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庭知:我也不是不樂意,想生就生,咱們家有這個條件!
“小西你干嘛呢,我都割到前面了。”
附近的大嬸停下來歇口氣的時候,見秦竹西速度這么慢,她奇怪的喊了一聲。
“哎,就來,嬸你看我的!”
秦竹西沒再耽誤,她確實是落大家一大截了,她應了一聲,鉚足了勁,一直往前移動,手起刀落,稻子齊齊倒地。
她把頭發都扎了起來,長發彎刀,英姿颯爽,割稻子的姿勢,像極了女俠收割土匪頭顱的架勢,那叫一個干脆利落。
小石頭都看呆了,盯著秦竹西的背影眼睛一眨不眨的,小小的臉蛋上浮現出崇拜的色彩。
小西姐姐真厲害!!!他娘都沒有小西姐姐這么厲害!
不過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秦竹西就走過去了大老遠,小石頭回過神來,立馬把那顆大白兔奶糖珍惜的放進兜里,然后拎著小籃子靈活的站了起來。
小短腿一邊往前邁,一邊低頭在地里尋找,看看有沒有落下的谷子。
他人也小,不太知道哪種谷子里邊是空的,里邊有大米。雖然娘說里面鼓鼓的就是有大米的,癟癟的就是沒有的。他怕認錯了,干脆就看見一個就往籃子里撿,這樣就快了很多。
小短腿倒騰的飛快,不一會兒,也逐漸接近了秦竹西,不過這回他沒有跟的太近,基本上保持了秦竹西比劃的距離。
“還挺聽話。”
秦竹西抽空看了他一眼,見他乖乖跟著也不越矩,心里越發滿意了。
這一埋頭干起活來,就不太記得時間了,也忘記了亦步亦趨跟在身后的小團子。等她再次感覺到累的時候,額頭上汗珠滾滾,嗓子感覺都熱冒煙了。
她是停下來喝水的。
她先是仰頭灌了小半瓶水,這才拿毛巾擦了擦臉,臉上的防曬霜都給擦掉了,等下還得偷偷補一下防曬,她可不想曬黑了。
突然,一團黑影撲到了她的腳邊,抱住了她的大腿,噢,是小石頭。
“你怎么還在啊,我都把你給忘記了。”
秦竹西失笑的摸了摸他的帽子,他的草帽估計也是家里人特意給他編的,戴的很合適,不會大。
小石頭臉上雖然泛紅,但是沒有流多少汗,可能是因為人小,旁邊有稻子的遮擋,太陽曬的不多,所以沒有秦竹西那么熱。
“小西姐姐,我沒有帶水,你可不可以也給我喝一口水啊”
他眼巴巴的瞅著秦竹西手里的水瓶,他也渴了。
“那怎么不回家啊?這都要正午了,太陽越來越大了,你還在這兒,不怕中暑啊?”
到底還只是五歲的小孩子,不耐曬,要是在太陽底下呆久了,難免會中暑,到時候就受罪了。
“嗯不要,我想在這兒撿谷子,你看,我撿了這么多呢!”
小石頭獻寶似的把籃子遞過來,讓秦竹西看他這一上午的成果。
看起來確實不少,但是都不用用手去捏,只用眼睛目測,她都能看出來,這里面大多數都是癟的,里面是空的,根本沒有大米,就是撿回去了也沒有用。
這小屁孩怕是要白忙活一個上午了,想想也是挺不忍心的。
“先喝水吧,喝完回去吧,這些撿了也沒什么用,我再給你幾顆糖好不好?”
秦竹西扶著水瓶給他喝了水,想把這倔強的小屁孩給勸回去。
要是滿心歡喜的花費一整天的時間撿了一籃子沒用的谷子回去,那得多傷心啊,這對小孩子幼小的心靈是個巨大的打擊。
她不忍心可愛的小石頭遭受這種事。
她穿過來的時候秦竹南已經長大了,雖然身體虛弱,但是再怎么說已經十幾歲了,是怎么都比不上幾歲的小幼崽可愛的。
所以之前秦竹西并沒有受到那么大的觸動,反而是今天被小石頭可愛到了。
“可是我想撿谷子,撿了谷子就有吃的了!”
小石頭鼓著小臉搖搖頭,顯然是不愿意聽從秦竹西這個建議了。
“都要中午了,要不你先回去吃個飯,睡個覺再過來?”
“不要。”
小團子也有自己的堅持,他就是想呆在這撿谷子,秦竹西也是拿他沒法子了。
她空間里有現成的大米番薯等等糧食,但是就是沒有谷子,她就是想偷偷給小團子的小籃子增加點稻穗都沒有辦法。
“這也不要那也不要,那要怎么辦呢?”
秦竹西站起來,低頭無奈的看著他。
小石頭抱著她的大腿不撒手,看樣子是賴上她了,怎么都不肯走。
“喲,是許知青啊。”
“許知青來看小西了啊?”
“給小西帶什么好東西來了?”
許庭知提著籃子走過來,一路接受了不少大家目光的洗禮和問候。
干重活的時候,別人都是女人家來給男人送吃的喝的,秦竹西倒好,是自己未婚夫過來送東西,而不是她給自己未婚夫送過去。
這放在大陽生產隊,也算是個難得的奇事了。
“給她帶了飯,中午了,該吃飯了。”
許庭知隨和的道,看起來心情和脾氣相當不錯,甚至嘴角上還掛著淡淡的微笑,也不介意大家的調侃。
“嗯?你怎么這么快就送飯來了,小南呢?”
秦竹西聽見聲音,抬頭往那邊看過去,許庭知提著小籃子,身形板正,正緩緩往這邊走過來。
他面冠如玉,芝蘭玉樹,粗布衣裳都擋不住他的俊美和氣質,他走在田里,就是田里最美的風景。
這美麗的風景已經行至秦竹西身邊了,走近了他才看見,自己媳婦兒的腿上還掛著一個小不點呢。
“許知青好”
小不點活潑的和他打招呼,一點都不認生。
“你好。”
許庭知只依稀記得自己見過這個小不點在村里跑來跑去,卻不知道他的名字,因此也不知道怎么稱呼他。
“小南和發財還有大寶兩個沉迷于撿稻穗呢,我看兩人來找他了,就讓他去玩了。我已經忙完了,索性就來給你送飯了。”
飯是秦竹南做的,他只是順手過來送飯而已。
“幸好。”
幸好飯不是許庭知做的,秦竹西松了一口氣。
她可不想干完活還要接受許庭知帶給她味蕾上的摧殘,那太慘了。
“嗯?你說什么?”
她咕噥的小聲,許庭知聽的模模糊糊,并不清楚。
“沒什么沒什么,你吃了沒有,你不用割稻子嗎?怎么就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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