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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結束了。”
當快手的人被禮貌送走之后，黎若白回到酒店房間呼出一口氣。
給自己摔到沙發上。
做頂流有什么好？沒做到的時候拼死拼活要往上爬，真的坐到這個位置，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初始的時候會覺得，至少這個行業這個領域，自己是為數不多的幾個人之一那份榮譽感和成就感。
久而久之就麻木了，而且那種危機感也隨之而來。如果沒有作品傍身，總還是要隨著年紀大淡出的。年紀大依然可以被國民喜愛甚至廣為熟知而不是看臉才喜歡，那才是真正的佼佼者，可以閉眼的那種。
自己還不是。
或許這也是自己動心選擇另一條路的理由。如果人氣不能永恒，那就讓它傳承。如同泌姐那樣，發掘了自己，自己發掘他，如果他也紅了繼續培養下一代，那么總會有紅的，就總會有一代記著一代的。
也是一種變相的永存。
想到這，黎若白拿起手機看著危信，不由有點不高興。
就快12點了，臭小子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不說送禮物，哪怕一個生日祝福給一個也是那么回事。結果現在居然不聞不問，是不是忘了還是根本沒在意？
或者還是時間太短不了解吧？自己是不是簽約他太倉促了？
這次就不能用發危信再取消的辦法了，畢竟有點要禮物的嫌疑。可正因為如此，沒有其他發泄的渠道和辦法，就會更郁悶。
坐在那里越想越氣，寶寶現在可不高興了。
“完事了？”正好這時，張蕓走進來。開口詢問。
“恩”黎若白嘀咕一句，反而不想她看出什么。
看著張蕓失笑轉移話題：“那個猴子真的出乎我意料。”
張蕓也笑：“居然有誰見到黎若白卻只在乎香蕉不在乎人？”
“嘁，猴子就是猴子”黎若白撇嘴，隨后自己也笑。
“有幾份文件你簽了。”張蕓隨手把文件遞過去。
慣例黎若白肯定要看幾眼的，雖然太多文件加上信任加上法律等等她信任張蕓，但肯定要看看是什么文件。
“哎呀別看了。簽了趕緊休息吧。”但今天張蕓一反常態反而讓她不用看趕緊簽。
“我總得看看吧。”黎若白嘀咕一句，不過也的確就看了幾眼，拿起筆簽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幾份都簽好之后，張蕓反而詢問：“韓紹給你打電話了嗎？”
一提這個，到底是頂流沒忍住。看看時間，黎若白搖頭：“沒有。”
“那好像看起來你還真找他有事？”張蕓表情怪異。
“誰找他？一個十八線。”黎若白擺弄指甲。
“哎呀？”
張蕓打量她：“你找他有事就自己打給他唄，如今你是她老板了，他還能不接？不用背后這么說人吧？尤其還是比你小的。”
“又說情商高。”
黎若白嘆口氣：“知道我是老板了，第一個生日一點表示都沒有。果然是富二代，只想著自己。”
“呵”張蕓笑沒說話。
“你笑什么？”
黎若白皺眉看著她：“我說的不對？”
“小家子氣。”
張蕓把她簽好的合同收起兩份，之后一份遞過去：“看看吧。”
“剛剛又不讓我看”
黎若白一邊嘀咕一邊接過看著，半響大眼睛越睜越大，甚至有點驚訝：“這是……工作室？”
“以我們工作室為架構創建的公司。”
張蕓看著她笑：“300萬的注冊資金他給的，但你簽名就算你百分百股權的公司。”
對著黎若白：“算他送你的生日禮物，囑咐我6月3日晚上12點之前給你。”
黎若白看了一會，又看看張蕓，抬手合同丟過去：“你倆玩我？”
“沒經受住考驗吧？”
張蕓笑著接過合同，重新放在她面前：“人家沒在你生日有所表示你就說人家這不好那不好的。現在你有什么話說？”
黎若白嘴角掩藏不住笑意，重新拿起合同嘀咕：“這有點太貴重了吧？300萬注冊資金他拿，然后卻算是我全資的公司？”
張蕓點頭：“他也問過我，我倆一想好像也只能送你這個。”
“誰說的？”
黎若白開口：“隨便送個什么不都行了？一份禮物也不貴重。”
張蕓皺眉對著黎若白：“是，但他剛加入公司就迎來你生日，不可能太輕太隨意。而且他也出手闊綽，幾萬幾十萬的禮物根本不考慮，那你說還有什么選擇？送房？送車？都不合適？而且都不如這個正式實用而且大氣。”
黎若白咬著嘴唇看著，半響開口：“算他有心吧。我也不是差這點錢的人，收下來就當給他個面子吧。”
“是啊。人家還得謝謝你賞臉呢。”張蕓撇嘴。
黎若白皺眉看著合同：“你們不是騙我的吧？他送我的禮物怎么一直不打電話？”
“我自己拿300萬出來騙你？”
張蕓打量她：“你覺得我像么？”
說完從包里拿出禮物盒：“這才是送你的，幾萬而已別介意。”
“這么便宜的東西我很久沒收過了。”
黎若白接過：“給你面子而已。”
“不要拿回來！”張蕓不客氣。
“送人的還要回去？！那就是不要臉了唄？！”黎若白背手，張蕓白她一眼。
起身看著她：“他不打電話也是覺得這不算大事，而且也是正事。反正是他送的，打不打電話有什么關系？明天就見面了。”
張蕓說完就開門離開，留下黎若白自己看著合同。圣心娛樂公司，法人張蕓。股權擁有者黎若白，百分之九十，百分之十屬于張蕓。這個配比就算黎若白全資了，以工作室為框架建立的，等于韓紹白拿出來300萬而已。
做為禮物，送給頂流，也說得過去。
自己喜歡雙方接受就好。
終于，有點貴重。看她說的無所謂，其實等沒人之后，黎若白還是給韓紹主動打了電話。
“喂？白姐。”
“我生日你忘了？”
韓紹下意識坐起要說話，看看旁邊的章翰，起身來到客廳早到一處避開攝像頭的位置蹲下開口：“張蕓沒把文件給你？”
黎若白一頓：“我是說我生日你一個電話都沒有？”
韓紹松口氣：“那就是簽了。”
“我是在乎300萬的人嗎？”
黎若白不高興了：“搞得送了300萬你就可以昂首挺胸似的？”
“平時我也不跪舔吧？”
韓紹疑惑：“再說我沒送300萬給你，我只是給了啟動資金把工作室變公司。送禮物嘛，如今你我都是圈內同行還是公司上下級關系，那自然送點有用的。”
黎若白哼了一聲沒說話，但居然也沒掛斷。
韓紹也等了一會，笑著開口：“所以女孩還是喜歡浪漫的，這種實用的東西太俗氣，就tui這樣是不是？”
“我沒那么說。”
黎若白開口：“是份心意，不在乎貴重。再說了，你就打個電話我都高興，這你都做不到還讓我主動給你打。”
“你是頂流嘛。”
韓紹開口：“生日已經不屬于自己了，屬于公眾和粉絲。我也不知道你忙到什么時候才結束，不想打擾你。而且明天不就見面了嗎？”
“你怎么那么多借口？！”黎若白質問。
“我錯了。”
韓紹語氣誠懇：“不打電話是我不對，什么理由都不成立。”
“這就對了。”
黎若白開口：“我咖位比你高，如今還是你老板。要求并不多就一條，以后一切以我的話為基準。”
韓紹恩了一聲：“有這一條就夠吃了。”
“你說什么？”黎若白語調提高。
“我說這一條我就能做到了。”韓紹開口。
黎若白開口：“韓紹，別以為有錢就了不起。我也不比你賺得少，而且現在我花用的一切都是我賺的，你自己還得花你爸得錢，你也好意思？別讓韓總知道你給我花了300萬再要回去，到時候你丟臉都是小事，我丟不起那個人。”
韓紹思索：“你別說真有這個可能，你知道我爸向來對娛樂圈藝人有偏見的。”
黎若白呼吸開始有點不穩。
“但是！！”
韓紹也語調提高：“唯獨黎若白！！他背后說了，唯獨黎若白不但人氣高長得漂亮，居然還是人品和才藝兼備的。又謙虛又懂事，這才是明星的楷模。他還感慨如果藝人都像你這樣，娛樂圈就會干凈得如同一片純凈水一樣。”
“呵”
黎若白笑：“你就編吧。誰信你？”
只是等了一會，黎若白詢問：“真這么說的？”
“沒有。”
韓紹開口：“是我自己這么想的。”
“嘟嘟嘟”電話掛斷。
韓紹看看手機，忍著笑打過去果然沒接。
然后又發了危信過去：“白姐。肺腑之言，而且兒子長大了，父親得順著兒子。所以我這么想，他一定也是這么想。沒有意外的。白姐在我心里就是最美最善良最講義氣最大度的女神，仙女，天使。你是我最仰慕的人，你是我最仰望的女神，你是我的信仰，你是電你是光你是女王你自信放光芒……”
發過去等了一會，倒是回了。
那邊就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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