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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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恭嘴皮子功夫很厲害,呂蒙見怎么都說不過去,于是打算回陣指揮進攻。
賴恭正說到興頭上,他見呂蒙轉身欲走,又在其后喋喋不休:“天下英杰、虎狼之士多矣,奈何跟爾江東沒多少關系,孫仲謀要是能匡扶漢室,旁邊這郁水可能會倒流。”
呂蒙扭頭怒道:“汝不過荒僻之地的刺史,但卻幾次三番侮辱我江東君臣,少時兵敗被擒定讓汝不得好死。”
“哈哈哈,我祖上乃是諸侯國君,爾等不過一介武夫,也敢在這里叫囂?一會戰敗還是回家種田去。”賴恭繼續挑釁。
“算你嘴硬,這非常好,看一會你怎么死,哼...”呂蒙氣鼓鼓退走。
看著呂蒙的背影,沙摩柯一臉驚異地看著賴恭,十分佩服地夸贊:“原來賴將軍還有舌辯的本領,那呂蒙聽完臉都綠了...”
“雕蟲小技...舌戰我尚且可以,待會實戰得靠沙首領...”賴恭不好意思地回答。
“嘿嘿,高將軍都布置好了,俺從來沒這般輕松過。”沙摩柯撓頭笑了笑。
陣前對答完畢,雙方主將各自回陣安排廝殺。
呂蒙這邊已經開始擂鼓進軍,山丘上的守軍則紋絲不動。
從山下往山上正面進攻,在兵力沒有完全壓制的前提下,在任何時候山下方都是劣勢方。
由于藍田方居高臨下,呂蒙方任何的側翼包抄、迂回突襲等戰術都無法使用,雙方的騎兵都在防范對手,所以戰場上都是步兵在拼殺。
沙摩柯的蠻兵前兩排持盾防守,后面依次是槍矛兵、弓箭手甚至還有投石車,遠程兵采用循環密集射擊,近戰兵配合盾矛穿刺,在地利優勢下各兵種配合得天衣無縫。
潘璋的前鋒首輪進攻就折損五六百人,呂蒙在后方看得戰況艱難汗如雨下,不到一個時辰前鋒數千人損失慘重。
潘璋見狀不忍,立刻來到中軍請示,“將軍,賴恭的守軍占據地利,咱們根本就攻不上去,要是持續強攻我的前鋒,估計不到半日就要全部陣亡...”
“賴恭的人損失如何?”呂蒙皺眉問。
潘璋連忙搖頭,“那些異族皮糙肉厚,他們堅守陣地絲毫不挪動,我看基本沒多少傷亡,咱們再不能這樣硬拼下去了,得想點辦法把他們引下來...”
“汝以為我不想嗎?且看對面山上那烽火臺...”呂蒙指著南面嘆息。
潘璋見到除了烽火之外,還有不同旗幟在舞動,他見狀驚呼:“賴恭莫非把水軍的旗語用到了陸戰上?可有人能看懂他們的旗語?”
“看不懂...”呂蒙搖搖頭。
“那現在怎么辦?”潘璋又問。
“鳴金收兵吧,對方如果追到山下,立刻以騎兵兩翼夾擊。”呂蒙吩咐道。
“唯。”
潘璋急忙將上山的兵卒撤回來,馬忠則統領騎兵在山下交叉掩護,可上山的守軍卻表現得‘麻木不仁’,根本沒有一絲追擊的想法。
藍田的戰術就是守株待兔,秉承著敵來我就打、敵走我不追的原則,將以逸待勞發揮到了極致。
反正有對面的烽火臺監視,江東軍任何的軍事行動都在掌控著,呂蒙對這種茍到極致的打法非常不適應,真有一種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的意思。
首戰出師不利,呂蒙收兵回營。
江東將士士氣低落,呂蒙急需一場勝利,哪怕是小勝來鼓舞士氣。
看著大帳內眾將一言不發,呂蒙冷峻地說:“勝敗乃兵家常事,今日進攻不順主要因為被對方占據地利,得想個辦法把他們引下山,諸位將軍可暢所欲言...”
呼吸聲在耳邊響起。
呂蒙環顧眾人,發現潘璋似乎有話要講,但不知為何沒有發言,他點將提問:“文珪若有妙策,請不吝賜教。”
“將軍,經過這幾次交手,我發現賴恭此人特別無賴,除非遇到絕對的優勢,否則他絕對不會主動出擊,想要釣這條魚不好下餌...”潘璋搖頭回答。
呂蒙看著潘璋捏了捏下巴,“騎兵機動性高,咱們用騎兵來做點事如何?”
“呃...咱們這兩萬人只有八百騎兵,將軍有什么好的思路嗎?只要對岸的烽火臺問題不解決,始終處于賴恭的監視之中。”性子魯莽的潘璋,連續吃虧后都變得小心起來。
呂蒙敲著桌案意味深長地說:“賴恭堅守不出,要想攻下江北那高地,只能削弱守軍的戰斗力,白天肯定不行了,咱們可以模仿對方襲營...”
“將軍也要用疲軍之計?”潘璋疑惑地問。
呂蒙問:“兵者詭道也,疲軍之計也不是賴恭獨創,現在我需要一個頭腦靈活的騎將,文珪的帳下可有這種將領?”
潘璋不假思索脫口而出,“軍司馬馬忠頗為精明,呂將軍可托重任。”
“速去請來,我要親自安排。”呂蒙大喜。
“唯。”潘璋起身走出大帳。
黃昏時分,藍田與眾將吃過晚飯。
幾位主要將領陪同他在山丘大營散步,藍田仔細看了周邊的地理環境,心中有了在此地建設軍事堡壘的想法。
高順指著對岸烽火臺說道:“先生,根據對岸旗語警示,江東的騎兵似乎有異常動作。”
“今日在陣前我仔細數了數,呂蒙帳下的騎兵只有數百人,這樣少的兵力干不了什么大事,左右無事我們去營外看一看。”
藍田說完與眾人騎馬來到山前,只見呂蒙的騎兵三五成群,在山丘不遠處奇怪地奔跑。
就這么小貓幾只?藍田數了數才三五十騎。
“他們這是干什么?吃飽了出營來溜達?”賴恭不解地問。
甘寧皺起眉頭提醒,“呂蒙并非無謀之人,絕對不會行此無用之舉。”
“我這就領上兩百騎,去吃了這些散兵游勇?”沙摩柯昨夜襲擾嘗了甜頭,這會見獵心喜主動請纓。
沙摩柯說完眾人都沒說話,齊齊看著藍田等待他的回應。
藍田從呂蒙無厘頭舉動的中間,察覺到一絲陰謀的味道,心說呂蒙難道是在釣我的魚?
“趁著天色將暗未暗,給對面瞭望臺打旗語問問。”藍田吩咐。
高順點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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