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馬甲:、、、、、、、、、
趙明陽把瘸三提供的幾個人的樣貌給了石強看,包括最早提供面館老板的樣貌,這就是畫師存在的必要了。
可以完美畫出一個接近原本樣貌的畫像出來,但這個需要技巧的,不是所有畫師都可以得到,最起碼是刑偵相關的,甚至還要有一定醫學常識的,這方面的畫師一直是金字塔頂端的,數量不多,收費不低。
一般很多案件會請他們,他們都是特聘那種,當然也會接私活,畢竟本身人家就是吃這行飯的。
趙明陽找的這位就是一幅畫出來收費兩萬,不算高也不低,這個是熟人介紹的,這種活也不是天天接,要不是蔡啟民介紹,趙明陽也不一定能找到。
畢竟這類的大多都在大學里,網上有個段子,有的大學老師在外講課一節課兩萬五,還有的老師是參與修訂刑罰的,更有的老師是課本的原創者。
這些在大學里真的不稀奇,比如經濟學老師本身就身家幾個億幾十個億不奇怪。
因為很多經濟學的老師,本身就是投資高手,他們是享受在校的生活。
趙明陽找的這名畫師就是蔡啟民介紹的,經常幫刑偵隊畫像,當然那基本是無償的,但對私人業務那就是另說了。
當石強看到趙明陽手機里那幾幅畫像的時候,愣了幾秒,指了指和瘸三打牌的女人說道:“這不是徐三妹嗎?”
趙明陽一聽,趕緊看向石強問道:“你認識她?”
“認識啊,年輕時候是在歌舞廳里的,說好聽點是歌姬,說難聽點呢,你也知道的,無非是一場買賣的生意。
這個徐三妹最早是地下歌舞廳唱歌的,就是當年偷摸著在一些地下通道里開的舞廳,年代關系,那時候都不敢明著開這個,直到八十年代中期才放開。
但是呢,還是有人習慣了歌舞廳的生活方式和娛樂方式,畢竟這玩意在申城屬于影響幾代人的娛樂方式了,七十年代之前也有人在一些地下通道和廢棄防空洞里改裝一下營業。
徐三妹她唱歌真的不行,就轉行在歌舞廳里當酒水銷售了,順便就當中間人拿抽成,
歌舞廳里當時是堅決不讓做那些事的,申城的歌舞廳一直是主打唱歌跳舞的,但是難免有個人有需求了,有的小姐也想賺外快,那么徐三妹就成了中間人了。
不過后來據說她嫁給了一個老頭,是個華僑商人,商人本有一個兒子,但是英年早逝了,徐三妹和他就在一起了,還生了個兒子。
后來據說這徐三妹也做生意了,主要做二道販的生意,而且據說她還從事癮君子的生意。”
“你知不知道有沒有人知道這個徐三妹的事?就是比較了解她的?”趙明陽問道。
“有啊,就是現在開歌舞廳的那個李蘭花,外號花姐,她不是專門開這個的,她就是喜歡跳舞,現在開一個老年歌舞廳,主要就跳舞,但是她以前是持有徐三妹在工作的歌舞廳股份的,算是老板之一。
現在也有個六十五六了,那時候都三十了,也老了,不過她肯定知道徐三妹的事,因為徐三妹當初就跟在她身后混的。
當年她有個姘頭很厲害,那手腕是很強的,畢竟屬于有權那類的,后臺出事了,徐三妹也就落魄了。
當時徐三妹的歌廳股份就別人免費送她的,她的姘頭能保護那里沒啥大事。”
“地址能給我嗎?”趙明陽問道。
“我寫給你,那地方不好找。”石強說道。
趙明陽沒遲疑,拿著地址就去找了,這也得虧石強以前風流成性,所以在申城估計有點姿色的女人他都········
所以他才了解那么多吧,而瘸三那邊就沒消息了,不認識石強提供的范玲玲樣貌。
但是趙明陽可以確定,這一圈人即使不是一伙人,但都是相互認識的,三教九流的圈子雖然復雜,但基本都會打個照面。
比如走私的和做癮君子生意的還有一些坑蒙拐騙的基本都認識,因為這批人要靠這批走私的幫助跑路。
而這群走私的也都需要一些打手,打手又和一些圈子有來往,繞來繞去,明面上找不到的,地下的就能找到。
這也是為什么一些警匪劇有臥底和線人這一說法,有的門道你進不去就了解不到里面的道道。
趙明陽讓劉瀾山去聯系那個劉汌誠,趙明陽不想和那人有什么來往,把石強提供的畫像,還有這個徐三妹的畫像包括那個面館老板和他那個所謂的老婆畫像都給劉汌誠看,讓他去地下打聽打聽,看他能打聽到多少信息出來。
只要對方提供線索,價錢好談,劉瀾山去找了劉汌誠,兩人以前就是老相識,只不過路子不一樣了。
劉汌誠還是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不止趙明陽不想和他打交道,劉瀾山也不想和這人打太多交道。
劉瀾山只問了趙明陽一句話,如果對方提出的代價很大呢?這個人劉瀾山很了解,親舅舅都能出賣,更別說其他的了。
趙明陽拍了拍劉瀾山在他耳邊說道:“如果劉汌誠知道這事,不告訴,并且要天價,就給他灌酒,直到他說出來為止。”
趙明陽讓老吳安排了幾個人給劉瀾山,現在劉汌誠在他眼里就一個小癟三。
趙明陽坐著老吳的車,來到了一處非常荒涼的街區,這里的布局是真的很不好,外面是一排門面房卡死了,而這個街區好像在一個小區里一樣,大門進去很不寬敞,最多一輛轎車單向開進去的寬度。
最主要的,這里看似距離市區很近,就在市區里,但在這個地段屬于四不考,醫療教育商業全不靠邊,小區又是老小區,消費能力不說,居住人群歲數普遍不小了。
所以這邊基本成了一個非常荒涼的地帶,主要是沒法拓展商業這一塊,住這里的也都是以前的拆遷戶,就這條商業街也是以前拆片賠償的。
趙明陽來到這里就知道哪里不對了,這條街是上下兩層,但是這里的布局真的不好,首先是為了節省室內空間,把通往二樓的樓梯放在室外路上,這室外有很多S形的樓梯,還有V字形的樓梯,可走道不寬,就兩臺汽車并排的寬度。
樓上的天臺距離地面太低了,這一排的底層門面房也就二米多高,走到距離地面也就兩米多高,還橫七豎八的,感覺很壓抑。
這里壓根不像是一條商業街,而且是斷頭路,就是里面走到頭沒其他出口了,這更像是為了補償給拆遷戶臨時建造沒規劃的商品房,為了賠償和節省建造出來的半成品一般。
趙明陽和老吳步行在這條街道中,一樓門面房基本都是空的,要么是一些批發部,走到中間地段上了樓梯走向二樓。
這里有個老年歌舞廳,地方選的真的很偏僻,裝修當然也是很一般了,無非一個舞池,幾張座椅,頭上一個彩燈配合一個大音響。
這個老板叫做李蘭花,據說當年是某大佬的姘頭,后來那位大佬落了難,這個李蘭花也就江河日下了,但比石強好多了。
最起碼她還能拿著退休金住著商品房,自己還開一家這種舞廳,費用也不高,每個來這里的人,每個月就給個五十就隨便跳,
人倒是不少,有百八十號人會過來,把這里當成了室內廣場舞了,來這里的人大多都是老一輩以前喜歡去歌舞廳跳交際舞的一群人,但現在那種舞廳基本不存在了。
這里就成為了他們的聚集地了,這個花姐也是有很高的號召力和信譽的,據說當初她可以跑的,因為很多人都跑了,她沒跑,她把欠債的人全部找來,然后一一還錢,還不上就給人家一個期限,一定還上,絕不會跑。
李蘭花也在十幾年內陸陸續續還上了錢,所以口碑一直不錯,之后開的這家歌舞廳,雖然是設施簡陋,但大家也都過來捧場,主要這類地方現在基本沒有了。
這里的租金不是太貴,大家來跳舞的時候,李蘭花會免費送大家舞蹈服,都是養老院的廣告,一月廣告費還要給她三五千,加上賣點零食啊飲料啊,雜七雜八的小商品,他每個月也能賺個一兩萬,加上退休工資一月還有萬八千,生活上她算過得去,當然,這和過去比差遠了,差的十萬八千里。
當年她的姘頭落難了,她沒跑路,其實不是她不想跑,而是她有孩子了,她不想孩子以后四處顛簸,最主要的,她知道她出去了,可能也沒啥好處,可能很快就會把錢花光了,就她一個女人帶著半歲大的孩子出去,非常的弱勢可能娘倆一個也活不了。
而待在申城,最起碼熟人多,最多沒以前日子好過,但比普通人還好很多的,加上有個不錯的單位,她可是一直在單位上班的。
所以她選擇留下,也得虧她留下了,聽說之前開歌舞廳那群人跑路了,基本沒有啥好下場,因為那時候去國外和現在去是一天一地,人生地不熟沒啥背景,只能被人欺負,還有的是死在半道上的,就縮在船板底下,有的人就熬不過去了。
李蘭花算是那幫人下場比較好的,在申城,想要幾十年屹立不倒太難了,比如她的姘頭當年和石強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最后下場都不好,她的姘頭比石強還慘,直接沒了命了,因為犯了大事。
如今有這般生活,李蘭花感覺已經很賺了,最起碼比那個石強要好一萬倍,看到過石強幾次,李蘭花還給過石強一筆錢算是救濟,不多,也就一千,石強沒要。
這老頭當年那可是在這申城呼風喚雨啊,結果被這下場,還不如之前的黃老板們,最起碼人家晚年還有人照看一下。
趙明陽來到歌舞廳,看到一名明顯是染了發,戴著茶色墨鏡的女人坐在一個收銀臺前。
戴茶色眼睛無非是遮擋一下眼角的皺紋,畢竟六十多歲了,還是看的出來老人的模樣的,怎么保養都可以看的出來,李蘭花都六十五六歲了,一名小男孩在里面玩耍,李蘭花讓孩子注意安全,小男孩是她的孫子,她現在基本工作就是帶孩子,然后把賺到的錢存起來,以后都給孫子。
當年在申城叱咤風云的花姐,現如今也不過和普通老太太沒啥區別,唯一的區別就喜歡化妝和穿好看的衣服出門,每天都要一小時準備妝容才會出門。
“阿姨您好。”趙明陽走向前說道,如果叫人家姐姐,那就被人罵的,有時候不是所有女人都喜歡別人喊姐的,要看年紀,尤其是違心的話是被人一眼看出來的。
李蘭花看了一眼趙明陽,她一眼看出趙明陽不是普通人,畢竟見過大風大浪的人,看人還是很準的。
老吳在趙明陽身后,那明顯就是打手啊,以前她身后也有過。
“什么事?”李蘭花看向趙明陽問道。
“打聽個人,這個人您認識吧?”趙明陽拿出手機把屏幕遞給李蘭花看。
李蘭花看了看說道:‘你直接說你找徐三妹不就得了,你來找我就知道我認識她了,廢話那么多干嘛呢,我知道不告訴你,你也白來不是嗎?’
趙明陽點了點頭,伸出手,老吳遞給趙明陽一個信封。
趙明陽將信封放在桌上說道:“這是一點心意,我真的很需要知道他的消息,因為這對于我很重要,這么說吧,這事您告訴我,我記得您的這份情,您知道不告訴我,我也可以讓您說出來,但可能對您不敬,對您家人不太友善了,或許會做出一些傷害他們的事。
這個徐三妹惹了天大的麻煩,您要幫她隱瞞,就會把您的家人推向火海,我沒和您及開玩笑,不信您可以去問問石強,這是他幫我后的現狀。”
李蘭花看到煥然一新的石強坐在餐廳身穿西裝吃著精致的午餐,又看了看趙明陽。
她非常清楚,趙明陽說的話,可能一句也不假。
“我和徐三妹早就沒聯系了啊,這邊請。”李蘭花起身將信封拿走放入抽屜,試了下,不低于十萬,這出手真的闊綽,李蘭娟不是貪這錢,而是她知道這錢不拿,她家里人真的有危險了。
她找了個桌子邀請趙明陽入座,然后給趙明陽到了杯茶水,坐在趙明陽對面說道:“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
李蘭花比誰都清楚,當一個人在一個極高的圈層,要對付一個普通人,真的可以讓你一家被消失還沒什么事。
所以她不敢得罪趙明陽,孫子還在那里玩呢,被趙明陽盯上已經是跑不了了。
趙明陽讓老吳去買一份玩具送給小朋友,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口說道:“蘭姨,您曾經也是這申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您是聰明人,我就要找徐三妹,其余的事我沒興趣打聽,但也希望您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是,那是,我也不會隱瞞什么的,徐三妹以前是跟著我混得,她這個人呢,非常的江湖氣息,我不是很喜歡有江湖氣的人,大多素質不好。
其實我和江湖沾不上邊,我就是喜歡跳跳舞,才會入股那個歌舞廳的,申城和其他地方不一樣,歌舞廳這個其實一直沒中斷過,因為這好像是大家的一種生活習慣了。
只不過那時候的歌舞廳是純唱歌跳舞的,還都是偷摸著開的,申城和其他地方不同的就是這里無論誰來了也沒法改變,那位老人不都說了嗎,他也改變不了申城。
那時候的申城糕點店都沒聽過,青團,大白兔奶糖都有的吃,每天也有雞鴨魚肉,當時申城是國內唯一一個可以說特殊存在的大都市了。”李蘭花臉上洋溢著骨子里的那種驕傲。
她說的沒錯,申城從未改變過,沒法改變,改變不了,歷史告訴了所有人,它確實不容易被改變,屬于非常特殊的存在,七十年代它就是國內的獨一無二,沒有之一。
“可是即使在怎么改變,那時期的歌舞廳也不可能開的那么明目張膽的是吧,我們也都是偷摸著開的,盡量低調點,而且要求非常純粹干凈的環境,誰不怕引火燒熱身啊,改變不了申城不帶表沒法改變咱們啊。
可是這個徐三妹不老實,她做那些事估計你也聽說了吧,我怕惹麻煩就把她從舞廳趕走了。
她后來跟了個華僑,那個華僑叫孫什么來著,我也記不得。
那個老頭比徐三妹大二十幾歲,主要在海外做保險生意的,在申城主要做銀行的一些外匯業務。
這個徐三妹跟了他后,給他生了個兒子,可把老頭開心壞了,那小子叫星星,我就小時候見過他。
你要找徐三妹可難了,她早就出國了,我也找不到她,不過我可以幫你打聽下她老公叫什么名字,因為那時候有人是記得的,還知道她老公的公司,你等下,我發微信問下群里的人。”
李蘭花當著趙明陽的面發了一段語音出去:“你們誰還記得那個舞女徐三妹啊,她最后嫁給那個老頭是做什么來著?”
趙明陽聽得出看得出,徐三妹在李蘭花心里一直是不入流的。
李蘭花更像是個老申成人,總有一種你們都是鄉下來的感覺,就是九十年代帝都人去申城都被叫鄉下人。
很快,有個老太太發來了個語音:“那老頭不是在寶島開保險公司的嗎?老頭叫孫建華,老家是廈市那邊的……”
趙明陽一聽,知道該去哪里了,要去寶島了,這次線索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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