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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昏招頻頻


更新時間:2022年03月19日  作者:榮譽與忠誠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榮譽與忠誠 | 我在春秋做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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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了啊!

晉君午又開始各種作,還是在這種場合之下大作特作,擺明了就是欺負趙氏,再惡心其他人。

魏侈、智申和狐解不上前,一部分原因是被晉君午給驚到,反應過來看到韓不信干出了越過國君的舉動,一時間心懷各自的想法才站在原地。

“進城!”

趙獲干脆讓運載棺木旳車輛先行,自己則是帶著一些人來到趙氏族人的區域。

“主不幸,家亦不幸,無甚可言也。”趙獲視線轉向了趙毋恤,看到趙毋恤死死盯著自己,控制不住地皺起了眉頭。

這時,姑布子卿跟了上來,走向趙毋恤,一邊走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個被黃帛包住的什么東西。

那個東西是什么玩意先不提,趙獲看到姑布子卿做出這樣的舉動給再次皺眉了。

黃帛布里包著的當然是趙鞅的遺書,還是姑布子卿在整理趙鞅易容時給發現的。

姑布子卿沒有將發現遺書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看倒是自己給看了。

“且慢!”趙獲快步走過去,要搶遺書時被姑布子卿躲了過去,也就面無表情地看著姑布子卿,說道:“此中何物?”

姑布子卿說道:“乃是主之遺言。”

趙獲卻是問道:“你可知此事重大?”

到底是不是趙鞅的遺書,不是趙鞅當著足夠身份的人進行公證,像姑布子卿這樣直接掏出來,什么證據都不會算數的。

這個不單純因為姑布子卿有被俘的經歷,主要是字跡和語氣用詞都能夠模仿,印璽什么的之類,趙鞅的遺體曾經落到中山國手里,天曉得北狄那些人干了什么。

姑布子卿一時間僵在原地。

趙獲又問道:“你可曾閱覽?”

姑布子卿就實說道:“曾也。”

趙毋恤直接從姑布子卿手里奪過去,一聲不吭地拆開包在外面的黃帛布,再拿起遺書看了起來。

遺書其實并沒有用印,字跡倒是能經過比照得出是趙鞅的字跡。

可是吧?就如趙獲所想的那樣,字跡什么的可以模仿,天曉得遺書是真是假。

趙毋恤看完之后,對著第一行就念出聲來。

這是不管真假,反正內容對趙氏有利,尤其是對趙毋恤有利,假的也要當成真的了。

作為旁觀者的眾人看了那么一場大戲,幾乎沒人拿那封遺書的內容當回事,倒是看出趙毋恤這個人非常果決,并且還看出趙獲的狀態有點不對勁。

“甚急,且無禮。”魏駒說道。

大家都能看得出趙毋恤極度缺乏安全感,干的一些事情顯得急切,并且因為驚慌失措導致一系列行為太過于駭人了。

就是啊,搞什么嘛!

哪怕遺書真的是趙鞅親筆,不該是在悼念會上才拿出來念的嗎?這么就念出來,缺乏儀式感不提,大家聽了會不會當真又是另一回事。

實際上,遺書的內容是趙鞅的風格,有些事情涵蓋一些自行美化,更多屬于是在為難下一任的“元戎”,搞得韓不信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趙毋恤偷偷給加上了一段趙鞅期望他繼位之后的期盼,念完了將遺書給收了起來,并且認定除了自己之外,其余人在加上自己杜撰那一句話之前,誰都別想拿到原本。

只是……,趙毋恤一直在盯著姑布子卿,見姑布子卿沒有捅破,很是松了一口氣。

其余人看到趙毋恤那副舉動,同情心多的人立刻露出了吝惜的表情。

倒是趙獲被趙毋恤那樣一搞,哪怕是本來不想干點什么,著實是被弄得太難堪,開始心里有點想法了。

趙毋恤念完對眾人行禮,隨后直接追向正在入城的靈柩車。

“這……”狐尤覺得狐氏哪怕是異族化了,好像比趙氏更加像是諸夏的人。

全程在看戲的智瑤,他正在看站在原地的晉君午。

今天這么一出,主角本來是躺在棺木里的趙鞅,先被晉君午搶戲,后來趙獲上場,輪到趙毋恤變成了壓軸。

總得來說,場面著實是太難看了!

按照既有流程,應該是晉君午表演完了,輪到其余各“卿”去表演,再來才是趙氏等人上場。

現在是什么情況呢?迎接的流程全部亂掉不提,裝載棺木的車輛入了城,還有好多流程沒來得及走。難道要重新讓車輛掉頭,還是就這么不了了之?

“始作俑者……”張仁情不自禁嘀咕了這么一句話。

聽到的人不少,細想了一番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

可不是嘛?趙鞅生前就不遵守禮法,死后被這么搞,嘴沒把住門就直接說活該了。

智瑤在看張仁。

察覺到有人在注視的張仁看向智瑤,先討好地笑了笑,隨后行禮。

智瑤并沒有回禮,只是就那么面無表情地盯視著。

雖然智瑤很認同張仁對趙鞅那個“始作俑者”的評價,可智瑤好歹是趙鞅的未來女婿,面無表情才是最佳的應對。

對了,張氏是趙氏的附庸。

張仁那么干,不用過多猜想,一定是想著要及時下船。

有類似想法的趙氏附庸不少,除了張仁敢直接那么表態之外,剩下的人稍微掂量了一下下,有那個心沒那個膽。

然而,得到信號的智瑤心情卻不是那么美妙。

這特么!

怎么搞的好像誰都知道智瑤會對趙氏搞事一般,表態就好好表態,一副討好的模樣看他做什么。

“瑤。”趙獲不去追靈車,來到智瑤邊上,等智瑤與之對視,接著往下說道:“何時與芬完婚?”

智瑤知道是什么意思,壓根不是在問什么時候舉行婚禮,問的是智氏的態度,答道:“冠禮畢,當即成婚。”

趙獲比較勉強地笑了笑,很快收斂笑容,說道:“伯魯在代。”

智瑤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趙獲,鬧不清楚趙獲究竟是個什么意思。

今年春季,趙伯魯帶著人去代國,談的是聯姻方面的事宜。

后面,代國在趙鞅被圍困群山時有做表態,要發兵前去救援趙鞅。

代國有沒有實施救援行動?他們跟晉國離得有點遠,再來是中山國、仇由、鮮虞和樓煩都集結軍隊,相當一部分就陳列在晉國邊境,很難讓代國的使節團能夠來到晉國。

智瑤突然間聽到一聲大吼,納悶地看向了發出大吼的晉君午。

在場沒有離開的人,他們都被晉君午的大吼給吸引,只不過有一部分人看了一眼就不再看,選擇挪動腳步進城了。

智瑤知道晉君午想做什么,又或者是在做什么,無非就是將趙氏的臉皮丟在地上踐踏,用這樣的方式勾引想對趙氏動手的家族。

真的有誰要對趙氏動手,怎么都要有點名義,是不是?

然后,晉君午就有了舞臺,他能給予攻擊趙氏的名份,再從中去獲得一些什么。

“這也是國君被逼急了,才選了這么一個爛招。他就不想想,中山國沒有滅掉,誰腦子發昏才去搶先攻擊趙氏。以為禮法真的完全不存在了嗎?真的那么干,能攻滅趙氏,后面也要遭到群起而攻。”智瑤心想。

國君瘋了,其余人沒瘋,頂多就是像張仁表態要下趙氏這艘破船而已。

后面,智瑤被智申召喚過去。

其余二代也各自跟上自己的家長。

他們應該前往趙氏府宅,一來是正式向趙鞅的棺木行禮,再來是吊唁趙鞅的親族了。

“此時不可輕舉妄動。”智申太知道智瑤對趙氏的惡意了。

智瑤沒做翻白眼這種幼稚的舉動,只用很無語的表情看著智申,一副“我又不傻”的模樣。

靈堂中,趙毋恤占著主位,一眾兄弟在他身后。

以當前的習俗,女眷會有自己的隔間,一般是用簾子給區隔開來。

靈堂里充斥著女眷的哭泣聲,聽哭聲充滿了真情意切,乃至于是撕心裂肺。

其實,她們是怕啊!

趙氏跟其余家族不一樣的地方挺多,包括男性死了可以選擇哪個或哪些女眷陪葬,要是被列上陪葬名單,壓根就是跑都沒地方跑的情況。

智瑤對棺木行禮,掃了一眼趙鞅的眾多子嗣,看出有那么幾個人不像是哀傷,更像是在害怕。

“瑤。”趙毋恤先對智瑤回禮,又說道:“可否私下……”

智瑤就是單純行禮,完全不搭理趙毋恤,來了一出轉身走向女眷的布簾前。

簾子是一種紗,里外都能模糊看到身影。

可能是因為芬嬴跟智瑤有婚約的關系,趙氏風雨縹緲的境況下得到更多的尊重。

連帶的,注定成為媵的碧、葦、茗、好在芬嬴邊上圍成了一圈。

智瑤剛要隔著紗跟芬嬴說點什么,很郁悶地發現趙毋恤跟了上來。

“毋恤愿退位,使伯魯得繼。”趙毋恤沒有壓低聲音,以至于周邊的人都聽到了。

智瑤這一下想不搭理都不行,一臉詫異,大聲說道:“趙氏如何承繼,趙氏之事也。何必言予瑤?”

趙毋恤想說什么,然后被智瑤給搶先了。

“毋恤此舉,陷大人于何地?置趙氏于何處?當如何便如何,勿再多言!”智瑤這一句話講得依然大聲。

瑪德!

這個熊孩子挺厲害的。

竟然選了這么一個地方,再講那種話。

要是趙毋恤后面發生了一點什么,有今天這一碼子事情,誰都會覺得跟智瑤脫不開關系。

智瑤還是不給趙毋恤多嗶嗶的機會,洪亮聲道:“大仇未報,毋恤當勉勵之!”

這熊孩子,連死去的爹都想利用?

趙氏跟中山國已經有血仇,先報了,再來講其它事情呀!

智瑤一句話而已,想要名正言順管理趙氏的趙毋恤無法將中山國滅掉,或是滅掉中山國期間出力不夠大,少不得落下一個不孝的名聲了。

所以,跟俺斗?

熊孩子就是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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