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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夫妻同心竟恐怖如斯(萬字求訂閱)


更新時間:2022年01月16日  作者:外面全是扶搖  分類: 玄幻 | 衍生同人 | 輕小說 | 外面全是扶搖 | 龍族:重生歸來我路明非屠神證道 


暴雨潑天的下。

整個世界都被淹沒在這場狂落的雨流中。

伴隨著天空樹的劇烈閃爍,仿佛連世界也跟著忽明忽暗,襯著尖銳呼嘯的風雨,就像是神話故事里魔鬼掀動著蝗蟲般的大軍朝著神國進攻。

那殺戮的號角已經吹響,魔鬼在黑暗里發出竭斯底里的獰笑,底下萬鬼咆哮。

這是多么令人恐懼的一幕,如今卻像是從神話轟入現實。

此刻的確有魔鬼的大軍在這個風雨之夜呼嘯而來,不過它們進攻的并不是神國,而是這人間。

風雨中,一道道猙獰嶙峋的龍形身影從天地盡頭呼嘯而來。

慘白色的電光照耀在這些龍形怪物們的身上,伴隨著雷霆交織,卻出奇的有種說不出的暴戾之美。

這一幕哪怕是再荒誕的藝術家也畫不出這種奇詭又兇暴的美。

僅僅從其外形就能讓人感受到由衷的震怖,它代表著究極的邪惡與神秘,是該被鎮壓在地獄十八層最后一層的惡鬼們。

它們身具人形,渾身長滿鐵灰色的鱗片,雙手干枯而扭曲,鋒銳的指甲像一柄柄匕首,在空氣劃出白色切線,蟒蛇般的長尾在身后妖嬈甩動。

巨大而腐朽的膜翼展動開來,上面全是腥氣的粘液,還有復雜的銘文交織,不過更像是后天用手術線縫合上去的,如同惡鬼的眼睛。

這些龍形怪物的身上仿佛每一寸地方都是為了殺戮而誕生。

它們的身形在風雨中展開,嶙峋的身體與身后撐開的巨大膜翼組成一道神圣十字,可帶來的卻不是感動與美好,而是至兇至暴的殺意。

這殺意如狂潮般沖卷而來,瞬間撕裂了漫天呼嘯的風雨,頃刻間天空樹附近的所有積水齊齊震蕩開來,像是波濤洶涌的海面。

這些死侍具備強大的攻擊意識,它們從風雨中呼嘯而來,齊齊震動雙翼,使得積水一層層漫卷起來,而且越推越高,直到快來到近前的時候,已然化作了一股六七米高的兇猛巨浪。

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周圍一些小型建筑物被狠狠沖垮倒塌,無數被積水淹沒的汽車被大浪狠狠卷蕩起來,它們與那些建筑廢墟一起翻滾著推進,像是一股具有強大破壞力的泥石流。

“小心!”

櫻井小暮臉色一變。

因為她突然看到身邊一身鳳冠霞帔的男人臉色蒼白,在這股狂暴的泥石流沖擊下,整個人被洪流裹挾著朝一側幕墻狠狠撞去。

這般兇猛的狂暴力道,一旦被撞擊,再加上后面源源不斷的沖擊,所造成的傷害絕對不容小覷。

更關鍵的是身邊男人自身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巨大變故,整個人變得異常虛弱,根本就無法做出任何抵擋,一旦被泥石流沖擊,很有可能會出現意外。

櫻井小暮整個人在積水中快速跑動起來,就像是一枚猩紅色的箭矢,她沖到對方身邊,伸手一把拉住了身陷泥石流中的男人,可下一刻眼看著就要狠狠撞在幕墻上,女孩將自身當作肉墊,替源稚女硬生生承受了這一道撞擊。

血水從女孩白皙的嘴角流淌下來。

可櫻井小暮來不及檢查自身傷勢,因為她雖然及時將源稚女拯救了下來,可將其抱在懷里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孩在渾身顫抖。

是啊,眼前這個男人,他本該是強大的猛鬼眾龍王,卻在這一刻虛弱的像個男孩。

怎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什么強大的龍王大人突然變得這么虛弱?

櫻井小暮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的一切波動,卻唯獨沒有感受到任何血統帶來的強大氣息。

就像是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在瞬間將對方那扇血統之門轟然關閉了,男人渾身的力量仿佛潮水般退卻,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脊梁骨,甚至連身上的溫度也快速下降。

櫻井小暮第一時間將對方護在懷里,然后將其整個人直接橫抱起來,跳到了一處高地上避難。

周圍的猛鬼眾成員們這時才反應過來,一個個不顧泥石流的沖擊,將兩人圍攏起來,形成一層人墻防御圈。

如今王將生死不知下落不明,龍王可以說是他們唯一的精神支柱了,萬不容有失啊。

可現在看到對方的狀態,他們不由得心中驚疑,不斷問自己,這真的是他們一直以來的精神支柱么?

他們目光凝重的看向一身鳳冠霞帔的男人,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虛弱的龍王。

在他們心中,龍王一直都是強大甚至是恐怖的。

無論多么棘手的事情,只要龍王出手,都會以摧古拉朽的力量解決,可能過程會比較血腥一些。

他可以嘆息,可以流淚,甚至可以受傷,但唯獨不可以露出這虛弱的一面,因為他是猛鬼眾的龍王啊,是整個猛鬼眾的精神支柱,可如今簡直孱弱的像個小男孩。

明明還沒有開始戰斗,明明那些龍形死侍還沒有真正沖殺過來,僅僅是天地間響起一陣梆子聲。

可如此恐怖的龍王,僅僅只是被一陣梆子聲就嚇成這樣?

他們內心難以置信,他們更愿意相信龍王是不是自身血統突然出了什么變故。

可櫻井小暮卻突然想到了這個關鍵的因素。

梆子聲!

盡管讓人難以置信,但她幾乎可以肯定就是梆子聲引發了男人的虛弱。

櫻井小暮精通催眠之術,她知道一旦被催眠就很容易被喚醒一個人的潛在人格,也就是另一個自己,甚至是多重自己。

歸根結底是自身伴有明顯的自我感以及主體感的強行中斷,每種人格的狀態均有獨特體驗、構想、知覺的模式,甚至對特定情景的反應,比如在自身受到威脅的情形下,能夠對自身人格形成改變,通常會出現嚴重的遺忘癥。

看到男人這種情況,很有可能是觸發了自身潛在人格,而且遺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此刻在對方的意識里,自己只是一個山中稚子,卻不是什么猛鬼眾的龍王。

櫻井小暮想到不久前源稚女如山中稚子般,眼眸澄澈的看著天望回廊上男孩女孩擁吻的一幕而感動,或許那才是他的另一面吧。

櫻井小暮無法想象這個將歌舞伎里面的各個人物演繹到傳神的龍王,竟然還會有自己另一面的人格。

是那個山中稚子么?

為什么會有那么悲傷的氣息,就像是被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用長刀捅穿心臟,然后又將其遺棄在一座深井里。

櫻井小暮將渾身顫抖的男人緊緊護在懷里,用雙手捂住對方的耳朵。

她不知道這樣做能不能阻斷梆子聲的催眠,但這是她目前唯一能夠做的了。

而源稚女像是一個被嚇怕的男孩,下意識緊緊摟住櫻井小暮溫暖的嬌軀,將腦袋埋在女孩的懷里,像個渴望被愛的孩子。

“別怕,別怕……”

風雨中,櫻井小暮將男人護在懷里,在其耳邊輕聲訴說。

漸漸的,男人渾身驚懼顫抖的狀態竟然真的平復了很多。

“這件事我希望你們都能夠爛在肚子里,否則你們知道下場。”

櫻井小暮寒聲警告道。

“是!”

周圍那些猛鬼眾成員頓時悚然的站直了身體。

櫻井小暮不再理會,而是繼續哄著懷里的男人,直到對方一點點平息下來。

風雨之大,源稚女下意識的將女孩當作溫暖的避風港,像是回到了曾經那座鹿取小鎮,哥哥源稚生在小鎮里的大戶人家打工,掙得一筆錢給他買了一塊巧克力小蛋糕,明明那么苦,卻覺得是世界上最甜的味道。

“哥哥。”

男人輕聲呢喃,下意識的將櫻井小暮摟的更緊了。

相對于猛鬼眾這邊的突發意外,蛇岐八家就顯得相對從容很多。

不過這主要歸功于那位身穿黑風衣的男人。

起初面對天地間咆哮而來的龍形怪物們,在場蛇岐八家的成員皆是忍不住內心顫抖。

盡管他們都是家族精英,甚至是堪比A級混血種里的佼佼者,每個人都有斬殺過失控后淪為死侍的混血種。

但這些龍形死侍幾乎已經超脫出死侍范疇,甚至有一種讓他們直面純血龍類的驚懼感,這種恐怖的壓迫直接喚醒了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

然而就在他們心中惶恐不安的時候,一聲威嚴的沉喝猛地在此地響起。

鏘的一聲,身在最前方的源稚生凜然拔出身后湛青色的長刀,蜘蛛切出鞘之下,轟然劈斬出一道巨大的弧形刀光。

洶涌而來的浪潮直接被從中切開,旋即化作瀑布般朝著兩側倒卷。

等到眾家族成員反應過來的時候,這場沖擊已然化于無形,天地間只剩下那道屹立的身影,一身黑色風衣獵獵作響如戰旗,那是蛇岐八家數百年也不曾倒下的旗幟。

“大家長……”

全場所有成員皆內心大震,下意識喊出了這個威嚴的尊稱。

不久前他們就已經得到家族消息,說大家長橘政宗因為突發意外而導致渾身癱瘓在床,少主源稚生即刻就會上位,成為蛇岐八家新的大家長。

雖然源稚生在蛇岐八家族人心中的威望一直很高,但畢竟對方還很年輕,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勝任這個關乎家族命運的職位。

可如今男人呈現出來的這凌冽一幕,簡直讓人震撼。

所有人就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原本惶恐的氛圍頓時變得戰意凜然。

“臥槽,沒想到我小師弟大舅哥這么生猛啊?”

不遠處芬格爾看到這一幕,忍不住贊道。

“那必須的,我們老大那可是天照命,是注定要照耀蛇岐八家的男人。”

夜叉一臉自傲,仿佛剛剛那一斬不是源稚生劈出來的,而是他夜叉。

“天照命,那是什么?比我小師弟還猛?”

“咳咳,那不至于不至于。”一旁的烏鴉有些汗顏。

雖然這樣說可能會把他老大源稚生比下去,但這是事實啊,人家路明非一身恐怖的龍族血統兇猛的一塌糊涂,真打起來還真沒老大源稚生什么事。

當然那只是相對而言,哪怕烏鴉有時候會覺得芬格爾深不可測,但真要是對上他們老大,烏鴉還是覺得源稚生更甚一籌。

所有家族成員第一時間拿出身上攜帶的武器組成防御以及進攻陣型。

源稚生目光沉凝的盯視著即將呼嘯而來的龍形死侍們,就像是踏上戰場的武士面對自己的死敵。

他知道這些龍形死侍很強,非常強,他甚至單憑個人力量未必能夠頂過這一波沖擊,他是蛇岐八家的少主,甚至是馬上即為的大家長,他有無數個理由先一步退走,但他不能退。

因為他是蛇岐八家的旗幟啊!

不久前源稚生還信誓旦旦跟其他家主說,讓他們莫慌,作為蛇岐八家即將上位的大家長,他會帶領家族所有人進入蛇岐八家的新時代。

他的言靈王權幾乎達到了隨時會徹底開啟的預熱狀態。

這些龍形死侍非常強大,它們匯聚在一起來勢洶洶,就像是一股毀滅的洪流。

準確來說,這才是真正的洪流,先前那一波潮水僅僅只是前奏。

如果真的任由這一波洪流肆虐過來,蛇岐八家族人的防守陣型必然會被沖垮,到時候不知道會造成多少死傷。

這些龍形死侍非常兇殘,甚至比以往斬殺的那些失控混血種還要兇殘無數倍,一旦殺進族群里,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場徹頭徹尾的虐殺。

他們的身體將會被龍形死侍撲殺,咬斷喉嚨又或是被啃掉腦袋,甚至被撕扯著分食,腸子血肉淋漓一地,但他們不會立刻死去,因為很快就會有更多的龍形死侍撲殺上來,將其分食一空,沐浴著那甘甜的血。

所以源稚生必須要以自身之力擋住這一波死侍沖擊。

他握緊長刀,目光冷峻的仿佛要結出冰來。

他不能退,他的身后是蛇岐八家的族人,甚至還有他的妹妹。

此前路明非給他說過,繪梨衣那次在新宿區的破舊教堂里之所以會暴走,是因為被赫爾佐格,也就是其分身橘政宗做了腦橋分裂手術,而梆子聲就是開啟那扇藏有兇魂房間的鑰匙。

想必現在繪梨衣正在承受著梆子聲帶來的痛苦,而路明非至今沒有出手,很有可能已經被牽制。

局面已經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源稚生身為蛇岐八家的大家長,繪梨衣的哥哥以及路明非的大舅哥,他必須要站出來!

哪怕源稚生知道面對這波死侍洪流,他很有可能會死在里面,但他無所畏懼。

他答應過繪梨衣,要讓女孩飛出東京,飛出日本,直至那幸福的終點,他身為哥哥,他必須要做到!縱死無悔!

他錯了那么多年,如今真要死在這里,就當是為了贖罪好了。

吼吼吼!

伴隨著死侍狂潮的咆哮聲,肆虐的兇戾之氣如狂風般席卷而來。

就是現在!

源稚生整個人的氣息突然變得肅然起來,開始念誦起古老的證言。

猶如深山古剎傳來的轟鳴鐘聲,周圍風雨豁然變得沉寂下來,一張恐怖的重力領域正在快速形成。

它并沒有什么華麗綻放,看起來非常溫和,其領域邊界有著一抹淡淡熒光閃爍,然而凡是被這道重力領域籠罩的范圍,腳下的積水被迅速排擠出去朝四周倒卷,頃刻間就露出了積水下的路面。

然而原本能夠承受幾十噸壓力的水泥路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崩裂。

櫻、烏鴉夜叉等人皆是神色震動。

言靈.王權。

那是遠遠超出人類理解范疇的恐怖級言靈,在言靈序列表里高達第91位。

一旦釋放,能夠在領域里施加數十甚至數百倍的重量,承受者自身的血液將會從身體下方突破到皮層流逝,大腦也會嚴重缺血。

承受者想要避免失血必要要低頭叩拜甚至直接跪下來,不過一旦壓力繼續增強,將會對承受者展開無情的碾壓,直到對方一身骨骼血肉完全崩裂,其下場堪比從上百米高空墜落一樣慘。

在場蛇岐八家的成員們神色駭然。

感受著這不可思議的偉力,他們頓時覺得自身何其渺小。

他們之所以還能安穩的站在領域里,是因為幾乎是神明般的意志對他們授權,讓他們不被重力碾壓。

就像是偉大的皇面對一眾臣子,只需要皇的一道意志,就能夠決定這些人的生死。

不過這種言靈釋放會對身體會產生巨大負荷,一旦強力釋放,甚至會在瞬間抽取釋放者的生命力。

其實越是高端的言靈釋放,就越會對釋放者的身體產生巨大負擔,比如釋放神話般的言靈萊茵,釋放者甚至存活不到一秒鐘就會被徹底燒成灰燼。

所以路明非在釋放那種黑焰言靈的時候才會讓人震怖。

那才是真正的至尊,就算是黑焰言靈也要聽命于那個男孩,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就算將路明非說成是龍王也不為過,再偉大的權柄也會被男孩牢牢抓住,而所謂的黑焰,在對方手里更像個聽話的孩子。

此刻因為王權的釋放,源稚生渾身血液瘋狂涌動,一層層紫黑色的毛細血管從男人皮膚表面凸顯出來,不過大多數都被他的風衣遮蓋。

王權領域內的超重力不斷推升。

十倍。

五十倍。

一百二十倍。

重力還在不斷推升。

面對即將到來的龍形死侍們的撲殺,這些重壓是遠遠不夠的,還要繼續疊加,要讓重力像一面宏偉的城墻屹立起來,徹底擋住這一波毀滅的狂流。

不過他的身體已然開始受到巨大的負荷,口鼻間溢出鮮血。

“老大!”

櫻烏鴉夜叉三人幾乎第一時間就要沖過來。

“不要過來!我現在已經到了言靈爆發的關鍵期,一旦領域紊亂,不僅我會死,你們也會跟著陪葬。”

源稚生神色嚴厲的沉喝道。

三人齊齊一頓。

他們當然不是貪生怕死,但要是源稚生出了問題,他們縱然是萬死也不夠謝罪的啊。

“喂喂喂,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慘好吧,話說我小師弟還等著出手呢。”

芬格爾拿著望遠鏡瞄向天空樹觀景臺上的一幕。

不過這時候的源稚生已經聽不到了。

為了確保能夠頂住這波死侍狂潮,給在場所有人爭取機會,他已經全面開啟王權。

可就在他面對自身極限,又要再度新一輪爆發王權的時刻。

轟的一聲,一股更為恐怖的氣息瞬間將他的王權領域淹沒了,就像是一個被擠破的泡泡,然后被洪流沖刷。

只有源稚生真切感受到了,他的王權實則是在瞬間被解除,一道更為恐怖的氣息籠罩全場,在它降臨的時候,所有的東西都要為其讓道,包括王權。

因為王權被解除,源稚生忽然覺得自身前所未有的輕松,但緊接著又被這股洪流的意志震駭的無法移動。

準確來說全場所有人都被這股恐怖的氣息震懾的呆站在原地。

在他們的精神世界里,這股氣息猶如潮水般的黑色意志鋪天蓋地的蓋壓而來。

天地間仿佛響起了一幕宏大的戰歌,讓人下意識想到了在遙遠的太古時代,群龍扛著大攆,上面有一張巨大王座,座位上端坐著那位偉岸的至尊。

龍眾們為他瘋狂,為他發出竭斯底里的敬拜吶喊。

在場混血種們都驚懼不已,那是來自血脈最深處的記憶,他們的先祖或親眼見證過那偉大的一幕,然后將其深深刻印在腦海,成為內心恐懼的烙印。

一旦再度感應到這股氣息,就會想到那曾經被支配的恐懼。

在那記憶中,萬龍虔誠而瘋狂的跪俯下來,甚至把腦袋磕出血來,它們甚至不是為了那王座上的偉大至尊能夠看它們一眼,僅僅只是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哪怕至尊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它們。

那些猙獰咆哮而來的龍形死侍們,原本嗜血的金色眸子流露出一抹深深的恐懼。

萬龍都為之跪拜的偉岸存在,這些龍形死侍僅僅只是龍的畸形產物,根本沒有真正龍眾的能力。

所以在這股至尊氣息席卷而來的一刻,死侍們沖擊的陣型在頃刻間變得紊亂起來。

嗜血猙獰的咆哮變成了驚恐的嘶吼,死侍們像是無頭蒼蠅般瘋狂亂撞,甚至開始互相攻擊撕咬,更有的直接在空中爆裂開來。

這些死侍已經淪為殺戮的怪物,它們已經完全失去自我,體內流淌的龍血暴躁而瘋狂,可盡管如此,只要它們身上依舊還有龍血,就會被這股氣息震怖。

所以這些死侍腦海里原本僅有的殺戮指令受到沖擊,意志發生劇烈的混亂,于是出現了現在這一幕。

伴隨著驚恐的尖叫,一頭頭死侍在風雨中爆開,無數血肉暴濺開來,充斥著一種奇詭的暴戾之美。

這是絕對的霸權。

在場所有人目光驚悚的看著這一幕。

他們知道,這股偉大的至尊氣息之所以沒有對他們形成沖擊,就像是此前身處王權領域一樣,那是偉大的王對他們的許可,而這股意志要更為恐怖。

他們甚至不敢回頭去看。

哪怕他們知道至尊威嚴的氣息是從天空樹觀景臺上傾瀉下來,哪怕他們知道是那個男孩,但他們依然不敢動。

因為這一刻的男孩不再是那位櫻花雨流下的羞澀少年,而是一位恐怖的至尊。

天空樹,天望回廊。

路明非凝視著不遠處的死侍狂潮,一身風衣被風雨吹的獵獵作響。

他目光冷峻,瞳孔里深沉如巖漿般的金色緩緩消散。

剛剛那黑色至尊的氣息赫然是從他身上激發出來,以此打斷了龍形死侍們組成的殺戮狂潮。

自從上次繪梨衣因為梆子聲在教堂受傷,路明非潛力爆發之下,自身實力再度得以成長,否則此前在剛剛抵達天空樹的時候,對暗中兩股勢力散發的氣息沖擊也不可能那般收放自如。

當然,這次針對死侍釋放的氣息無疑更為深沉。

他仿佛進入了一個深邃而浩瀚的領域,那些所謂的龍形死侍也僅僅只是一頭頭卑賤的東西。

直到眼眸里熔巖般的金光熄滅。

男孩的風衣被一只白皙小手輕輕拉了一下。

女孩有些怯怯的聲音在身邊響了起來。

路明非冷峻深沉的目光頓時變得溫柔,他看向身邊的繪梨衣,撫摸著女孩的紅色長發,輕聲說:“繪梨衣,你現在好點了么?”

這一刻,男孩又從威嚴的至尊變成了那個守護女孩的少年騎士。

“唔唔!”

繪梨衣連連點頭。

確認了好幾遍Sakura還是她的Sakura,女孩不由得放下心來。

實在是剛剛路明非爆發的至尊氣息給予了繪梨衣不小的震動,哪怕這股氣息沒有刻意針對她。

“繪梨衣沒事就好。”

路明非伸手摩挲著女孩的臉。

“唔呀”

繪梨衣像是被主人愛撫地小奶貓,享受著對方手掌的摩挲,嘻嘻的笑了起來,美眸都瞇成了一道淺淺月牙。

在聽到梆子聲后,雖然她體內的白色怪物被喚醒,導致自身受到暴躁龍血的沖擊,但這一切都跟自身意識相連,如果她能夠克制體內翻騰的龍血,就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暴走。

雖然龍血依然在她體內很活躍,但跟此前相比,已經是壓制的很好了。

“繪梨衣,你相信Sakura么?”

路明非看向女孩,語氣鄭重地說。

“唔唔!”女孩頷首,“繪梨衣相信Sakura呀。”

雖然不知道男孩為什么會突然這么問她,但繪梨衣還是下意識的說。

因為Sakura在她心里就像是一束光照亮她的全世界,所以她肯定相信對方,無論是什么事情都會相信對方。

“那你愿意動用自身審判的力量去斬殺它們么?”

路明非指向遠處那些已經崩潰的死侍群。

看到那些已經自亂陣腳的死侍,繪梨衣有些怔怔地呢喃。

她體內的白色怪物已經蘇醒,只要梆子聲不停止,那頭白色怪物就始終覬覦著她的靈魂。

所以繪梨衣想要在這個時候動用自身審判的力量,就必須要壓制住體內那頭白色怪物。

可她目前僅僅只能保持自己不受反噬,卻沒想過要壓制精神世界里的那頭白色怪物。

在繪梨衣的觀念里,只要你不來吞噬我,大家就相安無事,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主動壓制對方。

那怪物實在太可怕了,可如今Sakura卻讓她動用審判的力量。

現在那頭白色怪物已經蘇醒,她想要動用審判,就必須要讓這頭怪物臣服下來。

她真的能做到么?

一時間繪梨衣忍不住內心彷徨起來。

“傻瓜,一味的逃避是沒用的,而且那頭怪物只是你自身的一部分,你本該將她吞噬來成就自己。”

路明非輕輕拍了拍女孩的腦袋,語氣間滿是鼓勵。

他想要讓繪梨衣踏出那一步,只要有了反抗之心,以后就能更從容的去面對,而不是一味的逃避,永遠生活在那頭白色怪物的恐嚇之中。

而且路明非之所以這樣做,還有更深層次的含義。

那就是繪梨衣一旦體內龍血暴走,最后都會使用治療血清,雖然那種東西對暴躁的龍血平復的確有一定功效,但不是絕對的。

就像是一個人生了病,一旦長期服藥,自身抵抗力就會越來越差,還會對那種藥物產生抗藥性,到時候藥效也會越來越小,直到最后形成病態般的依賴。

長久以往對身體百害而無一利,所以他打算讓繪梨衣嘗試自我克服,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步。

“唔!”

感受到男孩真摯的鼓勵,繪梨衣堅定的點了點頭。

再度睜開眼的時候,面前已經出現了那頭白色怪物。

“Sakura說,你只是我的一部分,我該吞噬你的!”

繪梨衣深吸了一口氣,然后鼓足勇氣對那頭張牙舞爪的白色怪物說。

那怪物似乎也沒有想到一向軟弱的女孩竟然會如此對它說話,它怔了一下,旋即感覺到被羞辱。

這個卑賤的東西,竟然敢對自己這樣說話,她怎么敢!

白色怪物發出猙獰的咆哮,環繞在周圍如黏液觸手般的白色狂潮再度變得洶涌起來,甚至淋漓的整個精神世界到處都是。

看到這一幕,繪梨衣也不禁臉色變了一下。

她還是抵不過那頭怪物,內心出現慌亂。

畢竟對方在她的精神世界里已經存在很多年,如今想要一舉將其壓制下來,重新奪回自己的力量,無疑是個巨大挑戰。

她做不到……

白色怪物的陰影在她身前越來越大。

就在繪梨衣下意識想要后退的時候,一只溫暖的手貼在了她的后背上。

“繪梨衣,你忘了么?有Sakura在的,你想要做什么,大膽去做吧。”

溫柔而堅定的聲音從女孩身后傳來。

繪梨衣只覺得身后手掌的溫暖傳遍全身,就像是賦予了她一身鎧甲,一身黑色而絢麗的戰甲,將她變得無堅不摧。

白色怪物以為繪梨衣的‘自我’被嚇住,所以越發竭斯底里的咆哮,想要一舉擊潰這個孱弱女孩的靈魂,從而掌握這具身體。

周圍白色的狂潮越發洶涌起來,像是無數黏液般的觸手探伸出來要撕扯女孩。

“繪梨衣,你記住,你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你不該被這頭白色怪物壓抑這么多年,它怎么敢!讓它閉嘴!讓它再也不敢在你面前出現,讓它徹徹底底的消失!!!”

男孩堅定的聲音在女孩耳邊響徹。

似乎在男孩心里,那頭白色怪物僅僅只是一個卑賤的東西。

繪梨衣想到了這些年無數次在夢里,她都被這頭白色怪物追逐,那怪物在她身后咆哮,無時無刻都想要吞噬她,取代她。

每次醒來,繪梨衣都會覺得非常恐慌,她將自己蜷縮在密室的角落里,可那座密室森白的就像是怪物的身體,她想象著自己已經被怪物吞噬,再也不會醒來。

真的好可怕啊。

如果她不會醒來,以后還怎么見到Sakura呢,以后還怎么跟Sakura在一起,我們未來的寶寶還怎么出生。

漸漸的,繪梨衣深紅色的美眸里迸發出一點金光。

盡管只是一點,可以說是微不足道,但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粒寶石,璀璨的簡直讓人不敢直視。

那并非只是刺眼的光芒,同樣也是深沉的威嚴。

繪梨衣抬起頭,目光里的那一點金光已然遍布整個瞳孔,像是流淌的巖漿。

看著面前那頭張牙舞爪極盡猙獰咆哮之意的白色怪物,女孩猛地踏前一步。

“閉嘴!”

她對著白色怪物喊道。

這聲音穿金裂石,又像是壓抑了無數年的怨與恨在這一刻統統爆發。

頓時間一股恐怖的沖擊波以繪梨衣為中心激蕩開來,那股白色狂潮齊齊倒卷,最后狠狠撞在了猶如空間的壁壘上。

怪物發出凄厲而驚恐的慘叫,那一片片白色的黏液拍在壁壘上,像是這頭白色怪物身上暴濺出來的血。

這是它第一次退縮,同樣也是繪梨衣的‘自我’第一次占據主動。

借助對方氣息的萎靡,繪梨衣瞬間掌握了自身的主動權。

她的精神意識再度回到現實,金色的眼眸正好對上了路明非對她滿是鼓勵的那張臉。

女孩呢喃。

“繪梨衣,想做什么就大膽去做吧。”

“唔!”

繪梨衣點了點頭。

一頭深紅色的長發狂舞起來。

面對在風雨中咆哮的龍形死侍,女孩平平伸出白皙的手,手掌朝著那些死侍隔空一按。

頃刻間周圍的風雨化作了一柄柄鋒銳的刀劍,女孩素手翻轉,這些刀劍旋即凝成一股殺戮狂潮朝風雨中的死侍轟殺而去。

在場所有人先是感受到那股如天威般的至尊氣息,可還沒等他們喘過氣來,又一股恐怖的斬切意志猛地降臨全場

風雨化作刀劍般的狂潮,撕裂虛空齊齊朝著那些龍形死侍咆哮而去。

那些怪物的身體極為堅韌,雨水拍打在上面發出鏗鏘鳴音,但在這種瘋狂斬切下,幾乎沒多久就被切成了一灘灘鐵灰色的血雨瓢潑而下。

“散!”

源稚生沉喝一聲。

周圍其他人連忙朝四周建筑里轟散。

其實在源稚生沒開口的時候,他們就已經開始蓄力了。

這些死侍身上的龍血狂躁且具有濃烈腐蝕性,一旦被澆身,就像是常人被強酸腐蝕,甚至那種狂躁的屬性會引發自身血統紊亂,堪比劇毒。

“我我我……我就知道!!”

一處建筑物下,芬格爾仰頭看著這恐怖的一幕,激動的猛拍大腿,烏鴉急沖上來就要扒青年的褲子,他還以為芬格爾是被死侍的血腐蝕到了。

“烏鴉老弟你別這樣,我沒事,我就是激動了一下。”

芬格爾連忙阻止了對方的舉動。

“真沒事?”

“要不然我脫下來你看看。”

“咳咳,算了,沒事就好,芬桑注意安全啊!”

烏鴉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連忙照看其他成員去了。

芬格爾站在原地,一臉震驚的看向天空樹觀景臺。

夫妻同心竟恐怖如斯!

芬格爾幾乎想都沒想就知道這先后一幕是誰所為,絕對是他的小師弟以及弟妹。

先是小師弟散發一下霸王之氣,徹底將那些死侍震懾,然后弟妹揮手間又將這些死侍垃圾清理走,省得礙眼打擾了兩人甜蜜蜜。

一定是這樣。

芬格爾雖然不知道這些龍形死侍到底有多強,但他卻在不久前很幸運的體驗了一把那些蛇形死侍,的確很潤……啊不對,的確很猛。

眼下這些龍形狀態的死侍必然是比蛇形死侍還要恐怖的東西。

哪怕還沒真正交手,但僅僅散發的氣息就足以讓人震撼,估計就算是尋常A級混血種一個照面也會被撲殺。

可就是這種恐怖的東西,先后被小師弟以及弟妹拿捏死死的。

甚至那兩位大人還沒有完全真正出手,僅僅只是隨意而為。

芬格爾知道自己猜對了。

這樣一波死侍狂潮哪怕是入侵卡塞爾學院也足夠了,可現在隨手間就被兩人安排的明明白白。

這是何等偉大的權柄。

芬格爾手里緊緊握著那枚袖珍小相機,里面是不久前小師弟路明非與弟妹繪梨衣兩人在櫻花雨流下的唯美吻照。

為了拍出絕佳角度,他甚至不惜生命也要拍出來那唯美一幕。

本來是打算拿出來在守夜人論壇競拍,但現在看到這一幕,他突然覺得自己要好好考慮一下了。

雖然他早就知道兩人的恐怖,但如今身臨現場,才明白那是怎樣的霸權。

芬格爾覺得如果把兩人吻照放到守夜人論壇競拍,到時候真的暴露了,搞不好兩人連給他解釋的時間都沒有,可能直接遠距離隔空把他給點死。

到時候他直挺挺的躺在大把大把的美元上,可又有毛用?

這特么人都涼了,再多的錢還能拿來做金棺么?

芬格爾只覺得一陣后怕,他覺得此前的想法自以為進可攻退可守,現在看來實在是太幼稚可笑了。

他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啊,一旦摔下來搞不好整個人直接從中間切開的那種。

下場簡直不要太慘烈。

芬格爾覺得還是謀而后動比較好,甚至可以等到小師弟與弟妹到了卡塞爾學院真正掌握大權,他再將這些唯美吻照拿出來,說不定會立馬得到夫妻倆的賞賜。

他先前在飛艇上的時候,同樣也看到了路明非拿著手機與繪梨衣兩人各種自拍,一旦拍下美照,都能看到兩人驚喜的臉。

而這種吻照,那更是兩人美好的回憶。

而且芬格爾敢保證,這些吻照絕對是他獨家所有。

為了小師弟的幸福,他登上飛艇,僅僅只是原因之一,同樣也期待著能夠拍下唯美的照片出來。

一時間芬格爾將懷里相機摟的更緊了,像是乞丐抱著一座金山。

天空樹,天望回廊上。

風雨吹拂起女孩那頭深紅色的長發以及裙擺。

繪梨衣有些激動的呼喊著身邊的男孩,那張絕美的臉雖然有些透支性的蒼白,但卻是非常激動。

她看著自己的手,又看著身邊的男孩,美眸里抑制不住的驚喜。

她成功了!

這是繪梨衣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戰勝她體內的白色怪物,從而在對方手里奪得了自己的言靈審判使用權力,這給了她無盡信心。

因為她知道體內那頭白色怪物隨時都會占據她的精神意識,她之所以有時候會失控,就是因為對方侵襲了她的精神意志。

可現在她對那頭白色怪物已經不再恐懼,她甚至真正意義上戰勝了對方。

就像是突然解開了身上沉重的枷鎖,連呼吸都變得自由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眼前的男孩,是Sakura給予了她溫暖、勇氣甚至是力量。

繪梨衣一把撲在了男孩懷里。

路明非也跟著笑了起來。

他之所以讓繪梨衣嘗試戰勝自己,自然是看出了女孩血統時而會暴走的本質,正是因為體內龍血的暴躁,那血液里就像是藏著一頭怪物,其實歸根結底還需要繪梨衣自己將自身的龍血平復下來。

一旦跨出這一步,繪梨衣以后就能夠更容易地掌控自身血統,從而將暴走的幾率大幅度降低。

如果以后女孩真正掌控自身血統,等到再度爆發審判的時候,那就是完全屬于繪梨衣自身的權柄了。

路明非能夠感受到懷里女孩內心的驚喜,不過繪梨衣想要真正掌握自身的權柄,未來還會有一段漫長而艱辛的路要走,但無論如何他都會不離不棄的守護在女孩身邊。

突然繪梨衣腳下一軟,渾身極為虛弱的隨時都會倒下去。

路明非愛憐的看著繪梨衣,他知道那是女孩艱辛對抗自身暴躁的白王血統而過度透支,引發了自身虛弱。

他一把將女孩整個人公主抱了起來,將對方緊緊摟在懷里。

“Sakura,繪梨衣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女孩那張蒼白的絕美臉龐浮現一抹俏皮,突然悄悄對男孩說。

“什么秘密?”

路明非忍不住問。

看到女孩這么神秘,他也被勾起了一抹好奇心。

“你把身子俯下來一些,不能讓別人偷聽到哦。”

繪梨衣更神秘了。

路明非立馬照做,心里有些癢癢。

可就在他俯下身的時候,懷里的女孩也在這一刻微微抬起臉。

兩人的唇頓時緊緊貼在了一起。

好家伙,被偷襲了。

路明非當場就驚了,直接對懷里女孩展開兇猛的反攻。

風雨中再度涌來櫻花般的雨流,男孩女孩忘我般深吻起來,連這地獄般的世界都仿佛為之感動。

頃刻間,大雨嘩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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