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經紀？”
“你好張秘書”
苝京一棟大廈門前，張蕓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卻張望好久。
見世面是一回事，自己本身不是世面，整棟大廈都是人家的，不是看多有錢，是有錢的底蘊。
正想著韓紹家里到底多有錢？苝京坐地戶那可不是一般家庭。結果之前一面之緣的張秘書就過來了，最近張蕓總是來回折騰，也好。本身黎若白這里不是經常需要經紀人，有助理團隊就好。
而經紀人不就是跑這些的？
爭取在她新戲殺青之前搞定所有的事，不要讓韓紹一個“孩子”操心這些了，這是黎若白給她的任務和命令。張蕓撇嘴，你心疼就丟我身上唄？我打工人唄？不過抱怨歸抱怨，這也的確是她的事。
就見張秘書過來接待她，領著她進去。
“咱倆還是本家。”進電梯后，張蕓笑。
“像張的也是多。”張秘書也回應。
“我剛剛看門外大廈名字……”張蕓試探開口。
“對，大廈都是我們韓總的，不過用不了那么大，所以其他都租出去了。”張秘書開口。
“這地段的話……”張蕓咂嘴。
張秘書笑了笑，沒有回應。這種時候還是要謙虛的嘛。
“你先在這里坐會，我們韓總有個會。”
給張蕓帶到大廳，這一看就很多人。周圍設施有點舊，但是看著干凈整潔，而且井井有條。
張秘書給她倒了水之后就讓她自己先等一會。
“張秘書？”
張蕓也是場面上，也很聰明。頂流的經紀人哪有笨蛋？
“韓總開會要多久結束？”張蕓詢問。
“恩……半小時。”
張秘書看看手表，抱歉開口：“你沒有提前預約。有點突然。”
“那沒事。”
張蕓開口：“正好，你有沒有時間？和你先溝通一下。”
“我？”
張秘書坐下：“有什么事嗎？是韓紹……”
“是他的事，但應該是好事。”
張蕓笑著打量周圍：“不過我知道韓紹家里條件不錯，但沒想到這么好。所以這次來我也有點沒底，還是先和你溝通一下。”
張秘書點頭：“我倒是能陪你，畢竟韓紹也和我親弟弟差不多。他家的事我都能說上話。”
“我也看出來了。”
張蕓開口：“上次你能跟著一起來肯定不是秘書那么簡單。”
張秘書笑，示意她喝水：“什么好事？”
張蕓喝口水，把水杯放下：“我們白姐想把韓紹簽過去重點培養主捧他在演藝圈站住腳。”
“啊這……”張秘書的確沒想到。
“來之前我是很自信的。”
張蕓開口：“就算家里有錢，可是在演藝圈這只是優勢。還不是決定性的。不過我多少也了解韓紹和韓總的過往，雖然說現在是讓混圈了，但以前一直壓制。并且即便現在韓紹很獨立也很有主見，可是你們還當他是孩子。我就怕韓總或許……”
“幸虧你先和我說了。”
張秘書皺眉撓撓頭：“勝天社和其他經紀公司不同，是韓總……”
“我知道。”
張蕓開口：“我調查過。是勝天社的金主，早期幫了勝天社渡過難關。所以董老師和余老師都和韓總是朋友，也都很感激。把韓紹安排進去，即便韓紹自己不想說相聲，可是因為年紀小也就被韓總一直壓制著。直到去年才正式進圈。”
張秘書想了想，笑著開口：“去的時候就發現好像黎小姐對韓紹很看重。不過從小到大韓紹都很優秀，至于所謂的家世背景也只是加成而已，他招人喜歡，什么都做得好，也感謝黎小姐的看重。”
張蕓皺眉看看門口：“所以你的意思是韓總……”
“不好說啊。”
張秘書開口：“我其實看得開，雖然我能說上話但畢竟是他們的家事。韓總如今讓韓紹進圈也是因為勝天社他信得過。可是換個經紀公司換個人來捧，我們韓總對娛樂圈的事和人有偏見的。”
“這個我也聽說了。”
張蕓嘆口氣：“關鍵他還是大老板。別人的偏見可以無視，他的偏見就不是輕易能扭轉的。況且他還是韓紹的父親。”
張秘書也有點頭疼。半響詢問：“對了。韓紹讓你過來談的？”
“他還不知道。”
張蕓笑著：“起初讓他想想辦法，不過到底還是年輕。辦法想得不錯，但想得有點簡單。所以白姐也說不讓他自己弄難為他，我們自己專業人士親自來搞定。”
“那韓紹自己怎么想？”張秘書詢問。
“其實這件事不是他主張的。”
張蕓示意：“他多有分寸，都沒往這方面想。而且我們白姐目前還真沒有要開公司的念頭。但是就看到他了，覺得值得栽培，未來有大紅的跡象。那么我們白姐自己也就想著或許為未來考慮的話，她早晚會淡出娛樂圈，那么自己旗下有人也能撐得起來，那之后她的路也可以更寬。同時對韓紹也有好處。”
“恩……”
張秘書點頭：“韓紹對自己師父和董老師還是很尊重的。但話說回來，對勝天社沒太多歸屬感。”
無奈看著張蕓：“不是我們韓紹冷漠，只是當初勝天社也是因為我們韓總的關系一直壓著韓紹，他就算心里沒氣也不可能對勝天社有太多好感。只是不太計較也明事理。”
“是，這些我和張海說了，他也都和我講過這些事。”張蕓示意。
“張海？董老師的經紀人？”張秘書不是圈內的，但都了解。
“是，我和他提了。”
張蕓開口：“他和我說其實韓紹和勝天社沒什么從屬關系，不像其他社內的相聲演員都是拜師學徒被董老師和余老師捧著進圈。不過要走的話或許外面公眾多少也會嘀咕，是不是韓紹有點上升苗頭就開始叛逃之類的。”
“呵”張秘書不屑一笑。
“當然這些都好辦。”
張蕓看著張秘書：“韓總這里什么態度，我不是很明白。所以和你交個底，我們的確是誠心的。如果你們也已經放任韓紹在演藝圈發展的話，有個更專注影視劇領域的經紀公司或者團隊是不是比勝天社更好一些？”
張秘書思索。
張蕓繼續開口：“勝天社就算有影視資源，如今主捧董竹林。第二才輪到韓紹還未必，畢竟前面還有其他相聲演員。而且肯定沒我們手里的資源好。董老師自己都撈不上，也就余老師一個。而且他雖然是影帝，可大家對他印象更多還是相聲演員。”
“行你不用說了。”
張秘書打斷：“我是絕對支持的。不讓進我也沒辦法勸，既然讓進圈肯定就是盡可能找專業的團隊做到最好。這個無可厚非，所以你不用說服我。”
張蕓詢問：“那你看韓總那里……”
張秘書看看手表，起身開口：“這樣，大致我都了解了。我先陪他開會，你在這等會。開完會之后你進去和他說，不管他什么態度，我可以敲邊鼓配合你。如果一次沒談好，過后我私下也可以慢慢勸他。不行還有韓紹呢。”
“好。那就這樣。”
張蕓開口：“我先談著。如果這邊能談妥我就正式和勝天社交涉了。畢竟有些事私下能處理好，公開的還是要使使勁。”
“你先坐。”張秘書客氣一下就出去了。
張蕓等待。大概沒用半小時，一刻鐘吧，就看會議室結束。人紛紛走出來，又等了大概五分鐘，張秘書叫她進去。張蕓跟著一起，就覺得為你兒子好的事，可是自己偏偏有點忐忑，也是奇了怪了。
“張經紀？過來坐。”
進去之后一個寬敞的大辦公室，比公司曾總的都大。
之前在劇組一起吃飯見面還沒覺得什么，就覺得一個氣派的中年人，此刻才有點面對大老板的壓迫感和氣場。
“韓總您好。”
“好好好”
韓海潮示意張秘書：“去倒水。”
“不用了，剛剛喝過。”張蕓攔住張秘書。
韓海潮探身：“怎么了？韓紹不是殺青了嗎？出什么事了？”
“沒有。”
張蕓笑著：“可能是好事。”
直來直去吧，畢竟人家這個身份沒必要兜圈子了。
“我們白姐最后還是覺得韓紹很有潛質，想簽約她工作室成為旗下藝人，重點培養主捧。”張蕓開口。
“……”韓海潮愣住，的確是沒想到。
而且顯然張秘書事先也沒說。
眉頭皺起，韓海潮沒說話。
張蕓繼續：“其實后來我也才知道你們一些事，韓紹雖然沒說太多。不過您還是同意他進演藝圈混的話，勝天社到底不算是專業的影視劇資源團隊，而且還有個董竹林在那擺著。所以我覺得韓紹有機會還是可以跳出來……”
突然韓海潮舉手打斷，張蕓沒說話。
韓海潮沉默片刻，語氣溫和：“小張。是韓紹讓你來和我談的？他好像就在苝京。”
“這個當然不是。”
張蕓開口：“因為整件事來說，和家世背景無關。他目前只是新人才出道一年。而我們白姐已經在自己的領域是頂級流量一線藝人。無出其右。所以這件事他說不是話也做不了主的，我們決定了他才能說。我們這邊處理不好他說了也沒用。”
韓海潮點頭：“好，我知道了。你讓我想想。”
張蕓思索片刻，這是有送客的意思。不過還是笑著開口：“韓總。其實最后是不是能行還是你或者韓紹自己決定，條件再好我們也沒法強求。”
“那倒是。”
韓海潮開口：“不管怎么說，謝謝你們的看重，這也是對韓紹的肯定。”
張蕓起身：“那我不打擾了，您考慮一下。”
“行。你慢走。回頭我想好了聯系你……對了。”
韓海潮詢問：“有聯系方式吧。”
張蕓名片遞過去：“有。”
讓張秘書送張蕓出去，自己看著名片放在一邊，看著窗外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