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臉疑惑地看著藍田,心說這就一丈多高怎么會上不去?
“架上的葡萄只有頂上烏紫的熟了,只是現在天氣太熱我爬不上去,其余的現在還沒有完全熟...”藍田解釋道。
“你還是個男人嗎?”只見女子說完縱身一躍,一腳踏在葡萄架上借力一起,直接凌空摘了幾顆葡萄下來。
這一系列動作行云流水,看的藍田目瞪口呆,心道這就是所謂的功夫嗎?
“這葡萄怎么個頭如此巨大?跟我以前吃過的不一樣呢。”女子自言自語道。
藍田站在一旁笑而不語,這葡萄是經過自己嫁接改良過的,在整個三國只怕也是獨一份,論口感和個頭當屬三國第一。
女子將葡萄丟進口中一嚼,只感覺口腔中汁水四濺,帶點果酸的葡萄吃起來特別解渴。
“高將軍你也嘗嘗,這葡萄非常美味,以前在長安吃的可沒這般甜。”
“小姐,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免得遲了讓呂將軍擔心。”那魁梧漢子沒有吃,而是好心提醒道。
“好吧,我再摘幾顆給我父親嘗嘗可好?”女子對藍田問道。
“請便。”藍田伸出右手大氣地說道,這可由不得他不答應,因為那魁梧漢子一看就是個將軍,人家萬一明搶自己還少不得挨頓揍。
女子用再次縱身騰挪,直接摘下一串葡萄,然后葉子包裹了起來。
臨行前女子回眸一笑,就如同屹立風中的山茶花一般。
“不白吃你的葡萄,改天我帶些熟肉來答謝你。”
藍田在后世不怎么愛吃水果,但唯獨對多汁的葡萄情有獨鐘,特別是冰鎮處理過后在夏天特別消暑。
盛夏陽光充足,幾日過后那些葡萄都熟了,藍田在搭起梯子在頂上把熟透的采摘下來,裝滿一小桶后他先清洗了一番,然后用麻繩把小木桶放進屋后的水井中。
成為甘家莊的莊主后,藍田動用手上的小小權利,讓村民們幫自己打了一口井,這樣就不用跑太遠去挑水。
呂姓姑娘獨身一人再來時,藍田正常在井邊向上拉水桶。
“你一個大男人,連一桶水都拎不起來?”姑娘看見藍田兩腿打顫,有些瞧不起地說道。
“是你啊?吃了我的葡萄,還不來搭把手?”藍田向旁邊瞟了一眼,發現竟然是前幾日那個會武藝的姑娘。
呂姑娘聽到后一個箭步上前,搶在藍田的手下方然后將麻繩往上一提,那裝滿葡萄的小木桶直接就給提了起來。
那小木桶加上葡萄也就二十多斤,但是放在井中就增加了水的阻力。
不過這呂姓姑娘果然是武林高手,這手勁兒放在后世估計可以去當鋼筋工,那表情非但是輕松甚至還帶著不屑。
“你這在搞什么?”呂姑娘見這廝把葡萄放進水井里淘洗甚為不解。
“你先嘗嘗再說。”藍田摘下一顆烏紫的葡萄遞了過去。
呂姑娘將葡萄丟進嘴里,瞬間露出一絲驚訝地表情,“你剛才在干什么,今日這葡萄為何口感如此爽利?”
“我放在井水里冰鎮,所以才有這樣的味道。”
“冰鎮?這樣味道極佳,我以前怎么沒見過這種吃法?”
藍田笑道:“那是因為沒有遇見我啊。”
“手無縛雞之力,偏還油嘴滑舌,喏,給你。”姑娘說完遞過來一個木質食盒。
藍田打開一看,里面有一盤切好的熟肉,這廝直接抓起狼吞虎咽。
“喂,你沒吃過肉嗎?又沒人跟你搶的。”
“你看這日頭這般大,再放一會肉就臭了,我這不是怕浪費嘛。”藍田滿嘴油污地說道。
“哦,是這樣...”姑娘恍然大悟。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見藍田專心吃肉,這姑娘又問道。
“藍田,藍子玉。”
“藍子玉,這一桶葡萄能不能賣給我?”姑娘問道。
“賣?我那架上還有,就些送給你得了。”藍田笑道。
自從甘倩去了下邳后,藍田平常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現在好不容易遇到個養眼的姑娘,他自然要裝得大度點。
“好吧?我看你也不缺吃穿,還有沒有什么特別需要的?我去找來還你的人情。”
“特別的?要是有什么好書簡,可以給我送來一些...”藍田想來想去,還是書本中的世界更有趣。
姑娘點頭答應下來,心道這廝原來是個讀書人,難怪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藍子玉,我就先走了,我叫呂玲綺。”姑娘單手提起小木桶,感激的意思從眼中釋放出來。
呂玲綺?這名字有點熟呢?
藍田想了一會,最后一個激靈,莫非是呂布之女?
呂玲綺提著一桶葡萄回到小沛城,她先給母親嚴氏拿了兩串過去,然后又去送給父親呂布。
“又是葡萄?公臺你也嘗嘗看,這葡萄甘甜多汁甚為爽口。”此時呂布正和商議軍糧短缺問題。
“這葡萄飽滿個大,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這味道似乎很不一樣,入口還冰冰的。”陳宮嘗了一顆問道。
“是的,公臺先生,這是城南莊上一年輕人家里摘的,是用放在水井中的冰鎮之法,也是那少年教我的。”呂玲綺微笑著說道。
“在水井中冰鎮之法?這農家少年很有辦法嘛。”陳宮捋須恍然大悟道。
“父親,你那里有書卷嗎?最好是高深一些的好書。”呂玲綺問道。
“書?為父什么時候看過書?你不是喜歡弓馬騎射么?現在轉性要看書了?”呂布不解地問道。
“不是,這葡萄是那少年送的,我看他不缺衣食,所以尋思著拿點書簡去還他人情。”呂玲綺解釋道。
“諒一農家少年會看什么好書?去找你娘拿些熟肉去還人情就行了。”呂布不耐煩地說道。
“哎呀,今天已經拿過熟肉去了,這大夏天的再送過去怕是都要臭了。”呂玲綺埋怨道。
此時陳宮哈哈笑道:“小姐此言有理,肉若久放都會臭,士兵久閑必無戰力。”
“公臺先生,我父親不讀書,你那里有書簡沒?”呂玲綺又問道。
“我房中有一套《尉繚子》,你那農家朋友能看得懂嗎?”陳宮微微一笑說道。
“管他什么書呢?只要有就行了,一會我就到你那邊去取。”
陳宮本來是一句玩笑話,沒想到呂玲綺竟然當了真,那套《尉繚子》他已經熟記于胸,用不著隨時拿出來翻看,只是就此埋沒在農家似乎有些珠玉蒙塵。
呂玲綺送完葡萄后,高順進來匯報部隊整合的情況,被曹操打敗后呂布就剩下幾千人。
“伯平,我不是讓你看著點玲綺嗎?這姑娘今天又跑去摘人家葡萄了,萬一遇上歹人可怎么辦?”呂布面責道。
高順啞然一笑,說道:“小姐的武藝師從于主公,她不欺負別人就是萬幸,我看那農家少年手無縛雞之力,怎么可能會讓小姐吃虧?這幾日營中士氣有些低迷,我正忙著練兵呢。”
“既如此就算了,眼下還是練兵重要,大丈夫生于天地間,豈能郁郁久居人下。”呂布拈起一顆葡萄輕輕一捏,那葡萄瞬間炸的爆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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