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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6章 道家常02


更新時間:2025年03月11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七月喜神:

第1881章

道家常

“我怕什么?”

王玉渦嗤笑:“怕出丑唄。”

謝傅莞爾一笑:“我這一輩子出過的丑成百上千,最不怕出丑,我是怕玲瓏出丑不好意思。”

陳玲瓏淡淡道:“伯伯有心了,也不是沒有在伯伯面前出丑過。”

“我脫了,一會你可得脫哦,別抵賴哦。”

本來這事是我知道你的圖謀不軌,你知道我的半作矜持,只不過謝傅一副懷公子模樣,倒是讓人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王玉渦給了陳玲瓏一個你放心有我給你兜底的眼神,陳玲瓏應道:“好。”

謝傅便將外袍褪去,剩下長褲里衣的時候,笑道:“接下來要脫上衣咯。”

陳玲瓏心頭一顫,盡管已經見識過謝傅的身軀,但每一次都像看見鮮花盛開一般,驚心喜悅。

王玉渦笑道:“脫吧,扭扭捏捏像個小娘們一樣。”

謝傅便脫去上衣,赤著上身,矯健的身段讓人眼前一亮,賞心悅目,如看云海山川那種大氣凌云。

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落在謝傅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傷疤上面,伯伯到底受了多少苦難,這種感覺就像看到自己的至親遭受磨難而心痛不已。

也不禁想到那夜,他浴血與李太仲拼死戰斗。

在他臉上笑意的反映下,這種感覺就更強烈了。

如果說一個男人最大的魅力是什么,就是無需開口,無聲的就將你芳心折服,甘之如飴。

謝傅見兩女不語,認為兩女被自己震懾住了,心中暗笑,終究是色厲內荏,嘴上笑道:“現在要脫褲子咯。”

陳玲瓏心弦一顫,脫口:“慢著!”

王玉渦也并沒有開口阻擊,或許她一時被謝傅身上的傷疤震懾住心神,而忘了正事。

謝傅故意走到陳玲瓏身邊,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好奇得既緊張又激動?”

陳玲瓏傲嬌:“我好奇什么,又不是沒見過。”

“剛才不是說沒見過,這會又見過了。”

“別人我是沒見過,你的我已經見識過。”

謝傅愣道:“什么時候,我記得與你一直衣冠和容相對啊?”

王玉渦回神笑道:“伯伯忘了與李太仲戰斗的那個晚上了,伯伯大白于天下,所有人都看見了。”

謝傅哦的一聲:“我想起來了。”緊接著對著陳玲瓏問道:“你看清了嗎?”

陳玲瓏當時心思全在謝傅生死上面,哪有心思在這上面,回想起來只記得他全身都是血。

王玉渦接話:“這么招搖矚目,豈能沒有看清。”

“我問玲瓏,又沒有問你,玲瓏你看清了嗎?”

不就是身體一部,與鼻目手腳并無不同,陳玲瓏應道:“看清了。”

謝傅笑道;“那還脫不脫啊,連留片讓伯伯遮羞,伯伯也會從容一下。”

謝傅的目的不是為了羞陳玲瓏,更不是想從陳玲瓏身上得到便宜,而是想讓兩女多配合。

果不其然,陳玲瓏目光看向王玉渦,王玉渦笑道:“脫!就是看清了才要再看一遍,怪讓人心羊的。”

謝傅雖然狂放,還不至于如此荒唐,見好就收,笑道:“好了,玩笑到此為止。”

王玉渦卻道:“什么玩笑!趕緊脫了,別找借口。”

謝傅非但沒脫,反而穿上里衣,嘴上笑道:“教什么教,這種東西哪里需要去教。”

王玉渦說道:“玲瓏不懂就需要教。”

“誰說玲瓏不懂。”

謝傅說著看向陳玲瓏,笑笑問道:“玲瓏,你真不懂?”

這事嘛,說懂,她沒有經歷過。說不懂嘛,她又學過動字門功夫,知道怎么回事。

王玉渦眼見謝傅拿起袍衣,急道:“玲瓏,他要穿上衣服了,要再哄騙他脫下就難了。”

謝傅好笑:“女人家家的,瞧你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王玉渦情急,竟伸手去捉謝傅手中的袍衣,由于身體臥床未愈,下肢乏力,人竟從床上摔了下來。

謝傅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陳玲瓏竟先一步先將王玉渦攙住。

謝傅見了心中一喜,這是心里在意王玉渦,才能反應如此快捷自然,沒有絲毫猶豫。

他樂得如此,當然不會去搶陳玲瓏的這份關心,當做毫不在意樣子,繼續披上外袍。

王玉渦急道:“別管我,阻止他。”

陳玲瓏扭頭看向謝傅,卻不為所動:“我阻止不了他。”

王玉渦氣道:“老二,你老是這樣,這機會給我,我一定把握的住。”

陳玲瓏會心一笑,王玉渦看向陳玲瓏,兩人目光對視瞬間,王玉渦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竟站起就朝謝傅撲去。

這姿態有如站在橋頂飛身投河,謝傅剛穿上一只袖臂,見狀就騰出一只手將王玉渦接住。

兩人一并倒地,謝傅將她摟住,同時用自己的身體充當墊子,避免她摔傷。

王玉渦卻以為他要掙扎,雙臂就將他死死抱住,一副要將她拿下的架勢:謝傅大叫:“哎哎哎,干什么?”

王玉渦馬上就告訴他,她想要干什么:“玲瓏,快脫他褲子!”

聽著這十萬火急的喊聲,陳玲瓏不假思索就將謝傅褲子往下一拽,關關雎鳩,在山中麓,俊如公子,淑女好逑。

謝傅哎的一聲,就聽王玉渦喊道:“動手啊!”

顯然是叫陳玲瓏動手,陳玲瓏卻問道:“怎么動手啊?”

王玉渦惱道:“笨!那次我們一起看下人給公羊絕育……”

王玉渦話未說完,見謝傅就要起身,既然強的不行就來軟了,在謝傅耳邊輕呼漫語施以迷仙息。

陳玲瓏這邊聽著王玉渦的話,腦海就浮現一群姐妹觀看下人給公羊絕育的畫面,一名下人將公羊四蹄按住,另外一名下人用石頭在羊蛋上砸,當時王玉渦還笑著說,府內哪名下人敢不規矩,就這般處罰。

此時王玉渦扮演的角色顯然就是將公羊四蹄按住的下人,那她……

陳玲瓏一手揪住,沒有石頭,就用拳頭。

謝傅一聲嗚呼哀哉,身體先是一繃然后一軟,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

聽見謝傅慘叫,王玉渦一訝:“你做什么了!”

陳玲瓏手足無措:“你不是讓我給公羊絕育那般對待嗎?”

王玉渦氣的不得了:“就從來沒見過你這么笨的女人,我是叫你那樣揪著,沒叫你……”

話說一半,看見陳玲瓏一手作拳,差點當場吐血:“你要害死伯伯么。”

兩人回神,朝謝傅看去,見謝傅翻著白眼,一副沒了氣丟命的樣子,立即緊張擔心起來。

陳玲瓏六神無主:“現在怎么辦啊?”

“先扶伯伯上床榻再說。”

陳玲瓏將謝傅攙扶起來,見謝傅雙腿像柳枝一般無法支撐地面,全身重量都靠在她的身上,慘兮兮說道:“害了,伯伯可能不行了。”

謝傅靈魂如同被雷電不停霹靂一般,終究不是一般人,聽見陳玲瓏害怕聲音,有氣無力說道:“我還沒死,你倒先哭喪了。”

“伯伯……”陳玲瓏聲音都哭出來了。

兩女將謝傅放平在床榻上,見謝傅動也不動像躺尸一般,就一人一邊將臉湊近過去觀察謝傅傷勢。

從外表看倒是看不出什么外傷來,不過姿態像只死烏龜,蔫慘兮兮的。

王玉渦氣道:“你是怎么想到用拳頭砸下去的,要是廢了,我看你怎么跟鶴情、仙庭交代。”

陳玲瓏可憐巴巴說道:“大不了,我嫁給他,給他抵數。”

“伯伯都廢了,要你有什么用?”

“大不了……我把命賠給他。”

王玉渦沒好氣道:“你賠了命,伯伯就能好嗎,就算到了陰曹地府,你也要當個內疚鬼。”

陳玲瓏雙手按住王玉渦:“老大,你快想想辦法啊。”

謝傅本來想開句聲安撫兩人,他有神軀生脈,哪有這么容易廢了,見打算老死不相往來的兩女關系如此融洽,倒也是意外之喜。

就是這犧牲有點大了。

正所謂——極陽以殺,極陰以生,是謂逆陰陽之命。極陽殺于外,極陰生于內。

此部正是他神軀弱點所在。

王玉渦此時非常生氣,冷繃著臉:“事已惘然,想個屁辦法!”

“老大,你一直很有辦法,幫幫我吧。”

按照陳玲瓏的脾氣,要她求人簡直難如登天,王玉渦一時心軟,氣也消了幾分:“那就搶救一下吧,還不把治療外傷的藥拿出來。”

陳玲瓏連忙拿出常備在身上的治傷圣藥來,這回未等王玉渦吩咐,就滴水不漏的給謝傅涂抹起來,既是圣藥自然極為珍貴,陳玲瓏卻一點都不擔心浪費,能抹的都給抹上,都抹到肚子邊緣,只盼能夠挽救回來。

王玉渦這邊是一臉憂色,若是平時只需盯視一番就生龍活虎,此時陳玲瓏一雙柔夷堪稱最仙的事,謝傅卻依然躺尸一般。

抹藥完畢之后,陳玲瓏問道:“現在該怎么辦?”倒也并非全無主意,卻是生怕走錯一步,前功盡棄。

王玉渦冷淡道:“殺人我在行,治傷救人你在行,問我干什么?”

她都氣的真想一掌把陳玲瓏給劈死,怎么有這么蠢的女人,怎么會對伯伯下這種死手,就算是開玩笑也不是這么個開法!

敷衍之后自然是包扎,陳玲瓏從裙擺撕了一道大口子,用紗綢將謝傅傷患處包扎起來。

像包成個粽子一樣,怪生可笑可愛,只不過兩女都笑不出來。

謝傅這會已經悠悠回神,見兩女又不說話了,氣氛冷僵下來,開聲:“我……”剛開口說一個字,發現整個牙關都在打顫。

兩女立即湊近:“伯伯!”

陳玲瓏紅紅的眼眸就溢出眼淚:“伯伯,都怪我,你打死我吧。”一只手捉住謝傅的手扇打在她的臉上。

熱淚滴在謝傅臉龐上,好像滋愈著他受傷的靈魂,謝傅咧嘴一笑,大概因為疼痛,笑得沒有平時自然。

王玉渦溫柔說道:“伯伯,是不是很疼,親親就不疼了。”

像哄孩子一般,寵溺的親上謝傅的嘴角,似要將他僵硬的笑容化開。

大概是感到安慰,謝傅皺著的眉毛舒展,陳玲瓏見了也柔聲說道:“伯伯,我也給你親親。”就上謝傅的另外一邊嘴角。

無意間竟達成了謝傅一直以來的期盼,三個人一起親藹。

記得有一次,仙庭和鶴情曇花一現,只是兩人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就尷尬的離開。

王玉渦見謝傅沒有回應,抬頭看了一眼,見他閉上眼睛,睫毛輕顫一臉悠然自得享受著,不禁會心一笑,正想低頭繼續,發現另外一邊位置也給陳玲瓏給占了。

她正輕輕點點,如惜慘郎。

難得陳玲瓏如此主動殷勤,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王玉渦在謝傅耳邊輕輕問道:“伯伯,可好上一些?”

謝傅嗯的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慵懶。

王玉渦也就把他耳朵也給沁沁。

謝傅好像一輩子都從來沒有被兩個人這般同時溫柔對待著,舒適到竟睡著了。

一會之后,陳玲瓏察覺謝傅沒有動靜,抬頭一看發現謝傅沒有動靜,大吃一驚,第一時間看向王玉渦尋求幫助。

王玉渦十分淡定:“慌什么,睡著了跟死了都分不清了。”

陳玲瓏這才發現謝傅只不過是睡著了,不由松了口氣。

王玉渦卻看向謝傅包扎著的傷勢,看來是真的廢了。

陳玲瓏見王玉渦憂色匆匆,輕聲問道:“又怎么了?”

“廢了,還能怎么了,剛才你那般沁他,要是個好人,早就蹺上天了。”

陳玲瓏一臉黯然自責。

王玉渦見了也于心不忍,寬慰道:“好了,事已經發生了,先等等看,看能不能恢復。”

陳玲瓏問:“要是不能恢復呢?”

“你又不是他的妻子,不能恢復,對你也沒有任何損失。”

“話怎么能這么講,伯伯受到傷害,我心里也很難受。”

“難受,你剛才還那么錘他。”

“我是無心的,我剛才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做出那種行為來。”

王玉渦哼的一聲:“他對你太好了,百般寬容遷就,把你給寵壞了,所以你把欺凌他當做一種習慣。”

“不是的……”

陳玲瓏剛想爭辯,想想卻真的如此,伯伯對她太好太寬容了,以至于她發泄脾氣情緒,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

王玉渦繼續挖陳玲瓏的傷疤:“默認了吧。”

陳玲瓏輕道:“我以后改過來就是。”

陳玲瓏十分自我,也就只有謝傅能讓她主動認錯。

“現在人都被你打廢了,你改過來有什么用。”

陳玲瓏卻報著希望:“或許會好過來呢。”

王玉渦譏誚:“我還不知道你,過后就本性如初。”

“這一次不會了,我一定對伯伯百般的好。”

“哦,以前他豁出性命救你,就都不算數了,現在才想起來對他百般的好,晚了!”

“鶴情和仙庭如果不要他,我就……”

本來想說就當他妻子,旋即又覺得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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