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正文卷
天津衛,小雨淅淅。
寶釵的房間內,賈璉抱著寶釵,二人一起作畫為戲。
經過這些日子以來的朝夕相處、日夜纏綿,賈璉總算是將與寶釵的感情拉高到峰值。
此刻的寶釵,雖不能說對他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卻也是達到夫倡婦隨的地步。
同時屬于她天性中的那抹爛漫,也勇于在他面前表露出來了。
就比如此時,二人正一起臨摹唐伯虎的春樹秋霜圖。
忽然寶釵就促狹心起,以食指指尖在筆痕劃過處一蘸,回首笑點于賈璉鼻尖之上。
發現賈璉的鼻尖果然染墨,俊逸的臉上出現那不和諧的黑點。
覺得有趣,頓時展顏輕笑起來。
賈璉見她開心,雖然不掃興,卻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同樣以手蘸墨,試圖朝著寶釵抹去。
寶釵不從,百般嬌笑,躲避求饒。
如今窗外雖然是雨打芭蕉,天氣變得清涼一些。畢竟正值酷暑,寶釵身上衣著單薄。
僅僅是一件薄紗,手臂間輕挽一根海藍色的絳帶(披帛)。
賈璉身上亦是只有一件交叉薄袍敷體。
甚至比寶釵還不如。
寶釵尚且內有褻衣,他里面卻是什么都沒有。
反正在他這內院,除了寶釵主仆,就只有阿沁姐妹能走動,他并不虞走光。
主打就是一個簡單、松弛。
如此笑鬧間,難免肌膚鑲貼摩擦,逐漸勾起彼此的情意。
于是賈璉也不再逗寶釵,看著懷中肌骨瑩潤的美人,他低頭笑道:
“要我饒你也簡單,你怎么補償我啊?”
“姐夫待如何……”
寶釵聲音低悠悠的。
誠然賈璉愛她肌膚沁香,她又何嘗不迷賈璉男兒氣概?
賈璉的袍子本就隨意披在身上,交叉的雙領只在腰間簡單系了系。
被她一蹭,胸膛早已大開。
她就縮身在其胸膛之內。
目之所及,一片麥色白膚。
鼻尖所聞,全是情郎氣息。
寶釵亦是沉迷。
得悉賈璉意欲求歡,她自無不允之意。
而賈璉聽她口喚“姐夫”,只覺異常勾魂。
原本他令其喚“表姐夫”,只是力圖真實。
誰知寶釵聰慧,自動將那表字去掉,言必喚姐夫。
喚及姐夫之時,眉眼低垂、語態嬌羞。
直是愛煞了賈璉!
以致于向來博愛的他,連日來專寵寶釵一人,連阿沁姐妹也不大沾手。
因笑附耳言道:“姐夫還要你像昨晚那般,伏于這窗上……”
寶釵聞言,下意識的看向旁邊單開一扇的紗窗,然后搖頭道:“不行,現在是白天”
“白天怎么了?這后院除了鶯兒,誰還過來?
難道你還怕被她瞧見?”
寶釵無言。
這些日子以來,作為她身邊唯一的貼身侍女,也是她和賈璉歡好之后,唯一幫忙的善后者。
鶯兒不可避免該看見的不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該聽見和不該聽見的,也都聽見了。
于是在賈璉興起的時候,其難免被拿來助興。
對此寶釵也是默許的態度。
只有一點,她不許賈璉要了對方的身子。
賈璉雖然不解,但也尊重佳人的原則,并不違背。
于是就苦了鶯兒。
每日能夠看見、聽見,甚至偶爾還能淺淺參與一下,就是不得盡興。其中凄苦,只有自知。
眼見寶釵默許,賈璉立即扔下筆,將寶釵抱起。
來到窗邊,將兩扇窗戶完全打開。
看著檐外和風細雨,而懷中的美人也自覺的將身子傾服在窗沿上。
賈璉懷著激動的心,顫抖的手,輕輕將寶釵身上淡紫色的紗衣,從她肩上往后剝。
許是在家中不必擔心被人看去,寶釵也是去掉抹胸,改著少女肚兜。
使得美人雪背上大片肌膚,隨著賈璉的動作,逐漸呈現在賈璉的眼前。
無所遮擋。
賈璉只覺得眼前的景和美人都是如此的迷人。
尤其是美人那穿過美背,挽在雙臂間的藍色披帛,更是為美人晶瑩的身子,增添幾分唯美之意。
賈璉見狀,總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就是想不起來何處見過。
雖然想不起來,但他覺得此景大為值得留念。
于是附于寶釵耳畔,笑道:“姐夫還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嗯。”寶釵別頭輕語。
都這樣了,還有什么事不能答應的呢?
“我的釵兒實在是太美了,尤其是對著這臨窗細雨,真是美不勝收。
姐夫想將這一刻記錄下來。”
“嗯?”同樣的字,表達的是不一樣的意思。
寶釵回頭,疑惑的看著賈璉。
賈璉似乎誤會了,得到回應立馬回頭,朝著房門外喚道:“鶯兒!”
“哎。”
伴隨著一聲高興的答應聲,一身黃裙的鶯兒飄了進來。
乍然一見窗前“奇景”,頓時小臉上泛起紅暈。
同時也意識到這個時候喚她進來做什么。
也不知道,這次又是只讓她在后面助力,還是要讓她做些什么別的……
賈璉在鶯兒進門的時間,已經將寶釵的薄紗抽掉:沒有動那披帛。
于是寶釵欲起身不得,只能盡量縮著身體,試圖以那根單薄的絳帶遮掩自己無暇的玉體。
但她這些舉動顯然是多余的。
鶯兒對她的身體半點興趣都沒有。
對方連她全部的身子都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何況此時她身上還有一件系在腰間的紅綾褲?
鶯兒只聽得賈璉的聲音:
“桌子上有紙筆和彩墨,你待會將我和你們姑娘的姿態畫下來,以作紀念。”
賈璉此話一出,別說鶯兒,寶釵都驚了。
寶釵就要回頭勸說,卻被賈璉提前一步,低頭捉住了她的紅唇。
用熱吻將她所有的話堵在口中。
鶯兒沒聽見自家姑娘反對的聲音,一時還以為這也是寶釵的意思。
她遲疑了一下,忽然展顏笑道:“好噠不過姑爺你要堅持久一點哦,不然人家畫不出來,你可不許怪人……”
正在手口并用,制止寶釵反對的賈璉聞言動作一頓。
好啊,看來果然是欠收拾了。
這么個小丫頭片子,現在都敢打趣他了。
不過現在要用到對方,賈璉自然也不與之計較。
等到賈璉的一吻結束,已經被賈璉吻的心神迷離的寶釵抬頭。
發現鶯兒已經立在桌案旁,拿著筆,對著白紙低頭沉思。
顯然是在思考如何布局。
時不時還抬頭看他二人一眼。
寶釵心里一嘆。
罷了,大不了等他們看過之后,即刻毀去也就是了。
寶釵是丹青行家,對于書法作畫門清。
鶯兒從小侍奉,耳濡目染之下也是會的。
而且鶯兒心靈手巧遠勝普通丫鬟,要教她實物作畫,實在不算什么難事。
于是在她的苦心孤詣之下,一張惟妙惟俏、精美絕倫,只是內容令她自己看了都臉紅心跳的風月大作,就在她手中誕生出來。
也不急于上色。
害怕賈璉堅持不住的她,邀功似的高聲笑道:“二爺,我作好了,你可以……嘻嘻嘻……”
賈璉為了方便鶯兒作畫,保持一個姿勢本就挺累的。
此時見其不但不知感激,反而還敢嘲弄,頓時回頭對她吩咐道:“過來跪下。”
鶯兒一愣,旋即也不客氣。
放下筆之后,兩個小碎步就跑到賈璉面前,“噗通”一聲兒跪在自家姑娘雪白的美腿之側。
仰起頭的小臉上,猶自帶著笑容。
仿佛賈璉讓她跪下不是懲罰,而是對她最大的賞賜一般。
這哈巴狗兒一樣的屬性,令回頭觀察的寶釵皺眉不止。
然后就羞于直視的別過頭去。
她當然知道鶯兒在高興什么。
這還是她促成的。
只因她既想遵從母親的意思,提前懷上賈璉的子嗣。
又擔心無法面對鳳姐兒和黛玉,因此反復糾結。
賈璉見了,便與她笑說,其有一個法子,可以有效降低受孕的幾率。
余下的,就看天意可否?
還說她鳳姐姐屋里的平兒,也是用這樣的法子避孕,因此才直到今天都沒有懷上。
比吃避子湯,好的太多了。
寶釵發誓,她當時就不該多嘴一問。
以致于賈璉將自己邪惡的想法說出來之后,就收不住了,一味地央求她。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是接受不了那般羞恥的服侍賈璉的,因此義正詞嚴的拒絕。
見賈璉失落,加上心里也懷疑此法應當有些效果,便退了一步,讓他去作踐鶯兒。
沒想到,倒讓這小蹄子甘之如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