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修見那炭盆眼熟,定睛一看原來是自己帳中的,許褚為何把它抬了過來,莫非發現了什么蛛絲馬跡?
絕對不可能,早上清理得很干凈,我只要夠鎮定就沒事,楊修目光堅定無懼。
“嗯?仲康,你這是何意?”曹操疑惑地問。
許褚抱拳:“回稟大王,末將按張將軍、楊主簿的意思去搜查,經過詢問周圍的巡邏的衛兵,結果發現楊主簿燒了書信...”
“大王定是有奸人誣陷,請您一定要相信我。”楊修著急爭辯。
“是哪一營的衛兵?”曹操皺起眉頭。
許褚瞥了曹休一眼,低頭小聲道:“豹營...”
尋常衛兵楊修倒也不懼,但是虎豹騎是曹操心腹,事情突然變得棘手了,楊修瞪大了雙眼,心說我為你們辦事,到頭來居然要賣我?他連忙開動腦筋想對策,最后依舊選擇死鴨子嘴硬。
“常言‘捉賊拿贓、捉奸拿雙’,文烈將軍,你的人究竟與我何仇?居然當作大王誣陷我?不給我一個合理的交待,這件事恐怕不能善了。”楊修先把火燒到曹休身上。
曹休也很無奈,剛才走得急忘了囑咐豹營守衛,不知許褚這莽夫如何套出話來,他見楊修咄咄逼人,只能硬著頭皮回答:“說不定是誤會?要不我親自再去問問?”
曹休剛準備離開,就聽見砰的一聲響,曹操單手拍在桌案上,只見他厲聲喝道:“還需要問什么?仲康持我的令牌調查,豹營的衛兵敢不說實話?”
“呃...末將省得了...”曹休灰溜溜退回原位。
這時候曹操直勾勾盯著楊修,陰險中陰翳帶著殺氣,“說說吧,為何燒毀孤的書信?”
“我...我沒有...”楊修下意識地回答。
“伯然,私盜軍機如同叛國,汝熟知軍中律法,該以何罪論處?”曹操沒有糾結楊修的答案,而是直接讓趙儼定罪。
在曹操眼中楊修已是死人,因為那書上的秘密已經泄露,‘兄逼弟曹植賦詩’、‘曹丕廢帝篡炎劉’,兩句讖語都與曹植息息相關,若楊修聯合那些世家大族爭位,曹丕未必能夠順利繼承魏王。
弘農楊氏乃是漢朝望族,曹操平定北方消滅袁紹之后,沒落的士族聚集在他們背后,與他們聯手對抗河南士族,并在儲位之爭中站隊曹植。
曹植文章蓋世、恃才放曠,從小到大深得曹操的喜愛,但政治修為上遠不及曹丕。
曹操擔心選他繼承,容易被楊氏為首的士族架空,所以為了魏國的國祚綿延,曹操最終選擇了穩重的曹丕,這樣一來打壓弘農楊氏,是給曹丕繼位剪除禍患。
楊修的存在就是威脅,除掉他不但能讓曹丕更穩,也能避免手足相殘,所以遇上這么好的機會,曹操自然要借題發揮。
趙儼見曹操滿臉嚴肅,就知道此事可能鬧大了,他吞吞吐吐地回答:“按律...當誅...不過德祖或許有苦衷...”
“苦衷?苦衷就不用遵律法了?”曹操冷笑。
曹仁雙眼圓睜表示不解,這個時候提什么苦衷?他見曹操已經露出了殺意,便搶在楊修自辨時進言:“大王,臣有罪容稟...”
曹操驚愕道:“子孝?你又有什么事?”
“這兩日大王精神萎靡,導致戰場上指揮受限,臣擔心您受那書信影響,便讓德祖從旁勸諫,沒想到他竟這般極端...”曹仁低頭請罪。
“嗯?”曹操眉頭緊蹙。
“大王,子孝將軍一片苦心,大敵當前請您不要責罰,大家都懷疑那書信‘不干凈’,所以才...”
曹休幫腔的話沒說完,直接被曹操抓住了把柄,臉上的怒色沒有絲毫減弱:“大家?還有誰?”
司馬懿暗罵曹休蠢貨,哪有你這樣賣大家的,他敢緊站出來解釋:“前日大王散帳,我們因為擔心,就守在帳外等候,雖然都在拜托德祖,真沒想到他要焚毀,今日帳內同僚當時都在,許將軍應該看到了...”
“仲康?”
“末將的確可以作證,他們就在門口商議,說那書信是‘穢物’,楊主簿說您陽氣足,不會受影響的...”
司馬懿機敏果決,他快速偷換概念,直接把結黨搪塞過去,這樣一來就要放棄自己,楊修直接目瞪口呆。
“楊修,你有何話講?”曹操語氣加重。
“大王...其實我沒看...”楊修的話剛出口,恨不得抽自己嘴巴,慌亂間等于不打自招,曹操怎么可能留下自己。
“孤治軍全靠法令森嚴,德祖現在犯了大罪,便是孤也保你不得,卿等以為如何?”曹操把選擇題再次拋給眾人,他想試試有沒有楊修同黨。
此時帳內眾人都不發一言,楊修看見這些白眼狼的表現,突然放蕩大笑起來:“哈哈哈,楊修啊楊修,你做人何其失敗也...”
“大王,楊德祖雖罪不可赦,但也僅是個人所為...”司馬懿拱手提醒。
司馬懿明面上說了句廢話,因為弘農楊氏底蘊深厚,沒有那么容易連根拔起,他這話是贊同曹操處死政敵楊修。
楊修想起讖語中數句提及司馬懿,跟著冷笑:“司馬仲達,你不錯,你很不錯...哈哈哈...”
司馬懿聽得滿頭大汗,我不錯需要你來提醒么?這廝不是想要拉我下水吧?妏敩洣
“楊主簿精神失常,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大王您看...”曹休抱拳提醒。
“曹休?還有你...哈哈哈...”楊修繼續大笑。
“夠了,馬上給我拖下去,按律行刑。”曹操從楊修的冷笑中,證實對方已經看過讖語,為了不讓他繼續胡言亂語,曹操主動呵斥制止。
言罷,許褚叫來兩名虎衛左右架住楊修。
楊修掙扎兩下,根本無法脫身,他望著曹操滿臉悲憤:“請大王善待臨淄侯,楊修雖死亦無恨。”
“孤自有計較,還不叉出去?”曹操目光陰冷。
“唯。”許褚將楊修輕輕一拽,就把楊修踉蹌地往帳外推出去。
楊修知道自己必死,于是克服恐懼昂首挺胸向前走,經過曹仁等人身邊時滿臉不屑,心說你們這群廢物集體請我赴死,將來你們的結局又能好到哪里?
司馬懿和曹休面面相覷,心說你已經被‘穢物’污染,大家全部讓你赴死,也是不想牽連到其他人,為何你單單關注我倆?
楊修在小雨中被誅,許褚回到中軍復命時,曹操皺眉追問:“德祖可曾留下遺言?”
許褚想了想回答:“楊主簿留言‘雞肋者,食之無肉,棄之有味’...”
曹操皺眉未散,心說這廝不看好這場戰爭?遂悻然說道:“莫名其妙。”
初聽不達詞中意,再言已是詞中人,曹操立曹丕為世子后,楊修的境遇何嘗不是雞肋?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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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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