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喜神:、、、、、、、、、
謝傅添了些柴火,讓她在睡夢中更暖和一些,見她只有一件裙衣,又脫了自己衣袍披在她的身上。
蘇淺淺嘴上呢喃,睡在地上似乎很不舒服,謝傅便讓她頭和背靠在自己的大腿上。
低頭看著好姐姐安詳熟睡模樣,謝傅不由會心一笑。
抬頭望向這漆黑天地,心中渴望著看到生門光亮,只是又一次失望。
如果找不到生門,那就在永遠留在這里陪淺淺姐,斷不能讓她孤獨無依。
可小夜她們又怎么辦,謝傅一時糾結為難,胡思亂想著也就沉沉睡去。
蘇淺淺睜開眼睛醒來,發現天還是黑的,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睡在他的懷中,清晰的感受到他體溫的同時也嗅到他身上好聞的男兒氣息。
蘇淺淺心中暗喜,哼,趁我睡著了就偷偷抱著我,早就想了吧。
見自己身上還披著他的一件袍衣,蘇淺淺心頭又暖了幾分。
想著他白天早些時候說過的話,心頭涌出一股奇妙的感覺,哼,膽小鬼,有色心沒色膽。
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心怦怦狂跳起來,于是輕輕的除去自己身上衣衫,直到一絲不條。
謝傅夢見蘇淺淺死去就驚醒過來,低頭看見蘇淺淺安睡在他的懷中,不由松了口氣,情不自禁的將她緊緊擁抱,真情流露說道:“淺淺姐,不要離開我。”
蘇淺淺身體被他一夾,嚇了一大跳,終究第一次與男人這般親密接觸,慌的不得了,待聽他說的話,又立即安定下來,原來你這么愛我啊,放心,我不會離開你。
謝傅安心下來之后,笑著說道:“嚇死我了。”
手指突然莫到蘇淺淺光滑的肌膚,不由咦的一聲,以為她衣裙沒穿整齊,想幫她扯好,手指越莫越不對勁,掀開衣袍一看,少女那潔白無瑕的峻嶺就突突閃入眼幕他的眼幕。
嚇得謝傅松開手,迅速從蘇淺淺身上離開。
蘇淺淺此刻身上無衣,光潔的后背就落在地上,被砂石磕的有些疼,心中暗暗罵了一句。
她此刻也是羞的不得了,只得繼續裝睡,見他久久沒有動靜,心中急了起來,好幾次想站起來罵他笨蛋,又極是難為情。
謝傅這邊思索,到底是誰給她脫的衣服,他是不會做出這種趁人之危的事情來,淺淺姐也不會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情來。
這是淺淺姐的夢境,莫非這是她的意識形態導致,她平時有赤身入睡的癖好。
光著后背躺在冰涼的地面和窩在夢中人身上睡覺,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兩種感受,蘇淺淺有些不舒服額的一聲。
謝傅立即又靠近過來,想讓她睡的舒服一點,可知道她袍衣內一絲不條,實在無從下手。
假睡中的蘇淺淺能夠感受到他的關切,同時也能感受到他的膽小,暗暗罵了一句,膽小鬼。
嘴上也呢喃的發出不舒服的聲音,謝傅手又抬了起來,卻又收了回去。
蘇淺淺咬了咬牙,豁出去了,反正這輩子非他不嫁了,翻了個身,披在身上的袍衣就墊在地上,光潔的身軀在火光下閃爍著紅潤的光澤。
謝傅忙靠近要將袍衣給她重新披好,可此刻袍衣壓在她的身邊,必須把她翻個身來。
謝傅盡量避開重要部位又不想將她驚醒,一手托著她的背,另外一只手輕輕的勾起她的雙腿。
本來就極是難為情的蘇淺淺已經到了煎熬的極限,見他終于有所行動,心中涌起一股熱血,雙手主動摟住謝傅脖子,整個人就窩偎在他的身上去。
謝傅忙道:“不是……不是……”
謝傅越是叫喚,蘇淺淺卻抱著更緊,如同八爪魚纏在一顆石頭上。
謝傅是松手也不是,不松手也不是,嘴上叫喚:“淺淺姐……”若是此時她醒了,自己是跳入黃河也洗不清。
蘇淺淺聲音輕輕飄來:“沒關系,我不會怪你的。”
低頭一看,蘇淺淺整個螓首埋入他的胸膛,謝傅第一時間撿起地上的袍衣重新披在她的身上。
嘴上解釋道:“淺淺姐,你身上的衣服可不是我脫的啊。”
蘇淺淺抬頭看她,臉頰紅暈,一雙美眸柔情款款看著他:“是我自己脫的。”
謝傅吃驚:“為什么啊?”
蘇淺淺羞的再次把臉容埋入他的胸膛,細若蚊吟道:“你不是說過嗎?夫妻之間要不穿衣服睡在一起,所以……所以我就試一下。”
“可我們不是夫妻啊。”
“帶我私奔吧!我只想嫁給你!”
這股熱情奔放比起草原女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謝傅一時之間震撼的心神顫抖,久久不能回神。
渴望著得到他答復的蘇淺淺柔情似水呼喚一聲:“夢中人,娶我吧。”
謝傅回神:“淺淺姐,我不能娶你。”
蘇淺淺吃驚看他:“為什么!”
這時天際有一絲魚白,謝傅說道:“淺淺姐,天快亮了,你先穿上衣服再說。”
“我不!你不說為什么,我就永遠不穿上衣服。”
看著蘇淺淺堅毅的眸子逸出悲傷來,謝傅是既心動心憐又糾結矛盾:“因為你是我的姐姐啊。”
蘇淺淺生氣說道:“如果這樣,我不要當你的姐姐,我只想嫁給你,當你的妻子。”
謝傅不知道怎么解釋,只是搖頭。
蘇淺淺驟地嚎啕大哭起來:“你不喜歡我嗎?”
謝傅剛想回答喜歡,轉念一想,干脆直接拒絕:“是,我不喜歡你,我只是想幫助你。”
一瞬間,蘇淺淺只感覺一顆心碎成千八百塊,傷心極了,淚花嘩啦啦從眼眶涌了出來。
蘇淺淺這副悲傷模樣卻謝傅心痛無比,卻又強行克制自己,朝那天際魚白看去,卻見那魚白非但沒有清朗,反而變得暗淡似乎要消失。
謝傅驟地恍然大悟,興奮說道:“是生門,是生門!”
只要兩人一同從生門離開,他就能就活蘇淺淺,何能不興奮。
“淺淺姐,我們走!”
謝傅說著就抱著蘇淺淺沖生門方向奔跑過去,看這光亮越來越黯淡,似乎要關閉一般。
蘇淺淺雙臂用了推了謝傅胸膛一下,人就從謝傅身上摔落在地。
謝傅停下還未靠近,就聽蘇淺淺冷聲喝道:“不要靠近我!”
“淺淺姐,你相信我,跟我走吧。”
“你都不愿意娶我,我為什么要跟你走。”
蘇淺淺說著就站了起來,往回走,此時傷心欲絕,也顧不上什么禮義廉恥。
“淺淺姐,我沒有時間解釋了。”
“你不用解釋了,我要回家,我要嫁給別人,從此河水不犯井水,就當我從來沒遇到過你。”說著眼淚又滴答滴答的流。
謝傅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追了上去,像強盜搶女人一樣將蘇淺淺扛了起來。
蘇淺淺奮力反抗,對著謝傅又捉又撓:“放開我,放開我。”
謝傅只是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如化石雕一般動也不動。
蘇淺淺打著打著就發現異樣,從謝傅身上下來,看著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嘴里不停的念著:“生門呢,生門呢……”
蘇淺淺哼的一聲,轉身就走,剛才有多喜歡他,現在就有多討厭他,剛才有多愛他,現在就有多恨他。
回到篝火邊,一邊哭著一邊重新穿上衣裙,打算現在就回家,這傷心地她一輩子都不會再來了。
臨走之前又有點不舍的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還站在原地,一副丟魂落魄的樣子,心頭又開始心疼他,她倒是想好好疼她,可他根本不領情。
謝傅突然癱坐在地,似受了什么打擊一般嚎啕起來。
蘇淺淺一訝之后,心中冷哼,管他去死。
可腳步卻重的邁不開來,往他走去倒是變得輕快無比。
看著坐在地上嚎啕著的男人,居高臨下冷冷說道:“你鬼哭狼嚎什么?”
“生門沒有了,我救不了你。”
蘇淺淺一訝:“什么生門?”
謝傅朝漆黑的邊際一指:“不見了,消失不見了。”
蘇淺淺望去,除了黑夜,什么都沒有看到。
謝傅突然氣憤說道:“都怪你,我讓你跟我走,現在好了,錯失機會了!”
蘇淺淺本來就滿腔悲傷憤慨,謝傅不提還好,一提頓時火冒三丈,大聲吼道:“你都不愿意娶我,我憑什么跟你走,你說我憑什么義無反顧的跟你走。”
蘇淺淺這一番吼倒是讓謝傅冷靜下來,收拾心情,淡道:“好了,或許還有機會了。”
蘇淺淺嗚嗚的哭了起來,謝傅此時心情也很復雜,根本沒有耐心去哄她,一言不發就忍她哭著。
毫無征兆的,蘇淺淺轉身就走,謝傅這才開口:“淺淺姐,你要去哪里?”
蘇淺淺應也不應,謝傅這才起身追了上去,攔住她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我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給別人。”
聽著蘇淺淺這番話,謝傅心頭隱隱作痛充滿不舍,心中暗呼壞了,我想將淺淺姐占為己有,當下狠狠的就扇了自己一個巴掌。
蘇淺淺看著他奇怪的舉動,感覺這人突然間變得瘋瘋癲癲,完全不認識一般,嘆了口氣,然后奔跑起來。
跑著淚水又止不住的流,她是帶著喜悅奔跑而來,此時卻是帶著悲傷奔跑回家。
也不知道跑了多遠,突然摔倒在在地,一個人在黑夜中無助的痛哭起來。
“淺淺姐。”
一把溫柔的聲音卻不合時宜的打破蘇淺淺的哭聲,謝傅如何能讓她一人孤獨,卻是一直無聲跟著。
蘇淺淺一邊哭著一邊罵道:“你這陰魂不散的東西,為什么一直跟著我。”
謝傅伸出手,溫柔的抹去她臉上的淚水,蘇淺淺卻狠狠把他的甩開。
這張哭得梨花帶雨的臉容,卻用一雙充滿怨恨的眼睛看著她,謝傅的心似被狠狠砸在地上被捶個稀巴爛,淺淺姐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我。
甚至他從來沒見過清純可愛的淺淺姐流露出這種眼神來。
謝傅腦門一熱,就親了下去,溫柔的親走她臉上悲傷的淚水。
蘇淺淺呆若木雞動也不動,待感覺到他的溫柔愛意,心頭一蕩,立即狠狠甩了謝傅一個巴掌,既然不要她,為何還來欺負她,她想不明白。
這一巴掌把謝傅給打醒了,心頭涌起一股如犯天神的畏懼來,可面對蘇淺淺怨恨冰冷的目光,卻又驟增無窮勇氣。
這一次對著蘇淺淺的嘴就親了下去,蘇淺淺躲避著反抗著,可她的柔弱就像一只小綿羊在大灰狼的爪下。
靈檀化作愛意要灌口而闖,恨意十極的蘇淺淺狠狠咬了一口。
謝傅痛的捂住嘴巴唔唔痛叫起來。
蘇淺淺雙手搬起一塊石頭,對著謝傅的頭上狠狠砸了下去,將謝傅砸倒在地的一瞬間,一股涼意從心頭冒起,從脊椎傳遍全身。
我殺了他……腦袋一下子空蕩蕩的,眼睛一紅,淚水不自禁地流了下來。
這時謝傅唔唔幾聲,見他沒死,蘇淺淺心中竟是一喜,嘴上怒聲:“讓你欺負我!”
雙臂高高舉起石頭,惡狠狠的瞪著謝傅,這一次石頭卻沒有砸下去。
到底對他有多痛恨,才想要殺了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謝傅心頭又痛又悲。
蘇淺淺看著謝傅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將石頭扔到一邊去,冷冷道;“算了,饒你一命,不準再纏著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著敢愛敢恨的大步離開,扔下謝傅一個人在原地。
身后傳來謝傅唔唔叫聲;“絲絲……子。”
蘇淺淺聽了好幾遍才知道他是在叫淺淺姐,剛才舌頭卻是被自己咬傷了,這會說話都不清晰了。
心中既傷心又絕望,我不再是你的淺淺姐了。
眼看蘇淺淺越走越遠,快要消失在自己視線,謝傅忍著頭破血流追了上去,急的在舌頭受傷的情況下把話給說得七八分清楚:“淺淺姐,你不是說要疼我嗎?”
蘇淺淺冷笑出聲:“誰是你的淺淺姐,你可不要亂叫。”心中恨意悲傷無以排遣,滿得溢出幾分譏誚來。
“你啊!”
謝傅伸手去捉,蘇淺淺躲了開去,謝傅撲了個空,見他摔倒在地,卻又靠近對著他狠狠踢了一腳,她現在好討厭他,好恨他,就算打上一百拳踢上一百腳也不解恨。
在蘇淺淺的夢境中,謝傅就是一個普通人,疼叫一聲,比起身上的疼痛,心頭的疼痛更甚。
“你還裝死,我打死你!”
蘇淺淺揮舞著雙拳,拳頭如雨落在謝傅身上,發泄著自己心中的恨意。
謝傅哀求著:“淺淺姐,不要再打了。”
蘇淺淺卻沒有停下:“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這一句巨“我恨你”如一根根銀針扎在謝傅心頭上,腦海中浮現出淺淺姐對他的關心疼愛,更是心如刀割,那一聲聲甜甜的好弟弟似在耳畔回蕩著。
謝傅十分害怕,害怕到渴望能再聽見一聲好弟弟。
“淺淺姐你打死我吧!”
蘇淺淺驟然停了下來,看見謝傅被自己砸的滿頭是血,一時之間心亂如麻,既傷心又無助,嗚嗚就又哭了起來。
天知道謝傅此刻有多心疼,當初在客棧里看見她悲傷模樣,都沒有此刻心痛,她是個天真純潔的女子,沒心沒肺的快樂著,遇到他,卻給她帶來這么多的淚水。
柔聲說道:“淺淺姐,你別哭了,哭得我心都碎了。”
他像個惹惱小女孩的小男孩戰戰兢兢的伸出手去,手還沒有觸碰到蘇淺淺就被她揮手掃開:“不要碰我!”
謝傅沒敢再動手,從來沒有想到嬌嬌弱弱的淺淺姐也有如此烈性一面,手足無措著,見她嗚嗚哭個不停,大聲說道:“是我該死!”
蘇淺淺臉上掛著淚水,惡狠狠說道;“你當然該死,我恨不得……恨不得……你這個騙子。”
蘇淺淺從來不知道自己如此尖酸刻薄,可她真的好氣好恨啊,就好像滿心歡喜編織出來的東西,在滿懷期待的時候被人無情撕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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