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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嘛時候化家為國呀?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7日  作者:榮譽與忠誠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榮譽與忠誠 | 我在春秋做貴族 


現在好像沒有國家能開展針對智氏吞并齊國的大規模軍事行動?

老智家需要防備的是那個“只怕萬一”的可能性發生!

歷史上有許多開國之主或有為之主經常離開都城外出巡視,可能不是他們喜歡亂逛,完全是帶著震懾的目的在舟車勞頓。

拿智瑤這一次巡視占領后的齊地當例子,他身邊時時刻刻有一個“師”的兵力,到哪里都能輕易鎮壓不服,別說身份帶來的震懾力度了。

這樣干可以最大程度地震懾宵小,使得本來想做什么的人只顧逃竄,沒有魄力發起顛覆行動的同時,他們努力經營的基業必將被最大力度的摧毀。

事實上,因為智瑤會去那里巡視,不止隨行的隊伍會事先清理地方,負責地方的人也會更用心去甄別善惡,兩相合擊之下除非暗地里的人足夠強大,要不然面臨的狀況不是逃竄就是毀滅。

得知智瑤在齊地巡視,列國產生的第一個想法大約是:“智氏已經有了極大的防備心,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能輕動!”

像是吳國可能會有另一層的計較,大概會思考:“有能力將智瑤困在齊地的某處,或是進行殺死嗎?”

如果有可能的話,吳國必然會付之行動,導致智瑤想要學習嬴政、劉徹、乾隆的做法,得了一個楊廣的悲慘下場。

“夫差才是楊廣,我怎么可能是!”智瑤來到了與莒國、魯國的邊境線。

這里在后世被稱為膠州灣,目前是一個看去荒無人煙的所在。

以風景來說的話,其實真的沒有太值得稱道的地方,類似的環境在當前多不勝數。

智瑤看向了對岸,那里一度被稱之為“天涯海角”或“世界盡頭”之類,正式的命名叫瑯琊。

當然,不管“天涯海角”還是“世界盡頭”什么的名稱,其實就是戰國或秦帝國時期的眼界限制。

后來的人們走得越來越遠,見識也越來越廣,很長一段時間里將現代的海南視為真正的“天之涯,海之角”,然而卻是另一種受限與見識產生的思想狹隘。

信不信到未來,人們又會產生“小破球那么大,我想到處走一走”以及“我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乃至于“這個宇宙已經困不住我,我要去游歷多元宇宙”等等之類的思想革新?

“此處需有移民,以設船坊。”智瑤說道。

在沿海走了一圈,能看到不少天然的靠岸深水區域,無疑就是適合作為天然的良港使用。

正常的海岸應該是一種從陸地慢慢向外海傾斜的大陸架。這種海岸的條件下,船只壓根就無法太過靠近岸邊,停在幾百米外都不顯得稀奇,上岸依靠小舟運送人員與物資。

船只可以直接靠岸的海灘?具備人工挖掘深港之前都被視為不可多見的天然良港,發現一處都算是賺到,不好好利用起來的話,不是傻子就是壞人。

司馬穰苴有些頭大了。

講道理,濰水以東都算是陳國的地盤,是吧?

哪怕智氏開口就會讓媯姓陳氏滾蛋,除非智氏能夠爭取到莒國,或是干脆將莒國滅掉再實施吞并,要不然當地會在長久的時間里變成跟吳軍交鋒的戰場。

另外,哪怕是智氏爭取到或滅掉莒國,難道忘記吳國可以跨海作戰這一點了嗎?

所以了,在這個天然海灣設立造船基地,注定會讓吳國注目,但凡吳國君臣有點腦子,不可能沒有動作的!

很大概率的可能性就是,未來智氏與吳國不止會一再發生陸戰,海戰也絕對不會少。

“‘舒州’便是良地,無有受襲可能。船成可由大河出海……”司馬穰苴話說到一半自己停下來,感覺自己好像誤解了智瑤的意圖,或者說沒有理解透徹。

老智家當前正在“舒州”研究航海用途的船只,眼見著媯姓陳氏已經做了跨海遷徙的事情,再有吳國屢次跨海出擊的事實擺在那里,以情況論定會很快定型一類船只再大量打造。

為什么要那樣?一切只因為智氏有了海防需要,不但要時刻監控或是威脅媯姓陳氏,更要防備吳國從海上來襲。

沒有一支海防力量的話,以后智氏會有很多苦頭受。這個是一種必然的事實!

司馬穰苴的思維有些飄,想道:“吞并陳國之后,一定要第一時間從海上襲擊吳國。用這種方式展現智氏也有跨海作戰的實力,使得吳國投鼠忌器,不敢輕易跨海作戰。”

這叫什么?叫你有我也有,你能我也能,進而形成一種相互威懾。

話說,智瑤怎么巡視到陳國的疆域里面了?

不是智瑤的臨時興起,純粹就是一種態度的展示。

大概就是:你的是我的,我的遲早是我的。

陳君乞就很懂事,明知道智瑤率軍過境,一開始當作什么都不知道,等智瑤率軍返回才派人過來問候。

智瑤沒有出面應酬。

負責跟田逆接洽的人是司馬穰苴。

媯姓陳氏現在挺忙,之前在天氣允許的情況下每天船隊出海,一再遷徙人口和搬運物資前往朝鮮半島,后來被吳國的海上襲擊打斷做業,近期打贏了海戰才恢復對人口和物資的轉移。

有人問過智瑤,比如明知道媯姓陳氏在做什么,怎么沒有去阻止之類。

當時的智瑤只是給了一個意味難明的表情,沒有開口講點什么。

“田氏……,不對,是陳氏。他們能運出去多少,十萬人就算是頂天。十萬人或許能夠橫推朝鮮半島,想要反攻中原是在做夢!”智瑤是這么想的。

再講一句大實話,智瑤還是比較期待媯姓陳氏能夠在朝鮮半島站穩腳跟,進而把南棒的祖先滅個干凈或是進行奴役。

今天,媯姓陳氏好好經營朝鮮半島,把當地給建設起來并且諸夏化。

某天,會有跨海艦隊或是大軍從陸地過來,以碾壓之勢終結偏安一隅的陳氏小朝廷,再讓這一片土地成為“自古以來”的一部分。

因為俺們有人在這里棲息過,土地理所當然是俺們的。道理沒錯啊?

當然了,那得是“俺們”足夠強大,不然就是“埃及人的埃及只因為叫埃及”的情況。

“陳氏僅是經營萊山一角,它處放任自流。我并齊國,陳國來投者眾,陳氏亦是無有所動。”

別看萊國在前568年被滅,長久以來齊國卻是沒那么在乎東萊,導致當地人對齊國沒有多少歸屬感。

東萊人連統治這片土地百多年的齊國都沒有歸屬感,怎么可能對媯姓陳氏有效忠的心思?

對東萊這邊的家族來說,幾乎是誰來掌握統治權都無所謂,不去打擾他們過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所以了,東萊當地的貴族已經從媯姓陳氏的所作所為判斷出一些什么,并且很清楚智氏隨時都會入主,拜訪智瑤是一種示好,再來就是表達會交稅,其余不要去打擾他們。

智瑤從司馬穰苴那里得知東萊貴族表達的意愿,好歹是忍住才沒有脫口來上一句“精神病”的罵聲。

那些家伙怎么想的,要搞那種“國中之國”的操作。

即便是“國中之國”也不是那種形式,該交的稅必須交,該納的賦一次都不能少。

司馬穰苴說道:“歷來如此,齊國無可奈何。”

齊國是齊國。他們一直在遭受晉國的打壓與威脅,不敢用強硬手段對付東萊貴族,害怕亂起來被晉國有機可乘。

可能是那樣,幾代齊國的國君沒能解決,導致東萊這邊的貴族成為歷史遺留問題。

智氏不是呂氏,智瑤也不會是齊國的歷代國君,東萊那些人想拒絕納賦,只能說是在想屁吃。

第一次接觸讓智瑤對東萊的貴族感官極差,做點什么則是沒有必要。

當然,因為智瑤對東萊的貴族有惡感,未來的東萊貴族肯定有罪受。

可以想象一點,以后被針對的東萊貴族,他們會覺得智氏很過分,怎么一點點小要求都不愿意接受。原因?他們從姜姓呂氏得到那種待遇,后來媯姓陳氏也不管不問,視作一種理所當然了唄。

幾個月的巡視下來,智瑤并不是完全安全,僅是想要刺殺的謀劃就多達三十余次。

可是,智瑤連“驚”都沒有。那些謀劃者沒有真正展開行動就帶著手下一塊入土。

一直到臨近冬季,智瑤從“臨淄”動身,先去“濮陽”向智申匯報巡視的過程與結果,隨后再返回“新田”。

當前“新田”已經到處在傳智氏將齊國滅掉的消息,并且還知道一個叫夏的公孫被遷徙前往“無棣”繼續祭祀姜姓呂氏。

晉君鑿特意邀請智瑤進宮一見,想要詢問怎么處置新到手的城邑。

智瑤卻只是讓程宵代為婉拒,絲毫沒有想入宮的意思。

倒不是智瑤憂慮入宮得不到安全保障。

當前的閽衛是程宵,宮城里面充滿了老智家的人,智瑤也不可能孤身一人入宮,甚至智瑤走到哪身邊隨時隨地都有至少十名甲士保衛,問題是一些風險沒有必要去冒啊。

“君上諸事不曉,安心享樂便是。”智瑤面對魏駒是這樣說的。

回到都城之后,一些該有的社交肯定必不可少,智瑤第一個邀請同分量的客人便是魏駒。

面對智瑤對晉君鑿表現出來的不尊重,魏駒的表情有些發木。

沒錯,是的,晉君鑿已經沒有實權,并且不是從晉君鑿才這樣,早在晉定公在任時就出現了相同的情況。

只是呢?一些表面上的尊敬,總該是要裝一裝的。

輪到智瑤連裝都不裝,搞得魏駒充分認知世道已經變了。

“呂氏遷都‘無棣’,齊地歸于智氏,僅以此觥相賀。”魏駒說是道賀,臉色卻是無比復雜。

齊國沒了啊!

不對,齊國變成了一城之國。

如果沒有出現大變,齊國的命運已經注定,跟退出歷史舞臺根本沒有區別。

既然智氏要兼并齊國,沒有可能留下占據東萊的陳國,是吧?

魏氏獲取東部的情報會比較慢,重視起來之后則必然知道陳國的現狀。

得到一系列情報的魏駒總覺得智氏和陳氏有所勾結,無法判斷兩家是什么時候攪和到一塊,認定齊國的滅亡就是內外勾結導致。

魏駒唯一不明白的是,陳氏到底中了什么邪,搞來搞去好像什么都沒有獲得,還心甘情愿向外遷徙,把所有好處留給智氏。

有太多疑問的魏駒很想問,理智又制止開口問出來,結果在與智瑤見面時會一直出現失神的舉動。

“魯使前來,哭訴智氏有亡魯國之心。”魏駒回過神來,比較突然地說道。

這事智瑤知道。

首先,智氏為了將盜跖所部堵回魯國,進行了跨境作戰,順帶還拐走了小五六萬魯人。

那五六萬魯人什么情況?他們因為盜跖四處肆虐失去安生過日子的環境,魯國君臣又完全無視,智氏接納是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魯國君臣不那么認為,他們只知道智氏跨境作戰還擄走很多魯人,并且智氏對齊國的行動將他們嚇壞了,有用沒用趕緊派人到“新田”哭訴,希望或懇請晉國另外幾個卿位家族干預或勸誡智氏別太過份。

然后,智氏非常輕易就占了“艾陵”,近一步嚇到了魯國君臣,可算讓三恒不再坐視盜跖所部的亂竄,出兵將盜跖所部逼向小國林立的區域。

智瑤根本不接魏駒的話茬,心中則是想道:“跳唄!現在跳得歡,日后拉清單。”

魏駒見智瑤不接話,臉色稍微僵硬了一下下,很快重新掛上笑臉,說道:“駒已驅離魯使。”

這件事情,智瑤還是知道。

能算作是魏氏跟智氏想要建立一種默契,魏氏幫忙處理智氏的麻煩,智氏也在針對鄭國上配合魏氏。

用一句很恰當的話來說,智氏與魏氏建立默契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是在干狼狽為奸的事業了。

智瑤對怎么跟魏氏相處的想法比較直接。

魏氏能跟上智氏的腳步?大不了就是兩家一塊把晉國分了。

如果魏氏落后智氏太多?代表著智氏已經有實力掃滅其余的卿位家族,憑什么不獨吞呢!

魏駒不知道為什么,看到智瑤臉上的笑容,再看智瑤的眼眸,有一種心悸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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