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喜神:
謝傅哦的一聲:“胭脂兒娘子還有讓男人袂云汗雨的本事,那為夫可要好好領教一下。”
聞人翎聽他還敢這般調侃自己,手中的鞭子就又甩了出來,啪啪聲密如狂雨。
屋外的人見話說的好好的,突然又動手,心頭一動想沖進去阻止,卻見聞人后蒼又舉起手來,示意眾人不必緊張。
在啪啪的鞭打聲中并沒有聽到謝傅的疼叫聲,只有蹦跳和大口喘氣的聲音,卻是每一鞭都打空了。
屋子才多大啊,顯然是聞人翎手下留情,故意打空。
其他人也想到這一點,頓時覺得很樂觀,看來小翎還是顧大局知輕重的。
謝傅此刻是廢人之軀,在躲避蹦跳中,沒一會兒已經滿頭大汗。
聞人翎突然收鞭,見謝傅汗如雨下,大口喘氣,咯的一笑:“這不就袂云汗雨。”
謝傅笑笑:“該不會是嫌我男人味不夠,想激發出我更多的男人味吧。”
聞人翎有潔癖,對氣味十分敏感,聞到謝傅身上散發出來的汗酸味,卻有種熏人欲醉,心情舒快的感覺,嘴上沒好氣道:“臭男人,臭死了。”
“毛病,誰給你慣了,我今晚非要治治的你這臭毛病。”
怎么治?屋外眾人滿是疑惑,也很想知道神奇的神師有何妙治之法,就聽聞人翎大叫:“你干嘛脫鞋!”
“讓你聞聞我的臭腳啊。”
屋外眾人聞言頭皮都快炸開了,這個正常人都受不了,何況有潔癖的聞人翎,如果說剛才是在虛與委蛇,現在就是在挑戰她的底線。
眾人神情肅肅的看向聞人后蒼,當父親的還是沉得住氣,竟十分鎮定。
其實內心卻是十分緊張,他也希望聞人翎能夠克服潔癖,而謝傅一直給他神奇無所不能的強烈印象。
聞人翎見謝傅真的脫掉鞋襪,露出一雙臭腳,大驚失色:“你敢!”
“正所謂知苦不苦,知臭不臭,這絕對是之治好你潔癖的良方。”
“不要!我不要治!”
聞人翎見謝傅真的走近過來,驚慌失措身體后仰,抬起腳來,試圖把謝傅蹬開。
屋外的人聽見屋內的動靜,緊張的額頭滲出汗水來,真害怕聞人翎掏出匕首,一刀扎進謝傅的心窩。
謝傅又不是變太,又怎么會把自己的腳給聞人翎聞,蹲了下來捉住她的雙腿,順手就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看著穿著薄薄羅襪的巧足,低頭就嗅了一口,笑道:“酸酸的,你的腳也香不到哪里去。”
砰!砰!砰!門外的人緊張得心臟如擂鼓,等待狂風暴雨大作,卻聽聞人翎輕飄飄的說道:“真的嗎?”
成了!聞人后蒼拳頭緊握,激動得要大喊一聲,卻把這喊聲強行堵在喉嚨眼。
生怕別人沖動,破壞這來之不易的成果,忙環顧四周,卻發現其他人跟他一樣神情激動,漲紅著臉強行憋住心中的激奮情緒。
\謝傅笑道:“你自己沒聞過嗎?”
聞人翎沒好氣道:“我聞自己的腳干什么?”
“這么好看的腳沒人聞豈不是暴殄天物,我來聞。”
聞人翎噯的一聲嬌喚;“好弟弟。”
好弟弟!門外眾人一臉難以置信,如果不是親耳所聽,打死也不會相信。
這是征服聞人翎并讓聞人翎克服厭惡男人的毛病嗎?這也太神奇了吧!
均有種聽錯了的錯覺,環顧其他人均是一臉驚訝。
謝傅笑道:“忘了我說過什么,想要挨罰是不是?”
聞人翎恍悟,撒嬌輕懇:“相公好弟弟!”
相公好弟弟!鬼才能想到聞人翎撒起嬌來也能這么嗲。
謝傅手拈聞人翎衣裙:“翎姐,你今天穿的很好看,讓我一件一件細研可好?”
聞人翎捉住謝傅不安分的手:“相公好弟弟,先喝幾杯酒可以嗎?”
相公好弟弟!如果說剛才聽見這個稱呼是震驚,那么此刻卻渾身起雞皮疙瘩,誰能想到對男人不假于色的聞人翎竟也能這般燒,不能說燒,應該說嬌。
謝傅問道:“你也要喝?這酒席不是給我準備的嗎?”
“是給我們兩個人準備的,被你一個人霍霍光了。”
謝傅哈的一笑:“這就是你一進來臭著張臉的原因。”
“嗯。”
“我還以為是你們這個地方的規矩,你跟我說說有什么忌諱沒有,免得我不留神犯了。”
聞人翎額的一聲,思索片刻后道:“好像也沒有什么忌諱,一切順其自然。”
謝傅抱住聞人翎就要站起,腳下卻是發軟,差點脫手。
聞人翎譏笑:“軟弱無力,跟個娘們一樣,要不要翎姐抱你。”
其他人還滿腹疑團,聞人后蒼卻陷入沉思,對于女兒與李家解除婚姻關系,他一直十分疑惑,嫁過去都幾年了,何苦又鬧這么一出。
而女兒回來之后,意志消沉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完全沒有以前的意氣風發,說她與李瀟灑感情破裂,他們兩個有個破感情,根本就是一場政治婚姻。
你要說她失戀了,她對男人敬而遠之,哪來的戀。
此刻聞人后蒼是越想越好奇……
“說我軟弱,一會就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好啦,知道你有本事,要不然也不會讓伊藍也對你服服帖帖。”
謝傅笑道:“翎姐,你這是服軟了嗎?”
聞人翎嫣笑:“算是吧。”
“可是你渾身硬繃繃的。”
“我有點緊張。”
“緊張什么?”
“緊張……你對我使壞。”
已經試過壞了?難怪能如此水到渠成。
謝傅笑道:“都這么熟了,還如此拘謹啊,在我面前,你大可隨心所欲,本性畢露。”
聞人翎咯的一笑:“我本性畢露,你不怕啊?”
“怕什么?”
“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兇不兇?”
“兇!”
“我本性兇悍,若是本性畢露非抽得你哭泣求饒。”
謝傅哈哈一笑。
“還有……”
謝傅問:“還有什么?”
“閹了你,看你如何對我使壞!”
謝傅輕聲問:“你舍得嗎?”
聞人翎不應聲。
謝傅本來想調侃一番,見聞人翎臉紅紅的,怕她惱羞成怒,也就見好就收,抱著她在桌子前坐了下來,看著杯盤狼藉的桌子一時沉默。
聞人翎笑道:“我又不像你,是個饞鬼,我不餓。”
“讓翎姐你見笑了,我吃過苦,所以很珍惜每一餐。”
聞人翎不禁想到他身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傷疤,柔聲說道:“這一年多來,你是怎么過來的?”
門外的人聽聞人翎這么講,就確定他們兩個早就認識,難怪謝傅初到聞人牧場,誰都不提就問起聞人翎,不過怎么沒有聽小翎提起過。
帶著這個疑惑,幾人看向聞人后蒼,希望他能釋疑,聞人后蒼表示自己也是對此事不知。
謝傅淡笑:“走南闖北,成名立業。”
聞人翎柔情說道:“過的苦嗎?”
謝傅笑了一笑,苦倒是不苦,就是兇多吉少,九死一生。
聞人翎見狀,哼的一聲:“肯定是美人佳卿常伴左右。”
謝傅哈哈一笑:“翎姐,你吃醋了。”
“是啊,我吃醋了,你高興了吧。”
“你是我金蘭姐姐,你有什么資格吃我的醋?”
門外眾人雙眼一睜,面面相覷,他們兩個竟然是金蘭姐弟!
聞人后蒼也是吃驚,早知道有這么鐵的關系,還整那么多幺蛾子干什么啊。
聞人翎愣了一下:“我……我……我……”說不出一個理由來,眼眶一紅,差點氣哭了。
謝傅微笑:“傻翎姐,你不會說你愛我,所以吃我的醋啊。”
詩鹿鹿只感覺這神師簡直就是不要臉中的妖孽。
聞人翎被激將之下脫口:“是啊,我愛你,所以我就要吃你的醋。”這三個字一直埋在心底深處,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講出來。
“翎姐,那你這一年多又是怎么過來的?”
“在鸚鴿鎮與你分別之后,我就回到聞人牧場,每天過著安靜平淡的生活,也時常……想你。”
謝傅柔聲:“翎姐,我也時常想你。”
“你騙人,你要是想我又怎么不來找我,怕是沉浸在溫柔鄉中,完全忘了世上還有我這個人。”
“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太久了!我等的太久了,漫長的就像等了一輩子。”
聞人翎知道謝傅指的是他已有妻室,輕笑:“好啦,我知道你是心疼我,不舍得我一個人孤零零。”
謝傅將她緊擁:“翎姐你真的我的貼心人。”
聞人翎嗔了他一眼:“當初我就是被你這張貧嘴給迷的暈頭轉向。”
“這你可冤枉我了,當初你是別人的妻子,我雖欣賞你的美貌和英姿颯爽的風采,但也僅限于欽慕仰敬,絕無巧奪豪取之不軌心。”
聞人翎哼的一聲:“你把自己說的那么正直,是說我放誕銀賤勾引你了。”
謝傅笑道:“這又不是,有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翎姐你有善心有愛心,方有一顆多情柔腸之心。”
“你可說錯了,我無情心狠,心腸又硬,討厭死男人了。”
謝傅輕笑:“那是你還沒有遇到我。”
聞人翎微微一笑,算是默認。
謝傅緊接說道:“又有道君子論跡不論心,當初翎姐你將厚愛藏在心底沒有開口,傷心離開,此番端莊之舉,何從責之。”
聞人翎扁著嘴巴說道:“當時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愛也不能愛,說也不能說出口,就是只能先與李瀟灑分開,保留一個清白之軀,我想……我就在這聞人牧場等你,哪天你的妻子不要了,翎姐再去找你,再跟你說喜歡你。”
謝傅忍不住一笑,簡直傻得可愛,怎么可能。
聞人翎惡狠狠道:“不準笑。”緊接輕聲:“或許等你的妻子老死,你也老了,孤零零一個人,到時你或許會來找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門外幾人聽到這里大受感觸,原來當初小翎回到聞人牧場,背后竟有如此曲折隱情。
好是她孤獨半生,如今總算找到一個喜歡的人,同樣愛她的人,有情人終成眷屬,讓人好是歡喜。
“再老,我也等。”
“那你到時候可就成了白發蒼蒼的老太婆了。”
聞人翎微笑:“嗯,或許到了那時感情更加純粹。”
“我不是說這個,翎姐你在我心中一直美麗杏感,到時我一看是個干癟滿臉皺紋的老太婆,說不定就嚇的立即打道回府。”
“哼,到時你也是個老頭子,你有什么可挑的。”
“你見過哪個老頭子喜歡老太婆,最終還是喜歡二八芳齡的少女。”
“我就知道!等你見異思遷,把心思放在年輕美貌少女身上時,我就把你閹了。”
謝傅笑道:“跟你開玩笑的,到時只怕我也沒有這方面的興致了。”
聞人翎嫣笑:“你怕了?”說著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你怕翎姐閹了你。”
謝傅微笑:“你閹過人沒有,會不會閹?”
“這有什么難的,手起刀落就是。”
“你說的到簡單,就算不死結了疤,我豈不是要活活被尿憋死。”
聞人翎噯的一聲:“這我倒沒有想過,我可以讓人動手啊。”
“誰?”
“詩鹿鹿。”
門外的詩鹿鹿沒想到聞人翎會突然提起自己,再看身邊幾人目光投落在她身上,臉頰也不禁泛出少女羞紅。
“詩鹿鹿是誰,專門閹人的劊子手嗎?”
“是這祁連山南北最好的大夫,給我看過雙膝的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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