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喜神:、、、、、、、、、
蘇淺淺轉過身來,用夸張驚訝的表情看著謝傅:“不就打了一下屁股!你明白這代表著什么嗎!”
看蘇淺淺一副傻乎乎的樣子,謝傅覺得她未必懂,笑著說道:“那你說代表著什么?”
“這代表著你……”
蘇淺淺顯然不善言辭爭辯,換了副口風說道:“這件事若是讓我父親知道,他一定將你千刀萬剮!”這樣表達也是說明謝傅剛才舉動的嚴重性。
謝傅笑道:“你不告訴他不就得了。”
“我……我為什么不告訴他?”
“那你會告訴他嗎?”
蘇淺淺心中暗忖,我一旦告訴他,你不就死定了,可心里又咽不下這口氣。
謝傅笑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氣,我為剛才的魯莽向你道歉。”
蘇淺淺心里好受一點,嘴上說道:“道歉就能抹平對她的侮辱嗎?”
哎喲,侮辱都整出來了,謝傅莞爾:“要不你也侮辱侮辱我,這樣不就扯平了。”
蘇淺淺眼神掠過一絲報復:“怎么侮辱你。”
“既然你覺得被打屁股是一種侮辱,那你就打我屁股侮辱回去。”
蘇淺淺傻眼了:“我才不要呢!”
“為什么不要呢?”謝傅依然一副笑意盈盈。
“臟了我的手。”
“我的屁股很臟嗎?”
“很臟,很臟,臟死了!一碰到我的手就臭臭的。”
謝傅假裝聞了自己的手掌,嗯的一聲:“還真的有點臭。”
蘇淺淺臉色漲紅,惱羞成怒,揮舞著雙手就朝謝傅沖了過來,對著謝傅一頓粉拳如雨落下。
小舟不大,此刻兩人處于同一頭,加上蘇淺淺動作激烈,船只劇烈搖晃,謝傅大聲提醒:“好了好了,船要翻了。”
蘇淺淺此刻那里有顧那么多,盡情發泄自己的情緒,突然腳下一個不穩,就掉入湖里去。
謝傅第一時間跳下水去,蘇淺淺卻憑空消失,連在水面撲騰一下都沒有。
謝傅心中一訝,在小舟周圍的水底摸索著,可湖面這么大,蘇淺淺又悄無聲息,叫他如何去撈。
當他頭露出水面時,發現剛才明亮的天一下子變得漆黑無比,就像他剛剛進入時一般,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夢里的一切都是蘇淺淺意識形態所構建的,如果她沒有意識不久一切歸無。
當他想再次潛入水底去找蘇淺淺時候,發現湖水消失不見,腳下已經是一片虛無,恐慌從心頭彌漫全身,完了!
“淺淺姐,淺淺姐……”
謝傅在黑暗中大聲呼喊,任他如何呼喚,蘇淺淺都沒有回應,周圍環境也沒有絲毫變化,心中也變得越來越恐懼。
就在謝傅心沉入谷底的時候,蘇淺淺的聲音傳來:“夢中人,你在哪里,我好害怕!”
謝傅聞言驚喜:“我在這里,不要害怕。”
“你在哪里,我看不見你,我們在是沉到湖底了嗎?”
謝傅剛想應話,突然想到這一切都是蘇淺淺的意識形態,她不知道是夢,我卻知道,朗聲應道:“淺淺,我就在你的身邊,我捉住你了。”
話剛說完,謝傅感覺整個人就像浸在浴斛里一般,懷中也多了一個人,正是蘇淺淺,這股失而復得的喜悅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淺淺姐,不要害怕。”
蘇淺淺竟道:“我不害怕,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的。”
“是,我會不顧一切救你!”在掉下水的一瞬間,她驚恐得近乎暈厥過去,可腦海里浮現出夢中人那張臉,還有對她說過的那些話,心中堅信他會拯救自己,就不那么害怕了。
“現在該怎么辦?”
謝傅額的一聲:“你閉上眼睛,我帶你上岸,等我叫你睜開眼睛,我們就在岸上了。”
知道個中奧秘謝傅,用言語引導著蘇淺淺的意識。
過了一陣之后,謝傅問道:“淺淺姐。”
蘇淺淺嗯的應了一聲,謝傅說道:“我們快游在岸邊了,千萬不要睜開眼睛。”
嗯,蘇淺淺乖巧的應了一聲。
謝傅啊的一聲:“終于上岸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就在蘇淺淺睜眼的一瞬間就如轉幕一般,天地恢復原樣,唯一不同夕陽西斜,天色已經沉沉。
兩人都渾身濕透,感受到與謝傅隔衣相貼,蘇淺淺突然就從謝傅雙臂中掙脫。
謝傅卻如灘軟泥的坐在地上,他不是累了,是被嚇到了。
“夢中人,多謝你救了我。”
“哦。”謝傅懶洋洋的應了一聲。
蘇淺淺靠近謝傅,在他的面前蹲了下來,看著他渾身濕透一副落湯雞的模樣,心很大的微笑起來,突然咦的一聲:“你哭了?”
謝傅疑惑:“有嗎?”
蘇淺淺指著謝傅的眼睛,謝傅伸手往眼角一抹,說道:“你看錯了,是湖水吧。”
蘇淺淺篤定道:“你眼睛都哭紅了。”
謝傅心中暗忖,或許剛才是嚇得眼淚都飛了,嘴上笑道:“是湖水啦。”
“是淚水。”
“湖水。”
“淚水!”
“好好好,是淚水。”淺淺姐如果有什么三長兩短,他只怕要大哭一場。
蘇淺淺嘻嘻笑道:“剛才不肯承認是不是因為害臊啊?”
你的心可真大,這會都能笑的出來,不過這也是正是她的難能可貴之處,有的時候無心無肺的,莞爾一笑回應。
蘇淺淺嬉笑道:“大男人掉眼淚,確實很難為情。”蘇淺淺總算可以取笑他了。
“男人并非不流淚,只是有淚不輕彈。”
“你剛才是不是害怕到哭了,我都沒哭。”
“是啊,剛才我找不到你,嚇得都哭了,淺淺姐,你不知道我多害怕失去你。”
這話發自真心,也是剛才恐懼情緒的宣泄。
蘇淺淺一呆,輕聲詢問:“你是在為我落淚嗎?”
謝傅大方承認:“難道不應該嗎?”
姐姐可是至親,謝家雖然算是大戶,可他兄弟姐妹很少,就只有堂兄一人,他也一直把這位金蘭姐姐當做親姐姐一般看待。
猶記得他和小韻的婚事還是四位姐姐一手操辦,兼之來到劍城之后知道淺淺姐為了給他送來兵器鎧甲不惜與家里鬧翻。
同胞親姐都未必能做到這般,這份姐弟之情就更深了。
蘇淺淺嘴上輕輕額的一聲,心中卻驚雷劈劈,她小時候曾做過一個夢,夢里有個小男孩為她而落淚,醒來之后就童真的發了誓言,第一個為她掉眼淚的男孩,她就嫁給他。
這一誓言并沒對外公開,只是記在心里,隨著年紀增大也就忘了。
剛才謝傅的一番話讓她突然就記起小時候的誓言,看著眼前的男人,只感覺嫁給他是一百個愿意,也一點都不抗拒嫁人了。
不知不覺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要不,我干脆嫁給你吧。”
“什么。”
蘇淺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大聲說道:“我說,我干脆嫁給你吧。”
謝傅并沒有當真,笑道:“別開玩笑了。”
蘇淺淺臉沉了下去,謝傅笑著補充一句:“我是不會上你的當,如果我答應你,你又挖苦我是不是?”
蘇淺淺神情認真:“我沒有在開玩笑,反正我遲早要嫁人,這一關是躲不過去的,與其便宜那沒見過的男人,還不如便宜你,至少你看上去不討厭。”
謝傅問:“你說認真的?”
蘇淺淺點頭。
“別啊,女人一生的幸福哪能隨隨便便就交給別人。”
“我覺得不隨便。你都為我掉眼淚了,你肯定會疼我的。”
謝傅心中暗忖,我當然疼你了,嘴上笑道:“你才認識我一天就說要嫁給我,還不隨便啊。”
蘇淺淺漲紅著臉說道:“可我感覺好像認識你好久了一樣,我是那么的信任你。”
謝傅沉默沒有應聲,雖說女大十八變,可再怎么變,本性還是不變的,她的純真,她的直率,她的事事不介懷,還有她的這一份傻得可愛。
蘇淺淺輕輕問道:“你……你喜歡我嗎?”
謝傅從來沒想到會被一個女子這么詢問,就算最為潑辣大膽的小韻,在珍貴感情面前也會保持著矜持,但是這話從蘇淺淺口中說出來,卻又一點不違和,嘴上呵呵笑道:“我當然喜歡你了,你那么美麗可愛。”
蘇淺淺嘻嘻一笑,又把心思都寫在臉上:“你喜歡我,我也不討厭你,就這么說定了。”
“說定什么?”
“娶我啊,讓我當你的妻子。”
謝傅心中哎呀一聲,好姐姐變成她的妻子,想象就刺激的讓人受不了!
嘴上說道:“我沒答應啊!”
“那你答應啊。”
謝傅見蘇淺淺雙眸柔情款款,這是一個少女最是令人驚心動魄的眼神,心中暗驚,這……淺淺姐這是愛上我了。
很快又是釋然,咱也算英俊瀟灑,人嘛也不算太讓人討厭,淺淺姐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動了少女情懷也不稀奇。
于是笑笑說道:“我考慮一下。”
體貼善解人意的老毛病又犯了,既不能打擊對方對美好愛情的期待,又不能接受。
蘇淺淺表情有點失落:“還要考慮啊。”
“當然了,我必須想清楚能夠保護你一輩子。”
“我相信你能保護我一輩子。”
“我還要想清楚能不能對你負責。”
“什么意思?”
“你看,我一看就是風流瀟灑的男人,難保哪天我不會愛上別人啊。”
“你敢,我就……”
謝傅驚的連忙捂住她的嘴巴:“你別詛咒我。”
蘇淺淺嫣然一笑:“知道怕就好。”
謝傅轉移話題:“餓了嗎?”
蘇淺淺不由捂住肚子,幽怨說道:“明明知道沒吃的,你還提醒我。”
謝傅哈哈大笑:“誰說沒吃的,我這就去弄吃的。”
離開之前再三叮囑蘇淺淺在原地等著,不要像上回一樣擅自離開。
謝傅的自信,源于他從來沒有在野外餓壞,不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是蘇淺淺的夢境,他轉悠半天,別說野味了,連蟲蟻都沒見過一只。
蘇淺淺見天色都暗了下來,謝傅還沒有回來,既有點害怕又點擔心他的安全。
畢竟作為一名千金小姐,從小被人很好的保護著,從沒有一個人在荒山野外過夜。
心中暗暗為謝傅祈禱著,希望他早點滿載而歸。
正高興著,就聽黑暗中傳來謝傅激動的喊聲,蘇淺淺站了起來,就聽見數十丈外傳來謝傅欣喜的喊聲:“捉到獵物了,不用餓肚子了。”
蘇淺淺高興的手舞足蹈起來。
“來了來了。”
謝傅的聲音很快由遠及近,顯然是奔跑著回來,蘇淺淺像一位在家等待的小妻子迎接著滿載而歸的丈夫,小跑著靠近:“你好厲害啊。”
謝傅得意洋洋,將手中的獵物一提:“你看,這只山羊夠你吃的吧?”他知道蘇淺淺的胃口,一般填不飽她的肚子,很幸運這只山羊的個頭足夠讓她吃的了。
蘇淺淺這才發現他手里的獵物是一只母山羊,這時候母山羊發出一聲悲鳴,看見母山羊無助而恐懼的眼神,蘇淺淺不由動了惻隱之心。
臉上的興奮喜悅頓時消失無蹤,輕輕說道:“這是一只母山羊。”
謝傅笑道:“什么意思,我又不娶它,管它公的母的。”
蘇淺淺輕聲說道:“你看它的乃籽還滲著乃,這說明還有幾只小羊正嗷嗷待哺,你把它給捉走了,它的孩子豈不是要活活餓死。”
謝傅笑道:“那怎么辦啊?”
“我們放它走好不好?”
未待謝傅答應,蘇淺淺就去掰開謝傅掐住山羊脖子的手:“你都快把它給掐死了。”
有道是:君子之于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遠庖廚也。
謝傅倒是能理解蘇淺淺此刻的惻隱之心,心中暗忖,本來想讓她高興一下,早知道就不讓她看見了。
蘇淺淺這邊見母山羊趴在地上不動,督促著說道:“你快跑啊,一會他可要改變主意了。”
謝傅心中莞爾,都把他當做大惡人了,在山羊旁邊蹲了下來,蘇淺淺嚇了一跳,雙臂忙把山羊護在身下,眼神透著凜然不可逼視,對著謝傅冷聲說道:“不準你傷害她!”
難得淺淺姐有這份純潔善良,謝傅自然不會加以破壞,輕聲說道:“它的腳受傷了,又怎么跑的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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