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無垠的競技場。
戰斗已經到達關鍵的時刻。
八云雙臂漲紅在他的努力下,伏魔的刀鋒逐漸斬入巨大的屠刀,并且不斷向蒙多的脖頸前進。
“吼吼吼。”
蒙多左臂握住病毒屠刀,猛然發力巨大的屠刀,開始旋轉像是鱷魚般緊緊咬住伏魔的刀鋒。
令人牙酸的破損聲襲來。
咔嚓。
伏魔折斷,八云瞬息退出十米。
蒙多開始像個戰車沖鋒而至,碩大的拳頭映入眼簾,
像是咆哮著的戰錘,向著八云的頭頂至上而下的砸落。
這拳頗有氣勢,似攜帶著開山之勢。
八云的速度要比蒙多快上許多。
這一拳注定會落空。
可八云偏偏沒有動,任由拳頭降臨。
“退出競技場。”
八云輕聲開口,蒙多瞬間靜止。
蒙多像是被固定在畫片中圖案,而他的拳頭距離八云的臉龐只剩下一公分左右的距離,可他偏偏無法前進,在那雙眼中只剩下濃濃的不甘,身軀逐漸化作藍色光點消失。
“別鬧了,在這里我才是上帝。”
光影流傳,時空流轉。
八云在床上睜開眼睛,翻身進入睡眠。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任何的勝算,畢竟以八云對蒙多的了解在病毒屠刀和雷霆立場外,他最起碼還有兩個技能沒有使用。
慘遭碾壓。
“睡覺,睡覺。”
翌日,八云起床早餐時,收回研究忍術的影分身,對于慈悲的繼續提升,已經有了具體的開發路線,增加水球的密度,壓縮水球的大小,并且要在攻擊時加入旋轉以提升穿透力、爆發力。
“碰。”
八云再次分出十幾個影分身修行忍術。
街道上,賣早餐的大爺推著餐車,
身姿頗為單薄,雙臂繃緊顯得有些吃力,
汗水順著臉頰流淌。
八云使用變身術改變身形。
同時,
彎腰發力幫著大爺推車。
在到達街道的盡頭后,大爺想向八云表示感謝,可眨眼的功夫,那少年便已經從自己眼前消失,此時的他也明白自己是遇到了好心的忍者大人。
八云在晨跑后,來到木葉醫院,照常完成十份生命細胞的處理后離開醫院,先是前往山中一族的花店訂了兩束花卉。
木葉公墓、訓練場。
憂骨千雪頗為純熟的演練著旗木密典,而八云則是靜靜地站在不遠處觀看。
揮刃時,毫無遲疑,攻伐時頗為有力。
兩小時后,憂骨千雪躺在訓練場旁的草地上恢復著體力,而八云也從暗處走了出來。
“師傅。”
憂骨千雪試圖起身,卻被八云揮手阻止。
“躺著休息吧。”
“遵命。”
八云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抬頭仰望藍天,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
目前,憂骨千雪的修煉只需要千篇一律的重復,
直到徹底熟練衍生出屬于自己的感悟和理解。
“師傅,
火影大人打算讓我參加下忍考核。”
憂骨千雪開口說道,由于他沒上過忍者學校的緣故,
哪怕實力已經超過下忍卻依舊不算木葉的正式忍者,不具備接取任務的資格。
“你的想法呢?”
八云反問,可視線卻依舊望著藍天,在他看來忍者并不算太好的職業,當帶上那護額的那一刻,就注定與殺戮和血腥為伴,誰也無法幸免。
“我想成為忍者!”
憂骨千雪立刻回答道,當他具備強橫的實力,自然不再甘心于平庸,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手握利器,殺心自起。
八云能夠感受到憂骨千雪的神情間的躍躍欲試,這種心態…很容易釀成慘劇。
“明年再參加下忍考核吧。”
“遵命。”
“你的實力還不夠,來切磋一下。”
八云隨手撿起旁邊的樹枝,步入訓練場內,身體站定,像是山峰般佇立,渾身氣勢內斂,雙眸似藏有萬千星辰閃爍。
“喝。”
塵土濺起,憂骨千雪猛然進步,當胸一劈!
銳利的刀鋒寸寸下壓。
普普通通的樹枝后發先至,從側面點中憂骨千雪手中利刃的破弱處,后者被八云擊退速步,可卻并未氣餒,馬上進步揮刀…直取中門。
“叮。”
八云側身自刺,柔軟的樹枝如同利劍般又一次點在憂骨千雪刀鋒上的薄弱位置,后者再次連退三步。
可憂骨千雪并不氣餒,繼續進步揮刀,目標永遠都是頭顱、胸膛、心臟、脖頸。
這些是可以一擊斃命的弱點。
“殺心好重。”
八云心道…憂骨千雪的刀鋒間更具殺氣,似乎修煉變強就只是為了殺死敵人。
這與八云的本意相違背,在他看來練習刀術是為了強身健體保護家人與朋友,在大勢所趨面前,擁有說不的資格,而非只是為了殺戮。
銀色的刀鋒劃破空氣,刀招的銜接越發致命。
八云左右躲閃,瞬息出招。
“叮。”
樹枝點在刀鋒的弱點,憂骨千雪被擊退。
“殺意太盛,刀招的目標過于明顯,進攻時過于極端,絲毫沒有防御變招的準備,這樣修煉下去…注定與宗師境界無緣。”
八云揮動樹枝將憂骨千雪震開,世界有陰有陽,有黑夜和白天,有火有冰,萬事萬物皆有和諧統一之處,過于極致的事物,最終往往會招致毀滅。
憂骨千雪的刀勢便是如此極致。
“師傅,我明白了。”
八云站在空處觀望著憂骨千雪練刀,發現他刀鋒中依舊殺機縈繞,行刃無比極端。
這就是他尋找到的道路。
“哎。”
哪怕傳承于同種的刀術,由于握刀之人性格的不同,每個人都會體會出全新的感悟,憂骨千雪的性格注定了他的刀術充滿殺伐。
八云哪怕做為師傅也無力改變。
大半個小時后。
憂骨千雪體力耗盡,將手中利刃歸鞘,擦拭干凈臉上的汗水后,坐在八云身邊準備聽候教誨。
“刀確實沒有溫度,但握刀人的心要時刻溫暖。”
憂骨千雪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而八云則是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邁步走向遠方…他的影子在陽光下被拉的很長。
幾分鐘后。
憂骨千雪站起身,向八云的背影鞠躬…同時用堅定不可撼動的語氣向空氣說道。“刀不需要溫度,只需跟隨著主人的指引而揮動…就足夠。”
當年,憂骨千雪的爺爺去世,只給他留下幾平米的木屋和山坡上一望無際的墓地。
在將爺爺埋葬在提前準備好的墓地后,他陷入了無比迷茫的境地,憂骨千雪從小到大唯一接觸過的人類便是爺爺,現在他在世界上唯一的羈絆消失,那段時間他變得惶惶不可終日。
那是,晦暗麻木的歲月。
憂骨千雪只能與木板床和米缸對話。
木屋的窗外經常走過前來掃墓的人群。
可這些人卻從不會與憂骨千雪說上半句話。
世界的喧鬧與他沒有任何關系。
直到米缸變空,木板床垮塌。
他像個游走于世界的孤魂野鬼。
孤獨…寂寞…或者絕望。
不,應該說…世界只剩灰色。
世界并非灰色,灰色的是憂骨千雪。
憂骨千雪最終得出結論。
“自己的生命沒有意義。”
那一天,憂骨千雪決定餓死自己。
其實,倒不是沒有其他辦法。
最主要是他懶得去找繩子,又買不起毒藥。
他,決定放棄生命。
那天忽然想起平緩的敲門聲。
那是兩年來憂骨千雪最期待的天籟。
憂骨千雪直接愣在原地,或許是因為驚喜,或許是因為兩年沒有和人說話,這個瞬間他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終于幾秒后,他壓下喜悅…恢復語言能力。
“誰啊?”
“我想麻煩你,幫我照顧下父母的墓地。”
“每年二十萬做為你的辛苦費。”
“當然可以。”
憂骨千雪不想讓進來的人察覺到他正在想辦法餓死自己,悄悄的拿起干癟的面餅。
并且說謊道。
“爺爺,剛去世…我還在適應階段。”
如此拙劣的謊言,少年卻沒有將它戳穿。
那天之后。
憂骨千雪灰暗的世界多出了光。
同時,他愿意成為八云手中之刃!
六月三日,中午。
八云請了一天假,沒去木葉醫院。
從花店取走花卉。
走在祭奠父母的石子路,此時行人不多,大部分是年輕人,手中捧著白色的紙花,神情大多低落,步伐間稍顯沉悶。
八云遠遠望見正在打掃墓地的憂骨千雪。
兩人視線于空中相對。
憂骨千雪沒有貿然打擾八云。
跨過幾百層臺階,兩方黑石出現在眼前。
八云于此處駐足,將兩束花卉擺放整齊。
同時,身體深深地鞠躬。
他已經有一年沒來,上次還是在去年的六月,遠處多出了幾十塊黑色方石,哪怕現在的木葉隱村無比祥和安靜仿佛世外桃源。
可在忍界范圍內,殺戮卻從未停止,去年依舊有近百的平民忍者犧牲。
八云緩緩開口,講述著去年的見聞。
人活于世,當有些夢想或者目標,否則空活一世豈不是顯得頗為無聊,祭奠父母的更是八云反思去年的經歷…進而展望未來的過程。
八云盤膝坐在墓前。
其實父母的墓里空空如也,骨灰已經在兩年前被大蛇丸盜取,在殺死大蛇丸后,八云并未詢問父母骨灰的去向,最終也沒在那些卷軸內找到骨灰。
現在想來已經沒有意義。
八云抬起頭,看向黑色方石中央的照片,那上面貼著八云父親的照片,在記憶中那個戰力低下的男人平生有兩大愛好…養花和飲茶。
略微有些圓潤的臉龐,永遠掛著微笑。
過了片刻,八云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漸漸起身,轉頭離開。
在去年定下的任務目標已然完成。
那么今年。
其一,通關競技場前六層。
其二,進行海之霸主系列副本的探索。
其三,智力屬性提升至60點。
八云的終極目標從始至終都很清晰——變強,這是個宏觀的目標,從未設計終點。
忍界之神…不夠!
六道級…也不夠!
獨一無二的天賦在手,他相信自己沒有盡頭。
“呼…”
八云下著樓梯,眼神變得無比堅定,新的一年只需要做到剛剛定下的目標便足夠,人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自然也不可能一下子便晉升宇內無敵。
恰巧此時,游戲系統的提示音響起。
叮咚。
恭喜玩家觸發年度任務。
求道者。
任務要求:智力60點,完成真實副本探索。
任務獎勵:三張宗師突破卷軸。
額外獎勵:道化卷軸。
評級SS以上,額外獎勵:永恒碎片。
八云腳步微頓,很快便繼續邁步向下,年度任務的出發讓他將智力屬性六十點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可是目前,他卻失去了繼續提升身體屬性的渠道。
唯一的出路,便是海之霸主的副本。
當晚七點。
街道上的燈被點燃,行人依舊絡繹不絕。
八云維持著變身術,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拎著白天為森雅子和奶球購買的禮物,包括各種各樣的零食以及幾十條顏色各異的長裙。
今天,周年慶商店將會開啟。
八云只有…金幣:12600枚。
在回家的路上,他開始思索今夜購買的物品,直到八云發現黑衣暗部快速地在陰影中穿梭,幾分鐘后那些人徹底脫離木葉隱村。
直接從八云感知的范圍內消失。
周圍閃過暗部忍者,仿佛在尋找著什么。
八云瞬間了然于心。
購買的物品被放入儲物卷軸。
八云尋到暗處解除了變身術。
幾十秒鐘后,帶著動物面具的暗部成員出現在八云身后,略微躬身有些恭敬的說道。
“八云大人,火影請你前往火影大樓。”
“我這就去。”
火影辦公室內。
八云坐在旗木朔茂面前的坐椅上。
“前段時間風之國大名希望綱手前往風之都為他更換體內的器官,出價很高…但卻被我拒絕。”
旗木朔茂不緊不慢的開口。
“最后,這件事情不就不了了之嗎?”
八云有些不懂的問道,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鋼筆進行把玩,臉上逐漸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仿佛旗木朔茂將要講述的大事,遠不如這只鋼筆來得重要。
“其實…半月前,風之國大名在砂隱暗部的配合下,已經踏上前往木葉隱村的道路,而他的生命細胞產物也已經在半個月前由綱手進行培養。”
八云有些詫異,沒想到風之國大名會為了延續壽命而離開自己的國家,并且深入敵營。
“風之國大名,死在路上了?”
當初在木葉醫院,八云曾經聽過綱手提過那么一嘴,風之國大名的年紀與上代火之國大名相仿。
現在已經接近八十歲高齡。
“比那嚴重…”
旗木朔茂眉毛一條,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死在…火之國境內。”
“問題不大。”
八云倒是鎮定自若。
“風之國不敢宣戰,而且他的兒子現在應該忙著爭搶大名的位置,大概率不會向木葉隱村發難。”
“你這說的也太直白了,我希望你可以將這件事情調查清楚,我總感覺風之國大名之死背后的真相沒那么簡單。”
旗木朔茂略微正色,這種感覺來自于他數十年暗部生涯所培養出的敏銳直覺。
“油***冢一族都比我適合調查追蹤吧?”
八云放下手中的鋼筆,反問道。
犬冢一族配合忍犬的特性可以做到千里追蹤的效果,并且再聯合油女一族利用寄壞蟲尋找無比細致的線索,兩族配合可謂是忍界版·萬里神探。
“他們…都已經失敗了,敵人很狡猾、神秘。”
旗木朔茂揉了揉有些發漲的太陽穴嘆息一聲,別看八云對待此事無比隨意,其實風之國大名死在火之國境內,已經讓忍界產生極大的震動。
現在木葉隱村,需要找到真正的兇手,唯有這樣才能擺脫木葉的嫌疑,旗木朔茂一生光明磊落,暗害他國大名這種鍋,他不愿背也不能背!
“那我也沒戲,我雖然擅長戰斗,可我又不是萬能,奶球的嗅覺最多也就是和忍犬類似,犬冢一族都無法鎖定的線索我更沒戲。”
八云攤了攤手頗為無辜的說道。
“當真沒有辦法?”
旗木朔茂挺直腰板,緊緊盯著八云。
“當真…比真金還真。”
八云毫不畏懼的看著旗木朔茂。
“那行,你走吧。”
旗木朔茂放松身體,重新靠在軟椅上。
八云離開后。
旗木朔茂反倒平靜了下來,該做的他都做了,犬冢和油女、日向和宇智波都沒能找到線索,就連八云也對此束手無策…如今的他,只能做到這一步,至于結果風之國信不信,忍界信不信與他何關?
“啪啪。”
旗木朔茂輕聲拍手。
暗部出現在角落中。
旗木朔茂緩緩開口。
“對外發布風之國大名確實已經死亡的事實,同時…告知忍界風之國大名之死與木葉沒有任何關系,并且木葉會針對這項案件,繼續調查下去,直到徹底水落石出。”
這是對風之國的交代。
回去的路上。
八云臉上收起散漫,逐漸變得凝重。
當今忍界有能力瞞過犬冢和油女一族聯手的人不多,而且能在砂隱暗部的保護下殺死風之國大名的更是寥寥無幾。
在經過簡單分析后可以得出結論,兇手是宇智波斑,哪怕不是他,也要算在他的頭上,放眼忍界,唯獨只剩下他值得八云認真對待。
“海之霸主系列…刻不容緩。”
腦海中想著接下來的計劃,八云拐如巷子。
“八云,你回來啦?”
森雅子正站在巷子口的角落中,臉上堆滿著笑容,原本她打算陪八云一起去祭拜父母,卻被八云找了理由拒絕,祭拜這種事情他更想一個人去。
“回來了。”
八云臉上露出笑容,心中明白森雅子是擔心他觸景生情,因為父母的離世而傷心。
“等很久了嗎?”
“沒有,奶球出來等你,我就跟著出來了。”
“喵。”
滿是爬山虎的墻頭上,奶球發出不滿的嚎叫,似乎是因為八云的忽視而表達布滿。
“哈哈,小饞貓。”
“特意給你帶來蜂蜜脆皮*******云從儲物卷軸內取出金黃的烤雞,表皮涂抹蜂蜜十分酥脆,雞肉的味道同樣帶著些些許的甜度。
唰,烤雞整個丟向奶球。
下一秒,巴掌大小的頭顱瞬間變大,張開布滿獠牙的大口,連同骨頭將整個烤雞吞如口中。
咔嚓,咔嚓…骨頭被碾碎。
“喵”
幾秒后,奶球又變成可愛的萌寵。
“我也要,我也要…”
森雅子聞著空氣中的香味立刻說道。
“當然有你的份,還有許多小裙裙哦。”
八云伸出手順了兩下森雅子的頭發。
森雅有些興奮的撲到八云懷中。
“我就知道,八云最好了,MUA”
“走,我們回家。”
“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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