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么非得叫我叔叔呢?”
那邊梁泌和黎若白兩個姐妹聊天吃著零食之類的。
既然沒有外人,拜年就是個禮儀,其他的一切照舊。韓紹不參與這些女生話題,就過去陪著小糯米玩。
玩具擺在那,自己一邊吃著巧克力一邊玩得很投入。
韓紹坐在那一邊擺弄玩具一邊詢問,小糯米不理他。韓紹嘆息:“你說當初咱倆見面多好,我還給你買好吃的。為啥就叫我叔叔,叫她姐姐。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比叔叔年紀大?”
“呵”梁泌聽到笑著看著黎若白:“怨念好深啊。”
黎若白看他一眼,嘆口氣揉著頭發:“不紅的時候都那么能折騰人,如今紅了更感覺壓不住了。”
“壓著干什么?”
梁泌皺眉:“要我說你就是多余,你記得年前那輛車的事。男人就該有男人的樣子,女孩就該保守一些懂事一些。你看你總是畏首畏尾謹小慎微的,你以為這樣大家就舒服了?實際上你看至今曾總對你也沒有那么親近,因為總看不透你想要什么一點也抓不住你的弱點。”
黎若白驚訝:“弱點怎么能被人抓住?”
梁泌嘆息:“你啊,算了。就這性格了。”
黎若白撇嘴:“泌姐你怎么看他哪都好?”
梁泌詢問:“那他到底哪不好?”
黎若白失笑:“就他惹那么多事……哎。”
梁泌開口:“哪么多事?不惹事的男人叫男人?”
黎若白看著她:“你知道嗎?打著和我來給你拜年的旗號,就找到我家見我爸媽。”
“哈?!”梁泌失笑看著那邊陪著小糯米玩的韓紹。
“真的啊?”
梁泌對著黎若白:“說明人家一直心里有你嘛,你看他對別的女孩也這樣嗎?”
黎若白嘆息:“累。”
“累了?”
韓紹那邊轉頭:“泌姐也不是外人,在這睡一覺。”
“你快哄孩子去吧。”黎若白不耐煩。
韓紹就笑,對著梁泌:“泌姐,這次孩子過年和你過了?”
梁泌恩了一聲:“平時和他爸一起,過年時候送過來。我們約定好的。”
隨即詢問:“趙霽月的事擺平了嗎?”
韓紹點頭,隨后驚訝:“泌姐你知道了?”
梁泌笑:“你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何況后來她不是還起訴馬尚峰嗎?不過壓下去了。”
韓紹打量梁泌:“泌姐你是不是和馬尚峰也有一段。”
“關你什么事?”黎若白看著韓紹。
韓紹搖頭:“不是個男人。不是我背后議論誰……”
看著梁泌:“你知道那次在劇組,他表面上是過來送應援,私下和趙姐一起談事的時候,手里東西直接往她身上丟。感覺特別不尊重女性,而且故意不讓孩子和趙姐接觸。”
梁泌沉默,半響輕嘆:“他那時候不這樣的,或許結婚又離婚男人會變吧?”
看著韓紹:“不過跟我沒關系,我倆的確是那部戲一起紅的,我也才在之后成為頂流。”
韓紹開口:“少來。泌姐在那不穿越劇之前就紅了,只是沒有爆紅而已。”
黎若白思索:“我還沒問呢,當時你和趙霽月到底做了什么?”
看著梁泌:“泌姐你知道嗎?趙霽月曾經要簽他。”
“是嗎?”
梁泌看著韓紹:“什么時候?在小黎之前?”
韓紹看了黎若白一眼,黎若白不看他擺弄手機。
韓紹開口:“在白姐簽約我之后,又要解約我之前。”
“你什么時候要解約他?!”
梁泌看著黎若白:“要解約趁早,我馬上給他簽進佳行。你倆就不是上下級關系而是同事了。”
黎若白點頭:“快拿走,我也省點心。”
“你是認真的?”
梁泌看著黎若白。黎若白驚訝:“泌姐你比我認真。”
韓紹不理會,哄著小糯米叫哥哥。小糯米就是不叫。韓紹瞪眼:“我真打你了!”
小糯米反而先打他,黎若白瞪眼:“你給我老實點。”
韓紹瞇著眼睛瞪著小糯米,突然疑惑:“你叫她姐姐,每次都叫我叔叔,是不是內心直覺認為我和你母親有可能是一輩或者我倆有可能走到一起,你就提前適應……”
“你放屁你!!”
黎若白拿起東西丟過去,梁泌似笑非笑看著韓紹:“跟一個小孩你都敢亂說?”
黎若白看著梁泌:“泌姐就這?就這樣你還想要?還這好那好的?我真的是……”
梁泌皺眉:“反正我不喜歡那種唯唯諾諾的,一點都不爺們沒有自己個性想法的男藝人。藝人不能有爭議但要有個性,對女人都仰望有什么出息?”
黎若白好奇:“韓紹沒仰望你嗎?”
梁泌笑著:“娛樂圈咖位來算他當然懂禮貌,但是個人對個人他從來都平等,甚至帶點俯視的。”
“你倆能換個話題嗎?”
韓紹突然看著兩人:“塑料姐妹花啊?除了我沒別的能說了?我沒出現之前你倆怎么過來的?”
“滾”黎若白看著他。梁泌就笑。
“少吃點。”
韓紹看著小糯米:“吃多了牙疼。”
小糯米不聽,韓紹開口:“真的。”
示意小糯米:“吃多了對牙不好,糖能腐蝕牙的結構。”
小糯米抬頭聽著,梁泌起初也覺得他是真的給小糯米講解教育她。結果韓紹開口:“你等你牙壞了,牙內部有很多牙神經。鉆頭往里鉆破壞牙神經的時候,你鉆心的疼。那種疼真的,尤其你眼睜睜看著牙醫叔叔就讓你張嘴把鉆頭往你嘴里鉆,滋滋滋……”
小糯米扁著嘴,啃啃幾聲突然哭出來朝著梁泌撲去:“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梁泌趕忙哄著:“沒事沒事。不怕可以打麻藥……呵。”
說到這也氣笑了。
黎若白起身挽著袖子:“大過年的你把一個小女孩逗哭你咋那么厲害?!平時懟人都局限不了你了!現在小孩老太太你也要兼顧?”
一邊揪著韓紹一邊打,韓紹就笑。
梁泌叫著:“狠狠揍,給我家糯米出氣。”
小糯米眼淚流著回頭看,還攥著拳頭的模樣。韓紹反正就笑唄,等黎若白打累了他也不疼。
黎若白坐在那用腳支著他肩膀:“你就……哎呀我的天”
黎若白支著頭無力坐在那里。
梁泌笑:“小心眼。小氣,這是你為數不多的不知道算不算缺點的缺點。”
“這簡直滅絕人性。”
黎若白看著梁泌:“都把你女兒弄哭了還在這捧呢?”
梁泌開口:“挺好的。”
隨即看著韓紹:“新年了,怎么規劃的?給我說說。”
這就是正經事了,她不但是黎若白的老板,還是韓紹老板的老板。加上娛樂圈頂流比黎若白紅得更早,自然知道很多事。韓紹把自己的規劃說了一下,包括之后的計劃。
梁泌想了想,給了建議。咖位這種事看不見摸不著的,需要很多具象化的東西去襯托出來。
比如微勃粉絲數就是一個,看了一眼韓紹已經2800萬了。估計這一波他的熱度也差不多就這樣了,至于之后能不能再往上漲,那也要看另外的作品。
還有一點梁泌提醒,你看和你一起紅的趙欣麥,你倆都是因為《開端》獲得了極大的關注和認可。但這還不夠,趙欣麥的勢頭就不如你,為什么?你綜藝做得多,其次你還有別的作品能跟得上宣傳和曝光。
她就不行了,純粹的演員的話,也不怎么參加綜藝和活動。而且年紀到底還是小,有童星濾鏡但同時大家也會對她印象束縛住,還想著以前拍兒童劇或者校園劇的時候。
當然這些問題韓紹沒有,可也要注意,沒有什么是一定的。
大紅靠命的意思就是一部戲大投資捧你,結果可能女二或者男二紅了,他們自己都沒想到。但他們以為可以趁勢撈一筆人氣然后晉升咖位,但是又突然回落,市場太大,你根本把握不了。
所以一直保持曝光度就夠了,你如今也改不了風格和路線。
就是什么都做,那就繼續如此。持續曝光度總不是錯。
還有一點就是商業價值,這個也是你咖位標準的重要評判。看著人氣高,但是做的宣傳廣告代言還有雜志銷量這些上不去的話,依然圈內不會認可。
韓紹都認真聽著,進圈以來凡是有人可以以前輩身份對他進行指導和教育的他都虛心接受。
隨后對黎若白也有指導,這個就比較宏觀了。因為黎若白的咖位不同,已經是頂流和梁泌一樣。
轉型可以,比較未來總要延長自己演藝壽命。梁泌自己也到過三十歲,那時候她也面臨同樣的問題。如今黎若白自己也三十歲了,未來如何其實也要好好考慮。
之后一下午就這么呆著,賓主盡歡之后就離開了。梁泌跟著一起,正好順路坐車讓韓紹把娘倆送回父母家的老房子。
等到地方邀請兩人進去,兩人也都婉拒了。都是她們一家人也不太合適。客氣一下嘛。
韓紹隨后目送梁泌和小糯米進去,帶著黎若白也離開。
這個年,也就差不多了。
三月,初春。
看內容下載愛閱小說app,內容已在愛閱小說app,網站已經不更新內容。南凰洲東部,一隅。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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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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