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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次沒帶太多。”
韓紹把幾盒1L裝的菠蘿汁遞過去：“鮮榨的，得馬上喝。海楠當地的菠蘿產的，沒有防腐劑。就是水，菠蘿和維C。”
韓紹把帶來的果汁遞給坐在那里的趙晨曦。看了白露一眼，也順手遞給她一盒。
白露似笑非笑，不動聲色把那一盒又放在趙晨曦的手里。
趙晨曦沒在意，只是笑著：“這么客氣，每次都帶東西。”
看著韓紹：“這次還是海楠嗎？”
韓紹恩了一聲：“快了，下次就是去胡南。”
示意趙晨曦：“你家好像是在四釧對吧？離胡南也不遠，看看能帶什么回來給你。”
“客氣”
趙晨曦笑著，隨即詢問：“沒有防腐劑不好保存嗎？”
韓紹點頭：“你都自問自答了。”
趙晨曦笑了笑，打開之后喝了口，隨即驚訝：“真的不一樣。原來我沒喝過純粹的菠蘿汁，不甜不膩，就是菠蘿的清香。”
韓紹開口：“純粹的果汁其實口感真的一般，但是也真的純天然而且很健康。加了各種添加劑的口感好但也太多狠活。尤其水果就算榨汁口感差，因為是水果也差不到哪去。所以大部分人都喜歡喝鮮榨的，如果有條件的話。不過含糖量也會很高。”
就這么閑聊著，白露一直沒怎么插話，就笑著看著韓紹。
直到沒多久，下午因為韓紹突然回來，今天沒有排他的戲份。吃了飯就跟白露一起回到房車上了。如今有了房車不用什么事都回酒店，這房車其實將近六百萬，看到比一個酒店房間也不差。
關上門之后隔音好，外面和里面幾乎兩個世界。拉上簾就內外彼此看不見。
韓紹呼出一口氣，坐在那松開衣領脫掉鞋躺在沙發那看著白露：“這么急著過來干什么？壞我好事？”
白露看著韓紹，輕聲開口：“你怎么總住院？連著兩天了，你不是只是心理疾病嗎？怎么生理上也有問題？”
韓紹恩了一聲：“太累，被掏空的感覺。也不哪個奔三的女藝人如狼似虎的，真的傷身。”
白露啐他一口：“別臭不要臉。好心當作驢肝肺。”
韓紹嗤笑：“你拿我當BOSS攻略而已，算什么好心？我沒啐你就不錯了，你還好意思啐我。”
隨即打量白露：“你如今是找到事做了，聯系這個聯系那個的，你還知道挑個人呢？”
看著白露：“我對你選的人不是很滿意，我惦記齊焰迪多久了？你不把她送過來反而送吳鮮儀？”
停頓一下，韓紹點頭：“但吳鮮儀的腿的確不錯。”
“去你妹的！”
白露推他頭一下：“你選美呢？挑肥揀瘦的，你以為你誰？！”
韓紹皺眉：“你們私下溝通那么頻繁嗎？吳鮮儀從來不是能說會道的人設，給我說了那么多，我第一次才聽到的你們的心聲。”
白露開口：“藝人都是佼佼者，素人里都是出類拔萃的，你看那些網友就知道，普通人一個個騷話都那么多，都有自己的想法，何況我們這些藝人經歷多見識也多，只是一般都是你說話，我們也沒機會。而且你也不理我們，建個群就說事，不說事都不冒泡。”
韓紹恩了一聲，白露靠過去：“怎么出去又惹事？你是氣不順拿人撒氣呢？”
韓紹皺眉：“我是那種人嗎？”
停頓一下，韓紹開口：“不過可能如果我心情好，這也的確不是什么大問題，說個笑話就過去了。但這次是心情不好不想敷衍了，一點就炸。”
看著白露：“你來干什么？提醒她還是攔著我？”
白露沉默一會，搖頭開口：“都不是。”
看著韓紹：“我來幫你。”
韓紹以為她說的是用身體讓韓紹慢慢適應女性身材或者敏感部位，這都是治病不是猥瑣的事。看著白露：“你殺青了嗎？而且太明顯了吧？我倒是不在乎，但你別被媒體拍到，畢竟事業上升期，最有可能成為頂流的，比我機會都大。”
白露搖頭：“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說……如果你對趙晨曦有興趣，我幫你。”
韓紹驚訝看著她，眉頭皺起要說話。但最終沒有說出口。
白露貼在他身邊：“我知道你要說什么，觸碰你底線了。但因為我是為你，你又不好意思好心當驢肝肺。”
攬著韓紹：“如果是平時我也不會這么做，但如今你既然生病了。我也想過你說的話，除了趙晨曦，未來半年甚至一年時間你合作的人都是熟悉的，出事也不是什么大事。如果還是治不好一年時間你工作也大致排好，可以去治病了。趙晨曦的確是一個也是唯一一個阻礙。”
韓紹沒說話。
白露看看他，笑著揪著他下巴：“我自己擔負什么沒關系，我說了沒什么比你的病更要緊。至于說沒有底線的事……”
白露想了想：“其實你想開就行。她也是成年人了，咱只要別迷女干就好，一切都自愿，成年人也可以為自己負責。反正你也沒有女朋友，追到手之后就當性格不合。她如果公開你也別承認……”
“別說了。”
韓紹突然打斷白露：“黑化的明明是我，你給我說羞恥了。”
白露笑：“所以你算什么黑化？都不如我一個女人玩得狠。”
韓紹無奈：“你只要別攔著就行，我撩妹還用你幫忙？你好歹是她閨蜜，隱瞞都算了，幫忙算怎么回事？”
白露開口：“我說了，平時我不會管的，但現在這個病情，你能力再強都沒辦法解決，想去外國治療又沒時間，我也沒法治，但至少我沒病，我還可以幫你緩解，想辦法讓你好受一些。”
韓紹張張口，半響攬著白露抱著。
沉默大概幾分鐘，韓紹嘆口氣：“平時看你大咧咧的，沒想到演古偶還入戲了，那么深情。”
白露笑：“你能感受到我也沒白花癡一場。”
韓紹皺眉：“我……呵。”
韓紹笑了，不知道怎么說。
白露手劃著他的胸口：“怎么？做大事是男人來做，你不會說說而已吧？反而是我認真了？”
韓紹嘆口氣，攬著白露：“沒有。我還不至于這點事過嘴癮，我要做就真的做。不是賭氣是我真的沒有時間和精力熬過她，只能趟過去。但是……”
看著白露：“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但你這么做我不想你為了我而成為那種腹黑的人。哪怕是為了我你懂嗎？”
白露開口：“我幫你不是提高成功率，是提高降落的安全性。確保就算你過后和她分手，或者和她攤牌你只是玩玩沒有和她交往的意思，她也不會鬧事，大概率還能繼續和你一起。畢竟她不是我們圈子的人脈和熟人，很容易會覺得是和你戀愛，和你拍戲擦出火花，不是約泡和劇組夫七。”
韓紹疑惑：“你從來不懷疑我的成功率嗎？沒想過我會失敗？已經開始思考怎么善后？”
白露白他一眼：“別說這些了。明知故問嘛。”
撥弄韓紹的頭發：“至少在娛樂圈來說，都是虛榮的人。你要外形有外形，要背景有背景，要能力有能力，要才華有才華。總之這么完美一般女孩很難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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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紹笑：“照你這么說我橫掃娛樂圈都行了？”
白露輕嘆口氣，看著韓紹：“所以我佩服黎若白，初葉都給你了，卻為了所謂的自由離開。你要面對的是，也有你搞不定的人。”
韓紹沉默，白露揉著他頭發：“怎么？提起這個還難受？”
韓紹笑了笑：“沒有，我和白姐沒什么，前幾天還見面了，相處沒變。而且她其實只是在感情這一塊比較自我，其他方面對我的付出和幫助簡直是有恩。”
“那就行了。”
白露開口：“我有點感受到你所謂的超越戀情的交情。”
貼著韓紹：“我相信有一天我們即便做不成戀人，但我有事你一定會幫忙，而不是像情侶或者夫妻似的，在一起的時候這也好那也好。分開的時候那么丑陋，爭奪財產爭奪撫養權打官司，之后老死不相往來甚至仇恨不斷。”
看著韓紹：“我從底層上來，所以我很珍惜這些。我和趙晨曦的確是閨蜜好朋友，我也很遺憾最后坑了她。但我不后悔，因為底層爬到這里，我知道什么叫取舍。”
“不用你取舍。”
韓紹攬著她笑：“我也珍惜我們的關系，就好比我很愧疚的是可能咱倆沒法確定關系走到最后，所以我不想你因為我而越線。我希望你也好好的，在我身邊是個依靠，比你為我做什么更讓我依賴。”
隨即失笑：“果然！白姐PUA我的話，我反過來還得PUA你們。”
白露嗔怪：“什么PUA？！”
韓紹嘆息：“她和我說，把什么都給我了，但感情給不了。至少我要的那種給不了，所以以后和我未必是戀人關系，但是其他不會變。只會更好。”
看著白露：“感同身受真是，她對我說這些的時候我心里可難受了，但反過來我又對你說了同樣的話，人真的是……”
白露笑著貼著他：“沒事你別多心，我不難受。本來和你一起就是我的奢望，和黎若白不同，她沒明確拒絕你，而且也是女孩就是要讓男人追的。而你為了不給我幻想從來沒回應過我。如果不是這次黎若白踢開你，我也沒機會。”
韓紹咧嘴：“別用踢開好嗎？聽著有點不順耳。”
白露白他一眼，揪著他耳朵：“還不肯面對現實，活該你生病。我估計就是她刺激的，不然不會突然這樣。”
韓紹恩了一聲，都無所謂了。
至于她來幫忙，有這個態度韓紹就很感動了。
真的。
看到白露就看到黎若白，自己和兩人的關系，真的就是一種反差。
特別對稱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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