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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總要留下一點什么


更新時間:2022年10月30日  作者:榮譽與忠誠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榮譽與忠誠 | 我在春秋做貴族 


榮譽與忠誠:

世道變了,越國的貴族會得到屬于貴族的待遇,只是其它什么的就別想了。

原國在后面沒抓到一名貴族都會先行收押,好吃好喝招待著,等待觀察局勢的變化,有利用價值就提留出來,一旦沒用會在某天讓某貴族消失得連骨頭都找不到。

如果智瑤生病了,身體狀況有惡化趨勢,遭到捉拿的貴族一個都別想留下。

這是智瑤能為原國……,或者說智開最后能做的事情,盡可能掃清掉更多的隱患,不至于明知道是隱患卻留下當禍害。

越軍覆滅,智瑤下令封鎖消息,做出仍在圍困越軍的假象。

到了冬季下旬之后,北方的大地鋪上了一層銀裝,大河的河段也結冰,沿海的近海也有冰塊在漂流,只是并沒有結成冰面。

戰后的“瑯琊”沒有出現太大的破壞,智瑤卻沒有入住勾踐修建的行宮,選在“瑯琊”東北面的一處山頭附近駐扎。

矮山能夠擋住海風,該寒冷還是比較冷,智瑤是馬背上打出來的君王,不會像沒有歷經風霜的主君那般柔嫩,只是身份一再產生變化,尤其原國橫掃天下的格局已經明朗,相關的待遇必定會越來越奢華。

并不是智瑤有太多要求,完全是隨著身邊的變化,底下的人就會想著法子讓智瑤的生活空間營造得更為舒適。

知道人間疾苦的人都會被舒適所消弭心志,何況從小就錦衣玉食的那批貴人?

何不食肉糜只是因為晉惠帝生活的環境所導致,他真不知道宮城之外的人們怎么生活,遇到困難又該怎么去應對,問那話的本心是好意,只是顯得太無知了。

那些伺候貴人,想讓貴人過得更舒適的人有錯嗎?他們只是在盡到自己的責任,努力將工作做得完美,有什么錯呢。

遠古時期,各種信仰代言人營造神靈的神圣,為的是壓制君王與貴族,好盡情地掠奪。

貴族出現之后,一樣會想讓君王變得更無知,好讓他們憑借君王給予的權利干各種予取予奪的事情。

后面,門閥世家接了貴族的班,蒙蔽與迷惑君王的手段開始系統化。

直至儒家把控朝堂,手段進化到究極手段,此后大多數君王成了睜眼瞎。

君王?老子說過的那一句“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為天下王”講得很清楚,用現代人能理解的翻譯方式解讀,無外乎就是享受了名份與好處,不管好的壞的反正都算在君主頭上。

智瑤站在山上吹冷風,遙望大海的方向。

沒有人知道智瑤在看什么,又是在想什么。

“怎么就沒有人建議我立石為碑,再刻文造句彰顯偉大呢?”智瑤這一刻在想的是這個。

他們站立的地方,有那么一位偉大的君王曾經來過。

這位偉大君王的臣子就很懂事,發現君主來了興致,弄出了“文明柱”再進行刻字彰顯武功,留下曾經存在的證據。

那個“文明柱”是什么?是文治武功到了一定鼎盛的時候,出現萬國來朝,貢獻材料與附上國書,再修建起來的一座巨大且高聳的建筑物。

諸夏這邊并不流行“文明柱”,倒是古羅馬非常流行。

后來在武周時代,也就是武則天登基改唐為周,與外部文明交流之下,眾多附屬國鑒于古羅馬的習俗給武則天貢獻了一座“文明柱”。這個“文明柱”后來被李隆基摧毀。

史書上記載的叫“天樞”,它是武則天的紀功柱。寓意“天下中樞”,象征世界中心,由“諸胡聚錢百萬億”建于神都洛陽全稱“大周萬國頌德天樞”。

公元694年初,武則天平定吐蕃、突厥、室韋等戰亂;八月,在波斯國大酋長阿羅憾等人的號召下,“諸胡聚錢百萬億”購買銅鐵建造天樞,并于次年(695年)四月鑄成。

天樞用銅鐵合鑄而成,其制若柱,高一百五尺,徑十二尺,八面,各徑五尺。下為鐵山周百七十尺,以銅為蟠龍麒麟縈繞之;上為騰云承露盤,徑三丈,四龍人立棒火珠,高一丈。工人毛婆羅造模,武三思為文,刻百官及四夷酋長名,武后自題其名曰大周萬國頌德天樞。毀于開元二年(714),重二百萬斤。

據出土文物證實,波斯國大酋長阿羅憾,是天樞工程的實際組織者和實施者。

所以,真不是謬傳,國內外都有相關的證據,只是哪怕存在證據很多人還是不認。

至于李隆基為什么會摧毀“文明柱”,可能是不知道“文明柱”代表被征服者獻上忠誠的這一層涵義吧?

或許李隆基并非不知道,只是不稀罕他國的臣服,迫切想要抹去武周的任何痕跡?

智瑤明顯知道“文明柱”的存在,倒是沒奢望自己能夠有這玩意。

畢竟“文明柱”不是自己想立就立,需要的是被征服國家獻上忠誠,諸夏現階段才不會在征服之后仍舊保留其國號國祚,干的是吃干抹凈的玩法。

古羅馬則是征服某個勢力,不進行有力的統治,僅是羈糜手段。這一點在諸夏到西漢才出現,用來控制西域各國,后來李唐更是大肆效仿擁有眾多的羈糜區。

唐太宗李世民在世時期,東西方的交流比較少,玩的是“天可汗”那一套。

到了唐高宗李治才與中亞有頻繁交流,輪到武則天的登基跟東羅馬交流變得頻繁,諸夏這邊才有“文明柱”的概念。

“瑯琊臺石刻的好像是接近五米的高度,分為兩次進行刻文?前半部分是刻了李斯的《始皇頌詩》,后面則是刻了‘二世詔書’吧?”智瑤記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始皇頌詩》讀過的人肯定不少,僅是那一句“六合之內,皇帝之土”就夠令人心情激蕩。

只是沒多少人還知道前半部分的刻文還包括了秦軍的改制,也就是《七科謫》出現在了刻文之中。

那是什么東西?說白了就是原本的士兵大多出自農家子,后來始皇帝修改了軍制后把賈人,治獄吏不直者,諸嘗逋亡人,贅婿,嘗有市籍者,大父母(祖父母)或父母嘗有市籍者等起種人謫發遠征或戍邊。

史學家認為秦國的滅亡跟軍制改革有關,認為農家子基本回家之后,新征發的兵役范圍那些人戰斗差和意志不堅定,碰上強軍就會一敗涂地,也即是為什么秦國在橫掃天下時軍隊戰斗力為什么強,到了一統天下后戰斗力反而那么弱,原因被找到了。

他們甚至認為秦國百萬強軍的消失跟《七科謫》,解釋是始皇帝沒有實現應該給予士兵應得的賞賜,導致直至秦國滅亡秦人都不愿意集結抵抗。后來劉邦重新撿起了商鞅制定的軍功賞賜制度,秦國舊地的人重新煥發戰斗熱情,為劉邦奪取了天下。

智瑤將視線從大海方向收回來,看著司馬穰苴說道:“此戰需留以痕跡。”

司馬穰苴不是那么懂智瑤的意思。

智瑤看著腳下的土地,說道:“便于此地立碑。”

到底要寫什么東西,智瑤其實沒有概念,他只需要提出一個意見,后面會有人想破腦袋去構思和完善。

司馬穰苴心想:“這是大王想彰顯武功?”

滅掉越軍主力,越國肯定要亡國了。

鑒于有十萬大軍殺進越國,滅掉越國主力的是原國,滅亡越國的則會是楚國,這就有點那什么了。

外人想來,智瑤心里肯定極不痛快,做點什么也就屬于比較正常。

司馬穰苴后面找來屬僚,說道:“此戰需有文字,爾等思量如何記載越軍被滅伊始。”

屬僚問道:“是否記載大王陣戰越王?”

司馬穰苴就有點為難了。

對啊,到底記不記?

隨行的太史那邊有記錄,記載的是智英陣前殺了越王勾踐。

他們要做的不是寫文到史書,只是立碑絕對會成為歷史的一部分,記錄成為智瑤陣戰勾踐,豈不是會讓史料出現沖突?

現在的人,上下君王,下至黎庶,他們對歷史還是有很大的敬畏心,不像后面時代的某些人那般無所謂。

司馬穰苴猶豫了一下下,決定先請示智瑤再給予屬僚答案。

“寡人何時陣戰越王?”智瑤來自后世,其實對歷史的態度跟現在的人不一樣,只是驕傲不允許有冒充的戰績。

司馬穰苴一聽更為難了。

智瑤知道司馬穰苴在為難什么,說道:“不記勾踐生死。”

春秋筆法嘛,某些事情完全可以玩弄文字略略記上一筆,再大的事情也能變成好像不怎么樣的小事。

他們雖然都是春秋時代生長起來的人,可問題儒家不是顯學,為尊者諱的這一套玩得并不熟練,基本概念還是有的。

得到答案的司馬穰苴直接明示屬僚不用記載勾踐生死的事情,只是如實記錄交戰過程。

半個月之后,一塊巨石聳立在三面臨海的山頭,它并不是碑,純粹的巨石而已,石壁上則是如實刻上了東萊之戰的交戰過程。

石頭真的挺大,高四米左右,長七米、寬五米,哪怕有夯土高臺加高,一旦不維護的話,移動倒是很難移動,時間久了卻會被植物所掩蓋,過上百八十年必定要被土掩埋了。

那是事實。

畢竟,古代長寬數里的宮城都會被土掩埋,需要偶然挖掘才發現地基,知曉某地原來有過巍峨壯麗的宮城,擺在山上的一塊巨石而已,怎么不會失去蹤跡?

冬季過去,來到春暖花開的季節。

智瑤率領一個軍團進入魯地。

司馬穰苴則是帶著剩下的部隊開往越國本土。

根據情報,楚軍在冬季也沒有罷戰,他們已經大江以南的越國城邑全數攻下,止步與大江南岸沒有北上。

那么就是說,楚國君臣至少保持清醒,只是吞占了越地和吳地,放棄了徐國、鐘離、鐘吾、淮夷等國舊土的侵占。

上述那些國家的滅亡時間并未超過百年,有些甚至沒有超過三十年,無一例外都是被吳國所滅。

楚國沒有動大江以北的土地,一定不是想要留下余地。

搶食都搶了,還有什么余地?

根本原因在于那片地形雖然有不少水系,可是顯得過于一馬平川,楚國哪怕拿下也無法在原軍的兵鋒所指下堅守,乃至于會白白折損兵力。

原國發動東萊之戰前,楚國一直在瘋狂向南進行擴張,種種跡象表明楚國運了很多物資渡過大江到攻占的楊越一帶,有情報顯示楚國也在那邊筑城。

可以將楚國的這一行為視作謀求退路,一旦實在無法抵御原國的兵鋒,意圖利用大江天險作為天然屏障,換得茍延殘喘的機會。

為此,楚國不止在大力經營從楊越攻占的土地,包括筑城和開墾,還在建設造船基地。

智瑤挺想看到楚國經營大江以南,一切只因為那邊目前就是保持幾乎原始的樣貌。

如果楚國以為一條大江就能阻擋原軍南下的步伐,他們真的是有點想多了。

不說吳地已經開發出來,能夠作為原軍在大江南岸的橋頭堡,原國的水軍規模只會越來越大,能夠從大河出海,就能夠從大海進入大江。

尖底船無法在內河航行?原軍在東萊驛站俘獲了幾百艘越國水軍的戰船,并且加緊打造一批內河平底船頂多就是耗費一年左右的功夫,壓根就不算耽誤太久。

智瑤率軍要去的地方是宋國,將會親自主持滅宋之戰。

一個從東萊轉戰宋國的軍團加入進去,原國對宋國的滅國之戰就達到五個軍團的兵力,不用說司馬穰苴這邊還有兩個軍團能夠隨時參戰了。

司馬穰苴所部攻略大江以北的越國疆土不會耗時太久,有麻煩的不是越國在當地的駐軍。

越國在那邊的駐軍早就被暴起的吳國人消滅得七七八八,原軍想要攻占那些土地并實施統治的障礙變成了各支吳國人武裝。

原軍會以幫吳國復仇的身份進軍,只是能夠抵消多少吳國人的敵意,著實是難說得很。

以吳國人的性格,他們連自己的王其實都不怎么尊重,想讓他們服從新的征服者,難度遠比想象中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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