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告別之時,沙摩柯把高順神秘請到一旁,小聲懇求道:“俺在日南估計要待上些日子,望將軍回到廣州后照拂俺的族人...”
高順微笑著搖頭:“今次收復日南,沙將軍立功甚多,你用不著擔心族人,且等先生為你請賞吧。”
“俺與族人自追隨先生后,擺脫饑餓、衣食不愁,俺在戰場上多出力算是報答先生,有沒有賞賜都無所謂的,總之這一仗俺打得痛快。”沙摩柯滿臉興奮。
高順拍了拍沙摩柯的后輩,正色說道:“先生舍近求遠,先滅林邑收復日南,有震懾交趾三郡之意,你在駐守日南期間,要特別注意兵力的分布,穩定好象林局勢之后,要把戰略重心北移。”
沙摩柯眼珠一轉,連忙抱拳點頭,“若非將軍提醒,俺差點就把重心放在象林,看來不能只馴象玩蛇,俺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就好,天色已不早,我與伯陽要啟程了,你們珍重。”高順抱拳作別。
“將軍珍重。”沙摩柯跟著抱拳回禮。
藍轅命陷陣兵全數卸甲,輕裝返程會提高行軍速度,抵達會安港便將輜重衣甲送上船。
李異的戰船數量有限,無法搭載所有士兵走海路,藍轅也有意從陸路返回,畢竟他們還有兩個月時間趕路。
藍轅挑選了一千老兵上船,保護那些采挖的占城稻標本,先一步送回廣州交到藍田手中,他與高順率陷陣軍主力走陸路。
交州南征軍兩天攻取四城,十五天讓林邑滅國的消息,已傳到九真、交趾等地,士家人知道后為之變色。
八十五歲高齡的士燮受驚病倒,其子士徽聽說陷陣軍要從陸路返程,即刻召來合浦太守士壹、九真太守士䵋商議對策。
士燮這幾年經常生病,士徽經常代理交趾政務,此時他坐在太守尊位,對下首兩位叔叔訴苦曰:“不知是林邑占人不堪一擊,還是廣州的兵馬真的厲害,藍田如果強攻我們三郡,不知勝算能有幾何?”
士壹、士䵋都搖頭表示悲觀,士徽著急地追問:“兩位叔叔何故不言?交州七郡,只剩我們三郡未歸藍田,你們一點也不著急嗎?”
“當時交州兵力強悍,連江東孫權都不是對手,林邑小國怎是其對手?我士家三郡已是甕中之鱉,著急也沒有用,只有保持現狀...”士壹直搖頭。
“李異在朱崖儋耳建海港,與二叔的徐聞隔海相望,一旦藍田對我們用兵,您的合浦首當其中,總該有些計策才對啊。”士徽眉頭緊鎖。
士䵋跟著補充:“我們兄弟幾人都老了,賢侄你也已近耳順之年,不要過分眷念這臨時的權利,這些年來,大兄經常往廣州、成都進貢,藍田說不定不會對我們動武,畢竟漢中王要和曹孫爭天下...”
眼見士䵋‘灑脫’的言語,士徽心中怨氣就不打一處來,心說你們兄弟在交州掌權多年?因為老父親士燮這么能活,自己頂多算個代理太守,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根本就沒體驗到好么?
士䵋雙手一攤,苦澀地回答:“陷陣軍過境你們都看見了,那些精良的鎧甲、那些器宇軒昂的將士,藍將軍如果下定決心收復,咱們三郡的兵馬擋得住嗎?”
“正面擋不住,完全可以用謀略取勝,聽說陷陣軍會原路返回,咱們可在沿途設下伏兵,只要滅了那高順,藍田還有什么倚仗?”士徽提出自己想法。
“賢侄要伏擊陷陣軍?還要殺藍田的臂膀高順?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陷陣軍此前過境的時候就十分警惕,咱們可不能螳臂當車,給家族惹來禍患...”士壹的意思總結成五個字:活著不好么?
“賢侄,你的想法很危險,三叔勸你別沖動...”士䵋直搖頭。
士徽垮著臉冷笑:“兩位叔叔既不愿相助,小侄還能有什么想法?無非就是慢慢等死而已...”
“如果局勢繼續變糟,我認為只能舉眾向藍田歸順,此人也不是不講理之人,讓我們做個富家翁總是少不了的。”士壹安慰。
“富家翁?甚好...”士徽滿臉苦澀。
士壹、士䵋與士徽不歡而散,前腳從太守府正門離去,跟著又繞道后門去見士燮,士徽的激進態度讓兩人擔憂。
兩人來到士燮的臥房,把士徽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士燮氣得把榻邊參湯摔得稀爛。
“這畜生,想陷我士家入絕境耶。”士燮氣得直哆嗦。
“大兄,徽兒所言雖然有些激進,但是細想也不無道理,藍田先是在朱崖大建海港,又派兵遠征收復日南,我士家三郡已是網中之魚,得想個辦法應對才是。”士壹小聲分析。
士燮氣喘吁吁地反問:“你說如何應對?增加進貢還是起兵反抗?”
“呃...”士壹低頭不語。
“日南郡回到交州統屬,我士家占據的三郡,就成藍田背上之刺,他早晚都會拔掉的,三郡如果徹底歸交州,藍田根本不用我們進貢,至于動兵更是不智...”士䵋比較悲觀。
士燮聽后微微點頭,“三弟所言甚是,那高順乃天下名將,統兵將領還有藍田親子,這兩人如有半分閃失,藍田他豈能罷休?只能用其它辦法來拖延時間。”
“大兄有謀乎?”士壹聽得一喜。
士燮捋須說道:“此前派到廣州的胡恪,后來居然被藍田看中,又暗中派往江東去了,半年前給我送來書信,說他在江東頗受孫權重視,暗中照拂作人質的廞(xin)兒,只能讓他挑唆孫權攻打交州,再讓祗兒在藍田面前進言,讓其把注意力放到東吳去,或許能延緩一些時間...”
“這能行嗎?胡恪真在江東受重用,怎么可能聽咱們的?”士䵋滿臉疑惑。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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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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