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啊把門關上”
“你怎么來了?”
韓紹疑惑上了保姆車,反正趙霽月先拍,他還要等。
黎若白突然出現,然后叫他上車,韓紹不解:“我最近……一直拍戲,沒惹什么事吧?而且我事也不少了。”
黎若白抿嘴笑,難得的笑得溫柔,拉著他從對面坐到身邊:“你也大了,畢竟只是比我小四歲,實際上你都二十五六了。做什么事也都有自己的分寸,不管對錯都有道理。”
“哎呀”
韓紹防備后退躲開他攬著肩膀的手:“還挺嚴重這次?你這個態度我心里沒底啊。”
仔細皺眉思考:“我真沒做什么吧?我就拍戲來著。”
看著黎若白:“所有綜藝也都結束了。有什么問題嗎?”
黎若白白他一眼,蠻橫攬著他肩膀:“不說你還不好?”
韓紹思索:“我二十五六了,做事有分寸,你既然這么想那以后我做什么你都不會打罵抱怨了吧?”
黎若白恩了一聲:“你還是不懂女人,以后該說還是說。”
“呵那我就放心了。”
韓紹笑了笑:“怎么突然來了?”
黎若白開口:“這邊有個活動,聽說你也在上嗨,過來看看你。”
輕輕拉著韓紹的手:“最近還好嗎?”
韓紹驚訝:“白姐你今天這么主動嗎?都省得我占便宜了?自己送上門?”
黎若白看著他,韓紹趕忙開口:“我錯了!”
黎若白松開他的手,韓紹趕忙拽過去:“我真錯了……”
“哎呀我拿東西”黎若白嗔怪甩開他的手,從一旁包里拿出來。
一個飯盒,里面是紅燒排骨,稍微有點顏色淡。
韓紹茫然看著她打開:“這是……”
“中午吃了嗎?”黎若白詢問。
隨即拿著筷子放在他手里:“不管吃不吃,男人這點東西也不占肚子。”
“你送應援就買一盒這是什么鬼?”
韓紹仔細看著排骨:“魔法的嗎?加料了?”
“我自己做的。”黎若白嗔怪。
韓紹驚訝:“你做的?”
黎若白笑:“以前沒紅的時候自己做飯,后來紅了工作忙了,也就沒時間也沒心情。”
對著韓紹:“好久不做了,吃吃看。”
突然指著韓紹:“你敢說不好吃?”
“呵怎么會?”韓紹欣喜吃下去,隨即贊嘆:“就算生的,碰過你的手肯定都香。”
“嘁”黎若白抿嘴笑白他一眼。
韓紹驚訝點頭:“真不錯,又嫩又咸淡適中。”
看著黎若白:“就是糖色沒炒好。”
黎若白無奈:“都沒用糖色,因為糖都粘鍋了,最后只能用醬油。”
揉揉他臉頰:“對付吃吧。”
“恩恩”韓紹一直吃著嚼著都不說話,隨后遞給黎若白一塊。
黎若白躲閃,韓紹瞪眼,黎若白笑著吃著。隨后兩人一起吃,黎若白當然女孩女神更優雅,一盒排骨轉眼兩人都消化掉。愛閱小說app閱讀完整內容
剩下最后一塊黎若白示意:“你吃吧。”
“你吃……別推了!”
韓紹沒等她推拒:“一個頂流一個富二代,排骨還推來推去。”
“呵”黎若白笑,還是手拿著骨棒小口撕咬著。
韓紹將飯盒放在一邊,拿著紙巾擦擦手,又拿出濕巾遞給黎若白。
黎若白將肉吃完,骨棒也丟掉,用紙巾擦手。
韓紹看著她,輕嘆開口:“說吧。這么甜美的鋪墊,后續一定有狂風暴雨。”
隨即皺眉:“但是我真沒想到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得罪誰,還找到你那去了?”
低頭沉思:“群里的?!這是燈下黑,我怎么都想不到的。”
黎若白看看他,拉著他的手,濕巾放在他手心里。韓紹無奈隨手丟開,黎若白開口:“我找你就只能是罵你?”
“那你那么忙。”
韓紹開口:“除非有事,不然你怎么會找我?”
“我的確有事和你說,但不一定是壞事。”黎若白揉揉他臉頰。
韓紹后退:“你怎么這次怪怪的,動手動腳的。”
“我動手動腳?!”
黎若白蠻橫拽著他過來:“我碰一下不行?!”
“呵沒有。隨便碰。”
韓紹笑著湊過去:“是我的榮幸。”
“滾”黎若白推開他,韓紹就笑呵呵還是湊過去拉著她的手。
黎若白低頭沉默,輕輕擺弄他的手掌玩著。
“白姐,到底怎么了?”
韓紹開口:“還是你有什么事?!那你直說就好。”
突然韓紹一頓,試探開口:“張蕓還是和你說了?”
無奈搖頭:“嘴咋那么賤?”
黎若白看著他:“那你為啥不和我說?是怕我幫不上你,還是怕我幫不上你就算了,還罵你?”
“你看你。”
韓紹無奈:“咱倆這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嗎?如果真的沒了,你說怪你還是怪我?”
然而黎若白點頭:“怪我。一直罵你罵你,信任都沒了。”
“我沒有……”
韓紹哭笑不得:“白姐你今天沒必要大老遠過來,換種角度讓我難受。何必呢我都……”
“呵”黎若白調皮一笑,咬著嘴唇挑挑眉毛。
韓紹呵呵笑著親親她的手,黎若白只是白他一眼,卻沒有生氣。
難得。
當韓紹要得寸進尺的時候,黎若白輕聲開口:“我現在依然沒有要戀愛的想法。”
韓紹一頓,扯起嘴角:“知道了。沒必要再說一遍。”
“但其實我一直沒和你說為什么。”黎若白難得有突破。
韓紹驚訝:“倒也……的確是。”
看著黎若白:“有什么陰影嗎?不紅新人的時候被人騷擾過?”
“滾!”
黎若白給他臉頰一下:“你就不盼著我點好!”
韓紹笑了笑,隨即詢問:“為什么?”
黎若白想了想:“其實理由不復雜,我說了你就能懂。”
韓紹點頭認真聽著,黎若白看著他:“你知道我是女人,而且還是女藝人。你以為我身居高位就要什么有什么,其實正相反。當我站在頂峰的時候,每天想著的不是自己多風光,而是在給自己走下坡路做倒計時,患得患失。”
“所以我才讓你開公司……”韓紹開口。
“你聽我說完。”黎若白打斷。
韓紹示意她繼續。
黎若白沉吟片刻,組織語言:“父母是最親的人,但經常不見面,偶爾見到才發現他們比我想象中老了很多。”
出神擺弄韓紹的手:“需要我來養,我有很多錢。他們衣食無憂,對我也很好非常關心,畢竟獨生女。可越是這樣,我就覺得好像空嘮嘮的,未來總會退隱,如果是60歲退休還好,可能是人生不到40歲還年富力強的時候,對藝人來說幾乎已經是終點。再演戲也不會是主角,我又沒有轉型成功。留給我的時間越來越少。”
韓紹輕輕握著她的手:“白姐……”
黎若白扯起嘴角看著他:“你說的對,我已經站在頂峰,你到我的年紀未必真能走到這個位置。其實我也一樣,我已經到頂峰,但轉型這種事不是說到歲數就可以的。別人成功了,而且也不多。我想我也沒有機會了吧?”
“你別這么說……”
韓紹皺眉:“其實機會有的是,慢慢來嘛。你總比別人幾率更大。”
“你真這么想?”
黎若白大眼睛看著他:“不紅的好轉型,我已經定型了。船小好調頭,泰坦尼克撞冰山為什么?”
“你知道的還不少。”韓紹笑。
黎若白白他一眼,低頭開口:“所以我很沒有安全感。你會覺得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應該滿足了,可是這個職業的特殊性,沒有辦法讓你蓋棺定論。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過氣,衰老,無人問津。老戲骨還好,有代表作會被人一直記著。我不管多紅都是娛樂圈歷史的過客。”
“你突然這么悲觀?”
韓紹開口:“你是想氣死誰?!你都這么想,娛樂圈一大半的人都別活了。退圈吧。”
黎若白搖頭:“你知道我意思,我不跟你鬧。”
看著韓紹,黎若白拉著他的手:“咱倆到底什么關系,一定要往某個方向發展,你總說我是裝傻回避。今天我和你說明白,我暫時真沒這個想法,而原因你也知道。這就是我內心的真實想法。”
揉揉他頭發:“可我總覺得咱倆的關系應該有比男女關系更牢靠更親密的程度。”
低頭輕嘆:“我也想過,我總是罵你這么做事不好,那么惹禍不好。而實際上我又沒幫你多少,都是你自己解決的。”
“白姐……”韓紹要解釋。
黎若白打斷他:“真的,我就反思可能咱們的想法有點擰了。你想要的和我想給的正好反著。”
“額……那倒不至于。”
韓紹拉著她的手:“其實我只是不想你操心那么多,我也是自信自己可以混得好,只是不需要你為我付出。至于說總惹事,這個你罵也對。”
“不說這個。”
黎若白看著他:“我罵你一定有我的理由,不一定就是你全錯,你肯定也有你的道理。”
“哎呀我”
韓紹皺眉:“你今天是來和我解約的嗎?我聽著就是這意思啊。”
黎若白看著他:“正相反,我打算改變你我的立場。”
“啥?!”
這么一說,韓紹更懵了。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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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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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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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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