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喜神:
聞人翎從房間里走了出來:“卓爾,大清早的你嚷嚷什么?”
卓爾欣喜上前:“翎公主,我師傅呢?”
“不知道。”
“你是他婆娘,你怎么會不知道呢?”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聞人翎總不能說她把自己的丈夫送到別的女人房里去,聽上去有些荒唐離譜,卻是心甘情愿,甚至成功送出去還暗暗松了口氣,愛歸愛,總不能愛的這般厲害,讓人受不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想著心中竟擔心起來,也不知道伊藍挨不挨的住,我這么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昨天是不是得留下來幫她呀。
做男人做到謝傅這份上也算很成功了,當女人的一點都不吃醋,還很是慷慨大方。
歸根到底啊,一般男人娶了這么到妻子,根本沒辦法一一喂飽,吃不飽看見別人吃飽,當然羨慕嫉妒恨了。
謝傅倒好,明明都給吃飽了,還硬往嘴里塞,撐的人受不了。
卓爾錯愕:“翎公主,你還是不是他婆娘?”
“我當然是了!”
詩鹿鹿忍不住哧的一笑,讓翎公主親口承認是別人的婆娘,真的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聞人翎瞪了詩鹿鹿一眼,詩鹿鹿立即收斂笑意,端正形象。
卓爾不悅道:“翎公主,你是不是見我和師傅關系親密,吃醋了,不想讓我接近師傅。”
詩鹿鹿聞言又露出驚訝的表情。
聞人翎真想扇卓爾一巴掌,有外人在人,說話這么口無遮攔,頓時生氣:“是,卓爾你女兒家家的,要注意一點。”
卓爾頓時惱怒:“注意個屁,我心甘情愿,你不讓我見師傅,我自己找師傅去。”
詩鹿鹿驚訝的看著卓爾,從來沒見過卓爾這般孩子氣,在她印象中,卓爾是她們一輩中的領袖,一直很沉穩,很冷酷,很……
卓爾說著突然繞過聞人翎,闖進房間去:“師傅,師傅,卓爾來找你了……”
嚷嚷了好幾聲之后,又從房間里走出來,疑惑問道:“翎公主,我師傅呢?”
聞人翎神情冷漠懶得理會,卓爾愣了一下,突然哇的一聲:“我師傅該不會是走了吧!”說著目眶瞬間就紅了。
聞人翎驚了一跳,忙道:“沒走沒走!”
卓爾眼淚都快掉下來,聞言立即興奮歡喜起來:“那我師傅去哪里?”
聞人翎只好敷衍道:“大清早就沒見他的人,大概四處走走,或者找個安靜的地方練功吧。”
卓爾興奮道:“那我去找師傅。”
聞人翎哎的一聲將心急如焚的卓爾拉住:“我帶你去。”
這般大聲嚷嚷尋找,別人聽見了,大家幫忙尋找,最后在伊藍的被窩里找到謝傅,到時候可就糗大了。
聞人翎將卓爾兩人領到伊藍居住的院落門口;“應該在這里?”
院子幽靜無人,卓爾掃望一眼:“人呢?”
聞人翎道:“你不會自己找啊?”
“翎公主,你該不會戲弄我吧?”
“我閑的慌啊,戲弄你干什么,慢慢找應該呢找到。”
卓爾一頭霧水,又覺得聞人翎不是這種人。
聞人翎轉身準備離開,見詩鹿鹿沒有跟上:“鹿鹿,走啊。”
“翎公主,我也找神師。”
“你找神師干什么?”
“額……我想向神師請教一下神奇醫道。”
“先跟我走,一會再見他。”
詩鹿鹿還想說些什么,聞人翎已經轉身,不給她商榷的余地,只好跟了上去。
兩女走后,卓爾走進靜悄悄的院落,嘗試著喊了一聲:“師傅。”
一間房間的房門打開,走出一名圣潔若仙的女子,正是伊藍。
伊藍看著卓爾,卓爾也看著伊藍,兩女大概都了解一點對方的身份,卻沒有真正交流接觸過。
伊藍知道眼前這名英姿勃勃的少女,就是除了聞人翎,被稱為聞人牧場最彪悍最美麗的女子,當日獵郎節,她也親眼目睹卓爾騎上黑龍騎的英姿,當時她站在聞人翎這一邊,還擔心謝傅給卓爾搶走了。
而卓爾也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和那妖仙娘子關系親密,被人暗暗稱呼美神的女子,她的美麗圣潔光芒無聲征服眾人。
伊藍先開聲:“卓小姐,你找誰?”
見對方識得她,卓爾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轉念一想,在這里誰又不識得我的名字,應道:“娘子,我找師傅。”
伊藍疑惑:“師傅?”
“翎公主說師傅在這里。”
伊藍立即明白:“你的師傅是傅嗎?”
師傅的名字叫謝傅,卓爾點頭。
伊藍有點驚訝:“傅收你為徒了?”
卓爾挺胸傲道:“不可以嗎?”
伊藍劍卓爾模樣,嫣然一笑:“當然可以。”
“那我師傅呢?”
伊藍聞言心中暗忖,聞人小姐定是以為傅昨晚在我這里過夜,卻哪里知道我把送到秋大家哪里去。
這種事情她們可以秘而不宣,怎好在外人面前揚明正勢,聞人小姐應該不會糊涂到這個地步,想來是沒有打算瞞著這位卓爾小姐。
她是傅的徒弟,這么親密的關系,想瞞也是瞞不住的。
卓爾見伊藍默不作聲,問道:“娘子,我師傅在你這里嗎?”
伊藍回神笑道:“不在,不過我知道他在哪里。卓小姐你要這里等著,我去找他過來,還是跟我一起過去。”
“那我就跟娘子一起過去吧。”
伊藍忽又覺得不妥,可話都說出了,斷沒有收回去的道理:“那走吧。”
“娘子,我師傅去哪了?”
“不遠,就在隔壁院落。”
卓爾哦的一聲,問道:“娘子,你跟我師傅是什么關系呢?”
伊藍笑笑:“很好的朋友。”
“好到什么程度呢?”
好到什么程度,伊藍也答不出來,應道:“紅顏知己吧。”
“娘子,你也是我師傅的女人嗎?”
伊藍沒想到卓爾會問的如此直白,臉唰的就紅了。
卓爾見狀笑道:“娘子,無意冒犯,只是我覺得像我師傅這般神仙人物,只有你這般圣潔的女神才配的上,若不是,就當我亂嚼舌根。”
這話極大的減輕伊藍的窘迫,轉移話題道:“卓小姐,傅什么時候收你為徒?”
“三天前,師傅說等我傷好了,就教我武道,我早就迫不及待。”
伊藍嫣然一笑:“傅是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一身本事定傾囊相授。”
“我知道。”
說著就來到隔壁院落,伊藍輕道:“到了。”
卓爾就要跟著進去,伊藍卻攔著道:“卓小姐,你先等著。”
卓爾疑惑:“我師傅是在練功嗎?”
“應該是吧。”
伊藍應著就先走了進去,直接來到秋如意所居住的屋子前,輕輕敲了房門:“秋大家。”
謝傅累睡的像頭死豬,而秋如意早就醒了,正在獨享賞玩著她的男人,聽見是伊藍的聲音,應道:“伊藍,進來。”
伊藍推門進屋,驟見榻上兩人無衣擁眠,薄被半蓋,兩人衣物散亂一地,臉蛋唰的就紅了,轉身就把房門掩上。
秋如意笑道:“伊藍,我正想去找你,你就來了,可真是心有靈犀。”
伊藍疑惑:“你找我來干什么?”
秋如意微微挪了個身:“你看。”
伊藍見謝傅擺成一個太字,睡的死沉死沉的,溫柔嫣笑,其實她很心疼謝傅,這個男人不是在斗爭的路上就是在戰斗,難得見他睡的如此安穩香甜,心里真的很高興。
秋如意笑道:“你把他說的多厲害,這不,我把他擒住拿下,你來補上一刀,也算我們兩個的功勞。”
伊藍驚訝:“真的!”她還不敢相信真有女人能在榻上降住謝傅這個怪獸。
秋如意嫣笑:“豈能有假,要不這功勞算你的也行。”她也不知道為何和伊藍談起這種事,一點都不覺得饈恥,大概伊藍溫柔好欺負,反而讓人忍不住想逗她。
伊藍臉又紅了幾分:“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說哪個?”
“我是說他真的不行了?”
“為了拿下他,我可是差點把命都搭進去。”
秋如意一邊說著一邊微微側身,露出半邊股來,原本應該白凈如雪的地方卻像一塊燒紅了的鐵。
伊藍腦海里立即冒出千錘百煉之類的詞語,足見昨晚的戰斗何等激烈。
見秋如意笑嘻嘻的看她,嗔道:“你好受了吧。”
秋如意嘴角勾起一絲微笑,玩味說道:“難道你不好受?”
伊藍不應聲,真話說不出口,假話不想說。
秋如意道:“趕緊寬了衣服坐上來,他若反抗,有我幫你按住他。”
“坐”這一個字眼入耳,伊藍的臉已經紅通的不像話:“我來不是為這事,有人找他。”
“聞人小姐嗎?正好,請她進來,一并出力。”
伊藍大惱:“秋大家,你怎么這樣啊。”
秋如意嫣笑:“我舍身伺虎,為你們兩人出氣,怎么反來怨我。”
“我不跟你胡說八道了,是卓爾來找他。”
秋如意自然知道卓爾是誰,疑惑問道:“卓爾為什么會來找他。”
“傅收了她當徒弟,來跟傅學習武道的。”
秋如意狠狠的就掐了謝傅一下。
謝傅受痛,迷迷糊糊道:“我不行了。”
秋如意卻兇巴巴道:“起來!”
謝傅閉眼討饒:“認輸了,認輸了。”
“哎哎哎,秋大家你干嘛啊。”
伊藍快步走到床榻邊,靠坐下來,撥開秋如意掐人的手,攬著謝傅護住。
秋如意咯咯一笑:“心疼了。”
“是啊,你不心疼,我心疼。”
聽見伊藍的聲音,謝傅驟地驚醒,雖不至于偷摸被捉的地步,這情景怎么看都不適當:“伊藍,你怎么來了!”
秋如意笑道:“當然是來接力的了。”
謝傅啊的驚呼一聲。
伊藍見謝傅真有的慌了的樣子,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一時止不住笑,抬手掩嘴嗤嗤。
秋如意譏誚:“知道怕了?”
“有本事單打獨斗,群攻而起算什么英雄。”
“我只是個小女子,算不上英雄。”
伊藍笑道:“傅,你放心,我不是來圍毆你……”說著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那你來看我笑話的?”
伊藍嗔怪的打了謝傅一下,抿著嘴唇可愛說道:“你要這么說,我可真來了。”
謝傅賠笑:“跟你開玩笑的。”
秋如意卻唯恐天下不亂:“好啊,我來制住他的雙手雙腳,伊藍你肆意妄為!”
伊藍止住笑意:“好啦,別聽秋大家胡說,是你的徒弟卓爾來找你了。”
“人呢?”
“在院門口等著。”
“怎么把她帶到這里來?”
“聞人小姐把她帶到我那里去,我想……大概……沒關系吧。”
謝傅一聽是聞人翎把卓爾先帶到伊藍那邊去,就完全可以理解了,聞人翎都跟卓爾明著來,如何還會講究遮掩。
人坐了起來,解開被子就要下床來:“我這個當師傅可不能形象不端,讓徒弟心里鄙夷。”
伊藍看見謝傅如此重視卓爾,心里酸酸的,待見謝傅蹙眉,這才注意到秋如意的手指搭在謝傅后背,正撓著他背后鮮艷的捉痕,立即明白謝傅是打算趁機溜走,忍不住掩嘴一笑。
秋如意卻冷道:“少裝蒜,又看上新貨色了吧。”
秋如意什么人,作為秋山的徒弟,那是負責情報的首腦,僅憑伊藍三言二語就斷定謝傅與卓爾很不簡單,聞人翎把人帶到伊藍住處,這是半點不遮掩啊。
手指故意往他背后捉痕的地方撓了一下。
謝傅也不掩飾:“我是怕你了,想趕緊跑,燒貨!”
伊藍咯的一笑,秋如意輕瞥伊藍一眼,微笑道:“你昨晚不是說喜歡燒女人嗎?趁伊藍在場,你說是我燒還是伊藍燒。”
伊藍沒想到火這么快就燒到自己身上,臉蛋頓時窘紅。
謝傅懶得理她,下床穿衣。
秋如意握住伊藍的手,報予微微一笑,伊藍領會到秋如意的意思,回予淺淺一笑。
秋如意嘴角一翹,手指正在慌亂穿衣的謝傅,低聲說道:“他啊,其實比我們兩個還要尷尬。”
緊接著又附在伊藍耳邊低聲說了一句:“你以為我不尷尬嗎?但也蠻期待的。”說完咯咯笑著。
伊藍作為北狄女子,思想其實蠻開達的,在北狄一夫多妻是非常正常的事,甚至權貴在卸甲辦事的時候還有一群奴仆伺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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