可以自由選擇暫存或者是領取
仙靈:???
這什么聲音?仙靈正四處尋找著聲音的來源,那聲音卻又接著在腦海里播報,恭喜宿主獲得了人生中的第一把靈器,靈器圖鑒正式開啟,具體內容宿主可以前往山海經之靈器篇查看
這次仙靈很確定了,聲音就是從她的腦海里發出來的!
但是顯然仙靈沒有時間好好探究了,誰知道這兩個仿佛中了蠱的人什么時候蘇醒呢?她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跑得遠遠的。
于是仙靈再次看了眼那兩個沉浸在幻境中不可自拔的人,小心的把自己留下的足跡掩埋好,就抱著弓箭離開了。
離開雪山坳之后,仙靈一路向南。
少年的外套穿在仙靈身上真的非常的不合適,大不說,走路還絆腳,于是仙靈不得不把下面的半截皮草打個結扎在腰上,這樣的她遠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棕黃色毛球。
但是她絲毫不在意,不說這皮草油光水滑一看就是好貨色,最重要的是,這長度,以后當褥子蓋剛剛好。
雖然不知道她能不能走出這雪域還有沒有以后,但是做人還是要有夢想和目標的。
仙靈一邊艱難的在雪地里行走著,一邊把她留下的足跡仔細的掩埋干凈,她不希望有什么東西能順著著足跡找到她。
然而,因為肩挎重弓,她才埋了幾公里雪路就累趴下了,現在的她,有點希望趕緊下雪,這樣她就不用為遮掩行蹤而煩惱了。
但是,也不希望下雪,這雪域的雪層這么厚,一看就知道雪下起來有多兇猛,天知道會不會連帶著也把她也給埋了!
就埋雪的這一會功夫,仙靈又感覺腳上一痛,她惱火的把腿從雪里拔了出來,一看,果然又是那玩意!
仙靈用力的把它從牛仔褲上扯下來,兩手一掐,它脆弱的身體就從中間斷成了兩節,看著極度的惡心,也極度的解壓。
用雪清理了一下手上的綠色粘液,仙靈用力的把它的殘肢碾進了雪里。
這蛇蟲真的很討厭!時不時襲擊她不說,更可惡的是有一次還咬破她的牛仔褲,差點鉆進她的身體,嚇得她惡寒不已。
一激動的后果,就扯著這玩意一陣撕吧撕吧,然后揚了。
綠色的汁液飚濺的到處都是,等她回過神,才覺得自己有點被逼急了。但,也就因為那一次被逼急,再次看到這玩意時,她不再害怕,而是舉起手中的重弓狠狠的砸了下下去。
她甚至還慶幸,幸好這玩意雖然外表看著滲人,但是沒毒,不然她直接一命嗚呼了。
解決完不長眼的蛇蟲,仙靈看了看自己的腿,發現這一條蛇蟲沒有上一條厲害,至少,連她的褲子都沒有咬破。
仙靈松了一口氣,她可不希望因為被蟲咬而受到感染,那后果,想想就不寒而栗。
拉下褲腿,仙靈繼續在雪地里跋涉著,
當天上的兩個月亮徹底的躲入云層,仙靈耳邊時常能聽到各種動物發出的嚎叫聲,有的高亢,有的短促,混雜在一起,無法辨別其身份。
偶爾也能感受到頭頂有颶風飛過,但當她抬頭時,只能看到一只撲騰著翅膀與夜色融為一體的背影。
仙靈握著弓追著去射,然而她的箭法非常的稀爛,歪歪斜斜不說,還根本摸不到獵物的邊。
看著那根斜斜沒入雪層的箭矢,仙靈垂頭喪氣的去撿起了回來。珍惜的把箭矢插進箭囊里,仙靈看著僅剩的9根箭矢有點心疼自己的敗家。
箭矢她本來沒有的,當時情況緊急她只偷了少年的弓。這箭矢是那個自稱為“山海經”的系統獎勵給她的,本來有10根,但有一根不知道射去哪里了,她找了好半天沒找到。
再一次狩獵失敗,意味著她又要繼續挨餓了,仙靈估算了一下時間,她大概有二十多個小時沒有吃飯了,穿越之前,她的午飯也沒有吃……
現在她只覺得餓,鉆心的餓,還伴隨著一股惡心感,令她總是忍不住干嘔。
她知道,這是胃病要犯的前奏。
仙靈有胃病,這是她小時候因為吃不飽穿不暖而留下的后遺癥,已經伴隨她好幾年了。
后來,她被收養了,但是收養她的那戶人家卻從來都沒有想過幫她調理,而她當時也不知道這是胃病,只以為每個人都像她一樣,不好好吃飯就會肚子疼。
再后來,她大了一點,每次吃飯的時候會想方設法的偷偷藏一點,因為她的養母,總是因為出門打牌而忘記了做飯。
但也許是藏得不夠好,好幾次都被養母養的那條京巴犬給發現了,因此她挨了不少打,甚至有一次京巴犬還當著客人的面搜羅出來了半個面餅。
仙靈還記得當時她養母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面對周圍種種看好戲的眼神,養母強笑著說是家里狗藏的。
但誰都知道,京巴最挑食,是不吃這種沒有餡的面餅的,但大家都沒有戳破養母偽裝的臉皮。有些時候,心照不宣比當面揭人傷疤要來得更加的諷刺。
仙靈經常聽到他們私下討論養母‘不下蛋的母雞’‘領養了個孩子還是留不住男人的心’‘蛇蝎心腸,虐待小孩’‘愛打牌,視財如命’……等等不好的言論,但她從來不跟養母說。
她一點都不喜歡那個家,她只希望快點到法定年齡,然后遠遠的逃離。
回憶總是那么不堪回首,但是仙靈從小就對自己定下了‘不管過得怎么樣,都會好好活下去’的目標;她也從來都沒有抱怨過生活,她知道,她不可憐,她不心酸,因為這個世界上,有愛她的人,很愛很愛,甚至為了她而放棄了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一定不要辜負他的期望,代替他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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