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最是難消美人恩。
徐念白天放縱了一把,晚上本想和拒絕的。
但面對江玉燕的熱情如火,徐念也是無奈嘆了口氣。
精力還有,徐道長降妖除魔還是沒問題的,江玉燕這妖精自然被徐道長的降魔棒法鎮壓。
翌日,六月十一,放晴。
宜:祭祀、欺負、酬神、訂盟、采納。
忌:動土、做灶、栽種。
徐念早早醒來,看著懷中的正在酣睡的大貓,眼神微微轉動。
江玉燕似乎覺察到了什么,猛的驚醒了過來,隨即面色羞紅的看著徐念。
“相公,早上就別鬧了,昨晚睡得太晚了!”
可徐道長哪里會放過這只大貓?
降魔棒法施展起來,江玉燕也是徹底敗下陣來。
這種土財主的日子,徐念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其中的快樂,甚至還想繼續感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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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青龍會、什么朝廷、什么武道會。
哪里有現在的日子瀟灑?
人生在世,且及時行樂啊。
一個時辰之后,徐念看著滿頭密汗的江玉燕,也是沒有繼續摧殘的意思。
這也不能怪他,昨天兩顆藥都被他吃了,藥勁肯定沒有那么快就化解的。
昨日四保一贏了。
晚上他又降妖除魔了一晚上,精力充沛的緊。
今早上再次鎮壓妖魔,身體還是沒問題!
到底是給皇上吃的好東西,以后得多多從零零發那里弄一些過來了。
看著外面放晴的天空,徐念也忍不住張開雙臂大口大口的呼吸了起來。
舒服!
雨后的京城,污穢盡數被洗刷。
徐念走向前院,隨即就看到一道身影拿著掃把,將地上水洼里的水掃向兩側。
另一邊還有一道身影,把昨日洗好的衣服拿了出來。
這幾天天氣不好,這些衣服也是潮濕的緊,現在天氣放晴了,衣服自然得早早拿出來晾曬。
周妙彤顯然是已經走出來了那股陰霾,和這放晴的天空一樣。
林詩音也扮演著她洗衣人的角色。
一切都是這么美好。
直到徐府大門被人敲響,這一份美好才被打破。
周妙彤放下手里的掃把,走向門口將大門大開看了眼。
門外。
三道人影談笑風生。
兩男一女。
“咦?怎么換人了?”
其中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男人笑道:“徐念這是又騙了哪家的女子回來了?”
這話一說出來,旁邊二人就笑了起來。
不過院子內的徐念卻是黑著臉。
他已經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
陸小鳳!
昨晚上他還想著這貨什么時候到呢,沒想到現在就來了。
徐念躺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旁邊放著半壇子桃花酒,自己悠哉的晃悠著。
周妙彤見過花滿樓,所以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便轉身拿著掃把繼續回來掃地。
見到徐念已經醒來出門,她猶豫了一下后,到嘴邊話被咽了回去。
“桃花酒!”
陸小鳳一進來就笑道:“我就猜到你這里有桃花酒,聽說幾日前你舉辦了一場江湖人的聚會,還拿出桃花酒宴請,可惜我還是來晚了一趟啊。”
徐念翻了翻白眼,撇嘴道:“你這麻煩的人來,我這桃花酒喝著也就要變味了。”
幾個人自然聽出了這話里的意思。
陸小鳳也不在意,畢竟他惹麻煩的本事江湖上的人都清楚。
誰讓他喜歡管閑事呢?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神針山莊薛夫人的傳人薛冰!”
陸小鳳坐到旁邊,自顧自的給他倒了一碗桃花酒喝了起來。
“冷羅剎薛冰?你怎么和這個混蛋走一起了?”
徐念打趣道:“你應該知道他的情況吧?這家伙不是好人,花心的很,小心你被騙財又騙色。”
聽到徐念如此說自己,陸小鳳也是急了起來。
“徐念,我可從未說過你的壞話吧,你這么拆我的臺可不好。”
“需要拆嗎?要不讓我七哥說說?”
“這……”
“你看吧,我就說你不是好人,一定是看上人家薛冰有錢有顏,想要騙財騙色對不對?”
陸小鳳徹底不說話了,坐在一旁的搖椅上苦笑連連。
可徐念斗嘴,他可是一次都沒贏過的。
沒必要浪費口舌的氣自己。
冷羅剎薛冰打量著徐念,瞇起秋水眸子笑問道:“陸小鳳不是好人,你徐公子應該也不是吧,偌大的徐府就幾個人,而且除了你之外全是女人,你難道也不是為了騙色?”
徐念瞪大眸子盯著她。
隨即又看了看旁邊的陸小鳳。
“絕,你們真是一對!”
徐念豎起大拇指,稱贊道:“若是你們二人成親,我送一百萬兩給你們當賀禮。”
聽到這話,陸小鳳臉色猛的一變,有些警惕的看向了徐念。
他可是浪子,成親什么的都還早。
可是薛冰不是這么打算的啊。
都跟著他來京城了,那恐怕是真的有念頭。
而且加上徐念這么一挑撥,只怕薛冰這丫頭要徹底穩不住了啊。
“當真?”
薛冰傲嬌的看向了徐念。
“徐某床下說的話,都是一言九鼎!”徐念自信一笑。
床上的鬼話是為了騙人。
床下的話就是另外一說了。
更何況他也不差錢,一百萬兩對他來說也不多。
薛冰立刻走到陸小鳳旁邊,伸手揪住陸小鳳的耳朵,威脅道:“聽到了沒,你要是想要為以后做打算,就盡快的去神針山莊提親!”
“疼疼疼!冰冰你快松手!”
陸小鳳一臉驚恐道:“你中計了,他這是故意這么說的,一百萬兩他哪里會輕易拿出來?”
“七哥作見證!”
徐念悠哉笑了一聲。
花滿樓也是含笑輕輕搖頭。
他知道徐念有本事,對外人來說一百萬兩或許多的讓人畏懼,但對于徐念來說,一百萬兩真的不多。
以他的本事,賺到一百萬兩應該很快。
“聽到了沒,花滿樓都作見證了!”
薛冰惡狠狠道:“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拿劍把你捅個通透!”
面對薛冰的威脅,陸小鳳也是敗下陣來。
他的軟肋就是女人。
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沒辦法,像他這樣的浪子,能追求的也不多了。
“我算是服了,就知道在你這里討不到好處!”
陸小鳳無奈搖頭。
徐念嘿嘿笑道:“七哥,你們今天來,恐怕不是為了找我閑聊吧?”
“就知道瞞不過你,是陸兄找你幫忙。”
花滿樓打開手中的貴重折扇輕輕搖晃了起來,一副不關自己事情的架勢。
徐念轉頭看向了陸小鳳這邊。
這次陸小鳳來,的確是為了找徐念幫忙。
畢竟京城地下的勢力,隨著徐念境界突破出關后,重新被林平之這邊掌控。
之前那些鬧事的人,也都被清理了個干凈。
所謂殺雞儆猴,銅錢幫的人也算是做了一個好事。
“你消息靈通,想來也知道繡花大盜的事情了吧?”
陸小鳳說著就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紅色的緞帕,上面一朵黑色艷麗的牡丹綻放。
徐念點了點頭,接過來看了眼,隨即轉頭對著周妙彤說道:“妙彤,你來看看這個。”
聽到徐念叫自己,周妙彤拿著掃把走了上來。
“嘖嘖,如此女子,你居然讓她掃地,整個京城也就你能做得出來了。”
陸小鳳忍不住惋惜嘆了口氣。
但迎接他的是薛冰的魔爪!
周妙彤也會刺繡,平日里在教坊司,也沒少和姐妹談論女紅的事情。
“雙面繡?不過這反面似乎已經被拆了下來。”
周妙彤輕聲道:“刺繡的人手段很高明,這種雙面繡可狠難,要做到針線密合才行,尋常的女子恐怕都辦不到,刺繡之人想來很擅長女紅。”
說完,她將紅色緞帕遞給了徐念。
徐念拿過來看了看,稱贊道:“厲害,我就知道你懂。”
面對徐念的夸獎,周妙彤不悲不喜的轉身,繼續低頭掃起了地。
教訓完陸小鳳的薛冰目光詫異的看著周妙彤,疑惑道:“她什么身份啊?居然能看出來這走針手法,尋常女子可不會發現這一點的。”
就連她這個神針山莊的傳人,也是仔細觀察后才發現。
怎么現在一個沒武功的普通女子,居然都能看出來了?
“不說這個,你們找我到底是為了什么?”
徐念端起一旁的酒水,喝了口道:“繡花大盜的事情我聽說了,不過和我似乎沒什么關系。”
“六扇門的金九齡和我打了一個賭,你知道我這人最喜歡賭的,所以當時也沒有忍住,被他和苦戒大師坑了一把。”
陸小鳳無奈解釋道:“這緞子是京城這邊的,而且只有京城一家才有,此外剛才這位姑娘也說了,緞子上的線是雙面,我懷疑繡花大盜不是在繡花,而是……”
“拆線?”
徐念輕笑一聲。
花滿樓也是輕輕點頭。
他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第一反應也是拆線。
一個大男人做女紅,而且還刺瞎了那么多的人,恐怕就是為了隱瞞什么。
針法才是最關鍵的!
對方就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在拆線,而非是在繡花。
“所以呢?你來找我想要我怎么幫你?”
徐念道:“繡花大盜神出鬼沒,你可別讓我幫你殺了他,我這個人最近信佛,慈悲為懷!”
聽到這話,陸小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寧愿相信少林寺的人都犯戒,也不信徐念會信佛。
那殺人手法,是一個信佛的人能做出來的?
“平南王府的地圖,你能弄到手嗎?”陸小鳳沉聲問道。
“可以,什么時候要?”
徐念自信笑道:“別說是平南王府,就算是皇宮的地圖,我也能給你弄到。”
“明晚吧。”
陸小鳳開口道:“今晚恐怕還有事情,我有種不怎么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一直很準,所以這一次也不例外。
“你的麻煩來了。”
徐念笑道:“進來吧,躲在外面偷聽算什么?”
偷聽?
陸小鳳疑惑的看了眼四周。
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人隱藏在周圍啊。
花滿樓含笑道:“司空兄也來了,看來今日要熱鬧不少啊,只可惜西門吹雪沒來,否則在徐府把酒言歡也不錯。”
“西門在閉關,他要準備年底的那一戰。”陸小鳳解釋了一聲。
徐念完全沒有在意,佯裝不關自己什么事情。
只見一道人影從外面飛躍而來,身形飄逸的落在了徐念他們身邊。
正是偷王之王司空摘星!
“唉,就知道瞞不過徐念啊。”
司空摘星端起一碗酒喝了下去,好奇問道:“花滿樓聽力過人,我也就人了,可陸小雞都沒發現我,你怎么發現我的?”
“我是指玄境界了。”
徐念淡然道:“你的呼吸和心跳,我都能清楚的察覺,指玄境界很玄妙的。”
當即,似乎認了命的司空摘星也是無奈了起來。
看了眼徐念手里的紅色緞帕,又回頭看了看陸小鳳和薛冰,最后只能蹲在幾人中間嘆息。
“老猴子,這可不像你啊。”
陸小鳳看他樣子,笑問道:“我們幾人中,要說最歡快的是誰,那肯定非你莫屬才是,你今日怎么還愁眉苦臉的。”
司空摘星看了看陸小鳳和徐念以及花滿樓,緊接著又嘆了口氣,一副很絕望的樣子。
“有人讓我來偷你手里的一塊紅緞帕,可誰知道你會來找徐念,還把緞帕給了徐念,我這還怎么偷嗎?”
司空摘星捶胸頓足道:“徐念是指玄境界,偷他手里的東西,肯定會被發現,然后免不了會被這小子暴打一頓,運氣好被打斷手腳,運氣不好當場慘死。”
聽著他如此編排自己,徐念也是滿臉黑線。
他現在已經很少動手了好嘛!
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他,還是每天修身養性,動動腦子算計別人舒服。
“說的確實不錯。”
陸小鳳在一旁點頭道:“偷他的東西,恐怕真的會被打死。”
“喂喂喂,我還有沒咽氣呢,你就不能背著我說這話嗎?”徐念張口就開始吐槽。
氣氛頓時被打破,幾個人也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不過笑聲也是戛然而止。
他們知道司空摘星不會說出背后的人,畢竟司空摘星也是不會輕易出賣朋友的人。
陸小鳳也是好奇了起來。
他和司空摘星算是真正掏心窩子的朋友,也清楚對方不會有什么值得他如此重視,甚至隱瞞他這個朋友的人。
所以那個人絕對不是朋友,而是威脅司空摘星的人。
徐念瞇起眼睛,笑道:“陸小鳳,這紅緞帕的事情都有誰知道?”
“我們都知道,怎么了?”陸小鳳看向了徐念。
“我是說一開始有誰知道東西在你手里?”徐念繼續問道。
一開始……
那就只有兩個人。
金九齡和苦戒大師了。
當時金九齡將紅緞帕交給了陸小鳳,苦戒大師在一旁當見證人的。
“既然如此,司空摘星怎么知道你手里有這東西的?”
徐念輕笑道:“要知道我的消息可是很靈通的,連我都不清楚你手里有這么一塊紅緞帕,司空摘星又如何得知?
除非是有人故意告訴司空摘星,然后威脅司空摘星冒險來偷,以此打亂你的計劃。
畢竟你這個人重情重義,司空摘星出手,你必須得手下留情次啊是。
可誰又能讓這位偷王之王低頭?甚至答應來偷他最好的朋友?”
聽著徐念的解釋,陸小鳳的眉頭緊緊皺起。
對啊!
司空摘星是賊。
而賊最怕的就是官!
知道他手里有紅緞帕的人里,其中一個不正是官嗎?!
可是……
既然他設計讓自己幫忙查案,為什么又要威脅司空摘星來從中搗亂?
故意拖延時間,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哈啊……”
徐念打著哈氣,伸著懶腰道:“餓了,不如一起吃點?我家小廚娘的手藝還是不錯的。”
“好!”
陸小鳳收回目光,也是點頭笑了笑。
他選擇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哪怕徐念說的很明白了,哪怕花滿樓也猜到了,他還是想自己去查一下。
希望不是他所想的那個人吧。
徐念轉頭對著周妙彤說道:“妙彤,你去通知一下素慧容,讓她盡快做飯,今天人多,多做幾道拿手的好菜,正好你和她去街上轉轉。”
去街上?
周妙彤回頭看著徐念,有些不敢相信這話。
對她來說,徐府就是一座牢籠,不但被徐念盯著,還被宮里的人暗中盯著。
現在她真的能出去嗎?
“去街上看看,有什么需要買的東西沒。”
徐念坐起身,笑道:“銀子找素慧容要,她昨天在酒窖偷拿了我不少銀子。”
“好!”
周妙彤輕輕點頭,剛走出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道:“謝謝。”
徐念只是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什么。
旁邊的薛冰伸手扭著陸小鳳的耳朵,低聲道:“你看看人家!”
陸小鳳臉色一垮,也是無奈了起來。
不得不說,徐念活的是真的瀟灑,至少比他們這些人要瀟灑的多。
要錢有錢,要實力有實力。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人不愛?
最主要是徐念愿意花錢,而且是毫不在意的為身邊的女人花錢。
別說是女人了,男人恐怕都會動心。
徐念將手里的紅色緞帕丟了遞給陸小鳳,笑道:“這燙手的東西還是別給我了,家里有不會武功的人,我還是小心點的好。”
見此,陸小鳳也只能接過來紅緞帕。
既然司空摘星都明說了,他也不能浪費了這一番好意。
今晚就等著司空摘星來偷好了。
“地圖的事……”
陸小鳳想要自己查這件事情,所以只能先從平南王府下手了。
“明日你來取便是。”
徐念笑道:“弄一個王爺府邸的地圖沒什么難度的。”
“多謝了!還得再請你幫我一個忙。”陸小鳳面帶尷尬的說道。
“你還真是把我當工具人了。”
徐念翻著白眼道:“七哥,看到沒,這樣的朋友不能交了,不然你弟弟我可就要被薅干了!”
一旁的花滿樓也是笑了起來。
陸小鳳的為人他們都清楚,所以玩笑話還是能隨便開的。
“說吧,什么忙?”徐念盯著他問道。
“幫忙保護一下薛冰,最好是讓她住在你這里!”
陸小鳳鄭重道:“我有一種感覺,這一次我恐怕保護不了她,在我眼里京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你這里,所以……”
事實上,徐念也知道薛冰的情況。
繡花大盜的事情之中,薛冰被金九齡設計擄走,最后下落不明。
直到案子破了,金九齡最后的遺言之中,才道出了薛冰已經死了的事情。
因為薛冰的死,陸小鳳也是深受打擊,直到歐陽情為他開解之后,他才走出了心里陰影。
看樣子,薛冰應該是陸小鳳真正摯愛……之一!
和徐念一樣的好男人!
一旁的薛冰不想就這么離開,她這次跟著來就是為了幫陸小鳳的,現在怎么可能輕易離開?
雖說陸小鳳是為了她,但她還是想要和陸小鳳在一起。
“沒問題,只要薛姑娘不介意我這里沒人伺候就行。”
徐念含笑道:“空房間多得是,薛姑娘想住多久都行,別的不說,我這徐府的安全肯定是京城第一!”
“多謝!”
陸小鳳感激道謝,轉頭道:“冰冰,這一次你聽我的,等案子破了之后,我再好好陪你在京城逛逛。”
見此,薛冰也是沒辦法了,只能點頭答應下來。
“對了七哥,我弄到一本醫術古籍,可能會對你的眼睛有幫助,你要不要試試?”
徐念想起了自己從不良人那邊弄回來的秘籍。
雖說五大掌法都被少林寺買走,但他手里還有《華陽針法》這門醫術。
現在花滿樓的心魔已除,那或許眼睛恢復也是有可能。
花滿樓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也是燦爛了不少。
“不用了,瞎習慣了,有的時候看不見比看見更好!”
這話在理!
不過這花花世界不好好的欣賞一番,屬實是無趣的很啊。
徐念繼續開口道:“我真的有辦法,七哥你可以試試的,畢竟義父也希望你能看到的。”
對于花滿樓來說,他已經尋訪了不少的名醫。
哪怕是神醫葉星士也對此毫無辦法。
在他的眼里,這已經是徹底失去了希望,所以也沒必要浪費時間。
不過現在徐念找到了治好他的辦法,花滿樓心里也是欣慰不已。
盛情難卻,他只能笑著點頭道:“你想試就試吧,我這眼睛連神醫葉星士都沒辦法了。”
“等我下!”
徐念當即從搖椅上跳了起來,然后一股腦的沖向了書房那邊。
不多時他就拿著一包早就準備好的銀針,以及那本《華陽針法》跑了回來。
“我先研究一下,很快就行了。”
徐念說著就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翻看了起來。
陸小鳳:……
司空摘星:……
薛冰:……
這治病哪有現場學醫的?
不懂醫術就在這里瞎搞,真就不怕把花滿樓給一針扎死嗎?
“喂,陸小雞,要不你攔著點?”
司空摘星壓低聲音,道:“徐念這樣子完全就是不懂醫術,這要是把花滿樓扎死了怎么辦?”
陸小鳳也知道這一點,但他怎么攔?
人家花滿樓都同意了下來,他們兩個外人又能如何?
說白了,這就是花家的私事啊。
“不行不行,我境界還是有些低了,得找個會醫術的來。”
徐念看了幾行,就感覺腦殼有些疼。
醫術和釀酒不同,釀酒雖然也要一點藥理知識,但也只是一點罷了。
而醫術呢?
如果把釀酒需要的藥理比作一塊石頭,那醫術就是一座山峰。
比不了!
“你的好意我也明白,還是別為難自己了。”
花滿樓含笑說道:“這么多年了,我的眼睛如何我自己清楚,若真有機會重見天日,難道我會不在意?”
他說這話的時候風輕云淡。
但眾人都聽得出來,花滿樓比誰都可能重新看見。
可惜……
“有了!”
徐念猛的回過神來,道:“有一個人或許可能,她的武功和這醫術來自同一個地方,肯定沒問題!”
說著他就跳了起來,直奔院子墻邊而去。
然后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徐念一躍跳上墻頭,蹲在了墻頭之上。
“趙姑娘,勞煩過來幫個忙!”
徐念雙手搭在嘴邊,呈喇叭狀,對著隔壁院子大喊了一聲。
院子里的大元人都是一個個見鬼了一般看著徐念。
這翻墻頭真的是翻習慣了?
不多時,趙敏從房間走了出來,又恢復了往日的男子裝扮,但細心一點的人還是能看出來她女扮男裝的。
徐念笑道:“來來來,有事情需要你幫忙,有報酬的!”
“我去去便回!”
趙敏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聲,隨即一躍跳上了墻頭,跟著徐念一起回到了院子這邊。
見到徐府院子內有人,趙敏也是有些意外。
大早上的就這么熱鬧?
陸小鳳、花滿樓、司空摘星這都是中原江湖上有名的存在啊。
不等趙敏打招呼,徐念就將書丟給了趙敏。
“看看。”
徐念說道:“救我七哥,這書就歸你了。”
趙敏瞪了眼徐念,隨即低頭又看向了手里的書。
嘶——
《華陽針法》?
這不是在不良帥的手里嗎,怎么會……
“你弄回來的?”趙敏盯著徐念問道。
徐念點頭:“治好我七哥的眼睛,這針法就是你的了。”
“好!”
趙敏當即便答應了下來。
醫術她本身就會,再加上內力也是不俗,利用這《華陽針法》來給花滿樓治眼睛,也不是什么難事。
她可是在通文館那邊待過的人,知道這《華陽針法》的恐怖。
真正有起死回生的本事啊!
陸小鳳在一旁輕聲問道:“徐念,她是大元國的那個郡主吧?你私通外人恐怕不妥!”
“放心,她不是外人!”
徐念和趙敏都是心知肚明,更何況他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了。
但在陸小鳳的耳朵中,這話就變了味道。
不是外人……
嘖嘖!
下手真的快啊。
人家大元國的人才來幾天,徐念就已經把這位郡主給拿下了,這速度還真是讓人敬仰!
“準備藥材和熱水!”
趙敏翻看了一會,然后停在了《華陽針法》中間的一頁之上。
徐念忙問道:“什么藥材?”
緊接著,趙敏一口氣說了十余種珍貴藥材,每一種拿出去都足以換上千金!
不過為了給花滿樓治療眼疾,徐念也不在乎價錢。
當即便要出去購買。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也是一起幫忙。
畢竟有希望能治好花滿樓的眼睛,他們能幫忙自然會幫。
三人很快就離開了徐府這邊。
花滿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輕側頭問道:“你是大元國的郡主?”
“是!”
趙敏翻看著手里的《華陽針法》。
“看來是徐念他高攀了。”
花滿樓拱手笑道:“我這弟弟有些玩心重,若是有得罪過郡主的地方,還望郡主能原諒。”
得知……
趙敏想起前天徐念詐她的那一幕。
甚至還騙她主動親了上去。
想到這里,她的臉就不由得紅了起來。
旁邊的薛冰眼睛轉了轉,打趣道:“你臉紅什么?是不是徐念和你做過什么?”
“沒什么!”
趙敏冷哼一聲,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花滿樓則是笑而不語。
這兩天趙敏都沒有怎么出面,就是為了防止遇到他們九人中的某一個。
此前暴露身份確實有些莽撞了一些,不該學紅葉先生釣魚的。
現在她反而是成了第一個暴露出來的,其余人都知道她是大元人,肯定會想辦法各種試探。
真應該學學徐念,隱藏的這么深不說,連五號都是他自己妻子。
這手段誰玩得過?
好在她現在和徐念聯手了,不然只是她自己一個人,恐怕真的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就在這時,徐府大門被推開,林平之提著劍快步走了進來。
見到院內坐著的三人,他皺眉問道:“徐兄呢?”
“出去買藥了。”
趙敏抬頭問道:“你是辟邪劍林平之?”
花滿樓也是聽出了聲音,起身笑道:“林少俠先坐,徐念很便會回來,若是有急事可以先和我說。”
“也不是什么急事,就是昨晚上京城內死了一個人!”
林平之尖聲細語道:“摩天居士謝煙客死在了臥云樓內,尸體被送去了六扇門,根據當時見過面的江湖人說,謝煙客已經是指玄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