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其他君主這樣問,諸如曹操、孫權等多疑之輩,臣子絕對會戰戰兢兢,因為藍田的作為已經超過普通州牧。
藍田增設州級衙門、大肆興辦學堂、停舉孝廉開考試選官制度,種種作為往小了說是恣意妄為,往大了說與造反自立無二,至于任人唯親、蓄養軍隊等,倒顯得不那么重要。
藍田非尋常州牧,劉備也非尋常君王。
一旁的張飛與賴恭,都聽出劉備言語中沒有質問,就好像普通朋友間的聊天一樣。
藍田坦然地回答:“有部分意思的確是這樣,但絕大部分是為了更好的管理交州,現在朝廷的制度中,州府的職能形同虛設,州內的治理全靠郡級官吏去處理,各州之間自然資源、人口密度、發展程度都不一樣,如果仍像以往那樣各自為政,州牧府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單純從軍事上來看,也不利于各郡資源整合。”毣趣閱
“子玉向來喜歡用全局眼光看問題,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看出癥結所在,不知設立六曹后效果怎么樣?”劉備問道。
“六曹制度剛施行沒幾個月,這都需要時間慢慢來檢驗,如果這些制度設計得有問題,完全可以作出修改,或者取締都沒有問題,所謂摸著石頭過河。”藍田雖然知道三省六部制很妙,但此時在劉備面前顯得謙虛。
“你辦事,我放心。大膽去做就是了,如果有什么閑言碎語,孤一并給你攬下。”劉備表情鄭重,當場給藍田吃了個定心丸。
兩人來回幾句交流,張飛聽了個云里霧里,連忙追著問:“不是在說陷陣軍老兵么?你們都說道哪里去了?高伯平的兵那么厲害,除了一些負傷殘疾的士卒,子玉怎么舍得讓沒負傷的老兵從戰場下來?”
藍田搖頭嘆息:“陷陣軍中年長些的士卒,多是在壯年時期在新野加入,不少人已經過了知天命的年齡,家中也都有妻兒老小,沒必要一定要戰死沙場,或者重傷才能退出軍營,那樣還是殘酷了一些。”
“戰爭本就是殘酷的,老兵聽指揮懂戰斗,用起來始終順手些...”張飛仍然不理解。
劉備搭話補充:“高伯平本就擅長練兵,新兵入營練上幾個月也不差的。”
藍田指著花園中的姹紫嫣紅打比方,“萬物枯榮更迭、生生不息,此乃自然之常理也,一只軍隊要想永葆戰力不減,除了不畏生死、嚴格訓練以外,淘汰掉老弱病殘才是最佳方法。”
“陷陣軍只有一萬規模,要精益求精也是無可厚非,但俺可管不了那么多,打勝了有賞賜、戰敗了掉腦袋,像現在沒仗可打的時候,就是站站崗守守邊防,總之當兵吃糧比種地輕松。”張飛不以為然。
藍田輕輕搖頭,“陷陣軍可不一樣,他們的甲胄精良昂貴,即便外界沒有戰斗,他們都會保持日常訓練,其實傷員并不是戰場受傷,而是高強度訓練引起的病痛,但士兵們依舊練無怨無悔,高伯平曾經告訴陷陣兵,要想在戰場上不流血,就得在訓練時多流汗,只有練好了殺敵本領,才能保護自己身后的家園,讓妻兒免受戰爭的涂炭...”
“高伯平真良將也...”劉備點頭嘆息。
“陷陣老兵大多不識字吧?在營中會握刀槍,到了衙門中會握筆嗎?想上戰場跟俺去殺敵,俺絕對不會嫌棄他們年紀大。”張飛打趣道。
藍田沉聲解釋:“陷陣老兵是從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他們大部分被安排在各郡、縣、鄉負責邢獄、治安等工作,從現幾個月反饋的情況來看,他們表現得都非常不錯,交州的治安案現在好的不得了,彪悍的民風一下就被遏制住了。”
“子玉讓陷陣老兵去抓流氓、小偷?那不是跟打野狗一般輕松?簡直是殺雞掏出了牛刀。”張飛聽得直搖頭。
“聽子玉這么一說,孤反倒覺得恰到好處,這可能就叫著人盡其才吧?子玉把所有退下的陷陣老兵,全部安排在邢獄衙門?”劉備又問。
藍田搖頭回答:“也不是全部這樣,有身體殘缺的發撫恤歸家,也有安排在講武堂任教習,或者去各衙門任守衛,總之不會再上戰場去了。”
劉備微微點頭,“講武堂...突然讓孤想起桂陽的日子,那時候子玉還在臨武屯田,各種創舉真是一個接一個的弄出來,當時那沙盤真的是驚為天人,翼德就是在講武堂學到了游擊戰法,只是可惜講武堂授課時間不固定,不能讓更多的將領學到其中精髓,聽說現在專門用來訓練新兵?”
“交州這幾年募兵少,廣州城的因為做買賣的人多,講武堂的老兵更多在負責城內治安。”藍田解釋。
“那真是可惜了...其實講武堂該辦下去的...”劉備感到惋惜。
藍田微笑著提議:“臣其實一直有個想法,在現有講武堂的基礎上,像辦廣州書院、廣州醫學院一樣,升級成為大型的軍事院校,專門培養國家需要的軍官。”
“子玉,你不是辦學堂辦上癮了吧?辦專職醫學院就夠石破天驚,軍官也能批量從戰場以外培養?”張飛發出疑問。
劉備不置可否,繼續追問:“子玉請說下去,醫學院的郎中有醫學典籍,廣州書院的學子有經史典籍,軍事學院的孩子們學什么?”
藍田捋須回答:“孫子兵法、三略、六韜,以及陳宮送我的尉繚子等兵書。”
“是讓儒生來叫他們兵書?學完這些就可以上陣當將軍了嗎?會不會太過兒戲、紙上談兵?”張飛皺眉質疑。
藍田微微搖頭,“陷陣軍的老兵任教習,孩子們依舊先和新兵一般,接受這些老兵入營訓練,殺敵本領、沙盤模擬、實戰演練、兵法講解與應用,這些在幾年內會全部學到。
軍事學院學成的士卒,個人戰斗能力要求比新兵強,服從命令遵守紀律更是基本要求,他們能作戰會識字、看圖、擺沙盤,所以出來當個火頭、隊頭沒問題。”
劉備聽完鄭重地說:“孤突然很有興趣,如果軍事學院由高伯平任大祭酒,那基層軍官豈不是源源不斷?但高將軍只聽子玉的調遣,你要務必促成此事。”
豈料藍田微微搖頭,“軍事學院的大祭酒,臣以為高伯平不夠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
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筆趣閱為你提供最快的更新,免費閱讀。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