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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路明非(激動):你來啦【萬字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8日  作者:外面全是扶搖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外面全是扶搖 | 龍族:重生歸來我路明非屠神證道 
第一百一十七章:路明非(激動):你來啦萬字求訂閱

第一百一十七章:路明非(激動):你來啦萬字求訂閱

外面全是扶搖:

“人生五十載,去事恍如夢幻,天下之內,豈有長生不滅者……”

風雨中似乎還在傳蕩著那首充滿無限感慨的辭世詩。

上杉越仰頭看著天空的落雨出神,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滿是復雜。

他終究還是站出來了。

明明在幾十年前就決定跟這個家族斷絕一切,他甚至在離開的時候,將家族那座神社付之一炬,看著它在熊熊烈火中開始崩塌,想象著一個巨人不堪重負而發出痛苦呻吟。

記得那晚下著潑天的大雨,但那場火焰卻出奇的熾烈,像是燒天的火炬,幾乎將東京城的半邊天都染紅了。

可沒想到幾十年后,同樣是在這樣一個暴雨之夜,他又回來了,帶著致命的刀劍。

上杉越神色復雜。

這人生就像是一幕輪回啊。

他看著落雨,怔怔地陷入回憶。

他的一生本該在法國里昂平穩而幸福的度過,他會在那里上學、就業以及跟一位法國女孩擁有一場浪漫的法式愛情,娶對方為妻,最后生一堆混血的孩子。

每個周末他都會帶著一家人去教堂做禮拜,吃圣餐,在主的榮光下度過一生,與他的媽媽一起。

但一切都因為一場異國的邀請而改變。

蛇岐八家的族人用謊言把他騙到日本,曾許諾那里會有一切,權力榮耀以及他的老爹。可下了船他才發現一切都是虛假的,日本甚至也沒有他的親人了,連那位老爹都已經死去多年了。

家族的人只是看中了他的白王血統,只想把他變成跟老爹一樣的生育工具人,甚至還抽取了他的基因樣本送往德國進行研究,打算用最先進的試管嬰兒技術造出新的皇,那一刻他才知道其實自己也只是隨時會被拋棄的棋子,因為一旦新皇誕生,他就會被放棄掉。

當初家族的人不明白他的老爹為什么放著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黑道大家長不做,反而一腦袋扎進圍棋世界,一門心思想要當一名棋圣。

當然,這并非是他老爹是個不為名利的豁達之人,那個男人只是想要逃避現實罷了。

老爹討厭自己的龍族血統,甚至是到了一種竭斯底里的程度,如果龍族血統是一個人的雙腿,只要砍下來就能放棄這份血統,從此以后就算是爬著走,老爹也會毫不猶豫的將雙腿砍下來。

說到底他們僅僅只是一個工具人,一個能夠讓蛇岐八家再度復興甚至走向強大的東西。

所以上杉越對于這個家族又有什么情感呢?

蛇岐八家給他帶來的所謂榮耀遠遠比不上他那時候承受的痛苦,直到積攢的憤怒與怨恨如狂潮般不斷推升,抵擋洪水的大壩終是迎來了決堤。

那一天,上杉越像是一個狂徒,他殺掉了那些為他配種的女人,還把家族神社燒掉,他當時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讓一場大火徹底毀滅這一切,包括那個該死的白王!

在龍形死侍化作的毀滅狂潮,朝著天空樹這邊席卷而來的一刻,正在屋臺車里喝著燒酒的上杉越瞬間將手里的酒壺捏爆了。

他的神色變得無比凝重……且復雜。

凝重是因為死侍狂潮太過恐怖,在他曾擔任日本影皇的那些年,卻從未見過這種幾乎堪比龍形的死侍,他知道這種近乎頂級形態的龍形死侍戰力恐怖,任何一頭出現在這座城市都會引發一場災難。

可現在足足有數百頭,它們的體型要比常人大上兩三倍,身后巨大膜翼伸展開來足有五六米,一眼望去就像是一股鐵灰色的毀滅狂流。

每一頭死侍都堪比神話傳說中的怪物,它們刀槍不入,海陸空三地都是它們殺戮的領地。

上杉越完全可以肯定,如果任由這場狂流肆虐,別說現場成員會死傷慘重,就是整個東京城無數民眾死傷慘重也毫不意外。

復雜是因為他早已“金盆洗手”,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上的事情,而他身上流淌的皇血更像那些古刀一樣塵封在了破舊的箱子里,上面早就落滿了灰塵與蜘蛛網,可以的話,他將會一直塵封下去,直到帶進自己的墳墓里。

可是……

遠遠看到那鐵灰色的死亡狂潮從風雨中涌來的時刻,他體內早已沉寂的皇血為什么會再度泛起波動呢。

不,準確來說體內的皇血是在沸騰啊!

上杉越從車廂夾層的破箱子里抽出那些早該朽爛的古刀,然后把這些古刀用桌子上的油布裹起來背在身后,旋即一腳踹開拉面攤車的車廂門一躍而出。

他站在風雨中,像是武士踏上決然的戰場。

當時面對即將涌來的死侍狂潮,做出決意的不僅僅有源稚生。

上杉越同樣如此。

可能用諷刺這個詞來形容這一幕才顯得更為貼切吧。

他其實連未來的后事都安排好了,打算在新宿區那座破舊教堂舉行自己的葬禮,他躺在棺材里讓牧師以及信徒們圍攏在其身邊給他唱安魂彌撒。

結果好家伙,教堂不久前直接無了。

那里現在是一座娛樂會所,門口招牌沒日沒夜的閃爍著霓虹,里面滿是穿著清涼的性感辣妹等候著上門的客人,而不再是虔誠的信徒。

不,客人的身心其實也都很“虔誠”,這本就是一場魔鬼的誘惑。

可豎女也安敢亂我道心!他必須要為之戰斗,去打那美好的仗,直到將主的榮光重新灑遍下來。

不過他要快一點,因為這個世界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三十年前上杉越就已經病入膏肓,他的腦神經血管已經完全老化且自我封閉,心血管上面也長滿了各種莫名其妙的增生物,醫生推測很有可能是某種新型多態性腫瘤,建議留院觀察。

當時上杉越就呵呵了,留在醫院作甚?當小白鼠么?

當初他費盡一切離開蛇岐八家,就是不想讓家族研究他,利用他,甚至讓他當那頭該死的種馬,他為什么還會回到那種地方。

他當然不會因為醫生的話就乖乖就范,其實這種全身性衰竭癥狀已經持續了很多年,幾乎每年的體檢報告都很糟糕,他又不是第一次經歷了,準確來說是已經習以為常。

按照這種惡化的病情來看,其實他早該死了,只是體內的這份皇血一直在支撐著他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可在最近的三十年里,他經常在深夜聽到死神朝他走來的腳步聲。

死神就在他的門外,而且腳步聲越來越近,這聲音已經折磨了他三十年,因為他生怕死神隨時來敲他的門,把他帶進冰冷的地獄。

這些年過去了,他還是害怕死亡啊,要不然也不會每年都會體檢,似乎這樣他就能夠知道死神何時到來而早做準備。

不過上杉越之所以怕死,并不是還貪戀這個世界的美好,而是他怕死了之后會出現在地獄里,這樣他就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媽媽了。

他只想在死的時候離媽媽近一些,他知道自己這種人在死后是肯定進不去天堂的,但要是能隔著那扇光之門遠遠看媽媽一眼在天堂是否安好,就一眼,他就能安心的下地獄了。

這些年他一直在用資金資助全世界那些貧困的人,只要那些人在世上過的很苦,他都會伸出援助之手,甚至在死后的遺囑里他也鄭重表明自己要成立基金會,將自己所有的財產以后都用來做慈善。

甚至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要是有一天真的爆發龍族災難,他哪怕已經年邁腐朽,到最后說不定也會做出決意去守護那些地方,雖然他最終會死,但他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自己以前做的那些錯事而懺悔,像是一場艱辛的自我救贖,他知道這條救贖之路非常漫長,哪怕是到死也走不到終點,但他已經做好準備,所以他同樣不敢死,生怕連這份救贖的機會都不給他。

就在上杉越要爆發來抵擋死侍狂潮的一刻,天空樹的觀景臺上先后轟然宣泄出兩大恐怖氣息,狂暴的沖擊力使得涌來的死侍狂潮在頃刻間崩潰瓦解。

上杉越震撼的看著這一幕,直到這一刻才知道他用面攤車拉來的那對小情侶何止是實力強大,簡直就是恐怖到令人發指啊。

他這個前任日本影皇差點被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路明非倒還好說,畢竟此前已經釋放過一次恐怖的氣息,只是這次更加深沉了,簡直就像是一頭龍王降臨在天空樹,看到龍眾們對他發起挑釁,頓時迸發出潑天的怒火。

盡管不想承認,但那一刻的上杉越愣是被嚇得沒敢動。

接下來繪梨衣的爆發就更讓老人猝不及防了。

雖然女繪梨衣爆發出來的氣息沒有男孩那般深邃強大,但也同樣不容小覷,更關鍵的是對方明明不久前還是那個看起來有些羞怯,甚至極愛吃鹵鴨脖的乖萌女孩啊喂。

怎么突然之間變成了那種冷酷女王范,再配合路明非那種深沉冷峻的威嚴,這一度讓上杉越精神錯亂,他好像記得不久前還拍了兩下男孩腦袋,甚至還喝斥對方,未來一定要做一個負責任的男人。

這豈不是變相在說男孩不負責任?

好家伙,得虧當時男孩心情好,要不然他真怕被對方惦記上,又或者一時興起給他來個腦瓜崩。

上杉越突然想到高溫蒸煮鹵蛋偶爾爆開的唯美畫面。

隨著男孩女孩先后的爆發,這場危機也被解除大半,不過那些死侍的攻擊力依然強大無匹,陸陸續續有人受傷。

同樣是在這場戰斗中,他看到了前所未見的情景。

家族的執行官與家族的鬼竟然夢幻聯動起來,共同擊殺一頭頭龍形死侍,這是何等不可思議又相對而言非常和諧的溫馨畫面啊!

蛇岐八家無數族人體內流淌著白王的血,雖然每一位族人都有很大幾率獲得強大的血統之力,但同樣也會面臨血統失控而成為鬼的風險。

數百年的時間家族誕生了很多強大的混血種,同時也出現了很多鬼,雖然這些鬼都是有血緣關系的弟兄姐妹,可一旦血統出現問題,等待他們的只能是被囚禁甚至強行斬殺。

這也是蛇岐八家的悲運,所以上杉越當初不僅僅是因為憤怒才會把家族神社付之一炬,同樣是因為悲哀,他覺得發生的那些悲劇就像是一幕循環的輪回,一直被那個白色的魔鬼掌控,只要體內有它的血,都會受到它的詛咒。

他想到了自己的那位老爹上杉秀夫,曾經老爹弟弟出生,因為強大的白王血統,出生的時候直接撕開了奶奶的肚子,當時年輕四歲的老爹看到這一幕,直接拎著斧頭砍下來弟弟的腦袋,從那以后老爹就經常做噩夢。

老爹厭惡且恐懼那份白王血統,所以排斥家族,一門心思的研究圍棋,渴望成為棋圣,其實就是在刻意逃避那份白王的血統罷了。

可那僅僅只是悲劇的開端,老爹因為棋道認識了媽媽夏洛特.陳,兩人從相知到相愛,直到生下他,記得老爹在他還未誕生的時候,就打算殺死他來保全媽媽的生命,還是媽媽堅決不肯,他才沒有夭折。

可現在看來自己那位老爹真是未雨綢繆,算的還真特么準!那份咒詛,那份悲劇,在他身上徹徹底底的發生了。

他跟老爹一樣成為了家族的種馬,犯下了足以被打下十八層地獄的罪行。

上杉越在那一晚徹底瘋掉了,他一把火直接燒掉神社,也想要徹底燒斷那份可怕的詛咒,終結那份悲劇,別讓其繼續一幕幕重演。

但他的想法太幼稚了,這份來自魔鬼的咒詛又豈是一把火能夠燒斷的。

這些年來日本混血種勢力的發展,他雖然金盆洗手,但家族里還是會有人跟他秘密聯絡,在面攤上吃拉面的時候,對方嘴欠欠的吐槽,可實則一股腦把知道的都說給他聽,比如犬山賀那個死拉皮條的。

猛鬼眾這個在日本的新興混血種勢力與蛇岐八家之間的仇怨,其實在數百年前就已經注定會有這場對峙,一方是鬼,一方是斬鬼人,他們即使天生的家人,又是注定的死敵。

當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啊,對此上杉越深感無奈。

他覺得恨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他可以讓一個人有足夠的勇氣跨過刀山火海,同樣能夠讓兩段本該親密無間的關系變得勢同水火,大家身處冰火兩重天的境地里,都渴望著對方的痛苦能夠溫暖自己。

如果這真的是一場悲劇,的確會讓人覺得無比荒誕啊。

那個早該死在時間長河盡頭的白色魔鬼,明明直到現在都沒有重生,卻一直在影響著這個世界。

或許對方早就分裂成無數個自己,每一位體內流淌白王之血的混血種都是它的分身,它以養蠱的方式,讓蠱蟲們去廝殺,直到那頭最強的蠱蟲活下來,它就能夠借助對方的軀殼完成這場偉大的重生。

而他們這種人身處其中卻無能為力,只能聽著那白色魔鬼的冷笑與嘲諷,繼續重復著那些悲劇。

可就算是死敵般的斬鬼人與鬼,不也是愿意付出一切來守護那份美好的愛情么?

那同樣不也是自己要守護的么?

上杉越的神色變得鄭重而肅然。

他要懺悔,他要踏上那條救贖之路,所以他今天必須要站出來。

也許這一戰之后,他會受到蛇岐八家的強烈關注,也許會被這個家族追查到自己的真正身份,可那又如何呢?

大不了他繼續隱姓埋名帶著他的拉面攤去其他地方過活。

又不是只有東京可以賣拉面,他可以去大阪,去名古屋,去埼玉,他甚至可以離開日本,去法國里昂的那座小教堂,再去感受一下媽媽的氣息。

夏洛特.陳。

上杉越記得在小時候,他的媽媽是法國里昂一座小教堂的修女,但那時候媽媽擔心家族的人找上來,一直不讓別人知道他們的母子關系,所以小上杉越不能跟人說夏洛特是他的媽媽,他們母子會刻意保持距離,只有在教堂里派圣餐的時候,媽媽才會從他身邊走過,溫柔撫摸他的頭頂。

私底下教堂里的每個孩子都會喊她媽媽,因為她是那么的純潔與溫柔,就像是天使降臨人間,所以每個孩子都喜歡媽媽。

但上杉越知道,夏洛特是他一個人的媽媽啊……

風雨中,老人攥緊了手里的銀色十字架。

如今他成為了一名兼職牧師,有時候他會等到教堂一切事宜都結束后,看著一個個信徒離開,他獨自坐在長椅上看著夕陽西下,那一刻好像又回到了法國里昂那座小教堂,媽媽溫柔撫摸著他的頭頂,在圣潔的光里對他展露天使般的微笑,然后低頭親吻他的額頭。

那一刻上杉越會下意識的閉上眼,感受著內心那份難得的平安與喜樂。

“媽媽,我想你了,不知道你在天堂是否安好?”

上杉越看著天空的落雨怔怔出神。

他知道自己這一生的罪孽足以把他頂死在十字架上,直到世界末日的盡頭,他這種人注定會下地獄,但他只想在下地獄前看一眼自己的媽媽。

哪怕此后讓他沉淪在地獄的十八層他都心甘情愿,因為這都是他應該受到的懲罰。

源稚生看著這個老人,只覺得一股思念的悲傷從對方身上深深涌流出來。

像是在思念已經死去的故人。

源稚生一時沒有打擾對方。

直到片刻的沉默后,老人率先開口。

“小子,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想要在我這里得到證實,不過你最想問的問題,應該是想知道我是誰吧?”

源稚生點了點頭。

的確如此。

這個老人身懷無數文物級古刀,而且刀法通神,面對這些可怕的龍形死侍,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砍過去,可對方卻一身拉面白麻服,普通又極不普通。

源稚生知道老人必然是一位隱士高人,而且擁有如此強大的龍族血統,必然是蛇岐八家的某位前輩。

“首先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是不可能告訴你,我是誰誰誰的,你就把我當作一個賣拉面的小老頭好了,以后餓了可以去東京國立大學后面的小吃街找我,到時候拉面免費,不過鹵肉的話可要另加錢了。”

上杉越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源稚生苦笑的看了看老人,對方直接把他的話堵死了。

不過他也知道不可強求,老人既然隱姓埋名在東京做一個普通人以賣拉面過活,自然是不想讓人知道其真實身份。

而且不管對方如何隱藏身份,這里面并沒有陰謀,只是想要一份平靜,而且看對方如今悍然出手,也并非是一味的追求平靜,必要的時候,對方也會爆發實力去守護,或許是守護一份唯美愛情,又或許是守護那一份份可悲的生命。

所以既然老人不愿意說出來,他斷然不會追問。

源稚生神色鄭重的看向老人,“感謝閣下今晚出手相助,我代表蛇岐八家向您保證,絕對不會調查閣下,至于以后去東京國立大學后面吃拉面,閣下放心好了,鹵肉會給錢,拉面也會給錢的。”

“小子你很不錯,我看好你。”上杉越一臉滿意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下意識的問道:“你叫什么?”

“源稚生。”

“就你叫源稚生啊?”老人微微錯愕了一下。

“怎么了?”

源稚生也懵了,敢情老人家在哪里聽說過他?

“沒什么……”上杉越片刻后平復了下來,一臉感慨道:“小子,你有個好妹妹啊。”

“是啊,繪梨衣一直都很懂事,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一直以來做的不夠好,委屈了她。”源稚生也感慨起來。

“妹妹嘛,自然都是要疼的。”上杉越笑著說,然后看了眼天空樹的觀景臺,再度問道:“你妹妹戀愛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就是不知道你對那個妹夫可還滿意?”

“我當然滿意!”幾乎不假思索,源稚生立馬表明態度。

“給你這個。”

上杉越對男人豎起大拇指,一副爆贊的模樣。

如果他要是有繪梨衣這么個女兒,路明非要是能給他當女婿,他恐怕也會如源稚生這番表態。

畢竟路明非強大的血統實力擺在那里,而且能夠看出來對方非常疼愛繪梨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不愿意結婚,但現在看來男孩應該是不想那么隨意,而是在一個極為隆重的場合完成這場神圣婚禮,否則也不會答應未來讓他做證婚牧師。

上杉越神色感慨的看向天望回廊的位置,似乎是看到了那對相依相偎的戀人,以及男孩那張帶著溫柔笑意的臉,對方堅定的目光始終都會停留在女孩身上,但有所求,必有所應。

嘖嘖,還真是一個很難讓人不去喜愛的男孩啊,無論做什么都會以心愛的女孩為中心,仿佛對方才是他的世界,真像是上輩子錯過的戀人,這輩子男孩要用十倍百倍的精力去愛著心愛的女孩。

愿主永遠祝福他們,阿們!

上杉越在心底發出真誠的祈禱。

而后扭頭好奇的問向源稚生,“對了小子,你家里還有其他人么?”

他覺得無論是源稚生還是繪梨衣,從性格到實力都是那么完美,作為子女來說,必然都會是讓父母驕傲的孩子,真不知道誰家的父母有這種幸運能擁有這些孩子。

所以一時間忍不住有些八卦起來,好奇對方還有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其他人么……”

源稚生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源稚女。

可他已經永遠失去了對方,那個清秀的男孩被他在地下室被斬鬼的名刀貫穿了心臟,他為了確保一擊必殺,所以猛力轉動那刀柄,直到將對方心臟徹底絞碎。

源稚生還記得當初跟稚女在地下室再度重逢的時候,男孩那么激動的呼喚他,呼喚著闊別已久的哥哥,明明他發過誓要帶男孩去東京過上等人的生活,可卻親手將其送到地獄。

如果稚女真的回來了,也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向他索命吧。

源稚生不由得內心自嘲起來。

就在這時,風雨中幽幽傳來了一曲凄美哀涼的歌謠。

源稚生微微一怔,與上杉越一起下意識的看向遠處。

“倦兮倦兮,鬼骨面君,來路已渺,回首成空,斷丹浮海,相望孤城,猶記曰昔年恩重,恨水長東……”

哀歌在風雨中回蕩。

完全能夠想象到一個悲傷的人兒在愁云慘霧間哀傷悲哭,讓人不由得穿越到神話故事里感受那最終愛而不得的悲劇。

心愛之人在絕境時刻不僅沒有拯救自己,甚至還懼怕已經變得丑陋的自己,拼了命的用巨石堵住那扇通往人間的入口,徹底阻斷了自己活下去的路,他被永遠封禁在了地獄里。

曾經那些不離不棄的誓言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可笑,歌聲襯著尖銳的風雨呼嘯,真的像是魔鬼在嘲笑那份所謂的守護。

風雨中,一身鳳冠霞帔的男孩提刀前行大殺四方。

凡是靠近他的死侍都被殘忍虐殺,手中長刀像是絞肉機的刀片瘋狂斬切,那些死侍被紛紛重創,一時間灰黑色的血水暴濺的到處都是,男孩的身上臉上甚至是唇邊都被沾染。

可令人驚懼的是,對方不僅沒有嫌棄這些污血,甚至還伸出舌頭舔舐起來,那煙視媚行的冰冷模樣,像是一頭妖艷女鬼在吸**血。

盡管男孩的身體同樣被那些劇毒般的血水腐蝕,但很快就被其體內沸騰的龍血愈合那些傷口。

他在風雨中幽幽前行,又像是一個死去多年的女鬼在尋找自己的尸身。

沒有人敢阻擋他的腳步,不論是現場的成員,還是那些猙獰嗜血的龍形死侍,只要男孩靠近他們的范圍,都會在第一時間遠離他。

尤其是那些猛鬼眾的成員,先前男孩柔弱的形象讓人意外,如今這份殺戮意志卻讓他們無比驚恐,因為那并不是他們的龍王回來了。

回歸的是一個更可怕的東西,比龍王還要可怕無數倍的東西。

沒錯,就是東西。

因為在他們的感應下,這個男孩仿佛真的是一頭從冰冷地獄爬出來的惡鬼,這惡鬼要再看一眼自己腐爛的尸身,然后再找到那位將他殺死的人去復仇索命。

漸漸的,男孩緩緩前行,直到他抬起頭看到了百米外的源稚生。

腳步停了下來。

他隔著風雨看向源稚生,微微歪起頭輕笑起來。

這本該是一張絕美的笑臉,卻因為臉上的血水渲染的像一頭猙獰惡鬼在磨牙吮血。

“稚女,是你回來了么?”

源稚生看著對面的男孩,眸子在這一刻變得冷峻如冰。

他聽出來了,這首凄美的哀歌正是為他所唱。

男孩一身鳳冠霞帔,那斬殺死侍的身影猶如穿著尸衣在地獄中輕歌曼舞,環繞其身邊的都是累累白骨以及惡鬼們的凄厲嚎叫。

這里是人間,這里也是地獄。

“哥哥,我回來啦。”

男孩似乎聽到了源稚生的心聲,輕聲回答。

他仿佛不再受梆子聲的影響,甚至在這種聲音下,一對黃金瞳越發璀璨,那是全場所有人都未曾見過的瑰麗色彩,仿佛瞳孔深處有金色的曼陀羅花盛開。

這一刻他不是猛鬼眾的龍王,更不是那個柔弱的山中稚子,他是風間琉璃,那個屹立在眾生之上的極惡之鬼。

他是那么的美,僅僅是隨意站在這地獄般的世界,衣擺隨著發絲紛飛,美的卻像是一幅浮世繪。

風間琉璃手里出現一柄櫻紅鞘的古樸長刀,這把刀他隨身攜帶而來,哪怕是之前面對那些龍形死侍都沒有使用過。

因為這才是最隆重的場合,自然要最鄭重的去對待。

風間琉璃仿佛已經看到那身體被切開,他沐浴著對方鮮血的美妙感。

源稚生凝視著這把極具危險的古刀,就像是毒蛇張開了劇毒獠牙,一旦被咬中,頃刻間就會殞命。

其實對于混血種間的戰斗而言,最簡單直接以及最有效的攻擊方式就是冷兵器般的兇猛斬擊。

因為混血種的血統越強,其自身自愈力就越強,子彈轟擊造成的狹小貫穿傷,其實很難給對手形成致命傷,但鋒銳的冷兵器則不然。

它們能夠在爆發瞬間切開對手的肌肉、骨骼甚至是血管神經,甚至只要混血種的實力足夠強,能夠把對手一刀劈為兩截,如此一來,就算擁有再強大的恢復自愈能力也無濟于事。

風間琉璃就這般看著他,目光里滿是憐惜,但那都是假象,背后是這個極惡之鬼在磨牙吮血,多年前源稚生把這個惡鬼殺死在那座地下室里,如今對方回來了,化作惡鬼來找他了。

風間琉璃身上的殺氣越發深重,周圍風雨都變得驚悸起來,一股巨大的壓迫感以男孩為中心朝著四周席卷而起。

周圍蛇岐八家的成員想要在第一時間沖上前去,因為他們已經察覺到源稚生的危險處境,可在男孩自身的氣息毫無保留宣泄出來的一刻,他們在這股兇猛壓迫下根本無法移動半分,成為了一只只待宰的羔羊。

這股氣息是針對全場所有人,他們甚至有種再度面對那股斬切狂潮的意志,就連那些殘存的龍形死侍也一個個匍匐在地的哀鳴起來。

當極惡之鬼展露真正面目的時候,哪怕是地獄里的惡鬼們也要瑟瑟發抖。

源稚生卻在這樣的時刻,心中忽然平靜了下來。

他緩緩拉開攻勢刀架,心形刀流.羅剎鬼骨,這是他目前最為凌厲的絕殺一斬,面對這頭極惡之鬼的爆發,他只有全力以赴。

風間琉璃卻并沒有在意源稚生這個凌厲絕殺的起手式,而是自顧自地梳理起被風雨吹亂的發絲,那番專注模樣就像是女孩要參加一場重要的宴會,宴會上會有她最心愛的男孩出場,所以她必須要隆重打扮一番,讓男孩驚艷的瞳孔里出現自己的影子。

還真是長大了啊……

源稚生看著男孩這一幕,心中不由得感慨。

他真正全力爆發,能夠在零點幾秒內極速劈斬出心形刀流.羅剎鬼骨這一式絕殺,可以說這是對手最緊張的時刻,然而對方卻在慢條斯理的整理發絲與妝容。

以前稚女是很自卑的,因為男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甚至還非常敏感,一旦被人責罵或是嫌棄,心里就會非常的悲傷,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不說話,就是靜靜的坐在草地上抱著膝蓋,仰頭看著天空流云。

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與自己是怎么和解的,又或者說那一份份悲傷從未消失,只是被男孩壓在心底,直到有一天徹底爆發。

可漸漸的,源稚生的眸子凝重瞇了起來。

原本正在整理發絲的男孩,其體內龍血越發沸騰,一頭黑色長發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素白如雪,整個人正在發出不可思議的進化。

不過他并沒有變成死侍那般猙獰,看起來越發的冷艷。

源稚生站在風雨中,如一尊鐵鑄的武士,而風間琉璃則顯得弱柳扶風,煙視媚行起來,似乎隨時都會隨風雨起舞。

男孩目光迷離的看向源稚生,輕聲呼喚,“哥哥,我好想你。”

這一聲呼喚就像是山中稚子終于等到了日思夜想的人,濃烈的感動在心間洶涌碰撞,就差一場熱情的擁抱了。

那是再也不會放棄彼此,從此再也不離不棄的決意。

風間琉璃這個極惡之鬼似乎在一瞬間又變成了那個山中稚子,因為自身的凄苦命運而忍不住讓人心生愛憐。

源稚生卻不說話,目光冷峻如刀。

“哥哥,你好狠的心,我想起來了,是你在那間冰冷的地下室里殺了我,狠狠洞穿了我的心臟,如今我活了過來尋找你,可你連個擁抱都不愿意給我么?”

男孩凄凄哀哀的說話。

他本就是絕世的戲子,如今這番悲苦模樣,簡直讓人聞之落淚。

源稚生依然沉默。

從一開始他就做出了巨大的決意。

如果稚女真的回來了,他可能會感慨,但最終還是會決然揮刀。

因為他知道曾經的稚女已經被殺死了,如今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僅僅只是一具空殼罷了,里面寄生著一頭極惡之鬼。

他不能大意,更不能心軟,因為他的身后是蛇岐八家,無數族人等待著他執掌家族,讓家族強大起來,一旦他死在這里,那么等待這個家族的命運,必然會被這頭極惡之鬼所吞噬,那將會是真正的地獄。

“我果然還是那個小丑啊,哈哈哈哈……”

看到源稚生始終保持沉默,風間琉璃再也抑制不住的放肆狂笑。

一身鳳冠霞帔在狂笑中起落,像是惡鬼要從他身體里掙脫出去,不過誰也不知道這種太具戲劇張力的笑聲是真心發出還是在刻意表演。

但卻能感受到這狂笑聲中裹挾著無數年的怨與恨。

其實在風間琉璃潛意識的內心深處,既希望跟哥哥重逢,卻又極度的怨恨他,當年就是他最愛的哥哥將他殺死在那座枯井中。

“哥哥,這是你欠我的啊!”

櫻紅色的長刀豁然出鞘,猶如一道血月璀璨綻放。

下一刻男孩的身影消失了。

源稚生的神情凝重起來,王權領域在頃刻間釋放,因為他感受到對方那近乎閃現而來的一道虛影。

對方的速度快到遠遠超過他的預期,幾乎是在瞬間那櫻紅色的刀鋒就已經直逼眉心。

刀鋒上迸發出來的銳意如狂潮般幾乎要撕裂他的眉心,不,準確來說是要撕裂他的整個身體。

他沒想到真正面對這頭極惡之鬼的時候,他甚至連羅剎鬼骨也發動不了。

因為這一式的爆發要比敵手更快,如此才能占據先機,可他現在根本無法判斷出風間琉璃的進攻路數,就像是可怕的死神朝他點指。

那是必殺的意志,不可推遲,更不可違背。

稚女跟他一樣體內流著皇血,而風間琉璃的血統甚至還要在皇之上。

說到底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所謂的皇,歷史上也從來沒有不敗的皇,因為皇的宿命只能被新皇打倒,就這樣周而復始。

在那個瞬間源稚生仿佛聽到了尖銳的風聲,就像是從眉心里濺射出來的血。

他內心苦澀,沒想到運轉起羅剎鬼骨,開啟龍骨狀態,甚至是爆發了言靈王權,但這一切都無法阻擋這一刀。

源稚生沒想到與這個弟弟的差距是這么大,他到底還有什么資格擔任蛇岐八家的大家長,還有什么資格去做那正義的大朋友呢?

也許自古以來家族都進入了一個誤區,那就是鬼才是真正優秀強大的白王血裔,而所謂血統穩定族人,很有可能只是一種殘次品罷了。

然而諷刺的是弱者對強權的統治卻持續了那么多年,那些優秀而強大的鬼不是被囚禁就是被強行斬殺,真的只是一個笑話么?

這一刻,源稚生在面對這絕殺一擊,竟然閉上了眼。

當世界陷入黑暗,他聽的卻更清楚了,周圍的風雨聲也仿佛完全沉寂下來。

世界真的如此么,鬼雖然優秀,雖然強大,可帶給他人的還有那些凄厲慘叫與面目猙獰的一張張臉。

這些扭曲臉龐赫然是以往源稚生斬殺的那些失控混血種,此刻在他腦海幻燈片一般快速閃動,最后定格的是源稚女那張清秀卻猙獰如惡鬼的臉。

是啊,鬼就是鬼,他們是那么的兇殘,又怎么可能僅憑實力就能決斷心中正義呢,更不可能用殘暴來統治世界。

如果真是那樣,那才是真正的諷刺。

一時間周圍的聲音全部消失,只剩下那道呼嘯而來的銳意狂潮。

源稚生睜開眼。

目光前所未有的凌冽,那是堅定不屈的意志。

沒有任何人能擊敗他心中的正義,他曾經已經做出了選擇!

他拔出蜘蛛切爆發羅剎鬼骨。

就算是硬頂著對方致命的斬擊,源稚生也要爆發出決然的一斬。

一聲鏗鏘震響而起,所有人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呼嘯的風雨更是在這股震蕩下朝四周狠狠倒卷開來,積水如狂潮砸在周圍幕墻上,經久不息。

直到半晌過后。

在場所有人下意識的看向戰場中心,下一刻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在源稚生與風間琉璃兩人的絕殺進攻下,他們手中劈斬出去的長刀都被限制住了,中間赫然站著一位拉面老師傅,對方身上以及臉上都布滿一層層地道的油污,可在這一刻就像是威嚴的長者。

老人雙手各持一刀,將原本生死交鋒的兩人進攻給抵擋了下來。

“胡鬧,現在是什么情況?一個個還特么的窩里斗!”

老人發出沉雄的怒吼,能夠看出來他此刻非常生氣。

可能是因為抵擋住源稚生與風間琉璃的霸道氣勢在前,別說在場沒人敢吱聲,就連兩位當事人都愣愣的沒有吭聲,好像完全被這一幕震懾了。

上杉越滿臉憤怒。

他雖然是個局外人,但在一旁聽到兩人對話,也大概知道了兩人間的關系以及仇怨。

在兩人生死交鋒的一刻,他仿佛又聽到了那頭白色魔鬼發出冰冷的嘲笑,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憤怒。

要不是現場人多,他非得爆發自身言靈,將這兩個混蛋小子吊起來狠狠打一頓。

“哼!兩個不爭氣的家伙!我要是有你們這樣的兒子,我特么恨不得一頭撞死!”

上杉越怒其不爭的憤憤開口。

結果源稚生與男孩齊齊抬頭看向他。

上杉越頓時尷尬起來,“咳咳,我就是開個玩笑。”

“好家伙,這都趕上了?”

天空樹觀景臺,天望回廊。

路明非看著場下兄弟二人的生死交鋒被自家老爹平定下來的局面,只覺得不可思議。

其實他沒有徹底出手轟殺那些龍形死侍,是有自己的深意。

畢竟未來日本危機重重,尤其是那些不知藏在哪里的死侍狂潮隨時都會洶涌而出,所以他有必要讓這些混血種的精英們提前感受,只有親身經歷,以后才能更好的去面對。

而那些龍形死侍的殘余量,正好能夠為這些人起到歷練作用,而不會被死侍撲殺。

在這場戰斗中,他看到了蛇岐八家與猛鬼眾成員們的決意與堅持,甚至看到了他們之間的夢幻聯動。

還看到了上杉越竟然在教源稚生刀法。

局面出乎他的預料,卻又異常的和諧。

只是沒想到源稚女的狀態在梆子聲催動下變得這么迅速,再度化為了那個極惡之鬼風間琉璃,看到對方出現在源稚生面前的一刻,他就知道要出事情,趕忙就要第一時間離開天空樹去化解。

好在有上杉越在兩人身邊,想必真要打起來,對方應該能出手一下。

畢竟此前老人還教導過源稚生刀法,風間琉璃攻擊后者的時候,他應該會出手相救。

路明非知道源稚生是打不過風間琉璃的。

可沒想到上杉越這么生猛,竟然直接把倆兒子都給拿捏了。

看到場下老父親般憤怒教育兩個不爭氣兒子的一幕,路明非忍不住輕笑起來,腦海里莫名腦補出上杉越怒打源稚生與源稚女兄弟倆屁股的畫面。

“Sakura,你在笑什么呀?”

懷里的繪梨衣忍不住問道。

然而男孩還沒開口,天空樹的燈光劇烈紊亂起來,伴隨著風雨尖嘯,像是有魔鬼推開了地獄之門要降臨人間。

路明非偏頭看去,一道帶著公卿面具的詭異身影出現在回廊一側。

他當場就顫抖起來。

“Sakura,你怎么了?”

繪梨衣明顯感受到路明非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像是在極力克制著什么。

是在恐懼么?

這個公卿人的再度出現,給她一種很不舒服的氣息。

“人逢喜事精神爽,繪梨衣,我現在很開心呢。”

男孩對懷里的女孩輕笑起來,表示自己是因為抑制不住的激動才顫抖的。

然后他緩緩看向不遠處出現的公卿人。

“你來啦。”

路明非激動的笑了起來,笑容異常燦爛。

頃刻間風雨猛烈呼嘯,像是黑暗里藏著一頭魔鬼在竭斯底里的獰笑。

不知怎么地,公卿人看到這個男孩臉上洋溢著人畜無害的笑意,渾身竟激靈靈抖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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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路明非(激動):你來啦萬字求訂閱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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