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限流的元宇宙第三十七章 局中局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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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局中局


更新時間:2022年06月23日  作者:A000浮腫  分類: 游戲 | 游戲異界 | A000浮腫 | 無限流的元宇宙 


一艘統治者級常規巡洋艦,兩艘眼鏡蛇級導彈驅逐艦。

偵測陣列已經識別出了對方的型號,其他信息未知。

“大人,請求啟動虛空……”

發現了混沌戰艦的蹤跡,艦橋上的船員當即要求恢復戰艦的正常運轉。

“不!”

話還沒說完就被傅青海打斷:

“把所有的戰艦能源全部注入光矛炮臺,目標鎖定那兩艘驅逐艦,諸神之災光矛全功率齊射,充能完成之后無需請示直接開火。”

諸神之災光矛,一種近乎科技遺物的古代武器,加長聚焦光圈和四元透鏡陣列,使之具有極大的射程,不過這種武器的技術要求很高,只有較老的超大型巡洋艦或戰列艦才能滿足安裝它們的結構要求。

傅青海的命令被不折不扣地執行。

等離子引擎已經啟動,虛空盾陣列和亞光速引擎依然保持靜默,海量的澎湃能源全都被注入了光矛炮塔,肅正號擁有能量轉換矩陣,這種遺物科技可以最大限度地重新分配戰艦能量,集中能量搞大事。

肅正號并沒有“隱形”,它依然靜靜停泊于漆黑的太空,只不過在艦載鳥卜儀的觀測中,這艘戰艦并不存在,安靜懸停于虛空中的工廠艦和運輸船就像一群毫不設防的待宰羔羊。

三艘混沌戰艦好似饑渴的豺狼,呈鍥形陣型向這邊撲來,一艘工廠艦和九艘運輸船這才開始急切而又緩慢地轉向,準備向環繞行星的隕石帶里逃去,看起來是那么的驚慌失措。

這種行為似乎更加刺激到了混沌戰艦的嗜血神經,傅青海看到兩艘驅逐艦甚至關閉了虛空盾,將能源全部集中在亞光速引擎,尾部能量信號陡然增強,加快速度朝著獵物追去。

直到肅正號的光矛打擊降臨。

“Supri色Motherfvcker!”

傅青海露出殘忍的微笑。

炮臺瞬間向敵人射出幾道致命的金色激光長柱,混沌戰艦顫栗起來,當巨大的能量沒入其中并以難以置信的威力引爆時,連周圍的虛空也被光矛的耀光所照亮。

光矛打擊正中艦體的側面,數層甲板和其上的設施人員瞬間汽化,引發了一系列爆炸并最終導致了亞空間引擎的爆炸,非物質能量產生的空洞將這艘戰艦吞沒。

亞空間引擎的爆炸,帶來類似漩渦魚雷一樣的攻擊效果,驟然出現的亞空間漩渦將大半個艦體吞噬吸取一空,連帶著里面的人員也一并消失,徒留殘缺的艦身。

給叛徒們一種“回家”的感覺。

第一艘驅逐艦已經沒了。

第二艘的結局也沒好到哪去。

雖然沒有倒霉到被直接擊中亞空間引擎,但是在短短的幾秒時間里內,驅逐艦的船體依然被光矛粗暴地融化并撕開,內部艙室迅速減壓,從破裂船體中噴出的空氣凝結成璀璨晶體,大量的物資和人員像是潑灑的塵埃一般被拋進了太空之中,茫茫多的船員和奴隸在真空環境里很快死去,唯有一些星際戰士還能依靠著動力盔甲的生命維持系統在太空中漂流。

不斷爆出的橙色火焰點亮了冰冷沉寂的廣袤虛空,太空中沒有傳導介質,艦橋上的眾人就像在欣賞一場無聲的焰火表演。

兩艘眼鏡蛇級導彈驅逐艦殘余的破爛殘骸,已經被下方行星的引力所捕獲,正在緩慢地向著環繞行星的軌道塵埃帶墜落。

僅僅一個照面,三艘混沌戰艦中的兩艘就已經化作了太空垃圾,毫無意外,驅逐艦的虛空盾本來就不足以抵擋戰列艦的光矛齊射,更何況他們還把它關掉了。

直到這時,中間的那艘統治者級巡洋艦才從突如其來的光矛打擊之中回過神來,它急忙增大了虛空盾的輸出功率,并且做出大范圍的機動準備規避隨后的攻擊。

“哼。”

看到敵人的動作,傅青海嗤笑一聲。

如果是正常的埋伏偷襲,傅青海應該第一時間下令攻擊巡洋艦而不是驅逐艦,故意放過這艘巡洋艦,不是因為它運氣好,而是傅青海想要謀取比擊毀更大的戰果。

“干擾宏炮和實彈宏炮自由開火,魚雷齊射,計算提前量,封鎖對方的機動空間。”

傅青海下達指令。

光矛破盾,宏炮殺傷,這是帝國海軍非常經典的戰斗流程,光矛的冷卻時間很長,但是宏炮可以相對快速地不間斷擊發。

相較于光矛和宏炮,魚雷的速度很慢,但是威力巨大,且無視虛空盾,很多戰艦寧愿挨幾輪宏炮和光矛的齊射,也不愿挨一發魚雷。

通過計算魚雷的航行軌跡,將魚雷提前發射至敵人可能航行到的位置進行空間封鎖,也就是俗稱的“魚雷牧羊”。

當本方擁有火力優勢時,可以利用“魚雷牧羊”戰術將敵艦限制在某片區域之內,防止對方逃跑或者快速機動。

六組魚雷發射管連續不斷地吐出裝載著電漿彈頭的魚雷,快速奔向巡洋艦。

魚雷具備一定的制導能力和多種制導方式,所以面對來襲的魚雷,小范圍的機動規避是不夠的,有時候還得依靠類似密集陣系統的近防炮和速射炮提前擊毀魚雷。

這時,前去解決獸人艦隊的烈馬號輕型巡洋艦也回來了,它快速斜插進入戰場,準備對混沌戰艦進行兩面夾擊。

勝負已定,對方準備逃跑了。

一艘常規巡洋艦,對上一艘戰列艦和一艘輕型巡洋艦,怎么看都是輸。

傅青海豈能令他如愿。ww.aИδ五.lá

火星型宏炮的高爆彈頭,不斷地消失在虛空盾表面閃爍的光芒之中,也有不少從戰艦側邊飛過,統治者級巡洋艦有些失了方寸的左突右躲,偶爾組織起的零星反擊也成不了氣候,肅正號已經提前升起了虛空盾,也是強悍的遺物科技——堡主護盾陣列。

終于,在一片光膜閃爍的炸裂之后,巡洋艦的虛空盾過載了。

也是直至此刻,傅青海終于看清了敵人戰艦上的標識——猩紅蝠翼和尖牙骷髏。

第八軍團,午夜領主。

“果然是這幫始終游蕩在帝國境內,不肯進入恐懼之眼的喪家之犬。”

傅青海喃喃自語。

他從艦長座椅上起身,沉聲命令道:

“抓住這個虛空盾過載的空窗期,三次干擾宏炮齊射之后,所有星際戰士……隨我跳幫!”

“讓我們去會會科茲的蝙蝠崽子。”

在31K的這個時間節點,“混沌戰艦”這一專有名詞其實是不存在的,叛徒們把當年帶進恐懼之眼的古老戰艦全都消耗殆盡之后,黑暗機械神教掌握的鑄造世界才開始勒緊褲腰帶,設計并生產混沌陣營的各種特殊型號戰艦,眼下他們還在使用著軍團時代遺留下來的戰艦。

受限于資源的匱乏和技術的遺失,絕大部分混沌戰艦的指標參數都不如帝國戰艦,然而混沌戰艦往往伴隨著各種各樣的附魔和腐化,就像是加勒比海盜里的“飛翔的荷蘭人”號和“安妮女王復仇”號一樣,多少有點魔法戰艦的性質,不能以常規戰艦的指標來衡量他們的戰力。

比如說曾經屬于第十六軍團的戰帥旗艦——復仇之魂號,上面充斥著各種靈異鬧鬼事件,據說每一個在復仇之魂號上死去的人,都會留下一尊神出鬼沒的雕塑。

奪船是冒著風險的,相比之下直接擊毀這艘統治者級巡洋艦才是最穩妥的選擇,但是傅青海深知:富貴險中求,亂世好發財。

戰團的艦隊,靠等是等不來的。

失去了虛空盾的庇護,干擾宏炮發射的電離氘原子炮彈讓巡洋艦的動力傳輸系統超載失效,敵人被困在了原地,艦體外殼上密密麻麻的近防炮和速射炮全部啞火。看書喇

“轟隆——”

一聲巨響,火光四射,外殼裝甲如同暴風雨般的碎片向內噴發,走廊內“嗤嗤”地灌滿了消防滅火用的煙霧,當艦船的沉思者系統記錄到敵襲和船體破裂的風險時,危急警報立即響起,附近的艙壁盡數封死。

伴隨著艙門開啟的聲音,傅青海率領著自己的侍從官,踏上了骯臟污濁的甲板。

“布置傳送信標,在我身邊集結。”

傅青海說道。

話音剛落,強化聽覺瞬間捕捉到了細微的腳步聲音,數十道宛若幽靈般的高大魅影于迷霧之中穿行,傾斜的血紅之眼已被照亮,午夜領主的反應速度比想象中的更快。

“噠噠噠……轟!”

爆彈落在他們周圍的墻壁上,與手雷一同引爆,傅青海和林宇在目鏡視野適應了濃煙的那一刻就已經各自散開,尋找掩體,持槍射擊。

一名夜蝠戰士率先自霧中顯形,爆彈撕咬他的肩甲,扯下碎塊,他一步跨出,縮短距離,出鞘的動力長劍劃開一道弧線,傅青海撤步揮劍抵擋,鏈鋸劍的鋸齒卡住了動力劍的劍鋒,裂解力場的電弧炸碎。

傅青海以更快的速度和更大的力量——向下抽劍,帶得對方一個趔趄,向上一捅,夜蝠戰士人首分離。

他不需要大范圍舞動劍刃,這一擊已經將午夜領主的頭顱從肩上斬下,傅青海一把扣住血糊的護頸,全然不顧脖頸斷口里噴出的鮮紅液體濺滿他的手鎧和頭盔,單手提著尸身放至身前,作為人肉堅盾,頂著肉盾快步向前推進,蜂擁而至的爆彈砸在無頭尸體身上,打得尸體盔甲破碎血霧炸起,直到傅青海用力把它拋向面前的午夜領主。

白色疤痕的戰士陸陸續續傳送過來,傅青海和林宇不再是孤軍奮戰,然而他們面對的是一整艘巡洋艦和一整支混沌戰幫。

和之前跳幫帝皇之子的艦隊時不同,那時候傅青海可戰可退,現今想要徹底掃蕩一艘戰艦,就得面對殺不完的星際戰士。

烈馬號的雷鷹炮艇姍姍來遲。

喬士達和卡密爾也相繼加入沖殺,鋼爪狠狠拍在了一個夜蝠戰士的頭盔上,把他甩向墻壁,卡密爾抽空瞥了一眼,才發現月狼戰士的動力盔甲和他的身體一樣,都已遍布傷痕和破損——老喬需要治療。

“別在戰斗的時候走神!”

嘶啞的邪笑在耳畔響起。

卡密爾悚然一驚,下意識一個矮身躲過了揮來的劍鋒,左臂的A13曳光榴彈發射器噴出刺眼的光團,令敵人瞬間失去視線,右臂的“劊子手”金屬活塞裝置彈出鋸齒手術刀,在夜蝠戰士的喉嚨劃過,對方的身體猝然一抖,擴音器里的聲音隨即被“咕嚕咕嚕”的血沫聲淹沒。

一層甲板一層甲板的掃蕩。

一條通道一條通道的肅清。

傅青海等人沒有對掠來的奴隸下手,只是將那些侍奉午夜領主的凡人船員一并斬殺。

終于,傅青海率領眾人來到艦橋。

最后剩余的午夜領主早已恭候多時。

白色疤痕成群結陣,周圍盡是被他們滅殺的尸體,在漸漸消散的霧氣中,傅青海、喬士達、卡密爾和林宇,四人昂然立于隊伍最前,手中的武器盡數沐浴著鮮血。

歷經慘烈的血戰,他們的外層復合裝甲都已破碎瓦解,內部襯層被熏黑、鑿穿、燒焦,唯有傅青海的振金內襯依然毫發無損宛若嶄新。幾人的頭盔皆有凹損,略顯畸形,林宇缺失一片目鏡,卡密爾的兩片目鏡都皴裂到了難以維修的程度,而喬士達的半張面容甚至可以透過破碎的面甲看見。

而午夜領主呢?

破碎、墮落、腐朽……穿著盜來的拼湊甲胄,傅青海的目光挨個掃過他們,目鏡識別敵我的準星在他們的圖像輪廓上閃爍跳躍。圣血天使的染血頭顱和極限戰士的破損頭盔掛在他們的腰間。每個人的表情都融合了惱怒、輕蔑與毫不掩飾的憎恨。

“白色疤痕……”

一名夜蝠戰士嘆息著說道:

“你比我們想象得還要狡詐,也比我們想象得還要貪婪,你本可以輕輕松松地拿下這場戰斗的勝利,可你卻選擇了最困難的那種方式,你的驕傲自大必將葬送你的性命,就在這艘船,就在這一刻。”

“我來對付他,可汗。”

身邊的侍從官堅決地宣告道。

傅青海卻搖了搖頭,朗聲說道:

“青山·可汗不斬無名之輩,來將何人?”

“微笑領主,謝里昂。”

對方同樣厲聲回應道。

他的頭盔兩側擁有標志性的兩道張揚的蝠翼徽冠,那是第八軍團核心內環集團“夜蝠議會”的連長們所彰示的特殊符號。

而傅青海聽完之后的評價是:

“無名之輩。”

我不認識的都是無名之輩。

說完,便邁步向前沖去。

對方明顯被傅青海的傲慢激怒了,無需下令,兩撥星際戰士悍然碰撞,捉對廝殺,鏈鋸劍咆哮、旋轉、嘶鳴,鋒銳的劍刃掠過午夜幽藍色澤的多層復合盔甲,濺起刺眼的滾燙火星和尖銳的陶鋼殘片。

一名午夜領主運用老練而殘忍的近戰技巧,揮劍剁砍林宇的盔甲關節,林宇一拳砸向他的頭盔,對方悶哼一聲,腦袋向上仰起,僅憑他露出鉸接式喉鎧的那一秒,就足以讓白疤戰士終結他的生命。

鏈鋸鉤刃劈在包覆頸脖的柔軟纖維束上,深深地咬噬著,深得足以絞碎骨頭,被切成碎片的盔甲如雨點般落下,鮮血滲過胸甲,一滴一滴散落在艙室地板上。

午夜領主跪倒在地,隨著陶鋼在甲板上砸響,他的生命也從被殘暴撕扯后的喉嚨中噴涌而出。侍從官以鏈鋸劍的第二次揮舞宣告了斬首結束,頭盔敲響甲板,首級安然滾落,林宇用鋼鞋踩住并將其碾碎。

謝里昂沖向傅青海,擺動著啪啦作響的精工動力長劍,傅青海收起大開大合的青之牙,拔出精妙細膩的青之刃,趕在敵人揮劍劈來之前……“叮!”兩劍相拼、鎖死扣緊,誰也沒有退讓半步。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那個死在戰爭哲人手里的……白色疤痕第九連連長……咯咯咯,不過嘛,你比他要強一點。”

謝里昂舔著被牙齦污血染黑的牙齒,咧開嘴巴笑著說道。

傅青海知道他說的是誰,前午夜領主第十連連長,戰爭哲人馬卡里昂,他在泰拉圍城的一天之中,接連殺死了白色疤痕第九連連長劍術大師和路邁·可汗、帝國之拳的圣殿騎士帕拉丁和圣血天使第七連連長受難者羅格,這三位連隊冠軍兼高級軍官。

“用別人的戰績來炫耀的懦夫……”

傅青海撇了撇嘴,毫不客氣地說道:

“賽維塔、馬卡里昂、塔羅斯、范卓倫……我會一一找到并殺死他們,包括你,午夜領主的無名小卒。”

“啪!”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驟然分開,傅青海的臉側出現了一道血痕,滴落的一簇鮮血濺在謝里昂激起藍色電弧的劍刃上,滋聲燒干,而傅青海卻顯得毫不在意——因為對方的情況比自己更糟。

謝里昂單手握持長劍,有些踉蹌地左右走了兩步,眼前景物虛晃,像是一個醉漢,火花和潤滑油在動力盔甲的創口處閃爍、滴落,隨后鮮血像開啟的水龍頭一樣涌出,他抬手捂住了胸口,卻止不住噴涌的血水,臉色茫然地看向傅青海: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噗通!”

說完,午夜領主臉朝下撲倒了。

傅青海提刀環顧四周,整個艦橋已然被肅清。

再低頭看向謝里昂趴伏于地的尸體。

剛才,傅青海使用了西斯原力技能中的一招“慣性加速”,讓自己在脫離拼劍的剎那,又違反物理定律般突然向前移動一段距離,謝里昂猝不及防之下,兩顆心臟都被動力長刀刺穿,這個動作是如此之快,以至于心臟被刺穿之后的片刻,血液才開始噴出。

“雖然不是被光劍所斬殺,但你是第一個死于原力的星際戰士,微笑領主,你的死變得有意義,你不再是一個無名之輩了。”

傅青海淡淡說道。

肅正號,艦橋。

傅青海端坐于艦長座椅,聆聽下屬們的匯報和總結。

三艘綠皮戰艦,一艘征服級星海遠航艦,一艘統治者級巡洋艦,還有那些漂浮在太空之中的戰艦殘骸和星際戰士……

打掃戰場是一項需要耐心和細致的技術活兒,尤其是對于傅青海這種“糠里都要榨出油”的老資本家來說。

“兩次跳幫行動,經過戰后統計,兄弟會一共陣亡了十二名星際戰士。”

卡密爾匯報道,他的語氣有些沉重。

作為連隊里唯一的藥劑師,卡密爾是確認死亡狀態的最后一環,他說陣亡了,那就是真的陣亡了。

并且,接受改造不久的新兵也無法回收基因種子,大家都清楚這一點。

傅青海點了點頭:

“這是戰爭之中不可避免的。”

大部分陣亡都發生在針對混沌戰艦的跳幫過程中,綠皮海盜的戰斗力和午夜領主是完全無法相提并論的。

區區十二名星際戰士新兵的陣亡,換來的卻是一整支午夜領主戰幫的團滅,這個交換比已經相當夸張了。

雖然還沒有達到碾壓的程度,但是全新全異星際戰士MK8戡亂型動力盔甲,已經具備超越傳統星際戰士的實力。

“可汗!”

這時,艦橋上的一名海軍軍官打斷幾位星際戰士的對話。

傅青海轉頭看去,問道:

“你有什么發現?”

凡人軍官一邊調整面前的符文,一邊瞇著眼睛看著眼前的讀數,一邊說道:

“我剛剛在中程預兆上發現了一個等離子體能量峰值,一個新的信號,可汗,距離我們三萬公里。”

“這是什么?”

喬士達湊過來問道:

“一艘船?”

“我相信是的,方位零五四。”

“識別它,類別和類型,看看它是如何在我們沒有發現它的情況下靠得這么近的。”

傅青海命令道。

凡人軍官點頭應是,再次俯身工作,中央桌子上的屏幕,一排排的數字滾動下來,顯示關于未知船只的詳盡信息數據。

“我已經確認了不明艦船的發動機簽名,可汗。”

凡人軍官念出屏幕上的信息:

“這是一艘……嗯,隸屬于朦朧星域海軍艦隊的巡邏戰艦,一艘防衛者級護航巡洋艦,名為勇敢之心號。對方也在確認我們的身份。”

傅青海笑了笑說道:

“看來收到了午夜領主發送的星語求救信號的,不止我們一家,附近的其他帝國戰艦也聞訊趕來了。”

喬士達嗤笑道:

“戰都打完了這幫家伙才姍姍來遲,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尤金·埃利諾皺著眉頭,有些疑惑地說道:

“可汗,我之前就在朦朧星域海軍艦隊服役,我印象中……勇敢之心號巡洋艦,早在荷魯斯之亂期間就被擊沉了。”

“這有什么。”

林宇滿不在乎地說道:

“我們的肅正號在之前不也是一艘剛剛打撈起來的沉船嗎?”

“可是舷號應該要更換才對……”

傅青海坐在艦長座椅上,聽著兩人的對話,忽然之間想到了什么,臉色驟然大變,一拍桌子大吼道:

“升起虛空盾,立即,馬上!”

艦橋上的船員們迅速執行他的命令,就在堡主護盾陣列將將亮起還未完全覆蓋整艘戰艦之時……光矛打擊突然到來!

脈沖光矛的熾熱激光狠狠地轟擊在了堡主護盾陣之上,明暗光斑一陣閃爍,堡主護盾陣列的能量光罩砰然炸碎。

昏暗潮濕的礦道中,陸葉背著礦簍,手中提著礦鎬,一步步朝前行去。

網站內容不對,請下載愛閱app閱讀正確內容。少年的表情有些憂傷,雙目聚焦在面前的空處,似在盯著什么東西。

外人看來,陸葉前方空無一物,但實際上在少年的視野中,卻能看到一個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樹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葉繁茂,樹杈從樹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開,支撐起一個半圓形的樹冠。

來到這個叫九州的世界已經一年多時間,陸葉至今沒搞明白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他只知道當自己的注意力足夠集中的時候,這棵影子樹就有幾率出現在視野中,而且別人完全不會察覺。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聲嘆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醒來,還不等他熟悉下環境,所處的勢力便被一伙賊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殺,他與另外一些年輕的男女成了那伙賊人的俘虜,然后被送進了這處礦脈,成為一名低賤的礦奴。

事后他才從旁人的零散交談中得知,他所處的勢力是隸屬浩天盟,一個叫做玄天宗的宗門。

這個宗門的名字聽起來炫酷狂霸,但實際上只是個不入流的小宗門。

攻占玄天宗的,是萬魔嶺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萬魔嶺,是這個世界的兩大陣營組織,俱都由無數大小勢力聯合形成,互相傾軋拼斗,意圖徹底消滅對方,據說已經持續數百年。

在陸葉看來,這樣的爭斗簡單來說就是守序陣營與邪惡陣營的對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這樣的對抗大潮中。

歷年來九州大陸戰火紛飛,每年都有如玄天宗這樣的小勢力被連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勢力如雨后春筍般冒出,占據各處地盤,讓局勢變得更加混亂。

礦奴就礦奴吧陸葉自我安慰一聲,比較起那些被殺的人,他好歹還活著。

能活下來并非他有什么特別的本領,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雜役做事,如陸葉這樣沒有修為在身,年紀尚輕的人,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事實上,這一處礦脈中的礦奴,不單單只有玄天宗的人,還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門的弟子。

邪月谷實力不弱,這些年來攻占了不少地盤,這些地盤上原本的勢力自然都被覆滅,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處奴役。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一個特點,還沒有開竅,沒有修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陸有一句話,妖不開竅難化形,人不開竅難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開靈竅,只有開了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

開靈竅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普通人中經過系統的鍛煉后能開啟靈竅的,不過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門的,有長輩指點,這個比例可能會高一些。

陸葉沒能開啟自身的靈竅,所以只能在這昏暗的礦道中挖礦為生。

不過礦奴并非沒有出路,若是能開竅成功,找到管事之人往上報備的話,便有機會參加一項考核,考核成功了,就可以成為邪月谷弟子。

然而礦奴中能開竅者寥寥無幾,在這昏暗的環境中整日勞作,連飯都吃不飽,如何還能開竅。

所以基本九成九的礦奴都已經認命,每日辛苦勞作,只為一頓飽飯。

陸葉對玄天宗沒有什么歸屬感,畢竟剛來到這個世界,玄天宗就被滅了,宗內那些人誰是誰他都不認識。

他也不想成為什么邪月谷的弟子,這不是個正經的勢力,單聽名字就給人一種邪惡感,早晚要涼。

但總不能一輩子窩在這里當礦奴,那成何體統,好歹他也是新時代的精英人士,做人要是沒有夢想跟咸魚有什么區別。

所以這一年來他一直在努力開竅,原本他以為唯有自己能看到的影子樹能給他提供一些奇妙的幫助,可直到現在,這影子樹也依然只是一道影子,莫說什么幫助,有時候還會影響他的視力。

陸葉嚴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

轉過一道彎,遠方出現一點微弱的光芒,那是礦道的出口之一。

今日收獲不錯,將礦簍里的礦石上繳,應該能得三點貢獻,算上前幾日積累的,約莫有十二點了,兩點拿來換兩個饅頭,剩下的十點剛好夠換一枚氣血丹。

氣血丹是一種很低級的丹藥,并非輔助開竅之物,但是想要開竅,就必須得氣血充盈才行,氣血丹雖然低級,卻正適合陸葉這樣沒開竅的人使用。

邪月谷之所以愿意拿出氣血丹,也并非善心發作,而是他們深諳人心之道,這最廉價低級的丹藥可以讓心懷希望之人愈發努力挖礦。

比如陸葉每日就很勤勞。

距離礦道出口還有三十丈,陸葉的目光不經意地瞥過左前方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塊巨石橫亙。

他腳步不停,繼續朝前走著,直到十丈左右,才將背負在身后的礦簍放下,緊了緊手中的礦鎬,又從礦簍里取出一塊大小適中的石頭,稍稍掂量了一下。

下一刻,他朝著那塊巨石奔跑起來,臨近巨石前,側身滑步,一腳踏在礦道的巖壁上,整個人借助反彈的力道對著巨石后方俯沖而下,猶如一只矯健的獵豹。

兩道身影正半蹲在巨石后方,借助巨石遮掩身形,渾沒想到來人竟會發現他們的蹤跡。

聽到動靜,再看見陸葉想要起身已經來不及了。

在兩人驚恐的注視下,陸葉抬手扔出了手中的礦石,正中其中一人的鼻梁,那人當即啊呀一聲慘呼,仰面倒在地上,面上鮮血直流。

陸葉另一手的礦鎬再度出手,卻沒打中第二人,那人反應不錯,偏頭躲過了。

然而陸葉已經沖到他面前,一腳踹下,正中對方小腹,那人頓時滿面痛楚,跌飛出去,跪倒在地,一口酸水吐了出來。

陸葉邁步上前,一手揪住了對方的頭發,看清了對方的面容,冷笑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你們兄弟兩個!

這兩人他認識,是一個劉氏家族的弟子,劉氏所在的地盤被邪月谷攻占之后,劉家一些年輕的弟子便被送到這里來充當礦奴了。

嚴格說起來,陸葉與劉氏這兩兄弟也算是同命相連。

這一下砸的不輕,劉氏老二只哼了一聲,便直接被砸暈過去。

陸葉又朝之前被他打傷的劉老大走去。

劉老大額頭都被打爛了,鮮血模糊了雙眼,隱約見到陸葉朝他行來,嚇得連滾帶爬:饒命啊,我兄弟二人不知道是你過來了,還以為是旁人饒命啊!

劉氏兄弟二人鬼鬼祟祟埋伏在礦道出口前,自然是沒安什么好心。

這兩人在被抓來之前,俱都是嬌生慣養之輩,哪怕成了礦奴,也不愿吃苦,可是礦奴身份低賤,邪月谷的人根本不把礦奴當人看,沒有礦石兌換貢獻的話,根本換取不到吃食。

所以這兩兄弟便經常蹲在礦道的某個出口前,打劫那些落單的礦奴,不少人因此倒霉,不但每日辛苦開采的礦石被劫走,還被打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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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他們就是想打劫陸葉,結果不是對手,被教訓了一頓。

不曾想,這才沒幾天,又碰到這兩兄弟了。

一樣米養百樣人,礦奴中有如劉氏兄弟這般好吃懶做之輩,也有如陸葉這樣心懷夢想之人。

這一年來,陸葉通過礦石兌換到的貢獻,除了保證每日的溫飽之外,皆都換取了氣血丹服用。

林林總總他服用了不下三十枚氣血丹。

這就造就了陸葉強于絕大多數礦奴的體魄,雖然他的體型不算壯碩,可身軀內蘊藏的力量,已經勝過普通人。

對付兩個好吃懶做的礦奴,自然不在話下。

劉老大還在告饒,陸葉只當沒聽見,一把抓住他的頭發,揚起另一手的石頭,狠狠砸了下去。

一年多的礦奴生涯,陸葉見過太多慘劇,早就明白一個道理,在這人吃人的世界,任何憐憫和同情都是沒有用處的。

礦奴們也不是一片和睦,來自不同勢力的礦奴注定沒辦法團結起來,為了一塊上好的礦石,礦奴們經常會打的頭破血流。

礦道中每天都會死人,每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一具散落在地上的枯骨。

因為被人打劫而餓死的礦奴不在少數。

劉老大應聲而倒。

陸葉撿回自己的礦鎬,重新背上礦簍,邁步朝出口行去,他沒有殺劉氏兄弟,倒不是心慈手軟,而是受傷的礦奴在這里一般都活不了多久。

才走沒幾步,出口處忽然慌慌張張沖進來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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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開!那人低喝著,一巴掌朝陸葉掃了過來。

這一瞬間,陸葉遍體生寒,只因他看到對方掌心中有淡藍色的光芒流過。

那是靈力的光芒,換句話說,對他出手的是一個修士!

開啟靈竅才有修行的資格,才有資格被稱為修士。

修士的靈力是一種極為神奇的力量,陸葉曾見過邪月谷的一位修士出手,雖沒有太強的威勢,但那人只是輕輕一掌,便拍碎了一塊礦石,正是見過那神奇的一幕,陸葉才下定決心,一定要開啟自身靈竅,成為一名修士。

他也曾暗暗評估過,哪怕邪月谷修為最低的修士,也能輕松吊打十個自己。

所以在察覺到朝自己出手的是一位修士的時候,陸葉便知自己要大難臨頭了。

生死危機關頭,他硬生生止住步伐,猛地往后躍去。

胸膛一麻,骨折的聲音響起,陸葉應聲倒飛,跌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讓他頭腦清醒不少,在意識到自己還活著之后,他立刻起身。

咦!出手的那個修士有些驚訝,剛才那一掌他雖然沒有用全力,只是隨手拍出,但也不應該是礦奴能夠承受的。

借著微光看清礦奴的容貌,脫口道:陸葉?

陸葉此刻已經擺出轉身逃跑的姿勢,聽得聲音之后也愕然至極:楊管事?

這個姓楊的修士是礦上的一個小管事,陸葉時常會與他打交道,因為氣血丹就是從他手上兌換來的,所以彼此間也算熟稔。

楊管事很看好陸葉,畢竟如他這般能吃苦耐勞的礦奴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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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好歸看好,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優待,一日沒有開竅,陸葉這樣的凡人與修士之間都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在認出陸葉之后,楊管事對于自己一掌沒能拍死對方的事就釋然了,陸葉這一年來從他手上兌換了不少氣血丹,身體素質本就比一般的礦奴強,再加上他只是隨手一擊,沒有要刻意殺人,對方能活下來并不奇怪。

楊管事對面處,陸葉心中直打鼓。

邪月谷的修士一般不會理會礦奴的死活,他們也知道礦奴在礦脈之中會經常發生打架斗毆的事,除非被他們碰見,否則基本不做理會。

陸葉這邊才把劉氏兄弟打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轉頭楊管事就拍了他一掌,在陸葉看來,這分明是楊管事在教訓自己。

看最新正確內容,請下載愛閱小說。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因為楊管事沖進來的時候神色慌慌張張,不像是在為劉氏兄弟出頭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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