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出征林邑國,收復漢朝的日南郡,是藍田提前定下的計劃,這件事沒在明面上公開,但少量親近文武是清楚的。
藍田見周邊都是自己人,便微笑著回答:“林邑不服王化,殺害朝廷的官員造反,我既然領了這交州牧,自當為大王收回國土。”
徐庶聽完皺起眉頭,他并非反對出兵林邑,只是覺得現在出兵不值當。
“子玉,借一步說話。”徐庶不想讓藍田難堪,示意對方走到庭院邊上再聊。
藍田好奇地跟了過去,徐庶望著他神色凝重,“子玉素來謹慎,也絕不會做賠本的買賣,但是現在出兵收復日南,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
“林邑王侵吞交州商船,囚禁廣州商號的掌柜,若不出兵揚我國威,可能后面還會得寸進尺,要不是孫權偷襲荊州,我去年已經出兵了。”藍田解釋道。
徐庶左顧右盼,勸諫曰:“子玉雖為交州牧,然而交州南還為士家控制著,你連士燮都忍得住,何不再忍一忍那番邦?如今與孫權恢復通商,雖然設置了檢查的卡點,卻不能保證江東細作的涌入,萬一廣州出了什么事,你多年的經營豈不毀于一旦?”
“元直勿憂,我會留在廣州坐鎮,此次出征由高伯平掛帥。”藍田微微一笑。
徐庶怕了拍胸口,長舒了一口氣,嘆道:“我就說嘛,以你的謹慎怎么會去冒險?不過林邑還在九真以南,就算現在收復也不好管理,何不用計離間林邑,讓他們出兵攻九真、交趾?子玉坐山觀虎斗,等到他們兩敗俱傷時,再一舉收回合浦、交趾、九真、日南四郡?”
藍田癟嘴搖頭,“軍師之計雖妙,但九真、交趾都是漢朝子民,自家人關起門怎么打都可以,豈能為了收回日南郡,故意引外邦占族人來寇亂中華?再者士燮喜歡用錢糧買平安,林邑王未必會上當。”
“只是覺得不值當,打下來也沒多少人口,產出的糧食非但運不出來,說不定還要倒運糧食去補貼,不過子玉既然執意要去,我也會全力支持你。”徐庶神色肅穆。
藍田神秘一笑:“林邑國的戰利品可不一般,元直莫非忘了我曾經的話?番邦有生長快、不擇土的神奇稻種,那占城稻就在林邑國境內,帶回了種植選育幾季,最終選出優質的種子,然后就能全面推廣,到時候可在交州、荊州大開屯田,為關將軍北進中原廣儲糧食。”
徐庶恍然大悟,原來那神奇稻種就在林邑,他由憂轉喜說道:“庶依稀還有些印象,若日南真有這般寶貝的稻種,確實值得大費周章興兵討伐,高將軍領軍作戰的經驗豐富,子玉的戰略部署不在我之下,所以此戰應該比較簡單,不過討伐外邦非同小可,你有沒有向大王請示?”
“年前送海產入蜀獻貢時,我已經派人請示漢中王,相信很快就有回音。”藍田回答。
“哈哈,看來我還是多心了,子玉還是原來那個子玉,君之謹慎唯孔明可比。”徐庶輕輕拍著藍田的肩膀稱贊。
藍田握著徐庶的手,叮囑他密切關注許都的動向,曹丕或許很快就會代漢稱帝。
歷史上曹丕稱帝后,夏侯尚會請命去偷襲上庸,最后導致孟達投降、劉封敗走,不過現在襄樊的局勢已經大變,漢水全線已為關羽掌控,夏侯尚未必敢冒這個險。
藍田建議把上庸、南鄉、襄樊、江夏,拉通當作戰略整體,任何一個點上如果有危險,都可能成為敵軍的突破口。
徐庶清楚藍田在戰略上的恐怖,表示會一字不漏地轉述給關羽,兩人在庭院角落說了很久的悄悄話。
最后看見日頭升起,徐庶才停止話題向藍田辭行。
六曹制度還沒磨合結束,藍田正月里已經開始理政,因為日常政務相當繁忙,便讓藍轅代勞送徐庶至碼頭。
藍轅、藍霽兩兄弟,在番禺碼頭依依不舍。
“大兄,你就送到這里吧,外出作戰可要小心,你那么厲害記得別受傷、也不要讓母親擔憂。”藍霽抱拳給藍轅告別。
藍轅微微笑道:“我跟著高伯伯不會出差錯,倒是仲陵你要再磨磨性子,這次回來應該有些感悟吧?”
“嗯,高伯伯又教了不少東西,回去就跟兒郎們好好操練,真的好想快點長大啊,到時就能酣暢地沖鋒陷陣...”藍霽露出潔白的牙齒。
“看來父親給你白說了...”藍轅搖頭苦笑。
藍霽嘿嘿笑道:“父親說藏鋒比露鋒可怕,懂得藏拙才能無敵天下,我年紀小還理解不透,所以才想快點長大的。”
“走吧。”藍轅輕輕揮手。
客船上徐庶和母親并肩而立,他們從小看著藍轅、藍霽長大,從小不點長成八尺男兒,從相互拌嘴爭強打架,到現在碼頭前的兄弟情深,徐庶忍不住嘆了口氣。
“我兒羨慕了?”徐母慈祥地問。
“伯陽、仲陵真不錯的兩兄弟,兒雖然羨慕但也想得開,藍子玉我比不上他...”徐庶微笑著搖頭。
徐母皺起斑駁揮眉,“治國比不上沒什么說的,生兒子你也比不上么?元直是因為年少好斗傷內勁,以至于部分經絡有些淤堵,華先生那藥還得堅持服用,我還等著再抱個孫子,他藍家能出一對好兒子,咱們徐家一樣可以嘛。”
“母親,這個不用攀比吧?兒現在四旬過半,根本沒那么多精力?再說孔明和我年歲相當,他至今都沒子嗣,人家都不帶急的...”徐庶祭出諸葛亮擋刀。。
“漢中王五旬納妾尚能生子,元直四旬怎能妄自菲薄?再者你怎么知道孔明不急?他也在托人尋醫找藥,華先生給你開那個藥方,我都讓諸葛家抄了一份去。”徐母皺起眉頭。
“孔明托人尋藥?這不可能吧?”徐庶聽得滿臉驚訝。
徐母回答:“雖不是孔明自己在求,但黃家人暗中在找方子,不就等于孔明也在找?”
“母親,這種事咱們別太熱心,郎中講究對癥下藥的,胡亂進補未必有益,說不定不是孔明的問題...”徐庶搖頭苦笑。
“不是就趕快納妾,諸葛家總不能絕后吧?你與孔明如此親密,該當相勸。”徐母剛剛說完,突然話鋒一轉自言自語:“呂夫人看起來整日滿面紅光,看來她們夫妻間琴瑟和鳴,所以才這么能生...”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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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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