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第1727章 送君一別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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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7章 送君一別


更新時間:2024年09月25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說著目光深遠,輕輕說道:「想當年我對你奶奶做那件事,也是抱著九死一生,要是你奶奶事后翻臉,死的可就不是我一個人了……」

驟地回神正色:「也正是我置死地而后生,方才能讓謝氏門戶再續百年,也才能有你們這兩個龜孫。」

謝傅本來以為這次見面要苦勸安慰,此時卻欣慰無比,朗聲;「好!」

謝廣德沉容:「一月為限,做不到,自己到祖宗靈前謝罪!」

像秦楚裳這種女人,一個月!怎么死都不知道,還好,他已經跟秦楚裳認識一年多了。

想著腦海中不由回蕩起那一聲聲美妙動聽的大王。

美人以美貌為器,君子以才華為器……

謝傅茅塞頓開的離開。

房間內的秦湘兒卻十分擔憂,見謝傅回來,連忙問道:「怎么樣?」

「什么怎么樣?」

「你爺爺老人家啊?」

謝傅笑道:「我將他騙的一愣一愣的。」

「也是,他一把年紀了,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能避免就避免。」

謝傅將秦湘兒抱了起來,秦湘兒疑惑:「干什么?」

「我想對你說三個字。」

秦湘兒以為他要說那三個字,輕道:「少來了,姐姐不是懂事的人,你這會的心情就不必委屈求全來安慰我,姐姐懂,姐姐完全知道小郎的心,也知道小郎很愛很愛姐姐,很疼很疼姐姐。」一邊說著一邊手指按在謝傅心口處。

「不,姐兒你不知道。」

「哼,我當秦樓掌樓這么多年,你們男人心里畫什么龜蛇,我心里一清二楚,那些滿嘴是愛的虛情假意,還不是求著一身白肉,一攤上事就跑的沒影,像小郎你這種不說愛的,卻愛的謹慎,愛的忐忑,愛的責責在心。」

說著咯的一笑:「平日里跟你說的都是風情趣味話,這么多年了還不了解你姐兒為人嗎?」

「姐兒,想曹你!」

秦湘兒臉唰的就紅了,哎呀一聲,有點遭不住了。

最后謝傅選擇將堂兄的人頭安葬在天寧寺,并設下靈牌供奉在天寧寺,打算等爺爺百年之后再移回謝氏祠堂。

天還沒亮,秦湘兒就起來為謝傅收拾行李,謝傅聽到動靜,也醒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姐兒,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秦湘兒沒好氣道:「你多呆幾天,我得少活幾年,鐵打的都經不起你這么折騰。」

謝傅輕賦:「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

「我吃飽了,吃的飽飽的,撐著了,不得讓我消化消化,你愛別人去,別專往一朵花澆肥,都肥焉了,沒人性的東西。」

秦湘兒突然唉喲一聲。

謝傅哈的一笑。

謝傅帶上盒子,獨自一人啟程前往徽州,至于謝廣德那邊,由秦湘兒另擇時間安排人員護送回澹臺府,杜致微一路陪同。

清晨,長安城的街道上已經很熱鬧了,對于平民百姓來講,皇帝的駕崩似乎對他們的生活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

只不過大觀國由一位女人成為新的皇帝,卻是茶前飯后聊不完的談資,各種謠傳,各種版本在坊間傳播,有的說女皇只不過是一個傀儡,有的說太子荒銀無道

,齊王遇害慘死,沒有選擇才會推選一個女人出來當皇帝,有的甚至說出大逆不道的話來,把新帝描繪成禍國殃民的妖姬……

謠傳雖然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看輕這位女皇,或許在這個男人當權的社會,心里還瞧不起女皇。

只有謝傅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厲害,她比秦楚楨厲害,

比秦楚成厲害,甚至比陰謀家秦孝夫還有厲害,國強民富還不是她的最終目標,他并不知道秦楚裳所說的——要做人類新篇章的開創者是什么。

在這一方面,秦楚裳的高度,他摸都摸不著。

牽馬穿過熱鬧的街道,出了城門,謝傅立即改為騎馬。

清晨,河面上霧氣濃濃,一片白茫茫,黎光漸驕終于穿透薄霧灑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橋影在水中輕輕搖曳。

橋上站著一個少女,黑發白裙,亭亭玉立,恬靜的望著河水,寧靜優雅的就像畫中仙,非世中人,而她就是這廊橋停云,白水鑒心中最生動的風景。

謝傅從馬背下來,改為牽馬上著渭橋,柔柔的河風拂面,吹起她一襲裙水,也吹來她身上淡淡的幽芳。

馬蹄落在橋面上,噠噠噠,就像一首輕緩悠閑的曲子,少女聽到馬蹄聲,扭過頭朝橋頭望去,來自東方的黎光剛好在她明媚嬌俏的臉蛋上落下點點金光。

看著這一馬一人,少女毫不吝嗇的露出喜悅的笑容。

謝傅受到感染,會心一笑,眼前只是一個活潑調皮的少女,能有什么壞心思。

秦楚裳聲喉如歌:「風一陣,日一輪,熙熙天地二閑人。」

謝傅以歌賦回應:「橋一座,河一條,小橋掛在大河上。」

人近眼前,謝傅打量著這一襲女兒家裝扮的秦楚裳,身上散發著滿滿的少女味,由衷說道:「你今天真是美麗動人。」

雪白的臉頰泛起幾點紅暈,真的像個羞澀的少女,問道:「以前就不美嗎?」

「沒有今天美。」

秦楚裳打量著謝傅一番:「人家今天特地打扮成你喜歡的樣子,可你今天卻像個無家可歸的浪子,絲毫沒有半點七星才子的風流儒雅。」

謝傅哈哈一笑:「現在我知道女人最隱蔽最害羞,偏偏又是最美麗最風情的地方是哪里。」

「哪里?」

「芳心暗滲,欲拒還迎。」

秦楚裳咯咯一笑:「跟我上回想要說的答案不一樣。」

謝傅問:「你上回的答案是什么?」

秦楚裳手指自己櫻唇:「看起來美,嘗起來毒,只有勇士才能知其味。」

謝傅伸手一勾,秦楚裳就自然的靠在他的身上,微微揚起下巴,謝傅低下頭去,兩人像默契的伙伴,在這水波廊橋之上,交情一親。

淺止,秦楚裳細長脖頸已如柳枝無力,雙眸也覆上一層薄霧朦朧,正似美人初醉著,強抬螓首欲妝慵。

檀唇嬌嗔說道:「你這般肆無忌憚,就不怕被我毒死嗎?」

謝傅灑脫一笑:「我已中毒太深,再不懼你這味毒。」說著在她瑤鼻輕輕一指。

秦楚裳笑道:「我口中有毒,哪個敢一親芳澤,我就把他給毒死,當日真想把你毒死。」

「那為什么沒有這么做?」

「不知道哩,有點猶豫,然后就讓你躲過去了。」

緊接著又嫣然說道:「或許我覺得與你之間會有很多故事,就這么把你給毒死,人生會失去一大樂子。」

「何人能讓你引頸高歌,毒死我,你就嘗不到這種滋味,我說的對嗎,愛妃。」

秦楚裳嗔了他一眼,轉頭望去河波。

謝傅可沒有時間跟她在這里一天爛漫:「走吧,送我一程。」

兩人漫步行過渭橋,謝傅見秦楚裳目光由近及遠,笑道:「想了嗎?」

秦楚裳抿笑道:「想,早就想了。」

謝傅問:「多早呢?」

「上回在這渭橋就想了。」說著扭頭看向謝傅:「很浪吧?想不到我這么浪吧?喜歡我這樣嗎?」

謝傅卻道:「不要告訴我這么多,我還是喜歡一點點挖掘。」

秦楚裳咯的一笑:「那山又太遠,天空又無墊腳,河水又在身后。」

謝傅停下腳步凝視著她,過了好幾息,才問道:「想嗎?」

秦楚裳雙眸赤誠:「想。」

「此時此刻在這大道上」

她的眼神有一種陪你到底的勇氣:「是。」

謝傅得意一笑:「可我不給你。」

秦楚裳像個少女的嘴巴一鼓,生氣道:「為什么?」

「我也要讓你嘗嘗想,卻得不到,一直念想著的滋味。」

秦楚裳咬了下唇扭頭就走,說是送他一程卻走到前面。

謝傅卻遲遲沒有行動,似乎并非逗她,而是真的打算這么做,惹得秦楚裳氣鼓鼓的停了下來:「我能女皇陛下硬上弓嗎,我的愛卿。」

謝傅搖了搖頭。

秦楚裳惡狠狠道:「不給我,今天你休想離開。」

謝傅正色道:「不!」

秦楚裳目光與他僵視幾息之后,默然伴行。

一會之后,謝傅莞爾笑道:「這滋味好受嗎?」

秦楚裳也不接話,謝傅繼續笑道:「別以為就你能玩弄人心,我也能。」

秦楚裳目光柔柔:「就當是我錯了,行了吧。」

「行,這次就當是對你的懲罰,下回再說。」

「真不肯給?我從來沒有這么卑微求過別人,特別是這種事。」

謝傅笑道:「玉陽,不是什么東西你都能唾手可得,至少我不是。」

秦楚裳扁著嘴,一副楚楚可憐,旋即又驕傲道:「好吧,你贏了。」

這快速的情緒變化讓謝傅感覺自己依然是一顆棋子,被她拿捏著。

你以為掌控了她,其實是她配合著被你掌控,讓你得意,讓你滿足,不覺又是莞爾一笑。

前方就是寬敞的官道了,適合縱馬奔馳,秦楚裳也識趣的停下腳步,她選擇渭橋這風景如畫的地方就是讓謝傅可以干些什么,但顯然謝傅并沒有這個打算,心中不由有些失落。

她倒也并非多渴求,只是想扮演好一個情人的角色,甚至可以是妻子。

如今她已經貴為女皇,但是謝夫人這個身份卻可望而不可求,如果她要得到就需要努力爭取奮斗,甚至使上陰謀詭計,這并不是一件比當上女皇容易的事。

她能得到天下,未必能完完全全的得到這個男人的心,她需要打破一層又一層的壁壘,他比這天下更難啃。

「有趣,人生因為有你而充滿樂趣。」

謝傅疑惑,他就算再了解秦楚裳,也不可能完全理解她此刻的心境。

秦楚裳嫣然一笑:「你猜。」

謝傅搖頭:「我不想猜。」

秦楚裳能夠從他臉上看到了疲憊,或許他真的累了,比起身體上的疲憊,他的內心更加疲憊不堪,柔聲坦白心聲:「雖然這么說有點庸俗,但你是我一輩子的挑戰,也可能是我一輩子無法達成的挑戰,每每想到你,我的人生就充滿意義和樂趣。」

看著眼前柔美恬靜,少女嫣然的秦楚裳,謝傅輕輕撫摸她的臉頰,柔情說道:「我會記住今日的玉陽。」

「下次見面,讓我看見他日的你,,好嗎?」

謝傅點頭,卻問了一個打破氛圍的問題:「云弱水呢?」

「被我囚禁起來,我不知道蓬萊仙門的人什么時候還會入世,或許我可以拿云弱水來挾制蓬萊仙門。」

「你無需忌憚蓬萊仙門,把云弱水交給我吧。」

秦楚裳從謝傅這句話

知道謝傅會做她堅實的后盾,卻猶豫起來,他太累了,并不太愿意他摻和進來,但又需要他。

謝傅重復一遍:「把云弱水交給我吧,你剛剛當上女皇,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我也想有閑事可做。」

秦楚裳點頭:「好,我會派人把云弱水送到你那里去。」

「走了。」

謝傅轉身,突兀的秦楚裳連保重都沒來得及出口,她有點難受,越重感情的人越是多愁善感,這一刻,她是多么理解他啊。

謝傅只是牽馬行著,并沒有立即騎上馬背縱馬絕塵,突然回頭:「對了……」

秦楚裳迫不及待應道:「你說。」

「跟你討件東西。」

秦楚裳嫣笑:「什么。」

「你的龍帕。」

「什么龍帕?」

「就是你的絲綢褲褲。」

秦楚裳噗嗤一笑:「哪個一知半解的告訴你的,龍帕就是小褲?」

「你甭問,拿來就是。」

秦楚裳穩穩彎身,手探入白色裙擺中,褪下來遞給謝傅。

謝傅接過打量一番,覺得也沒有什么特殊,沒繡龍沒繡風,倒是用上最柔軟最精品的蘇州絲綢:「怎么證明這是皇帝的絲褲褲?」

秦楚裳好笑:「剛從我身上脫下來的,還用著證明嗎?」

「但是別人不認啊。」

秦楚裳眼露兇光:「是誰要我這件東西?」

「我爺爺。」

秦楚裳滿臉疑惑,謝傅解釋:「他要我當你的心腹,當你的男人,要求我一個月內取到這件東西。」

秦楚裳嫣笑:「你爺爺倒是挺識相的嘛,這么識相的人,你說我該賞他點什么?」

謝傅問:「龍帕是什么東西?」

「擦屁屁用的,倒是繡龍畫鳳。」

謝傅啊的一聲,表情一臉奇怪,看來爺爺也是不懂裝懂,還整出一個龍帕來。

秦楚裳譏笑:「還要我的龍帕嗎?」

「我要這玩意干什么?」

秦楚裳輕笑:「你是否知道龍帕也是一味藥。」

再聊下去就天黑了,謝傅騎上馬背:「我走了。」

見他絕塵而去,秦楚裳大聲喊道:「一路順風。」

「有空來找我,我帶你領略江南風景。」

「保重。」

謝傅已經遠去,卻不知道這聲保重有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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