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西氣沉丹田,獅子吼功重出江湖,震的楊眉眉和賀州心神恍惚,肝膽俱裂。
“你才殺人!我沒有殺人,是他想殺我!我只是反抗!我沒有錯!我沒有!”
楊眉眉慌了,不斷的否認道。
秦竹西這一嗓子喊的很有效果,三三兩兩的很快就聚集了人過來。
她就是否認都沒有用,都說捉奸在床,現在秦竹西和許庭知直接是目擊證人了,她跑不掉了。
而且,他還綁了這家的女主人,他肯定會被歸為同伙。
賀州絞盡腦汁,極力克制自己想跑的欲望,不能跑,要是跑了,殺人的事就板上釘釘了,他也有份。可是就是不跑,他也找不出他沒有參與在其中的證據。
他要怎么解釋,他把這家的女主人給跑了?
解釋?這種一目了然的事,還有解釋的余地嗎?賀州絕望了釘在了原地,這下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只能祈禱喬俊鵬沒死,他犯的罪還小一點。
這一切快的像龍卷風,賀州不愿意也回想不起來他是怎么到的派出所,又是怎么被人審問的,太快了,他到現在都反應不過來,只能保持沉默。
喬俊鵬已經被送去急救了,生死未知。楊眉眉也在被審問,就連許庭知和秦竹西,兩人都逃不過被問話的命運。
“你不是大陽生產隊的嗎,又不是鎮上的,這個時間,你為什么在鎮上,又是怎么去到王軍家的?”
“我弟弟在鎮上讀書,我想我弟弟了,就和我對象來鎮上轉兩圈,想著逛完了再去看我弟弟,不過,我們在鎮上的時候就碰到了鬼鬼祟祟的楊眉眉,我一時好奇,就跟著她過去了。
不過那邊巷子多,跟進去之后我們就跟散了,找不到她的人。我也就是好奇,找不到就算了,干脆和我對象在巷子里轉悠了起來。
你們知道的,這小巷子又干凈又涼快,還沒什么人,很,很適合和對象獨處,所以我們就在巷子里呆了一會兒。
后來就看見賀州從門口拖著一個女人往外走,我當時很震驚,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我和我對象在附近等了一會兒,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賀州又回來了。
聽聲音他是想鎖門,我們覺得這太不對勁了!所以就沖進去了,然后就看見楊眉眉捅了喬俊鵬好多刀,太可怕了,我當時就喊了出來。”
秦竹西的語氣有停有頓,聲音偶爾有顫抖,臉上恍惚,情緒十分逼真但是又顯得有冷靜,所以把事情說的這么有條有理。
這個說辭要說漏洞也有,但是也是挺合理的,尤其是說到她和對象在小巷子里幽會的時候,負責問話的人忍不住露出了微妙的表情。
接著他們又問了幾個問題,秦竹西都對答如流,沒什么疑點,而且她的說法和許庭知的說法也對的上,這就更沒有什么好懷疑了。
所以派出所的人把重點放在了審問楊眉眉和賀州的身上。
“你為什么要綁王軍的媳婦兒?你認識她?她怎么你了?你為什么會出現在她家,你和楊眉眉是什么關系?你怎么知道喬俊鵬在那里,你是不是跟喬俊鵬有仇?”
楊眉眉和賀州百分百是重要的嫌疑人,當然要鉚足了勁審問他們。
賀州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炮轟的都開不了口,事已至此,要不然直接把喬俊鵬欺辱過楊眉眉的事給抖出來?
另一邊,楊眉眉一開始還能保持一點冷靜和理智,極盡開脫自己,一再申明,她沒有要殺喬俊鵬,是喬俊鵬要殺她。
可是這種說法騙賀州還行,騙有經驗的人士就不行了。
她為什么會主動跑到人家那邊去?那刀又是誰的,既然喬俊鵬要殺她,為什么最后喬俊鵬會被捅成這個樣子,她的刀傷只有一點,和喬俊鵬的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如果刀真的是喬俊鵬的,他好歹是個男的,楊眉眉又怎么能把他的刀奪走,又捅他這么多刀?
這不太符合常理。
在追問之下,楊眉眉的心理防線漸漸奔潰,在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徹底露出了馬腳。
“你認識高良嗎?”
“不認識!我不認識什么高良!不關我的事!不是我殺的!是他該死!!!”
楊眉眉激動的都坐不住了,在大家面前發瘋,這是不打自招,派出所的各位心里有了點數。
高良的事當然是秦竹西說的。
“蔡東和韋一鳴還有喬俊鵬曾經來過我家,試圖偷我家的東西,蔡東和韋一鳴還被我們隊的隊長送來過這邊,但是喬俊鵬因為是我們隊的,所以隊長說饒他一回,所以就沒有把他給送過來。”
“我當時很好奇,我和他們無冤無仇,而且我家也沒錢,要是偷東西,也不應該來我家偷,所以我就偷偷找了他們一次。
這才知道,他們是楊眉眉指使的,我也是從他們那里知道,隔壁大隊的高良死之前的那一個晚上,和高良在一起。”
關于這一部分,秦竹西含糊其辭,大概的說了一點,剩下的就教給他們去調查,讓他們得出答案好了。
許庭知和秦竹西很快就從派出所里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撞見了喬俊鵬的家里人,一個個哭天喊地的。
“你們怎么在這里!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家小鵬怎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他到現在還躺在醫院里,你們到底在搞什么鬼,我可憐的小鵬啊!!!”
喬俊鵬他娘哭的稀里嘩啦的,揪著秦竹西的手不放。
她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那她還怎么活的下去?
“嬸子,你進去就知道了,喬俊鵬會變成這樣,也不關我的事,是楊眉眉和賀州干的,她們兩個人已經被抓了。”
秦竹西沒什么同理心的道,語氣淡漠。
要不是喬俊鵬他娘一直縱著他,喬俊鵬說不定還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什么都敢干,慈母多敗兒啊,這顯然就是教育的失敗。
“楊眉眉!這個小娼貨!我兒子怎么惹著她了!還有賀州!我們跟賀家可不結仇!他····”
“嬸子,你們趕緊進去了解情況吧,不然就去醫院守著喬俊鵬,你跟我說也沒用,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秦竹西把她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推了下去,轉身和許庭知走了,現在太陽已經落幕,月亮和星星才出來工作,黯淡無光,都照不亮黑漆漆的馬路。
“我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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