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旌穿上披掛,挺槍縱馬走到轅門。
“沙摩柯雖不及龐德,但是仍舊不可小覷,一旦發現不對要立刻回營。”陸遜攔下再次確認。
交州將領的情況,來源于孫權秘密的情報系統,胡恪實在沒情報上報的時候,就把公開的信息匯總統計,改一個方式拿去交差。
比如把交州的武將強弱排名,胡恪原以為孫權會認為自己在糊弄,但孫權對這種榜單特別感興趣,自己無聊的時候也把江東那些武將,按照自己理解進行強弱排序。
謝旌點頭抱拳:“將軍請放心,要是敵不過沙摩柯,末將立刻回營。”
“甚好。”陸遜點點頭,他對這個謝旌還是放心。
昔日會稽有山賊大帥潘臨,因盤踞地方造反多年、當地官府無法平定,時任海昌屯田都尉的陸遜招兵征剿,謝旌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他發現,后來到鄱陽平山越也一直帶在身邊。
謝旌攥住韁繩緩緩走出,張飛見自己辱罵有了效果瞬間開懷,但又想起法正讓他故意詐敗,好引出陸遜更多的兵馬。
詐敗?俺老張盛名之下,恐怕有些困難。
“匹夫,俺不殺無名之輩,趕快報上名來。”張飛指著謝旌大喝,他今天兵器換成了長戟,之前的槍矛都不怎么結實,龐德靠不住后就找到高順求助。
陷陣軍的兵器五花八門,但都是選用好材料鍛造而成,其中重步兵用的長槍柄部較短,高順權衡再三在大戟士營給張飛弄了把長戟。
大戟士營的長戟比藍轅的簡單,張飛試過之后感覺勉強能用,至少不會輕易被自己折斷。
謝旌看見張飛的武器一愣,沙摩柯不是用的鐵蒺藜骨朵么?怎么是這種簡單的長戟?難道五溪蠻人把這東西叫鐵蒺藜骨朵?真是傻傻分不清楚。
“沙摩柯,你這黑廝殺我同伴,會稽謝旌今日來取你狗命。”謝旌眼睛瞪得渾圓,銀槍在眼光照耀下分外奪目。
張飛露出夸張的表情,心說這莽夫被武器閃瞎了嗎?要是搶過來可以臨時用一用,于是莫名其妙地回了句:“你那亮銀槍不錯。”
“蠻人始終蠻人,死到臨頭還不自知。”謝旌拍坐下馬,挺手中槍,便奔張飛。
兵士們擂鼓助威,張飛提戟縱馬去戰謝旌,奔跑中他就看出對方弱點,快靠近時想起法正剛才的囑咐,遂揮動長戟沖著斜里打去,那揮戟的動作雖力道不俗,但技巧顯得生澀沒有準度。
謝旌迎著長戟用亮銀槍一挑,非常輕松就化解了張飛的攻擊,暗忖這黑廝武藝也不過如此,看來黃柄之死真是個意外。
雙方回馬再戰,謝旌舉起亮銀槍急速沖去,那氣勢和速度猶如白虹貫日,可在張飛眼里那動作還是慢了,實力不允許低調演得太痛苦。
等到千鈞一發之際,張飛才‘驚慌’抵擋,此時兩人剛剛斗了一回合,雙方又回到各自起點位置。
“你還有點厲害,我去換龐德來。”張飛佯裝敵不過,撥回馬便向后方奔,手中長戟倒拽在地。
張飛欲走那些新卒顯得慌亂,謝旌見到如此良機哪里肯舍,隨后揮動亮銀槍向前一指,示意程咨那些伏兵可以出來了。
“換什么龐德,留下來吧,沙摩柯。”謝旌叫囂著驟馬向前,營中埋伏的士兵如潮水涌出,這幾日面對避戰龐德降了些士氣,正好趁此機會找補些回來。
陸遜登上箭樓瞭望,看見張飛身后那些兵毫無章法,瞬間覺得或許真的有門,謝旌率軍追了半里路,眼看就要追上那些奔命的新兵,突然藍田的營寨雷霆陣陣。
“不好,快鳴金。”陸遜沖陣箭樓下呼喊,這幾日藍田沒亮出騎兵,但不代表那并不存在,兩條腿的兵怎么跑得過四條腿的馬?
謝旌聽見鳴金之聲緊急勒馬,正當他要指揮兵馬向后撤的時候,張飛突然轉身沖了過來,只見他興奮的大喊:“謝旌,現在換俺來追你。”
就在謝旌遲疑的瞬間,張飛的快馬轉眼就到眼前,那粗獷的臉上是藏不住的喜悅。
“沙摩柯,要走也要先斬了你。”謝旌擎起亮銀槍,迎著張飛的方向沖刺。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謝旌的亮銀槍又是占據先機,率先化作一道白虹掠過,但很快就停在了半空中。
原來張飛根本就打算用戟,而是瞅準謝旌出槍的路徑,快準狠一把擎住了對方槍柄。
“黑廝,你到底想干什么?”見張飛居然選擇角力,且以如此精妙的姿勢出現,謝旌感覺到羞辱登時大怒。
“俺說了這槍不錯,拿來吧你。”
張飛用力往身后一拽,那拖動的速度又快又狠,謝旌的雙手掌心瞬間鮮血淋漓,這時他才發現自己與‘沙摩柯’不是一個量級。
謝旌勒馬轉身欲退,但張飛哪里肯給他機會,新武器用舊主人的身軀開張,亮銀槍直接扎穿了謝旌的背心,當場口噴血墜下馬去。
此時龐德的騎兵分作兩路趕來,參與追擊的山越兵瞬間變身份,直接從攻擊者變成了亡命徒,但跑出半里路的步兵,怎么可能是騎兵的對手。
陸遜癱坐在地上,他剛才看了個清清楚楚,藍田怎么可能給自己機會,他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可明知那些新兵是誘餌,自己還派出了追兵想占便宜,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還折了自己的部將謝旌。
至于那個壯漢沙摩柯,剛剛表現出了強大的戰斗力,如果那龐德真比他還要厲害,那江東武將沒人能制衡他們。
藍田果然不愧是玄鸮,不但步兵、騎兵都厲害無比,手下的將領都是逆天存在,要不是還有水軍可以倚仗,陸遜都覺得自己可以回江東了。
陸遜經過這次挫敗,他變得跟驚弓之鳥一樣,任憑藍田那邊如何‘勾引’,絕不讓士兵走出旱寨一步。
江東旱寨各門日夜戒備,根本不給藍田留下一絲破綻,此時陸遜只想守到呂蒙奪取江陵,但藍田不會給他和平發育的機會。
徐庶得知攻擊受阻,也跟著運送補給的部隊,從臨湘來到藍田的大營。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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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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