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果不食,君子得輿,小人剝廬。
事態發展波詭云譎,荊州這顆碩果怕是難吞下,誰會得輿尚未可知,江東卻實打實丟了江夏。
‘小人剝廬。’
孫權越想這四個字臉色越難看,虞翻前次諷刺自己在江東不得民心,原來還用小人隱喻我呢?他這么會占卜為什么不早點算?
“虞仲翔固然比不上宓羲氏,但也比得上東方朔了。”孫權留給眾人一句話,轉身又走入了船艙內。
孫權動怒的時候,虞翻剛剛抵達陸遜的營地,算上孫權之前派的幾次使者,他是三天內抵達洞庭的第五人。
“仲翔何以至此?”陸遜好奇地問。
虞翻吃驚地問:“陸將軍怎會如此淡定?胡都督(胡綜)沒遣人來求援?”
“自然來過,此乃藍田之計,我已派人往江夏向主公解釋。”陸遜回答。
虞翻大聲提醒:“將軍聰明過人,即便真是藍田之計,你也要立刻返回江夏,張飛、龐德、法正已經圍城,回援太慢都難向主公交待。”
“可現在調走水軍,藍田的必然回援江陵,大都督豈不功虧一簣?”陸遜仍在猶豫。
“不是讓伯言帶水軍回援,山越步騎也一并要回江夏復命,這是主公給你下的嚴命,將軍要好自為之啊。”虞翻苦口婆心地勸說。
陸遜直接拔出了腰間佩劍,嚇得虞翻差點沒有癱在地上。
咔嚓一聲,陸遜執劍斬去案幾一角,然后狠狠地將佩劍插在地上。
“唉,我還是低估了藍田,玄鸮果然不是等閑之輩,有此人作關羽的后盾,咱們還圖謀什么荊州?能守住江東就算不錯了。”陸遜喪氣地回答。
虞翻喜道:“將軍準備回援了?”
陸遜點頭表示肯定,隨后讓人叫來吳祺、程咨等隨軍將領,鄭重的吩咐:“傳令各營將士,秘密收拾行囊,一個時辰后全員乘船。”
“將軍,我們去哪里?”
程咨與吳祺面面相覷,陸遜為了軍心不受影響,孫權前幾次的傳令,他瞞著沒讓他人知曉。
陸遜眼神堅定,冷冷地回答:“主公讓虞都尉送來新命令,上了船本將軍自然會交待。”
“那我們的營寨...”程咨追問。
“為了避免藍田趁火打劫,帳篷等物全部留在原地,大家只帶輕便之物上船,但有走漏風聲者,立斬不赦。”陸遜露出了霸氣的一面。
“唯。”程咨等將領命而去。
“不慌不忙,當機立斷,將軍果有大將之風。”虞翻贊嘆。
陸遜苦笑:“可惜遇上玄鸮盡枉然,若大都督那邊也不能取勝,劉備再以荊州、益州、交州之眾順江而下,江東則危矣...”
“此事非同小可,伯言可有后著?”虞翻驚呼。
“北方有曹操虎視,這種可能性極小,劉備不一定會冒險,我雖然可以看清楚關羽,但對藍田沒有信心...”陸遜直搖頭。
“難道沒辦法了?”
虞翻心說實在頂不住,回江東后盡快舉家逃離,虞家比不上顧陸朱張根深,船小方便調頭。
正當虞翻考慮退路的時候,陸遜突然說:“我想到一個辦法,可勉力一試...”
從藍田分兵和陸遜玩陽謀開始,雙方大營每日間隔兩三里,只是不斷派出斥候監視對方。
藍田為了給陸遜增加心理壓力,他每日都在營前練習五禽戲,雖然表現得胸有成竹,但孫權會不會中計很難預料。妏敩洣
張飛、龐德已經出兵六七日,按理說陸遜的大營多少有些消息,但是對面每日安靜得跟墓園一般,藍田心道孫權比趙構還是強不少。
一日下午,藍田練完五禽戲回帳房休息,高順突然急匆匆跟了進來。
“先生,對面突然變得古怪,陸遜的旱寨比早上還安靜,而且寨門和箭樓上的哨兵也沒了。”高順抱拳稟報。
藍田聽得一個激靈,他下意識覺得圍魏救趙起了作用,陸遜該不會是跑了吧?
“伯平,馬上派斥候近些打探,再集合各營將士準備奪營。”藍田催促。
“要強攻嗎?”高順不解地問。
“我懷疑孫權已經中計,陸遜已經被迫撤離,但依舊要小心埋伏,趕快去布置吧。”藍田吩咐道。
“唯。”
半個時辰后,陷陣軍突入陸遜的旱寨,進去后發現大營內空無一人,不少糧草輜重都被丟棄。
藍田與高順在營中搜尋時,斥候報告洞庭水寨的戰船揚帆起航,于是兩人快馬往長江邊奔去。
戰馬到江邊停下,藍田望著離開的戰船嘆息:“能夠在陷陣軍面前全身而退,陸伯言果然有些本領...”
就在藍田和高順觀望的時候,靠近臨江邊戰船的甲板上走出一將,那儒雅的打扮正是陸遜。
“藍將軍的陽謀果然厲害,陸遜此戰敗得心服口服,不過我們之間還沒結束,也許你的援軍到達南郡已經晚了,后會有期。”陸遜拱手行禮。
“那好,來日我們江東再見。”藍田抬手回禮。
陸遜聽得一怔,隨后拂袖走進船艙。
“接下來怎么辦?”高順問。
“即刻傳令李將軍來洞庭水寨匯合,再派偵查兵快馬召回江夏的全部兵馬,現在江東的水軍依舊占著優勢,只能趁陸遜返回江夏的空隙,把兵馬運往到長江以北。”藍田皺眉回答。
“我記得先生在沙盤上推演過,洞庭以北的區域沼澤密布,是古時的云夢澤所在,由這個方向登陸會不會出問題?”高順追問。
藍田直搖頭,“云夢澤是絕對不能上岸的,所以咱們現在還不能著急,需要讓李將軍派出巡邏船去探查,了解入侵公安、江陵的水軍現在何處,要選一處安全的位置登陸,我們回營去研究作戰地圖,應該會有合適的登陸點。”
“嗯。”高順點頭附和。
兩人策馬向南,走到江東旱寨的大門位置,搜索的士兵交上來一封信,說是在陸遜主帳的案幾上發現的。
藍田大感意外,他把信拿到受中一看,封面上竟是‘藍將軍親啟’五個字。
“陸遜給我留了信?伯平你猜會是什么?”
“戰書?”
藍田笑著搖了搖頭,然后當著高順的面拆封。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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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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