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姐”
“哎?你怎么來了?”
橫惦,黎若白劇組酒店房間,敲門聲響起,開門的時候,韓紹站在門口笑著,但笑容有些疲憊。
“先進來。”
黎若白拉著他進房間,隨手將門關上,這一次倒是張蕓不在。
“怎么了你……喂?”
“別動。”
韓紹輕聲開口:“記得拍馭鮫記的時候,一起看綜藝你也靠在我肩膀上來著。”
黎若白沒動,看著他閉著眼睛的側臉:“你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韓紹調整下位置,聞著她的體香,輕嘆開口:“可別有事了。”
黎若白一愣,揉揉他的臉頰:“很累啊?”
“恩給我點力量吧。”韓紹抱著黎若白,黎若白沒說話,揉揉他的頭,就這么靜靜依偎。
游戲中都是如此,越級打怪當然收獲更多,比如爆出一些遠超你現在等級的裝備。哪怕只是這個等級的裝備不一定是不是極品,但靠著這個優勢你可以快速升級,到時候優勢建立,任何時候你都快人一步實力更強但是!
說到但是。既然都知道這樣的好處,為什么很少有人這么做?
百分之九十的原因是做不到,那不是你想越級就越級的,都能越級還叫越級嗎?百分之十的原因就是做得到,但真的很累。
韓紹也許就是百分之十的那一個,已經算是天選之子了。但他發現也許比做不到還要累,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和這些頂流們打交道,尤其還總有這樣那樣的事。
即便以他的自信,覺得自己處人沒毛病有天賦。也會覺得疲于應付。就如同籃球比賽一樣,你是觀眾根本不用動,看就行了。你根本也體會不到其實球員有體力問題,而且是最大的問題。
技術都定格了,大家都差不多。那就是拼體力。
而韓紹也是一樣,經常和頂流見面說笑打交道,沒事還行,大家都覺得他有意思,頂流愛和他玩,高看一眼。但一旦出事自己真的力不從心的感覺。
“說出來吧,我幫你。”黎若白等了半天,輕聲開口。
韓紹恩了一聲,干脆躺在她腿上,拉著她手握著,卻還是閉著眼睛:“你已經是在幫我了。”
黎若白翹起腿讓他躺得更舒服一些。手輕輕揉著他頭發,看著他閉眼睡著的樣子,彎起嘴角:“這么安靜的樣子真的不多。有時候我也懷念沒簽約你的時候。”
韓紹臉頰貼著她的手:“白姐,你是不是真的后悔簽我?我從簽約后就總給你惹麻煩。”
黎若白笑:“你想我怎么說?安慰你說不是的。其實我很賤,越找麻煩我越開心?心甘情愿?”
“呵”韓紹笑,臉頰埋進她小腹。
“你也知道害羞?”
黎若白抽他后背一下,那么寬闊:“你是不是該減肥了?”
韓紹抬頭:“我胖嗎?”
黎若白開口:“你看人家那些小鮮肉,都特別高特別瘦。你也不矮,卻因為這么壯就顯得沒那么高。再說你也不是猛男人設,走貴公子路線哪有這么壯的?”
韓紹看著黎若白,輕輕拉著她的手:“好。別的事我總是難以讓你如愿,這點事你說我就做。回頭我就讓自己瘦下來。”
黎若白撇嘴:“我隨便說說而已。”
韓紹想了想:“你說拍《開端》的時候那么瘦好不好?”
黎若白語氣一滯:“又懟我?”
“哪有啊。”
韓紹開口:“我也沒覺得那時候你多難過,說這個就懟你?”
黎若白又拍他一下,隨即不耐:“差不多就起來,成什么樣子?那么大了還撒嬌啊,你不是最討厭這個?”
韓紹不起來,皺眉看著她:“是你討厭好嗎?直女,什么浪漫土味情話一概不接受。”
思索片刻:“到底是你的問題還是我的問題?”
“什么這問題那問題的?”
黎若白推他不動,無奈開口:“快點起來,我腿麻了。”
韓紹不理會:“意思是你到底是性格不接受浪漫和土味情話,還是只不接受我的?以后換個讓你心動的男人就什么都能受得了?”
黎若白抿嘴笑:“那你是承認你沒讓我心動了?”
韓紹出神:“可你讓我心動了。撲通撲通的跳。”
說完拉著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黎若白平靜開口:“意思我沒出現之前就沒跳過唄!”
韓紹無語,鋼鐵直女,有個整這還?!
黎若白還很得意,韓紹嘆息:“白姐,白瞎你長了這么一張傾國傾城的臉蛋和身材,長你身上都浪費了真的。沒有天理。”
黎若白隨意笑著:“那就沒辦法了。”
隨即不耐動動腿:“快起來!”
“我不”韓紹干脆雙手攬著她的細腰,就貼著她小腹閉眼。任由黎若白怎么搬都搬不動。
“你真是……”黎若白抽他好幾下。
正好房間門打開,是張蕓。看到這一幕突然嚇一跳:“媽呀!”
小聲詢問:“這誰啊?”
韓紹驚愕轉身看著她:“還能有誰?!”
皺眉坐起打量張蕓,又看看笑著的黎若白:“等會我重問!還能有誰?”
“沒有,誤會……”
張蕓故意抱歉笑著:“我還以為王景……不是!想多了!”
韓紹愣愣看著黎若白,黎若白斜眼看他一眼,擺弄手指:“怎么?”
韓紹詢問:“你倆現在還有聯系?”
黎若白恩了一聲:“所以呢?”
韓紹開口:“他是能躺在你腿上的關系嗎?”
黎若白揪著他耳朵:“那你是嗎?”
“我問他呢!”
韓紹拽開她的手握著:“來過啊?!”
黎若白打量韓紹:“用你管嗎?”
韓紹思索:“我記得那個新聞說你倆用一個保鏢一輛車,他還帶你出去過了一夜,我當然是不信的。不過無風不起浪是吧?”
黎若白點頭:“既然無風不起浪,看來你和趙霽月就是真的了吧。”
韓紹深呼吸,隨即笑了。
張蕓拍手贊嘆:“韓紹真的!你終于也有說不過人的時候?”
韓紹點頭看著黎若白:“感情的事,我輸得一敗涂地!”
“滾吧你!”
黎若白推開他臉頰:“哪有感情?!你什么時候不在感情里!”
張蕓抱肩看著韓紹:“你還有閑心過來膩歪人?自己最近那些事夠你頭疼了吧?”
黎若白驚訝:“他真有事……”
“哪有。”
韓紹過去把行李打開,拿出買的禮物:“你聽她亂說。我給你帶東西了,上嗨帶來的。”
黎若白過去別過頭發蹲下,雙手抱著膝蓋好奇看著:“你去上嗨了?去哪干什么?”
韓紹開口:“回杭粥路過的。”
張蕓嗤笑:“你不是應該先去杭粥錄節目,然后再來橫惦嗎?一個在杭粥上面一個在杭粥下面,怎么去的?”
韓紹拿出一個包,大概幾萬得。LV的。直接遞給張蕓:“送你的。”
張蕓驚訝:“你從來不送我東西,都是給白姐她再給我。今天這么直接主動送我?”
韓紹點頭:“那么你要不要?”
張蕓抿嘴笑:“你可是富二代,吃大戶當然得要。不然我們經紀人哪有什么外快的機會?”
韓紹恩了一聲:“收了人家包了,嘴就堵住。”
張蕓活動一下嘴:“這么大嗎?從沒發現我嘴不小啊。”
黎若白看看兩人,手中東西放下:“堵嘴干什么?現在都不背人了嗎?當我面蒙我?”
張蕓笑著去一邊擺弄包。幾萬而已,送得出手也收得起。10萬以上也送得起但收的話不能沒說法了。
所以此刻張蕓美滋滋的沒負擔也不理黎若白,真的好像嘴被堵住似的。
韓紹示意黎若白:“這些吃的給你。我知道你包夠多了……”
皺眉看著黎若白:“話說白姐,你那么漂亮那么年輕,還那么有錢那么多包。但是你好像沒有多少逛商場背包炫的機會吧?是不是有點遺憾?”
黎若白撇嘴:“誰說的?該逛也逛。”
韓紹驚訝:“被認出來怎么辦?沒見過你有被人街拍的時候,從來都是一堆人跟著。你自己敢匿名就出去逛街不帶什么人?”
黎若白無奈:“你說我不敢不如說我沒時間,我都多久沒休假了?一部戲接著一部戲的拍。”
揉著韓紹頭發:“給我爭點氣,我總感覺自己想有一部代表作和爆款有點沒希望了。眼看就30,不如你早點成為我公司的頂梁柱。不然如今圣心娛樂就還是打著我的標簽跟空殼似的。”
韓紹認真點頭:“我一定會的。你放心。”
看著黎若白:“白姐,其實你也可以嘗試轉型。畢竟偶像劇還是有年齡限制的,實力派就沒有,多少歲都可以演。”
黎若白撇嘴:“那也輪不到我啊。”
韓紹恩了一聲:“慢慢碰,咱都年輕。”
隨即起身:“我走了,不打擾你們,晚上回苝京,第二天還拍戲。”
“好好的,別再讓我操心。”黎若白囑咐,知道都有正事。
韓紹答應著揮手離開,但是等韓紹走了,擺弄包的張蕓突然感覺自己被陰影籠罩,抬頭茫然看過去,黎若白抱肩站在她面前,沒說話,大眼睛看著她,就看著。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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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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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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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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