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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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團長,之前我聽獨立師的人說,在省城的時候,你有個很漂亮的女朋友,說的就是她么?”于春曉問道。
“是的,就是她。因為特殊原因她去了日本,幾個月前剛剛從日本回國。我們聯系上之后,便建立了聯系互通有無,相互傳遞有價值的情報。我給你父親和軍令部的日方情報,都是她透露給我的。”沈千舟毫無保留地說道。
聽完沈千舟的話,于春曉低頭不語,沉默片刻后道:“團長,最近你單獨行動,晚上也不回來,都是為了起見她吧?”
“是,她的身份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所以我都是親自去公共租界和她見面的。”
“團長,你是保安四團的長官,情報傳遞這樣的工作不應該你親自去做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保安四團群龍無首,很容易被敵人鉆了空子。既然你已經向我透露了葉曉晚的身份,以后就讓我跟她聯系吧。
畢竟我和她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以很多場合見面,不容易被人懷疑。”于春曉咬了咬嘴唇,道。
聽了于春曉的話,沈千舟覺得確實有道理,自己是一團之長,大戰在即,孤身前往公共租界見葉曉晚確實不大合適。
想到這里,沈千舟道:“春曉,之前我親自出入公共租界是因為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她的身份,現在你已經知道了,等我們回上海,我跟曉晚商量一下,如果我不方便的時候,就讓你跟她聯系。對了,為了說話方便,你就稱她為‘沉魚’吧。”
“行,我記住了。團長我看你腳燙好了,水盆我拿走,你早些休息,明天我們一早就要去侍從室了。”說著,于春曉端起水盆,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地離開房間。
沈千舟知道于春曉心里不好受,不過,他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目送她離開。
洗漱過后,于春曉回到二樓自己的房間。
她心里很清楚,盡管這三四年自己與沈千舟朝夕相處,不過自己始終沒有走進過沈千舟的心里。以前一直想不出沈千舟為什么拒絕自己的感情,直到今天見到葉曉晚,終于知道是因為什么了。
雖然沒有和葉曉晚走的太近,可遠遠望去,便能感受到葉曉晚的風華絕代的氣質。不僅美麗,而且大氣,所有形容女人美好言語用在她的身上,都不為過。自己長得雖不難看,可與葉曉晚比起來,卻是相形見絀,差出很多。
躺在床上,種種不如意涌上于春曉心頭,令她久久不能入睡。
不過,慢慢的,于春曉也想明白了。
本來,沈千舟就沒有喜歡過自己,這些年只不過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現在知道了拒絕自己的原因,反而不那么糾結了。
沈千舟愛不愛自己是他的事,自己愛不愛沈千舟是自己的事,能走到一起是緣分,走不到一起也沒必要太過懊悔,真愛過一個人,這輩子也值了。
一番自我安慰后,于春曉紛亂的心情平復了許多,不多時,進入了夢鄉。
南京,軍事委員會侍從室。
今天,侍從室入職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是沈千舟,女的是于春曉。
沈千舟被安排到了侍衛長室警衛團,于春曉被安排進了參事室秘書處。
一上午時間,沈千舟和于春曉對侍從室有了更直觀、更全面的了解。
侍從室全是委員長身旁的最重要的幕僚組織,對于軍事、政治、外交、黨務、人事等事項的審定與意見,素為委員長所重視,甚至可決定何種情報向上呈報,以及左右人事的陟升罷黜。
侍從室分為三個處與侍衛長室、參事室,侍一處負責軍事、情報業務;侍二處則處理黨務、政治業務為主;侍三處則是人事調查、考核業務;侍衛長室下設警衛團,負責委員長安全以及侍從室保衛工作;參事室主要工作是研究專門性內政外交問題,以供委員長參考,相當于智囊團。
雖然侍從室里里外外有幾百人,不過能夠接觸到最高保密級別情報的,只有參加軍事決策會議的人。
參加軍事決策會議的,除了三個處和侍衛長室、參事室的主要負責人外,還有參事室秘書和侍衛長室警衛,總共參加會議的一共二十四人。三個處和侍衛長室、參事室的正副職負責人都位高權重,黨國的決策層,除非有了鐵證,否則不能調查。能夠調查的只有侍衛長室四名警衛和參事室秘書處正副兩名秘書長這六個人。之所以把沈千舟和于春曉安排在這兩個部門,也是出于這個考慮的。
可能是特別部門的特殊性,侍從室里的人話都不多,無論是警衛團還是秘書處很少有人搭言。
一天下來,無論是沈千舟還是于春曉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
吃過晚飯,沈千舟和于春曉一起來到于保民的書房。
“千舟、春曉,一天下來,有沒有什么發現?”讓沈千舟和于春曉坐下后,于保民問道。
二人對視之后,沈千舟道:“于長官,這一白天,四名能夠接觸到軍事決策會議的四名警衛,或多或少我都有所接觸,沒有發現有什么異常。”
“警衛團的人政審十分嚴格,正常來說,不大容易被日特策反。不過,日特無孔不入,手段也層出不窮,也不能完全排除反水的可能,不能放松對他們的監視。
春曉,你那邊呢,有沒有什么情況?”于保民接著問道。
“爸,秘書處只有兩人能夠參加軍事決策會議,一名是秘書長李俊,一名是副秘書長王志偉,他們兩個都是負責會議記錄的。這一白天,我以盡快熟悉工作為由,與這兩個人都有接觸。這兩人話都不多,暫時還看不出來有什么問題。”于春曉搖頭道。
沈千舟和于春曉的匯報,似乎在于保民的意料之中。自己查了半年的內奸都沒有線索,沈千舟和葉曉晚兩人初來乍到,哪有這么容易發現敵特的。
“千舟、春曉,你們也不用著急,如果這個眼線那么容易被抓到,我也沒必要特意從上海把你們調回來了。對了,警衛團和秘書處的人,對你們有沒有懷疑?”于保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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