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燈小說:、、、、、、、、、、、、
“你是說他們醉溫之意不在酒,目的是套出你從日本人那里得到的地下黨負責人梅花的情報?”江海心里一激靈,問道。
“是,一定是。
那個審訊官就是在套我話呢。”郭威肯定地說道。
聽了郭威的話,江海想到十年前還在軍校時候,自己對沈千舟的懷疑,覺得郭威的話也許是真的。可是,再細想,保安四團又怎么會知道郭威得到了地下黨梅花的消息呢?
想到這里,江海道:“郭威,就算你判斷無誤。那我問你,保安四團又是怎么知道你從日本人哪里得到了地下黨梅花的情報呢?”
江海的問話,令郭威也想不出所以然來。
是啊,從得到情報,到回到御品軒,自己根本沒有接觸過其他人。
保安四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組長,我……我也想不出他們怎么知道的。不過,我還是覺得,當時的審訊官就是在套我的話。”
“想不出來,有個屁用。這樣,我現在給你一個任務。你其他的事都不要做了,只有一個任務,就是時時刻刻盯著保安四團,那里的風吹草動,你要看的一清二楚。一有情況,馬上向我匯報。這是你將功補過的最后機會,要是給我看漏了什么,我就嘣了你。”江海怒道。
“組長,這一回,你就放心吧。保安四團,一定盯得牢牢的。”
“那你還跪著干嘛?還不給我滾。”
“好的,組長。我滾,我滾。”說著,郭威離開了江海辦公室。
郭威離開后,江海一個人坐在辦公室,不由地回想起往事。
十年前,還在軍校的時候,還叫汪帆的沈千舟就是一個令他捉摸不透的人。
他是班級年齡最小的,也是身手最好的。特別是徒手格斗,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在大比武的時候,自己就沒少挨他的揍。
當然,對于這些,江海只有佩服,重來沒有過質疑。令他有些不解的是,在軍校每個學員的政治立場都十分鮮明。
或是國,或是共。
只有沈千舟是個異類,政治似乎和他無關,只鉆研軍事理論和軍事訓練,從不參與政治團體活動。
因為這個,十年前那次行動才沒有把他歸到對方陣營。
可是,在江海眼中,沈千舟一定不會那么單純,他甚至懷疑,沈千舟就是隱藏最深的地下黨。可無論怎么做局,如何試探,也都沒查到沈千舟有什么問題。沈千舟口才還好,死的能說成活的,即便有了些許線索,都被他輕易化解掉。
江海,只能作罷。
十年之后,在上海不期而遇。
這個原來的汪帆已經成了今天的保安四團團長沈千舟,可在江海心中的這份懷疑,卻依舊沒有減少。
這次抓捕梅花行動的失敗,江海總覺得里面透著蹊蹺,可問題出在哪里,卻找不到根源。
郭威剛剛的一席話提醒了江海,在他到保安四團之前,保安四團已經得到了梅花要到上海的消息,會不會自己到沈千舟辦公室之前,消息已經從保安四團泄密了,才導致行動的失敗?
可是一個無法解釋的問題擺在沈千舟面前,保安四團是怎么知道郭威從日本人那里得到了地下黨的情報。
難道他們在日本人那里有眼線?
或是在自己行動組中有眼線?
細想想,這兩種可能性都不大。
如果真的有他們的眼線,就沒有必要抓郭威了。
可郭威從拿到情報到被保安四團抓走,沒有接觸過任何人,消息又是怎么走漏的呢?無論江海如何假設,都找不到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件事已經過去快一個月了,想尋根求源查找證據,幾乎是不可能了。
這個時候江海才恍然大悟,為什么這一回沈千舟這么痛快就答應放人了。
“看來,自己還是被沈千舟算計了。”江海暗忖道。
保安四團,團部。
對于沈千舟來說,這一周簡直是度日如年。
從周一得到上海黨組織要與自己見面消息的那天起,沈千舟便焦急等待著周日的到來。
這一天,沈千舟整整等了五年的時間。想到馬上就要和組織見面,沈千舟莫名緊張起來。
吃過午飯,沈千舟便把于春曉叫到了辦公室。
“春曉,一會兒你跟我一起去一號安全屋。”沈千舟道。
“好的團長,我用不用化裝?”于春曉問道。
“不用,對外你是跟我一起去警備司令部,用什么化裝。等快到地方了把我放下,你把車開走。停在路口的拐角處,我去找你。”
“團長,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準備。”說著,于春曉離開了團長辦公室。
于春曉離開后,沈千舟從抽屜中取出一個被他擦得錚亮的彈殼。
彈殼是很普通的彈殼,唯一與普通彈殼有些區別的是,上面刻著一個“雁”字。
這枚彈殼是在省城的時候,沈千舟的上線孫海清送給他的。
孫海清同志交代過,他的下線,代號都帶著一個“雁”字,所以彈殼上面刻著一個“雁”字。也是因為這個,“蘆雁”就成了沈千舟的代號。為了安全起見,上級組織的檔案里,很多隱秘戰線上的同志只有代號,沒有真實姓名。
萬一有一天他犧牲了,和組織失去了聯系。一旦找到組織后,就拿這枚彈殼和他的代號讓組織甄別。
這枚彈殼已經帶在他身邊五年了,就等著找到組織這一天。
今天,終于能拿出來了。
差不多一點鐘,于春曉穿著保安團的軍裝來到團長辦公室。
“團長,咱們出發吧。”
“好,咱們走。春曉,今天你開車。”沈千舟道。
保安四團的大門打開,吉普車從保安四團駛了出來,直奔廣發民巷駛去。
保安四團對面的學校頂樓,郭威正拿著高倍望遠鏡盯著保安四團的一舉一動。
已經觀察幾天了,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情報,這令郭威多少有些著急。向日本人販賣情報,這罪說是大也大,說小也小。說是為了獲取日本人信任也行,說成為通敵也不是不可以。現在能做的,就是將功補過,否則不知道哪一天把這事翻出來,自己的項上人頭就將不保。
看到保安四團大門打開,一輛吉普車從里面駛了出來。幾天的觀察,郭威清楚,這輛吉普車,通常只有沈千舟乘坐。
沈千舟出門一定是有什么要事。
于是,郭威連忙端起望遠鏡,仔細看了過去。
與往常沈千舟自己開車不同,這一次坐在駕駛座位上的應該不是他本人,跟他一起出行的人,應該一定是他的心腹。于是,郭威調高的望遠鏡的倍數,緊緊盯著駕駛座位上的人。
去廣發民巷要從郭威觀察點經過的緣故,吉普車越來越近,座位上的人的樣子也清晰起來。
郭威目不轉睛地盯著駕駛座位的人,心中暗想:這個人怎么這么眼熟?
看著吉普車漸行漸遠,郭威放下了望遠鏡。
這個時候,郭威腦子里不停地想著吉普車中駕駛座位上的那個人。
難道是真的會是她?
一個姑娘的相貌,浮現在郭威的腦海。在電訊培訓班的時候,因為和于春曉是同鄉,還追求過于春曉的緣故,郭威對于春曉的樣子可謂記憶猶新。雖然已經畢業了四年多,印象還很深。
剛才吉普車中,駕駛座位上的那個人,一看就是女的,與于春曉的樣子十分相似。記得畢業的時候,于春曉是去了獨立師,會不會她也被抽調到保安四團了?
如果她真的是于春曉,那保安四團抓自己的時候,自己的軍統身份很有可能他們已經知道了。這會不會就是保安四團為什么知道,自己拿到梅花來上海情報的原因?
不行,這件事一定要跟組長匯報,查一查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于春曉。
想到這里,郭威撥通了江海的電話。
廣發民巷,24號。
從沈千舟來到上海那一天開始,就已經為將來突發變故做了些準備。
除了在公共租界選了四個商鋪作為觀察點外,還在公共租界、法租界、上海市轄區各盤下一處民宅做為安全屋,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處安全屋,是在上海市轄區。
離安全屋還有幾個巷口,沈千舟便下了車。
今天沈千舟并沒有穿保安四團的軍裝,而是穿了一身西服。穿街過巷,轉了幾個巷口,確定沒人跟蹤了,才來到安全屋。
拿出鑰匙,打開院門,沈千舟進到了院子,隨手又關上了院門。
看看時間,離見面時間,還有一刻鐘。沈千舟并沒有進到屋里,而是呆在院子里,等著接頭人到來。
過了十分鐘,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想到馬上要見到自己的同志,沈千舟的心不禁激動起來,努力平復下情緒后,打開了院門。
門外一個戴著禮帽,臉色蠟黃的老者出現在沈千舟的面前。對于沈千舟這樣的易容高手來講,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人已經化了妝,這并不是他本來的面目。
“你找誰?”沈千舟問道。
“我是小兔讓我來的。”來的人答道。
知道是自己的同志,沈千舟努力控制住激動的心情,平靜說道:“那我們進屋里,說吧。”
說著,讓來的人進到了院子,隨手將院門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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