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六,本是高順等人出征林邑的吉日,可惜主客錯位,變成了給藍田一家送行。
幾艘大船緩緩駛出碼頭,呂玲綺自從廣州建成后,再也沒有坐船出行過,此次入川相當于藍田全家的長途旅行。
高順本來建議藍田多帶些護衛,但藍田覺得入川覲見劉備不宜托大,高原的陷陣軍護衛與呂玲綺的劍侍加一起不足百人。
小藍青從未出過遠門,看到外面的景色異常興奮,拉著呂玲綺不停的問東問西,完全沒有暈船的征兆。
“機伯長途奔波,未做休整就要再出發,天天與風浪同行真是辛苦你了,其實大王可以派人送信,沒必要讓你親自跑一趟的。”藍田站在船頭表現得很客氣。
“這些年到過交州的使者,都知道將軍治下繁華富庶,蜀中許多人都想來看看,只是山高水遠極為不便,大王知道卑職頗喜走船,所以才派我來廣州走一遭,大王應該有要緊的事找您商量...”伊籍心說藍田這樣的重臣,隨便派個人來傳令也顯得不鄭重,藍田也未必這么快就啟程。
“蜀中有什么大事否?中原或雍涼地區可有重要消息傳入?就比如魏國的一些消息。”藍田旁敲側擊地問。
伊籍皺眉想了想,回答道:“卑職離開成都之前,只知道曹丕繼位不久,他的親信司馬全族被暗殺,長江報、蜀報有數期報道,現在蜀中官員百姓都在熱議,紛紛猜測是誰動的手。”
“就這些嗎?”藍田追問。
“好像曹丕去年底還親征淮南,其余的請情報就不清楚了,現在天下大事都有報紙傳播,相較以前消息通達得多,說起來都是將軍的功勞。”伊籍笑著回答。
曹丕稱帝的消息原來還沒到,那姐夫找我入蜀究竟是什么用意?事情真像夫人猜的那樣,要我去給阿姐撐場面么?
“藍將軍?子玉先生?”藍田在沉思忘了回答,伊籍便連續喚了幾聲。
藍田回過神,反客為主提問:“哦?機伯還有何事?”
“大王請將軍全家去成都,但是仲陵公子如今遠在襄陽,咱們歸途又不順路,如之奈何?”伊籍問。
藍田搖頭道:“大王催的急,咱們不用管他了,他被云長任命為軍司馬,整天帶著幾百少年兵訓練,上個月在廣州都待不住,更別提遠赴益州做客,這一來一回不得幾個月?”
“二公子如此熱衷軍事,倒與將軍沉穩的性格大相徑庭,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關將軍影響,聽說藍關兩家定了兒女親家?”伊籍滿臉好奇。
“呵呵,這方面仲陵隨他母親,既然云長看得上犬子,所以在兩年前把親事定了下來,銀屏現在還是個小姑娘,等到仲陵冠禮后完婚不遲。”藍田點頭解釋。
伊籍拱手眼角笑出褶子,“將軍真是謙虛,據說仲陵武藝驚人,大王去年從荊州回去,當作群臣對他贊不絕口,他到時和關將軍的女兒完婚,我得厚顏去討杯喜酒喝,但仲陵此次不去成都,王后可能會比較失望,聽說她經常念叨兩個侄兒...”
“云長要經常訓教,自然要把仲陵帶在身邊,他去不了成都也正好,萬一途中遇上什么危險,藍家也好留下個香火。”藍田打趣道。
“將軍說哪里話?怎么可能遇到危險...”伊籍尋思藍田是不是意有所指。
“所謂水火無情,真有意外也在所難免,我們在船上要待近一個月,江山不但會有大的風浪,偏僻地方也許還有水匪。”藍田微微一笑。
伊籍搖頭說:“春雨未至,江河水靜,我來的途中沒遇大風浪,更沒有什么水匪劫船,現在荊州、益州政治清明,水路是最重要的同路,水匪現在應該很少了,再者將軍有不少護衛隨行,大公子伯陽武藝不凡,真水匪不會這樣傻...”ŴŴŴ.123ŴĔŃЖÚĔ.ČŐM
“哈哈,希望能順利吧,對了,阿姐在成都過得怎么樣?有好些年沒有見面,雖然每年都有書信來往,始終看不見摸不著的。”藍田笑著附和,把話題轉移甘倩身上。
伊籍未加思索地回答:“甘王后性格恬淡,常年都是深居簡出,與幾位孫、吳兩位夫人也都和睦,應該還是挺好的...”
藍田捋著胡須點頭,他也認為呂玲綺的擔憂多余了,劉備召見的目的,藍田覺得更是撲朔迷離。
荊州、交州的大河便,數十里就修有碼頭,藍田的船隊白天行船,晚上便靠岸停靠休息,真正的就像旅行一般。
沿途旖旎風光美如畫卷,小藍青嘰嘰喳喳問個不停,呂玲綺的知識儲備有限,藍田自然成了最棒的‘導游’,伊籍偶爾來蹭點故事來聽,但他大多數時候知情識趣,不好去破壞藍家人的溫馨。
船隊出郁水入湘水,在洞庭湖休整后駛入長江,波瀾壯闊的感覺和大海不一樣,朔江而上進入三峽水域,陡峭的山勢連藍田都無比震撼。
藍田所在的后世,三峽的百姓因為戰略需要被遷走,蓄水發電改變了原有三峽的地貌,藍田第一次乘船在長江走這么遠,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讓他驚嘆不已,只有身在天地水云間,才知道夔門天下雄這幾個字的分量。
穿過三峽河道又變得寬闊,長江的水流也變得更平穩,過江州后有兩條水路通成都,其中連接江陽(瀘州)、漢安(內江)、資中(資陽)、牛稗(簡陽)的沱江距離近,但沱江河床并不平坦,溝壑相交、崎嶇起伏,對操船的技巧要求高,且吃水深的大船不利航行。
伊籍來時便走的沱江,但藍田隨行的人員多、船只也比較大,全部更換小船不但耽擱時間,而且小船抗風浪不強易暈船。
藍田便令船隊繼續西進,過僰道(宜賓)、南安(樂山),轉入岷江向北逆流而上,輾轉行至成都南面的廣都下船上岸。
百余人在水上搖了一個月,踏上土地后包括藍田在內,每個人臉色都比較差,唯獨小青兒絲毫不受影響,藍田下令休整半日出發,伊籍則派人快馬往成都報信。
三月十二,藍田率隊抵達成都南郊,遠遠就看見一隊人馬來迎。
走得近時,只見一個黑影迅猛竄出,那人揚起馬鞭高呼:“藍子玉,俺想死你了。”
藍田聽得頭皮發麻,定睛一看還真是黑臉的張飛,心說他不應該在武都么?怎么這時候都還在成都徘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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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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