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第1532章 委婉屈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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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2章 委婉屈服


更新時間:2024年03月15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司馬韻臺輕笑:“那彩頭就免了,只賭生死吧,今日我與你之間只能活一個。”

說著韻臺神鋒出鞘,厚重的劍身宛如一條黑龍充滿蕭殺之氣,而劍的主人威儀凜然。

紅葉也拔出催霜刀,此刀經過劍城神匠重新鍛造之后霜銀不改,而且表面流淌著火一般的紋理,風霜烈火,歷久彌堅。

紅葉不擅掩飾自己,從她催霜到現眼的一瞬間,整個欽天監就籠罩在殺氣之中。

雖然蘇皂眸臉帶面具,薩來儀已經能夠感受到此妖氣機鎖定在他的身上,以一對三,確實有些強人所難。

秋國師沒辦法在視若無睹了,開口笑道:“我看算了。”

一邊說著一邊行到薩來儀的身邊去,這份風范讓人無法將他忽略。

司馬韻臺笑問:“你是何人?”

秋國師笑應:“鄙人秋山,蒙陛下不嫌,任國師一職,以護國護法護律為己任,王夫人你擅闖皇宮也就罷了,還準備在這欽天監大開殺戒,有些不合適吧。”

這番話雖然說得委委婉婉,卻也表明立場,如果你不肯罷手,那就不好意思了。

司馬韻臺哦的一聲:“是秋國師,失敬了。”

“不敢。”

司馬韻臺笑笑:“秋國師身為國師,以護國護法護律為己任,剛才哪里去了。”說著輕輕瞥了謝傅一眼,明顯就是要為謝傅討個說法。

秋國師笑道:“我剛才已經勸過謝大人了,可是謝大人一意孤行,云門主阻止謝大人擅自將皇后娘娘帶離皇宮,也是職責所在。”

司馬韻臺瞥了冰清玉潔的伊藍一眼,然后眼神透著詢問看向謝傅,你來皇宮就為了干這種事?為了一個女人玩命,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人家皇帝的妻子。

謝傅眼神透著歉意,嘴上卻是朗聲:“王夫人不想管,可以不管。”

薩來儀不是不敢動手,而是單決生死,這場爭斗將變得毫無價值,而且就算他能夠殺死王夫人,王閥作為南地執牛耳者,蓬萊仙門將失去半壁江山。

云弱水輕聲:“師叔祖。”

薩來儀低頭望去,只見云弱水神容不變,檀唇卻是微動,對著薩來儀密音傳話:“師叔祖無需管我,端月清輝王能夠做到,我也能夠做到,眼下還沒有降妖伏魔的法門,此戰勝算不高,我蓬萊仙門傳自上古,立世千年,自有對付這一妖一魔的法門,待從長計議之后,再做決戰。”

就在這時高公公朗聲:“陛下駕到!”

眾人望去,就看見皇帝身穿便服,龍行虎步來。

“陛下。”

秋國師微微行禮致意,薩來儀雖居住皇宮卻無官無職,被奉做世外神仙的高度,也無需拘于俗禮,對著皇帝頷首致意。

皇帝微笑相應,然后輕輕把目光移動到司馬韻臺身上,司馬韻臺手執兵鋒,皇帝卻和善依舊:“眼前這位該不會就是天下瑰寶,金陵王家的王夫人吧。”

他不說天下第一美人,卻改用“天下瑰寶”四字,分明就表達敬重。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眼前這位終究是大觀國的主人,司馬韻臺收兵入鞘:“陛下,賤妾擅闖皇宮,還請陛下恕罪。”

皇帝噯的一聲:“謫仙駕臨,皇宮蓬蓽生輝,素聞夫人容貌天下無人能出其由,今日得以一見,果然無虛,朕甚是喜悅,不怪不怪。”

說著婉笑:“倒是朕這俗人打擾諸位塵外高圣,唐突了。”

司馬韻臺輕笑:“陛下客氣了。”

皇帝進來可不是來聊天的,一番委婉客套之后,切入主題:“王夫人,朕剛才看你向薩天師亮鋒,可是與薩天師有什么矛盾?”

司馬韻臺微笑:“是。”

皇帝啊的一聲,然后眉頭緊皺起來,似十分煩惱,沉吟著說道:“不知道是什么天大的矛盾,非要生死相搏,朕倒是愿意當這個和事佬,化干戈為玉帛。”

秋國師開口說道:“陛下,謝大人要帶皇后娘娘離開皇宮,云門主加以阻攔,雙方就動手了。”

皇帝直到這時目光才落在謝傅身上,見他滿臉是血,慈愛說道:“謝傅,傷勢如何?”

若非知道皇帝的底細,謝傅差點就給他這慈愛表情給騙了:“回陛下話,微臣無礙。”

皇帝扭頭看向一旁的高公公,“高公公,現在就去宣最好的御醫來給謝大人看下傷勢。”

“是。”

高公公離開之后,皇帝這才把目光重新落在司馬韻臺身上,笑道:“王夫人,朕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你這當岳母的,看見女婿受傷害,心痛生氣是不是?”

“賤妾素來心胸狹隘,讓陛下見笑了。”

“王夫人莫要生氣,此時既然發生在皇宮,朕是皇宮之主,不如由朕來處理,如何?”

司馬韻臺微笑不語。

皇帝驟然看向謝傅肅容凜聲:“謝傅,皇后數日米水未進,朕讓你來看望皇后,順便勸說皇后,你擅自要將皇后帶離皇宮是什么意思?”

謝傅額的一聲,你我心知肚明,可有些事卻不好在人前戳破窗紙說出來。

皇帝問道:“你可是有什么難言之隱?”

這是伊藍插話:“陛下,是臣妾讓護舒寶衛這么做的。”

皇帝緩緩行到伊藍的面前:“皇后,你真的那么想出宮嗎?”

“是。”伊藍回答的斬釘截鐵,她在皇帝面前向來如此清冷,此刻在人前也沒有掩飾。

皇帝柔聲說道:“皇后,是不是怪朕將你囚禁在這里?”

伊藍不語。

皇帝意味深長道:“朕與你二十年的夫妻,又怎會不知道你是冤枉的,可是人言可畏,有很多事也沒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簡單。”

伊藍依然不語,皇帝慈愛笑道:“這二十年,你在大觀國過的不開心,朕全看在眼里,委屈你了。”

或許被皇帝說中心酸處,伊藍目眶微微泛紅。

“你是北狄五公主,背井離鄉而來,你更是萬眾仰敬的吉祥天女,朕雖貴為天子仍是凡夫俗子,能與你成就夫妻之名,也覺榮幸。”

“伊藍,你抿心自問,這二十年來,朕是不是尊你若圣,敬你若賓,愛你若女?”

伊藍應道:“是。”

皇帝微笑:“那你是不是應該反過來體諒朕的苦衷,這整個國家壓在朕的肩膀上,朕的腰板若是挺不直,整個國家就要砸在地上。”

“陛下,我……”

皇帝抬手笑著打斷:“好啦,今日依然如此,只要能夠讓你開心的事,朕都愿意為你去做。”

說著扭頭看向謝傅:“謝傅,那還不奉皇后懿旨。”

謝傅心中正在譏諷,好一副慈夫良君的形象,驟然聽到皇帝的話,猛地定神:“臣領皇后懿旨!”

皇帝回頭對著伊藍慈愛笑道:“皇后,高高興興,痛痛快快的玩一回,這是朕欠你的。”

伊藍點頭:“嗯。”

正好有轎,謝傅擅自雀占鳩巢,揭開轎簾:“皇后娘娘,請上轎。”

伊藍走進轎內坐下,謝傅單手扶轎正要離開,皇帝突然喊道:“慢著!”

“陛下還有什么吩咐?”

“好好保護皇后,皇后若有半點閃失,朕唯你是問。”

“是。”

“還有,此事終究于禮不合,不得外宣。”

“是。”

謝傅應完,單手扶轎,凌飛離開。

謝傅走后,皇后才微笑看向司馬韻臺:“王夫人,你看朕這般處置,能否讓你滿意。”

“陛下深明大義,虛懷若谷,讓人佩服不已,賤妾先行告退。”

皇帝微笑:“那朕就不送了。”

司馬韻臺身形一動,凌空而起,蘇皂眸和紅葉緊隨其后,瞬間就消失在眼前,如同神仙退場一般。

皇帝微笑頓消,一臉冰冷:“天師,連你都拿她們三個沒轍嗎?”

“陛下,司馬韻雪雖是神武峰仙姝,貧道仍信心十足,倒是她身邊這一妖一魔,虛實不明,說實話,貧道沒有把握。”

皇帝早知妖皇和真魔厲害,假裝驚訝:“本來皇宮之內有天師坐鎮,朕可高枕無憂,如今這外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叫朕日后如何安寢。”

薩來儀微笑:“這擒妖降魔自古就并非易事,不過仙門留傳有降伏妖魔法門,請陛下寬心。”

皇帝驚問:“真的?”

薩來儀微笑點頭。

皇帝這才露出笑容:“那朕就放心了。”目光看向云弱水:“云門主是受傷了?”

薩來儀道:“弱水傷勢倒不是問題,仙門自有療傷之法,可快速恢復,只是……”

“天師請直言。”

“弱水中了月陰死篆有些棘手。”

“月陰死篆!”皇帝心中驚訝,謝傅怎么會下月陰死篆,莫非他與端木慈也關系匪淺。

薩來儀微微點頭。

“謝傅下的月陰死篆?”

“我也驚訝他會這道門天宗不傳秘篆,此事還要勞陛下從中斡旋。”

皇帝臉露難色:“若是國事,朕自直言不諱,讓謝傅奉旨行事,只是這是門派恩怨,朕倒不好插手,若是仙門能和道門私下處理,朕覺得更為妥當。”

薩來儀也知道涉及道門之事,確實有點強人所難,沉吟片許之后開口:“那貧道先帶弱水下去療傷。”

薩來儀和云弱水走后,秋國師這才走上前來:“陛下。”

皇帝一臉愁色:“國師,越來越復雜了。”

“蒙陛下不嫌,道人居國師之職,卻不能為陛下排憂解難,還請陛下賜罪。”

“此事連薩天師都棘手無策,怎么責怪國師,朕只是希望,他日若妖魔作肆,國師能助薩天師一臂之力。”

“道人自當全力以赴。”

皇帝笑道:“今日全托國師從中斡旋,不然的話朕這皇宮可就要變成戰場了。”

“陛下言重了,額……”秋國師說著沉吟。

“國師,請直言。”

“陛下,那道人就直說了,皇后娘娘貴為吉祥天女,乃我大觀國天下太平的鎮海神針,道人也知皇后娘娘日夜思鄉,謝大人行事又隨心所欲,舉不常理,道人怕……”

皇帝怒聲打斷:“他敢!”

秋國師平靜不語,若是以前,秋山也認為無人敢這么做,但是今日見了謝傅所作所為,難保沒有這個可能。

皇帝龍顏大怒之后,平靜下來:“國師,那依你看。”

“道人覺得需監視謝大人的行蹤舉止,不如此事就交給道人來辦。”

皇帝正準備干一件大事,他打算派人密切監視謝傅的一舉一動,尋常人物只怕難勝此任,林定波與李敬堂又不可足信,此事交由秋國師來辦正合他意。

頷首道:“那就有勞國師了。”

就在這時,高公公帶著御醫匆匆趕來,年邁的御醫走的滿頭大汗,高公公在前大聲喊道:“胡御醫到了。”

進入欽天監才發現人員走了大半,疑惑問道:“陛下,謝大人呢?”

皇帝沒有解釋,也無需解釋,冷冷道:“我們回去吧。”

路上,高公公小心試探:“陛下,那就這任著謝大人胡為?”

他回去稟報,只是說謝傅與皇后舉止親密,有摟摟抱抱之嫌,當著他的面前親文一事,仍不敢明說。

這是在踐踏一個帝王的尊嚴,龍顏大怒之下,只怕連他也要被遷怒,治他一個沒有及時阻止的罪名。

可謝傅又信誓旦旦的說這是與陛下的君子之約,謝傅屢次接觸皇后,也是陛下授意,高公公心中實在沒底。

皇帝輕輕一笑:“你怕他們兩個行茍且之事?”

“陛下明見。”

皇帝冷冷一笑:“皇后乃吉祥天女,菩薩之身,謝傅一介凡夫俗子哪能褻瀆。”

高公公卻不明內情,只當這是陛下對皇后的贊美,心中暗忖,哪有菩薩與凡人接文的,又哪有菩薩嬌媚依依偎在男人懷中的,那分明就是一個墜入愛河的女子。

陛下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要多事再過問了。

“就算他們兩個行茍且之事又當如何,朕從來沒有把她當做朕的女人,她也從來不是朕的女人。”

他一出生就在權力斗爭的中心,從一眾皇子之中脫穎而出登上皇位,后來受九姓十三望所制,受蓬萊仙門所壓,只覺成為天子也不過如此,處處受肘掣,反而比當一名皇子還不如。

他要成為真真正正的天子,四海威服,唯我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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