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喜神:、、、、、、、、、
套馬索有兩種,一種是像暗器一樣扔出去將獵物或者敵人纏住,另外一種是長繩,一頭緊緊拽在自己手上,用于將大型的獵物控制下來,例如奔馳中的烈馬、虎豹。
這名虎族軀體高大魁梧驚人,勝過一只老虎,董和知道卓爾說的是長繩套馬索,應道:“有!”
“一起!”
“好!”
這片草原,技藝最精湛的兩個年輕人同時出手,分別套中虎族雙腿,身體一頓。
“中了!發力!”
沒高興一刻,卻見這名虎族高高躍起數丈,卓爾人競被拖飛上空,脫離黑龍騎。
董和是董家人,有銅鐵之軀兼力大無比,雖然不至于被拖飛,跨下駿馬卻被一拽之下,兩只前蹄著地,馬頭重重砸在地上當場斷脖斃命。
董和只得棄馬該用雙足,眼見卓爾被甩到空中去,雙足橫跨踏地,弓起雙臂發力,臂上肌肉青筋暴漲,硬生生把躍到空中的虎族拖拽下來。
這名虎族人在空中無法發力,落地之后竟繼續拖拽著董和狂奔,董和雙足陷地,腳下柔軟的草地硬生生被拖拽出二條黑黝黝的泥溝。
好個董和,不愧是董家兒郎,竟能與虎族較力,臉上卻是漲紅著臉對著卓爾大喊:“你快松手,我堅持不了多久了。”
他是個人,雖然天生力大無比,卻不是有使不完的力氣,此刻全力以赴,沒一會兒就要耗盡力氣。
“再堅持一會。”
卓爾一頭拽著套馬索,憑借巧力時而落地時而躍空,黑色身影眼花繚亂干擾虎族的視線。
董和牙齦都咬出血來,嗷嗷狂叫:“臭娘們!”
卓爾這邊無暇應話,虎族睜大著雙眼,眼神銳利的追掠她竄突跳亂的身影,卻不知道卓爾就是要讓對方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形上,待看到機會,兩枚鐵梨花射出!
這名虎族措不及防,完全來不及閉上眼睛,慘嚎一聲,雙眼就迸出血來成了兩個血窟窿,雙眼失明停在原地,雙手發狂亂舞。
這是董和也完全脫力,松開手中的套馬索,看見眼前情景,又罵了一句:“臭娘們!”這聲臭娘們卻滿是贊賞的成分。
盡管這名虎族雙眼失明,卻依然像一頭受傷發狂的野獸,根本無法靠近,卓兒就打算用套索捆綁住他的雙手雙腳。
只是虎族力氣太大,套索剛剛甩中虎族手臂還沒來及捆緊就就被發狂的手臂甩開。
緩了會氣力的董和見卓爾折騰半天還不能拿下,一發狠就靠近過來從虎族背后撲上去,雙臂箍住虎族的脖子,雙腿箍住虎族的腰,也就是他們董家人才有這份力氣與勇氣。
虎族感覺有人纏住自己,開始在地上發狂翻滾,董和也不甘示弱張牙就對著虎族的耳朵狠狠咬了下來,卻感覺如咬到一個鐵塊上面,兩排牙齒差點崩了,依然發狠死死咬住不放。
董和也算草原上強壯高大的兒郎,在虎族后背上像一個甩不掉的小孩。
翻滾好幾次,直到董和受傷吐血。卓爾費了十來條短套馬索,兩條長套馬索才一點點將虎族手腳一層一層的捆綁成一個粽子。
盡管如此,這名虎族還繼續扭動翻滾,董和咬住虎族耳朵脫口,嘔出一大口鮮血來:“搞死他!”
卓爾拔出小腿處的兩把匕首,同時朝虎族受傷的雙眼狠狠扎下去,在凄嚎的慘叫聲中,這名虎族才慢慢倒下不動。
兩人完全脫力的倒在地上,渾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只覺就像剛從水里上來一樣,陽光刺眼得有點睜不開眼睛,累得只想永眠。
董和驟地哈哈大笑:“卓爾,你果然是草原上最彪悍的女人。”
“董和,你也不差。”
“那當我娘們好不好?”
卓爾沒有回答,猛聽一聲呼號傳來,似虎嘯非虎嘯,更似天地之罡縱橫掃原而來。
兩人連忙坐起,只見前方有數十只老虎奔跑而來。
不!嚴格說是有數十上百的虎族騎虎奔馳而來,雖只有百眾所展現出來的氣勢雄壯駭人,有如有千軍萬馬一般。
兩人背脊一陣寒意入骨,呆在當場。
直到黑龍馬發出龍吟的嘶鳴奔馳而來,兩人才回過神來。
“上馬!”
“逃!”
現在就算一名虎族,他們兩個也沒有氣力對付,何況百眾。
也不知道黑龍馬氣力消耗過多還是負重兩人,百眾虎族慢慢追近過來。
再這樣下去,兩人都逃不掉,董和競主動跳下馬來:“卓爾,下輩子再當我娘們。”
卓爾雙眸圓睜,只覺眼前漆黑無光……
謝傅和霍天兩人一白一黃兩騎奔馳在遼闊的草原上。
謝傅跨下所騎乃是王婉之所贈照夜玉獅子,這匹玉獅子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飛云。
霍天所騎的也是的盧神駒,這匹的盧馬本來是霍端的坐騎,足見萬中之一的寶馬。
何以謝傅和霍天會一起來到這里?
原來,原來一切都是霍端通風報信,這揚州是霍端的大本營,又在揚州經營數十年,揚州有什么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耳目,說句不夸張的,要瞞住揚州刺激王正容易,要瞞住霍端幾乎沒有可能,秋如意悄悄回到揚州包括秋如意的身份,霍端都是知曉的。
加上伊藍身份特殊,霍端何能對謝府不留心,所以秋如意帶著伊藍離開謝府,又找到霍家車隊的卓望北,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只是謝傅的事,霍端不敢擅自插手,不知道這是不是謝傅的安排,于是登門造訪,與謝傅一通氣,事情就清晰了。
霍端是個奸人,他平生接觸的人,不是奸詐狡猾就是道貌岸然之徒,而謝傅是個表里如一的君子,所以霍端這個奸人對謝傅是打心底佩服。
當下主動表示提供幫助,派出自己的心腹霍天陪謝傅一起追霍家車隊,甚至為了保證速度,把自己的坐騎的盧給霍天這個下人當坐騎。
霍天愛不釋手的撫摸著這匹的盧神駒,就像在撫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
謝傅見了忍不住笑道:“霍天,你是想把這匹馬娶回去當夫人嗎?”
霍天應道:“公子你說笑了,這可老爺的的盧神駒,托你的福,奴才這個下人才有機會騎上這匹神駒。”
謝傅淡道:“霍天,這是辦妥了,我送你一匹駿馬。”
“公子的好意,奴才心領了,奴才就應該有奴才的覺悟,豈能跳到主人的頭上,奴才能享受一回已經滿足了,至于公子之事,請公子放心,奴才一定全力以赴。”
“霍天,我們兩個騎的都是駿馬,一天下來不說一千里也有八百,怎么還沒有追上他們?”
“公子有所不知,此去北狄關山萬里,慢慢走要走到那年那月,霍家車隊都半路補給,不會帶太多的干糧很草料,所以速度比較一般的商隊要快許多,按照我的估計,明天或者后天就能追上他們了。”
“霍天,你不會帶錯路吧?”
“公子放心,霍家車隊每到一個地方都會留下我霍家的標記,便于聯系和救援,錯不了!若是錯了,奴才自己把腦袋砍下來。”
草原天高地闊,空氣濕潤而干凈,草浪一波一波的蕩漾開去,不時有幾朵金色小花點綴在綠毯之上,姿態動人,遠處的山脈雄壯連綿。
這是謝傅第一次踏入草原,立即就愛上這里的自然風景,嘴上喃喃感慨:“好美的草原啊!”
霍天應道:“公子,這就是聞人牧場。”
謝傅驚訝:“這就是聞人牧場?”
霍天笑道:“公子不會以為聞人牧場就只是一個牧場吧。”
說著解釋:“這河西走廊中部,祁連山與胭脂山周邊的草原都叫聞人牧場,聞人牧場這是這一大片地區的名字,這里生活著數萬牧民,他們依附聞人家而活,算是聞人家的子民吧,就像遺忘之城周邊的百姓以為遺忘之城葉家為主。”
謝傅聞言心中暗忖,原來翎姐家里這么有勢力啊,他還以為聞人牧場只是一個牧場,而聞人翎是牧場主家的千金而已,嘴上說道:“這聞人牧場算是一個小國了吧。”
霍天點頭:“這聞人牧場無論男女都能騎善射,能輕易就組織數千兵馬來,一般的小國都不敢招惹。”
謝傅問:“那大國呢?”
霍天笑道:“在大國之間,聞人牧場一直都保持中立,同時與各國做生意,別說沒有大國會對聞人牧場大動干戈,就算會也相當于把聞人牧場推向敵人,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另外也是因為這里的獨特地理位置,北狄和西戎手伸不出這里,至于大觀國更沒有多余的兵力人力來管理這里,有聞人家來保證此地安定繁榮,何樂而不為。”
謝傅笑道:“說的有道理。”
霍天應道:“本來如此,老虎生活在森林,雪豹生活在高山,獵鷹是天空的霸主,各自有自個的歸處,你讓老虎去搶雪豹的地盤,卻也要水土不服。”
謝傅破有深意道:“生活在這里的人應該快樂,心胸開闊吧?”
霍天看得出謝傅對聞人牧場很向往的樣子,笑道:“公子,反正也不會耽誤太長時間,不如我們晚上就在聞人牧場過夜吧。”
謝傅聞言心頭一顫,不知道翎姐過的好不好,快不快樂,若能見上一見……
嘴上卻是說道:“正事要緊,返程再說。”
霍天破有深意道:“公子,這聞人牧場的女子可是又美麗又潑辣,而且還很大膽熱情,跟我們中原女子大相庭徑。”
謝傅想起聞人翎,笑道:“是嗎?”
四個金蘭姐姐對他都很好,若是說誰對他用情最深,情意最重,卻非聞人翎莫屬。
猶記得自己和小韻成親,為了讓婚禮辦得風光一點,翎姐不惜縱馬三百里前往雍州城為自己取來一頂鳳冠,有潔癖的她不惜雙手并捧充當上馬石扶自己上馬,翎姐啊……
謝傅越想越是愧疚不已,如今近在咫尺,謝傅恨不得馬上就到聞人牧場與她相見,見見這個好姐姐,
霍天笑道:“以公子的人才武功,在聞人牧場少不了艷福可享。”
“霍天,你別把這里的女子說的這么廉價。”
“公子有所不知,草原女兒不興我們中原禮法那一套,明明喜歡卻還要遮遮掩掩,中間還有禮法層層阻隔,只要是英雄就喜歡,根本不問出身來歷,喜歡就是喜歡,這里的愛情更純粹直接。”
謝傅感受過聞人翎那充滿愛意的眼神,只是中原男人本來就不夠大膽熱情,他還是中原男人中最含蓄內斂的,只覺自己的性格真的配不上聞人翎。
“公子聽說過聞人牧場的獵郎節嗎?”
謝傅笑道:“聽說過。”他從崔三非的七夫人聞人月口中聽說過。
霍天倒是一訝,旋即問道:“女人追男人,獵男人,在別的地方沒見過吧?”
“確實。”
“那大人可有興趣?”
謝傅見霍天一個拉皮條的模樣,笑道:“算了吧,太彪悍了,我怕。”
霍天笑道:“公子謙虛了,再彪悍的女人到了床上還不得乖乖翹起屁股,讓男人騎著,除非那個男人是廢物。”
謝傅輕輕看向霍天,霍天忙道:“公子,我可沒有挪揄你,公子能將澹臺小姐那種人物都治服的服服帖帖,自然男人中的偉漢。”
就在這時,兩匹奔馳中的駿馬,突然急停下來,驅使之后才不是很情愿的往前,好像遇到什么危險一樣。
看看周圍一望無際,卻沒有人煙,實在不知道哪里來的危險。
過了一會,霍天才發現玄機,下馬走了過去,謝傅也跟著上去,看見草地上有一團動物的糞便,問道:“這是什么?”
霍天應道:“虎糞!”
“怎么了?”
霍天道:“大人不覺得這種地方有虎糞很奇怪嗎?老虎可不是生活在草原。”
謝傅恍然大悟:“確實有些奇怪。”
霍天沉思起來,謝傅問道:“霍天,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嗎?”
霍天應道:“公子,老虎生性孤傲,聞人牧場并沒有馭虎的本性,能馭虎為騎只有虎族。”
“虎族?”謝傅已經不止第一次聽到這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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