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人,謝傅一聽頭就炸了,盧夜華見這個女人竟敢搬弄是非,冷笑一聲:“我就要殺你,我倒要看看他敢不敢保你!”
說著瞪向謝傅,警告他若不讓開,后果自負。
這種事情,謝傅哪能讓步,笑著說道:“一場誤會,淺淺姐,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新婚妻子,同然女真。”
蘇淺淺與仙庭很熟,謝傅自然不會傻到把盧夜華三個字說出話,反正盧夜華已經死過一回,現是新生。
盧夜華見謝傅在人前這般介紹她,表情一呆,很快就意識到謝傅并沒有打算將她藏著掖著,而是堂堂正正,大大方方,心中又暖又甜,臉上悄紅,身上的殺氣也消減許多。
蘇淺淺本以為只是謝傅的一個姘頭,聽謝傅給對方一個名分,錯愕脫口:“你堂堂郡王娶這么一個丑女人為妻!”
謝傅回頭賠笑,蘇淺淺凜容說道:“我不同意。”
謝傅笑道:“淺淺姐,這是我個人的事,你就別管了。”盧夜華的事不好泄露太多,謝傅也就這般敷衍過去。
蘇淺淺沉聲:“我替仙庭、鶴情不同意,這個女人又丑又惡,無品無德,入你謝家門戶,必定雞飛狗跳,成為一大禍害,你腦子被門板夾到了,娶這么一個女人。”
謝傅想不到蘇淺淺也會有如此強勢的一面,以前倒是完全看不出來,嘴上應道:“反正已經娶了!”
“娶了,也可以馬上休掉!”
盧夜華看在謝傅的面子上是一忍再忍,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卻咄咄逼人,卻是忍無可忍,冷聲說道:“我不管她是誰,我今日必殺她,有她沒我,有我沒她。”
“好弟弟,你聽見沒有,這惡毒婆娘要殺害你淺淺姐,這你還能忍受。”
若是以前,謝傅定是腦袋漿糊,心如亂麻,不知如何是好,不過這么多年過去了,處理這些冤家對頭,早就得心應手。
上前摟住盧夜華,笑道:“今日啊,不能沒有你,也不能沒有她,倒是可以沒有我,你有什么氣就撒在我頭上吧。”
盧夜華掙扎:“你少來這一套!”
卻被謝傅摟得更緊,對著她的嘴唇就親了下去,當著外人的面演繹一處天長地久綿綿無絕期。
盧夜華腦袋一空,身子就軟了。
蘇淺淺目瞪口呆,這么丑,好弟弟居然還親的下去,這……
震驚之余,看見兩人如膠似漆,心中暗忖,好弟弟定是愛她極深,方才如此深情。
檀分,盧夜華人已軟偎在謝傅懷中,眸里醉情蕩漾,好不嫵媚。
突然察覺剛才一幕被外人看得清清楚楚,頓時羞赧無地自容,他真是越來越荒唐了,竟在人前這般對我,心中卻又有說不出來的喜悅,恨不得將所有的千嬌百態都展現出來,好羨煞旁人。
“好弟弟,你……”
蘇淺淺聲音傳來,盧夜華完全變了個人,把頭埋入謝傅胸膛。
謝傅正色:“淺淺姐,這是我的賢妻,愛妻,淺淺姐可以欺負我,我卻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侮辱她,包括淺淺姐你在內。”
“傻弟弟,姐姐怎么會欺負你呢,也是為著你好,為著你想。”
“淺淺姐,同然本來美貌絕色,之所以會變成這副模樣,都是被我害的,我當初口口聲聲說愛她,照顧她一輩子,難道現在她變成這個樣子,我就要將她拋棄嗎?”
這番話問的蘇淺淺啞口無言,盧夜華又感動得目眶發紅:“與你無關。”
謝傅溫柔撫挲她的臉:“在我心中,你永遠美麗無暇。”
這話讓蘇淺淺有些尷尬:“好弟弟,我……”
謝傅這時才正式介紹起蘇淺淺來:“這位是蘇淺淺,趙郡李閥李瀟灑的妻子,也是我義結金蘭的好姐姐。”
蘇淺淺咧嘴一笑,盧夜華此時卻不想與任何人接觸交談,包括眼神。
謝傅暗暗朝蘇淺淺使了個眼色,蘇淺淺楞在原地,腦袋轉的飛快,卻不知道如何解除窘境,緩和氣氛。
謝傅也知道有點為難她了,換做有容姐或者結衣姐的話,卻是輕而易舉的。
怎知蘇淺淺突然脫口:“我把這房間讓給你,我去住破柴房,可以嗎,弟……妹。”
謝傅心中哎呀一聲,淺淺姐可真是無師自通,這一招以退為敬,任誰也再說不出狠話來。
盧夜華聽她“弟妹”兩字,只感覺兩個陌不相識的人,突然間就有了很深的聯系,輕道:“你喜歡的話,房間讓給你也可以。”
“不不不,這是你跟好弟弟的蜜房,我怎好霸占。”
謝傅笑道:“誤會這不就澄清,你們聊,熟悉一下,我回去做飯,一會我們三個人一起吃飯。”
蘇淺淺突然看見站在門口的小玉兒:“林小姐,領我到房間住下。”
明顯是尷尬溜走,謝傅也明白蘇淺淺不擅人情交際,換做葉結衣只怕已經與盧夜華打成一片,對著盧夜華笑道:“我這位淺淺姐……”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盧夜華淡道:“放心,我比你更能識人,她是什么人,我心中已經一清二楚。”
謝傅笑了笑:“那我就不多講了。”
盧夜華嗔了他一眼:“不過你,我就看不透了。”
“什么意思?”
盧夜華戳著他的胸膛:“你心里明白。”
“這可真是冤枉吧,淺淺姐已為人妻,且是我的金蘭姐姐。”
盧夜華沒好氣道:“人妻算什么,金蘭姐姐算什么,連我……你都!”
謝傅在她的股上狠狠啪了一下:“你竟敢把我想的如此齷蹉,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說著就將盧夜華抱上床榻,盧夜華呀的一聲,手指大門口。
謝傅說道:“就不關門,最好讓別人都看到。”
“不行……我錯了……”
謝傅最終還是放過盧夜華,畢竟飯只做一半。
飯菜做好之后,三人坐下一起用餐,兩女因為不熟悉,都顯得有點拘謹。
謝傅給蘇淺淺夾了塊肉:“淺淺姐,你不是餓了嗎?”
蘇淺淺夾了肉,張口就要往嘴里送,突然發現有剛剛認識的弟妹在,就裝模作樣慢條斯理輕咬起來,品嘗到美食,卻啊的一聲:“好吃。”
謝傅一笑:“好吃吧?”
“好吃好吃。”
這會也不用謝傅招呼,原形畢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蘇淺淺這番形象大變讓盧夜華有些錯愕,就像看著一個不懂禮數的小孩子。
謝傅笑了笑,往盧夜華碗里夾菜:“你也嘗嘗我的手藝。”
蘇淺淺那邊暴吃,似十分饑餓又似為了發泄心中積悶已久的情緒,抬頭瞥見對面兩人卿卿我我十分恩愛,頓時愣住。
盧夜華被看得不好意思,對著謝傅低聲說道:“我自己來就好。”
謝傅溫柔說道:“那你多吃一點。”
盧夜華嗯的應了一聲,蘇淺淺卻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盧夜華愣住了,疑惑的看向謝傅,謝傅低聲解釋一番,說他這位淺淺姐,丈夫新喪。
盧夜華這會才注意到蘇淺淺一身縞素,又見蘇淺淺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不由心生憐憫疼愛。
只是她與蘇淺淺還不熟悉,有些事她做來顯得有些突兀,便看向謝傅,謝傅臉上淡淡掛笑。
盧夜華知道謝傅是個溫柔的男人,大概是因為自己在場,才不好對他這位淺淺姐施之安慰,桌子下的手就往謝傅身上蹭了蹭,表示她準許了。
謝傅也不知道是沒領會還是沒心沒肺,竟趁機捉住盧夜華的手,在桌子下面一頓把玩。
盧夜華瞪了他一眼,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這個閑情,眼角往哭得蘇淺淺身上瞥了瞥,提醒謝傅還不趕緊安慰他這位淺淺姐。
謝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突兀笑聲讓蘇淺淺突然停止哭聲,呆愣的看向謝傅。
便是盧夜華也一臉錯愕:“你笑什么!”
謝傅笑道:“我曾以為同然死去,足足傷心三年,今朝終于重逢,難道不值得高興嗎?”
緊接又道:“可恨的是,我竟是白白傷心三年。”
“淺淺姐,你難道不替為弟高興嗎?”
蘇淺淺傻乎乎的點頭。
“淺淺姐,你與我闊別多年,今日重聚高興嗎?”
蘇淺淺又是點頭。
“淺淺姐,今天的飯菜好吃嗎?”
蘇淺淺嗯的一聲,謝傅笑道:“今日盡是喜事,那淺淺姐你哭什么?”
“我……”
“淺淺姐,人生苦長,大歡大喜不過幾個剎那,現在好不容易盼得這一刻的歡喜,你卻悲傷落淚,豈不暴殄天物。”
越是單純的人越容易被點破,蘇淺淺竟破涕為笑:“剛才我也不知怎地,想著曾經一家人歡歡喜喜,現在卻……”
說著卻是扼住,改口說道:“我今天要高興開心。”
然后就又狼吞虎咽吃了起來,嘴里還滋巴滋巴說道:“好吃,好吃……”
謝傅笑道:“今日這一頓是喜宴,只準提開心的事,不準說悲傷的事,我去拿些酒來助興。”
府內無酒,小玉兒聽謝傅要飲酒,就立即去買酒。
酒很快送到,三人一邊飲酒一邊說著開心往事,聊著聊著蘇淺淺又提及傷心事,謝傅提議誰再說起傷心事就要罰酒。
這個提議讓三人屢屢被罰酒,像謝傅這樣念舊情的人自然容易說漏嘴,卻也被罰了好幾次。
不過傷心事一被提起就被打斷,氛圍一直保持歡樂。
從天長聊到地北,中途斷酒,小玉兒連續去買了三次酒,最后干脆帶上阿保,買了一壇酒回來,讓三人喝個夠。
一直到了三更半夜,屋內的燈火還一直亮著。
謝傅紅顏雖多,因其重情卻也多愁苦,好久沒有這么高興暢快過,不由多飲了幾杯。
“來,我們三個人一起喝一杯。”
見沒人回應,謝傅醉醺醺望去,見兩女已經醉趴在桌子上,謝傅嘿的醉笑:“治服女人,多簡單的事情啊。”
腳步搖晃著抱兩人上榻休息,剛剛幫兩女蓋好被子,一陣困意襲上,人就倒下醉睡。
隔日,盧夜華最先醒過來,此時已經日上三竿,感覺有手臂壓在自己胸圃之上,望去卻是蘇淺淺的手臂,頓時大吃一驚,連忙往三人身上看去,發現三人衣裳完整這才松了口氣,還好沒有酒后做出銀亂之事來。
真是成何體統,盧夜華惱怒的扭頭朝謝傅瞪去,卻發現謝傅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來,正笑嘻嘻的看她。
盧夜華眼神冰冷透著責備,謝傅卻對著她的檀唇就親了下去。
盧夜華大吃一驚,想要拒絕,奈何蘇淺淺這會還在旁邊,怕動作太大把蘇淺淺給吵醒了,只是擺動著螓首躲避著。
這般和風柳漾卻讓謝傅誤會她深情反哺,越發深啜。
盧夜華欲罷還休,只得暗暗擰了謝傅一下,警告他快點停下來。
謝傅也是見好就收,笑嘻嘻低聲說道:“開心嗎?”
盧夜華見他眼睛像星星發光,說不出反話來,就輕輕點頭。
謝傅又問:“那快樂嗎?”
盧夜華含笑恩的一聲。
謝傅溫柔說道:“我們在一起是為了快樂,而不是悲傷痛苦,這就是我們相愛的意義。”
說著不由自主的去輕撫她的秀發,只是盧夜華頭頂一根頭發都沒有,謝傅就改為用大拇指輕梳她的眉毛。
這時蘇淺淺聲音傳來:“好弟弟……”
把盧夜華給嚇了一跳,謝傅望去見蘇淺淺還閉著眼睛,顯然是在說著夢話。
盧夜華輕輕扭頭,見蘇淺淺還沒醒來,也不禁嫣然一笑,手上輕拍謝傅胳膊,眼眸眨眨,示意他趕緊下床離開,免得一會尷尬。
謝傅低聲說道:“若我與淺淺姐這般獨處自是尷尬,不過有你在就不尷尬了。”
這時蘇淺淺又說著夢話:“好弟弟,抱姐姐……”
正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話往往有幾成真,這不禁讓盧夜華懷疑他們兩個的關系,正如她所說,謝傅連她都敢偷吃,還有什么事他不敢偷吃的。
謝傅微笑:“我與淺淺姐感情很好,弟弟抱姐姐也沒有什么不可。”
說著貼近盧夜華耳邊低聲調笑:“你,我還不是抱了又抱,親了……”
盧夜華哼的一聲,抬手就把掛在她胸圃上的手臂狠狠甩開,卻是忘記了這是蘇淺淺的手臂而不是謝傅的手臂。
這么大的動作,蘇淺淺自然醒了過來,揉了揉眼睛看清三人同榻,啊的驚叫一聲,緊接著又往自己身上看去,看身上衣裳完整,臉上的緊張方才轉為幾分松馳,竟傻乎乎問道:“沒發生什么事吧?”
謝傅哈的一笑:“昨晚我醉醺醺的把你們兩個抱上床榻休息,我也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簡單一笑就輕輕化解即將到來的尷尬,蘇淺淺笑道:“我也好久沒有喝的這么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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