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反“撒加利”文明的奴役種族!
陳非的參謀團隊集體陷入了沉默,他們并不是沒有想過,只是兩個文明的絕大多數接觸都是一言不合就開打,僅有的一次和平接觸,“撒加利”文明的使者團隊卻全軍覆沒在藍星,等同于徹底斷絕了藍星與對方的溝通,別說是“撒加利”文明,哪怕是藍星的使者團滅,也同樣要翻臉。
兩國交戰,不斬來使,無論是因為哪一種理由,使者身死,意味著雙方不死不休。
即使是現在,“撒加利”文明也沒有了談判的興致,再次掀起攻勢,而且還打破了S級異能者的空間系異能技,讓“異常區域”就像毒瘤一樣,死死攀附在藍星的地表上,而藍星人卻對此束手無策。
S級異能者顏靈設下的禁制,對“異常區域”完全無能為力,除非再次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設下新的禁制,但是需要耗費多少壽命,卻不得而知。
而且顏靈曾經兩度消耗掉自己的大部分壽命,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得起下一次發動異能技,更不敢將底牌放在她的身上。
偏偏藍星的異能覺醒非常特殊,又沒有可以替代顏靈的其他異能者,若是異能技可以傳授的話,“撒加利”文明的入侵根本沒那么容易。
“‘撒加利’文明的使節全死了,我們怎么將這個消息傳達給那些奴役種族?”
三好學森接觸過“撒加利”文明遺棄在翡翠星的奴役種族,倒是能夠理解“生殖鎖”造成的影響。
它們被迫依靠“種巢”殘體異常艱難的維持著克隆體族群數量,但是這種“延續”是不正常的,一代又一代,遺傳信息沒有進化,也沒有退化,就像完全停滯了一樣,而且也因此變得無比脆弱。
廣泛復刻的基因對病毒毫無抵抗能力,藍星的大米七香蕉就是最典型的例子,從廣泛克隆種植到短時間內滅絕,人類根本束手無策,也無法阻止。
“這就要看‘撒加利’文明對藍星的滲透程度。”
陳非微微一笑,心里有了主意。
將“撒加利”文明遺棄在翡翠星的那個小部落帶回來,看似無意之舉,這一步不經意的閑棋如今卻隱隱能夠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這就叫作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戲臺子就在藍星,“撒加利”文明正注定著這里,為陳非的閑棋重用起到了非常微妙的催化效果。
對藍星文明的滲透渠道,或許能夠成為反向利用的突破口,陳非打的就是這個主意,他當即對那幾位參謀團代表說道:“參謀團隊,組織專業攝影師,到‘生命樹’底下,把那些女人集中到一起,帶上嬰幼兒,制作特寫海報,然后把素材發給我,記住,突出重點放在那些嬰兒身上。”
“遵命,閣下!”
參謀團隊代表們一齊舉手敬禮,開始安排執行這個指示。
“三好,幫我聯系所有的主權,我需要一周的時間,所有的公共媒體頭版都要投放一組照片,我要打個公益。”
陳非接下來的操作,必須信賴于主權們的,官方行政命令一是效率高,二是省錢,如果讓他自己一個人去談,除了容易被敲竹杠以外,大概率會被拒絕。
媒體的背后是資本,沒有利益的事情,誰會鳥陳非,正因為心知肚明媒體的本質不是良心,所以才將這個聯絡工作交給三好學森,再由藍星全球聯合防務委員會統一聯系所有的主權。
“這跟奴役種族有什么關系,給它們打嗎?”
蘭登大佬無法將兩者聯系到一起,感覺非常荒唐。
“不不不,沒那么明目張膽!”陳非直搖頭,繼續說道:“我手里正好有一群奴役種族,讓她們帶著孩子出現在各個媒體上面,懂的人自然會懂。”
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提示,就算是路易斯·蘭登這會兒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生命樹”下的那群女人恐怕不是正經的人類,而是解開了生殖鎖的奴役種族,把它們的形象廣而告之的傳播開來,“撒加利”文明或許有奴役種族正潛伏在藍星,與人類為伍,說不定能夠將這個消息帶回去,讓更多的奴役種族知道,如此一來等于真正給“撒加利”文明埋了個大雷。
種族延續是生存的最高目標,就算是主子“撒加利”們也不可能阻攔得了那些奴役種族的追求,所以才用“生殖鎖”限制了奴役種族的繁衍能力,讓它們乖乖聽話。
“別看那些‘女人’外表像極了藍星人類,但是我們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分辨出它們與我們的不同,奴役種族也同樣可以將它們分辨出來。”
陳非并未解開那些雌性奴役種族身上的生殖限制,也沒有給它們成年體的雄性,反而用了更加簡單的操作。
由“生命樹”孕育出來的嬰兒擁有完整的生殖能力,正是這個奴役種族的未來和希望,想必受制于“撒加利”文明的那些奴役種族子民應該能夠察覺的出來。
出現在藍星文明的幼體,也是脫離了“撒加利”文明的幼體,足以代表了極大的信息量,哪怕不與藍星文明發生信息流接觸,“撒加利”文明的情報也不再是密不透風的程度。
“這一環扣著一環,恐怕‘撒加利’們都不會想到,你還會有這一手。”
不只是大佬蘭登倒吸一口冷氣的模樣,其他人也是同樣的表情。
這樣的算計簡直堪比無中生有的破局,雖然是在賭一把那些奴役種族們的反應與“撒加利”文明對奴役種族的控制力,卻比無從下手要強多了,而且奴役種族們大概率會做出反應。
陳非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大概是老天爺都在幫我們,藍星文明命不該亡。”
給他“生命樹”種子的源初“種巢”麥克尼不會想到另一個恒星系的一顆星球上竟然還有一小群被遺落的奴役種族,藍星文明也不曾想到,“撒加利”為了控制住這些奴役種族,竟然下了“生殖鎖”。
“撒加利”文明以奴役種族作為使節,卻低估了這些奴役種族對種族延續的渴望,以至于在陳非面前露了破綻,成為了突破口。
無論哪一個環節的缺失,陳非這個堪比陽謀的算計都不可能有實施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