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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正見劉備面有異色,遂神秘的問:“適才主公感嘆入蜀一年有余,是否想念荊州的親人家眷?”
劉備點點頭,“孫夫人的女兒我還一眼未見,阿斗也不知長高了沒有...”
“可憐天下父母心,待主公攻取益州后,再將夫人、子女都接來團聚,蜀中這邊不用擔心曹賊襲擾,可安穩長大成人。”法正安慰。
“我亦有此想法,孝直剛才所言榻上事...”劉備欲言又止。
法正撓頭笑曰:“我以為主公軍旅孤獨,想著為您促成一幢姻緣...”
劉備連忙擺手:“備豈是好色之徒?再說已經年過半百,多謝孝直的美意...”
“劉璋父子在益州經略二十載,雖然治理得不盡人意但根基深厚,我建議主公納妾也是為親近蜀中士族,并非以美色阿諛。”法正一本正經。
“呃...可備已有兩位夫人...”劉備辯解。
法正揚起下巴,左手捋胡須搖頭:“自古英雄配美人,且不說那曹賊納了多房妻妾,便是江東孫仲謀也沒有止步不娶。”
“這事如何用以攀比?再說孫車騎還年輕...”
法正神秘一笑:“此事本想破了成都再向主公提起,但今日遇上了吳子遠(吳懿),便提前給主公說說。”
“這關吳子遠何干?”劉備腦中一團亂麻。
“吳子遠有妹名莧,劉焉聽相者說她有大貴之相,于是讓三子劉瑁娶為妻,數年前劉瑁暴疾而亡,吳氏現在寡居于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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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汜。法正還沒說完劉備連忙打斷,“孝直此事不要再提,我與劉瑁乃是同宗,這不是亂了倫常?”
“論親疏遠近,比晉文公與子圉若何”法正反問。
劉備:“這...”
“下午我跟吳子遠簡單提及,他非常愿意和主公結為親家,吳家在益州頗有名望,主公納吳氏可彰親蜀之心...”法正繼續講道理。
“呃...吳氏人還在成都,咱們還是先拿下綿竹縣,其余事情等平定益州再說...”劉備見說不過法正,于是玩起了拖延的法子。
“我先給主公提個醒,尋常也可以多親近子遠(吳懿),別看這只是您的家事,但關乎蜀中穩定。”法正解釋。
劉備不知如何反駁,遂指著胡床邀請:“備現在有些乏了,孝直要不要跟我抵足而眠?”
“我還是回自己營帳睡,主公您早些休息...”法正連忙起身告辭。
看著法正倉皇失措的背影,劉備忍不住搖頭,納妾還是得問問諸葛亮與藍田。
法正說得沒有錯,劉備的家事已不能全由自己決定,既要親近蜀中這些新勢力,更要照顧荊州那些舊臣的想法。
次日大軍攻打綿竹縣,卓膺、劉邕佯攻東西兩門,劉備集中兵力優勢猛攻北門,留下南門為生路瓦解守軍士氣,這樣布局既方便指揮,也節省攻城戰的傷亡。
劉備軍雖然聲勢浩大,但遭到城中張任、劉璝頑強的抵抗,兩人已經收到成都快馬傳來的消息,劉璋任命護軍李嚴、女婿費觀為督軍正趕來綿竹。
劉璋在益州坐擁地利,劉備孤軍作戰遲早被消耗掉,這也是張任、劉璝決定堅守的底氣。
綿陽小縣城池不及大城牢固,盡管張任、劉璝不停加固城防,但在劉備猛攻數日之后,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城池將破未破之時,李嚴與費觀終于趕到,但只有他本部的五千人馬。
城中二將見援軍少有點失望,張任更是抱怨:“我記得成都還有五萬兵,主公為何不多撥些給李將軍?現在咱們的總兵力不如劉備,這綿竹城眼看就要受不住了...”
“他們攻勢很猛嗎?”費觀疑惑地問。
劉璝補充:“荊州兵的確厲害,其中有不少還是越人,個個訓練有素且力大擅射...”
李嚴和費觀同時一驚,他們成都出發前就已收到南部戰報,趙云從荊州出兵正在攻打江陽。
走到雒城附近又收到德陽方向的戰報,諸葛亮那一路兵馬已經攻克,正朔江而上來與劉備匯合。
原本的劉璋坐擁地利優勢,突然就變成被劉備包圍,綿竹關破后守城已沒了意義。
李嚴冷峻地說:“主公也有自己的考慮,現在益州并不止劉備這一路兵,要是全調到這里來,成都被偷襲怎么辦?”
張任滿臉驚訝:“不止一路?”
“趙云出現在江陽、諸葛亮出現在德陽,主公現在身不由己...”李嚴皺起眉頭。
張任和劉璝對視了一眼,心說怎么這么快就變天?從李嚴、費觀兩人的話中,他們聽到了悲觀。
“我們必須盡力抵擋,不能讓這幾路合兵一處,否則益州危矣...”張任提醒。
李嚴點點頭,“我們從成都出發時,主公讓偱公子領兵兩萬趕赴雒城,現在應該已在路上。”
張任大喜:“雒城城池堅固,府庫之中糧食充足,若以重兵守衛劉備很難攻克,我們要堅守綿竹給偱公子贏得時間。”
“正當如此。”劉璝附和。
李嚴輕輕點頭,又詢問劉備軍攻城情況,隨后與費觀來到城北觀察,發現城墻已經破損嚴重,城門也已經搖搖欲墜。
此時夜幕早已降下,城墻上的守衛們歪歪斜斜地躺著,面對劉備軍一整天的猛烈攻擊,他們顯得疲憊不堪。
鑒于劉備的兵力多于城中,所以龐統、法正輪番派兵進攻,這方法讓守城一方疲于應對。
“正方,你看這...”費觀現在沒了主意。
“小心。”李嚴拽動費觀的衣服往旁邊一動,一支羽箭從城下射了上來。
費觀驚得滿頭是汗,他皺起眉頭指著地上的士兵抱怨:“城墻只有這點高度,劉備若在夜里以羽箭偷襲,這些睡覺的家伙不成了刺猬?”
李嚴瞥見箭頭似有他物,在拾取的途中笑著說:“劉玄德在益州毫無根基,他們哪來多余的羽箭亂射?”
箭頭包裹著絹帛,李嚴打開一看赫然是法正的勸降書,而且指名道姓就是自己。
“正方,帛書上寫了什么?”費觀好奇地問。
“你自己看吧。”李嚴遞了過去。
制梟。費觀看完眉頭緊皺:“正方以為如何?”
“大江滾滾東去,豈凡人可逆轉?”李嚴嘆息。
費觀點頭附和,“識時務者為俊杰...”
兩人在感嘆的時候,身旁一個閉眼的兵卒,他的眼皮微微動了動,待李嚴、費觀走下城墻,跟著往張任的住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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