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和任安娜很熟啊。”
頭等艙人不多，就兩個小時大家基本也不睡覺，韓紹和趙霽月聊天倒也可以。畢竟功利點說和頂流一起坐飛機的機會也沒多少，多聊聊哪怕增加娛樂圈經驗和見識也是好的。既然趙姐不睡想聊天解悶，韓紹身為新人肯定要陪著。
趙霽月想起之前錄節目韓紹和任安娜的互動：“你和她認識？”
“算是吧。”
韓紹開口：“不是今天來這里錄節目我都沒印象了。宴會見過，不過我去得不多。我爸拽我去的。”
“你家世肯定不一般。”趙霽月開口。
“這也沒什么保密的。”
韓紹開口：“至少倒是不愁吃喝，所以我進娛樂圈真的純粹就是為了愛好和興趣。比較喜歡文藝之類的東西，玩個樂器，寫寫歌，學學表演之類的。會得也多，這方面算是有點天賦。”
“這么不謙虛嗎？”趙霽月調侃。
“要是在圈外這么說是不謙虛。”
韓紹平靜開口：“在娛樂圈這么說就無所謂了，因為這些根本也不是你紅不紅的必要條件，只是一點點優勢，對你成名也沒有決定性的作用，那好不好有什么關系？”
趙霽月點頭：“那倒也是。”
看著韓紹：“怎么不去呢？”
韓紹開口：“一群白富美總圍著我，我就不想去了。”
“哎呀”
趙霽月咯咯笑：“這都不是不謙虛了，干脆就是自戀。”
韓紹也笑：“那么趙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哪怕家里有錢，顏值這種事很公平。不會因為你家有錢生下來就能比誰漂亮，有時候比窮人更丑。任安娜那種就算很不錯的了，反正素人里也很打眼。加上家庭背景加成的話……”
甩了一下頭發：“那么我這種顏值在素人圈里那就不用說了，鶴立雞群。加上我家世也不錯，簡直是她們完美的聯姻對象。”
“哎呦呦”
趙霽月笑得不行：“真的啊沒太看出來”
“放娛樂圈里肯定不顯眼。”
韓紹開口：“客觀事實嘛。”
趙霽月詢問：“一個都沒看上？就你帥，其他都不帥都不漂亮？不可能吧？有錢人白富美如今都很會打扮，甚至不行還可以去整容，如今整容技術日新月異都看不出來。”
韓紹看看周圍，探身偷偷在她耳邊：“都特別low，家里那么有錢，整容出來的樣子還是跟網紅差不多。暴發戶似的。”
“哈哈哈”趙霽月捶他一下，韓紹也笑。
笑過之后，趙霽月輕嘆：“所以你爸是對的。這樣的家世背景肯定看不上娛樂圈里的蠅營狗茍。”
“文藝這種東西值得人追求。”
韓紹搖頭：“娛樂圈被抱以偏見那都是圈內的藝人自己作的。什么潛規則什么暗箱操作什么兩幅面孔等等，加上以前那么追捧，如今信息時代大家的形象都曝光出來。導致如今誰提娛樂圈都是嘲諷排斥的心態。”
看著趙霽月：“那趙姐你又是因為什么進圈的？”
“不管為了什么。”
趙霽月攏了一下頭發：“我肯定不是因為夢想。”
看著韓紹：“我最開始年輕時候是在柜臺賣手絹的，后來一次機會就被一個活動選中進圈。當時我想我家里條件不好，一個女孩又沒什么學歷和能力，顏值嘛也就那么回事，不至于說如同你老板似的那么逆天打眼，所以想賺錢想有出息就這一條路。”
韓紹點頭：“后來發現沒那么簡單？”
趙霽月無奈：“我和你說過科班和非科班出身區別很大。圈外人不在乎是因為只關注紅的，其他的也不管。圈內不一樣，紅不紅都要生存，那么優秀區別就分得很清楚。”
低頭開口：“我跑龍套開始，慢慢小角色，然后配角，最后才到主角。經歷得肯定比同咖位的要多。之前就不是為了夢想，經歷那么多苦難的時候，就更不能放棄。因為已經吃了那么多苦，放棄就有點不值得了。所以咬牙撐下去。”
韓紹沉默，許久之后開口：“那趙姐你算很幸運了。”
“我從來不賣慘。”
趙霽月看著他：“是因為你知道嗎？比我慘得有的是，今時今日我能站在這個位置都不是幸運可以詮釋的。那就是成功。哪慘啊？”
韓紹笑著豎起拇指：“趙姐真大氣。”
趙霽月笑了笑，看著韓紹：“潔身自好吧，這個沒法要求。但最好不要出事。你看這幾年翻車的藝人有多少？而國家管理愈發嚴格，出事被點名基本就不可能讓你再出現了，復出都沒可能。”
“我啊？”
韓紹想了想：“不太會吧。我的目的很純粹，進圈不為了利益，就只是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比如演戲唱歌做綜藝，其余的什么女色這些我倒也不是很愛好。”
“是啊。”
趙霽月調侃：“家境好，吃過見過就不會饑不擇食。”
韓紹愣住，后退打量趙霽月：“結過婚就是猛，姐你說什么我沒太聽懂。”
“一邊去吧你”
趙霽月白他一眼：“那天趙也也說了，去參加你的開業宴會。結果一群美女都到了，這還不是全部吧？”
“恩都是朋友”
韓紹開口：“我想也因為我比較純粹，在娛樂圈沒那么多功利心，所以和每一個合作對象相處都不錯”
“那怎么都是女的呢？”
趙霽月似笑非笑：“就沒有男藝人相處不錯的？”
“恩……”
韓紹思考，隨即看著趙霽月：“你別說趙姐，我真想過這個問題。”
示意開口：“就比如可能還是同性相斥，我會得比較多，雖然在娛[海棠書屋]樂圈不算什么優勢，容易讓男性有點自卑和抵觸，但在女性眼里就是優點了。”
“呵呵”
趙霽月笑：“自戀到這種程度？不過你別說，也有道理。”
看著韓紹：“你會給男性無形中增加壓力，最好不是同齡的，比你大一些還行。”
“還真是。”
韓紹開口：“至今為止我處得不錯的男藝人，除了我搭檔董竹林是和我同歲，但我倆是一起長大不算。進圈后認識的都是比我大六七歲的最少，甚至有的大十歲以上。這些都處得很不錯，對我都很好。”
“你可以的。”
趙霽月開口：“能不能爆紅誰都不敢說，如今誰對娛樂圈也都摸不準了。但你肯定有一席之地，不可能埋沒。”
“借您吉言了”韓紹道謝。
看看趙霽月，韓紹開口：“趙姐……恢復單身了？”
趙霽月抿嘴笑著看著他：“怎么了？你有什么意思嗎？”
“呵呵”這就是說之前節目里的調侃了。
韓紹開口：“沒有閑聊嘛，你問我的家庭情況，我也問問你的。就是有點好奇，你不方便說算了。”
“也沒什么的。”
趙霽月平靜開口：“反正就是離了唄。”
韓紹不解：“這么快？公開到現在也才一兩年吧？還算上懷孕生孩子的時間。”
趙霽月輕嘆：“那結婚的時候誰都想長久的，結了之后很多事沒法互相包容妥協，就這樣了唄。”
韓紹恩了一聲：“孩子還小……”
趙霽月點頭：“兩人一起養，好在爸媽也都不缺錢，這一點算是彌補吧。”
韓紹搖頭：“彌補不了。”
趙霽月看看韓紹。
韓紹對著趙霽月：“我三歲我媽就去世了。然后我爸到今天也沒找，這一點就算不錯了，沒給我和我姐找個后媽。但他自己承受什么，錢也彌補不了。”
趙霽月愣住。
韓紹開口：“不過都是個人自由。我是不太贊成為了孩子就維持什么這種事，那最后也害了三個人，而且也維持不了多久。如果父母雙方都能為了孩子維持，也就不會出現問題。基本上都是一方維持，一方已經什么都不顧了。”
趙霽月出神看著韓紹，拍拍他肩膀。
“三歲而已。”
韓紹笑：“別說沒印象，有印象也不深。三歲能記得什么？我姐可能記得一些，那時候她六歲了。”
“我沒想到……”趙霽月開口。
韓紹開口：“而且你和孩子爸爸還都年輕，以后肯定還會再找再婚，到時候家庭又復雜了。”
趙霽月恩了一聲：“要你管？”
“呵”韓紹笑出來。
趙霽月白他一眼，韓紹看她好像有點困了，拿起毯子給她蓋上：“睡吧趙姐。都關燈了。”
“恩我瞇一會”趙霽月外在那就睡了。
韓紹也安靜下來。那倒沒有什么影視劇或者綜藝刻意營造的曖昧，韓紹的性格也不是高冷那種，而且趙霽月大他那么多，大家聊得不錯，就是關系很好的前后輩或者姐弟之類的。
都這個年代了，男女大防碰一下手就剁掉就浸豬籠也夸張。
短暫的聊天，其實也不用了解什么。趙霽月身為頂流這么多年，她的事網上估計比她自己說得還清楚。都不是秘密。
本來其實韓紹就很欽佩她的，和黎若白不一樣在于，她真是一步一邊腳印，從跑龍套到小配角到女二甚至反派最后成為女一的。
也比誰走得都艱難。
飛機燈已經關上，韓紹透過微弱的光看著這個嬌小的身影睡在身邊微微的呼吸聲。
小身子蘊含大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