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生真不是書呆子第1282章 我也是她的弟子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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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2章 我也是她的弟子


更新時間:2024年01月21日  作者:七月喜神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七月喜神 | 小生真不是書呆子 
正文

正文

紀歸雁一臉冷然,也不走了,佇立原地,等待謝傅先行離開。

若是平時,吃了這么個冷臉,謝傅自會禮貌離開,只是今日卻是不同,競伸手去揭籃子上的灰布,想看里面是什么東西。

紀歸雁迅速躲開,怒斥:“你要干什么!”這副怒容,好似謝傅揭的是她的衣服。

謝傅笑道:“紀仙子,那我就直說了吧,你這是要給青華仙真送東西去吧。”

紀歸雁干脆應道:“是又如何?”

“反正我閑著也沒事,可以跟你一起去。”

紀歸雁冷笑:“謝公子,你禮貌嗎?”

謝傅目光看向青華界的入口,問道:“青華仙真就住在里面吧。”

這青華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進的去,紀歸雁干脆笑道:“是有如何?”

謝傅笑道:“紀仙子不肯帶路,那我自個去拜訪青華仙真。”

紀歸雁也不應聲,謝傅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大步朝青華界走去。

看他急色匆匆,一副懷著不良居心的模樣,紀歸雁卻毫無緊張之色,這青華界除了無形屏障,后來青華仙真還贈設一道結界,就算大長老也沒法進入。

除非懂得解結竅門。

謝傅剛剛接近青華界,便感受到一股無形阻力,這無形阻力雖然綿柔如泥,其背后所牽扯的力量卻好似大江高山,是一個整體。

隨著前進,這壓力連他的金剛之軀都有點承受不了。

謝傅何等眼力,當下就抬起手掌,掌心泛出銀光來,粼粼如若水銀波動,掌如水銀沉于水中,景象奇異。

腳下的腳步也變得順暢起來。

紀歸雁見狀臉露驚訝之色,這人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人卻依然鎮定不動,果不其然,只見謝傅行至一半,人被什么巨大力量反彈,直接彈飛出來,其勢有如飛矢。

謝傅身體下墜方才止停下來,要不然都不知道被彈飛到哪里去。

紀歸雁忍不住一笑:“你要進的去,讓你進去見青華仙真又如何?”

謝傅笑道:“當真?”

紀歸雁譏誚:“看你有多大本事咯。”

謝傅已經篤定端木慈就在里面,因為剛才將他彈開的結界就是端木慈所設。

當初端木慈就是在洞門口設下這樣一道結界,任他費勁心思都無法進入洞內去。

端木慈也是狠心,任他被撞個頭破血流,就不心軟。

后來在謝傅的死纏爛打之下,終于肯把進入結界的竅門告訴他。

當然這么做的后果就是在謝傅面前再無秘密可言,有的時候換個衣服,擦個身子什么的,都要擔心謝傅闖進來。

端木慈有沒有后悔不知道,就這樣得過且過。

謝傅再次踏入這青華界的無形屏障,運起口訣來,身體表面生出微不可察的變化,卻是身化為木立于林,身化為水融于水的道理。

端木慈所設的那道結界不再對他產生抗拒阻攔。

紀歸雁正得意洋洋,等著看謝傅出糗,突見他越走越深入,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大為震驚。

這是什么回事,若說他通過青華界的天然屏障,還可以說他修為深厚,像魏無是、大長老這等級別都能做到,上回魏無是就強闖進入。

可加上師尊親設的這層結界,就是魏無是來了,也要被拒之界外。

莫非師尊撤下那道結界了,帶著這個疑惑,紀歸雁立即飛身朝青華界內界內竄去。

她的身上戴有界符,所以面對這道天然屏障,無需強闖,只是突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反彈力彈飛至天空翻滾身體。

心中驚訝,師尊設下的結界還在啊,到底怎么回事。

容不得多做猜測,紀歸雁人在空中穩住身體,飛落在青華界前,運起師尊傳授的口訣來,身體表面似謝傅一般生出微不可察的變化,這次進入就通暢無阻……

謝傅這邊剛剛過界,就到了另一天地,但見眼前景色秀麗,卻又寂靜無比,好似沒有人煙。

心中卻生出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好似重新回到只有兩個人生活的幻境,在那里沒有世俗的一切,只有你與我,師傅是徒弟,妻子與丈夫……

放目展望,山谷之中有一座深閣瓊樓,煙色冉冉之下好似仙闕。

那一定是端木慈居住的地方,謝傅速如流星而去,端木慈師傅,我來了。

這種心情就像在那段最為艱難困苦的歲月里,他找到吃的,帶著激動與喜悅返回。

一會之后便在這樓閣庭宇落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傅聞到端木慈身上熟悉的氣味,這氣味能讓他的心火熱燒紅起來,這氣味能讓他身體如化鴻羽,飄飄然沒有一絲重量。

他想大聲呼喚她的名字,然后就能看到嬌美的身影朝自己奔向而來。

可他又想看見在自己不在的日子里,她一個人是如何生活。

她是清冷自若,宛如道子一般無欲無求,還是會稍稍想起他,像個普通女子一般愁思不展。

謝傅太想知道了,壓抑住心中呼喊的沖動,輕輕地走進這座樓閣庭宇。

這地方他好像來過,又好像有人在指引著他,就走進一間房間。

屋內簡單而潔凈,穿床幾桌椅,別無其它雜物,雅凈到沒有人居住一般。

空氣中有一種若有似無的清香氣息,卻讓謝傅感覺那么熟悉,讓他強烈的感受到這就是端木慈居住的房間。

可人呢?

人呢!

莫非端木慈知道他來了,彼此無法面對,故意避而不見。

謝傅心里像個丟了什么珍貴東西的孩子,慌慌張張的掃視著。

掃見被褥整齊的床上,枕頭邊有尊尺高石像。

走近拿起石像,刻的是他的模樣。

只是這表情卻是凜容怒目。

謝傅微微一呆,端木慈為什么刻上這樣一個自己,在幻境中,端木慈在石床下藏著無數個刻畫自己的石像,或動或靜,或笑或愁,或呆或癡,沒一尊石像都栩栩如生。

就是沒有一尊將自己刻畫的凜容怒目,連謝傅都懷疑這是不是他。

他是這個樣子的嗎?

他在端木慈心中是這副形象的嗎?

謝傅腦海突然一悸,只有一次,自己是這副尊容面對她,那是他剛剛恢復記憶。

端木慈還耿耿于懷,是怨恨自己這么對她傷透了她的心,還是……

端木慈師傅啊,你可知道,那一刻我比你更加痛苦。

傅兒那是還年少,心中被情義所羈絆,邁不過去那道坎。

其實對于相愛的兩人來說,便如浮溺于天地的塵埃。

也如星辰萬物一般,共享著宇宙所贈予的光陰,若不珍之惜之,便無聲流逝。

那一刻我如果談笑風生,是否你也有勇氣與我共同面對。

你是充滿智慧的道子啊,你怎能如凡女俗兒那般庸俗。

我不相信我在你心中就只有這一副形象,謝傅開始翻找著,尋找不一樣形象的石像。

石像沒翻到,卻翻到一件抹衣。

抹衣上散發著屬于端木慈濃濃的氣味,睹物思人,謝傅將抹衣覆于臉上,如癡如醉的深嗅著。

好像把臉覆在端木慈的懷中,她絲縷般的溫柔心,閉目一臉渴望……

紀歸雁追到師尊的房間前,看見扇門大開,心中咯噔。

師尊的房間就算是她也不能涉足進入,正猶豫著要不要闖進去,聽見里面傳出動靜,也顧不得太多就闖了進去。

進門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謝傅正拿著師傅的抹衣覆于臉上,口鼻深嗅著。

寂靜的房間只有他沉重的呼吸聲,如同在饞食師尊神圣高潔的身體。

紀歸雁氣得渾身顫抖起來:“你這無恥銀賊,競敢褻瀆我的師尊。”

凌厲一劍就朝謝傅后背刺去。

謝傅靈敏躲開,若不是有人打擾,他還要沉眠這個動人氣味,而不肯醒來。

“紀仙子,這么沖動干什么?”

紀歸雁雙眸圓睜怒瞪:“你這無恥銀賊,放下我師尊的衣服!”

謝傅低頭朝拎在手中的抹衣看去,卻道:“怕是不能。”

說罷競將抹衣揣入衣懷里,今日若見不到端木慈,還能解此衣渡過這難熬的相思夜。

紀歸雁臉色漲紅,肺都要氣炸了:“我殺了你這個銀賊!”

劍氣有若狂濤,謝傅生怕毀了這間居室,便奪門而出,嘴上朗聲:“紀仙子,你聽我解釋,都是誤會……”

紀歸雁追殺出來:“到地府去講吧。”

劍氣逼殺,顯然動了真怒,非殺謝傅不可。

謝傅一邊閃避一邊說道:“我也是端木慈的徒弟!”

紀歸雁哪里會信,咬牙切齒:“今日任你花言巧語,也難逃一死!”

紀歸雁好歹是位列道門十二幼道,修為晉至一品,可不比那幾個守山弟子,不動筋不動骨就能拿下。

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也不一味狂逃,施展蓮行如意游走紀歸雁周身左右前后。

任紀歸雁劍氣勁如狂濤,密如暴雨,謝傅愣是從尋找到一絲空隙從容逃脫。

紀歸雁心中也暗暗驚訝,這是什么身法,如此神異。

謝傅見時機差不多了,出聲詢問:“紀仙子,知道這是什么身法嗎?”

或許紀歸雁太過好奇,競接話詢問:“什么身法?”

謝傅反問:“難道你師傅端木慈沒有教過你這身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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