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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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傅驚嘆她一個女人能說出如此有深度的話來,他熟讀歷史,知道歷史有很多偉大的發展,正是因為男人愛女人醞運而生。
秦楚裳微微笑道:“也許我能讓你變成一個偉大的男人。”
謝傅笑應:“如果說喜歡你美麗的皮囊,對你來說是一種侮辱。如果說喜歡你優雅智慧的靈魂,得不得到你,又沒什么所謂。”
“你們這些讀書人啊,文人啊。”
“怎么?”
“最是虛偽,最是表里不一。”
謝傅哈的一笑:“好啊,我承認。”我都承認了,看你還有何話可說。
秦楚裳笑道:“美麗的皮囊并不是庸俗,它也是發現優雅靈魂的前提。”
謝傅問:“所以呢?”
“所以,長青兄,現在請你去探索那位老太太優雅的靈魂。”
謝傅順著秦楚裳所指望去,卻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太太,頭發蒼白,滿臉皺紋,牙齒都掉光了。
秦楚裳見謝傅不答,笑問:“是不是毫無興趣?”
“我承認你說的有點道理。”
“所以要得到優雅的靈魂,需先等到美麗的皮囊。”
兩人飽餐一頓,離開這戶人家,主人家十分感激,特別恭送到大門口。
此刻已經落夜,雖無明月掛空,卻也夜風溫柔,加上街上人氣熱鬧,又添幾分怡悅。
默契的并行中,謝傅主動開口:“公主,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男人,你不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你們男人不是很喜歡挑戰,越是得不到越有征服欲,難道女人不可以?”
“那除非你用藥把我迷暈。”
“這樣沒有意思,知道什么是知音嗎?就是我看你第一眼,就能從你眼神中看到共鳴。”
“我不是你的知音。”
這個女人越是捉摸不透,越是讓謝傅感覺她別有意圖,心里也生出警惕。
秦楚裳問:“為什么不是?”
謝傅笑笑:“總有人認為世界圍著她轉,風為她吹,日為她照,水為她清,山為她休,其實這一切是面對所有人。”
“你對我有偏見。”
“公主,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
秦楚裳并沒有回答謝傅這個問題,目視前方,淡淡道:“長青,你把剛才所說的話再念一遍。”
謝傅把剛才所說的話默念一遍,立即有種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公主,你真聰慧,用我的話來反駁我。”
“間隔極短的兩句話,卻前后矛盾,你瘋癲嗎?如果你不瘋癲,那你就是虛偽。”
秦楚裳說著笑望謝傅:“虛偽的人總喜歡用長篇大論來掩飾自己,欺騙別人,卻從來不敢正視自己的內心。”
謝傅心頭一顫,這話一箭穿心。
秦楚裳繞到他的前面,擋住他的腳步,她很高挑,高挑到下巴幾乎與謝傅下巴齊平,她雖閉唇,鼻息如蘭陣陣幽送。
謝傅第一次感覺到女子驚心動魄的魔力,讓人意亂情迷,魂不守舍。
心怦怦的跳,是他定力變差了,還是她有著無窮的魅力。
秦楚裳檀唇吐語,香澤微聞:“你想搞我嗎?”
“我想搞你。”
氣氛都烘托到這個地步,是不是該親上一口。
就在謝傅猶豫間,秦楚裳卻道:“可我不讓你搞。”
謝傅愣了一下,大窘。
秦楚裳見他模樣,咯咯嬌笑起來,笑的花枝亂顫:“七星才子李少癲,不過如此。”
這話充滿著戲謔的挑釁,就連謝傅也被激起意氣,用力將她捉住,訕笑:“這是欲擒故縱嗎?”
秦楚裳揮掌將謝傅擊退一步,微微笑道:“抱歉,落夜,我該回去找駙馬了。”
說完瀟灑離去,留下謝傅一人站在原地呆若木雞,內心抑制不住的患得患失,甚至是妒忌……
人群中的秦楚裳停下腳步,回眸對著謝傅秋波一顧:“長青,你永遠都得不到我,我要讓你一世都成為我的心靈奴隸。”
謝傅在長安居無定所,他有三處地方可以住宿,一是秦楚楨的齊王府,其二就是住在崔三非的府邸,三是秦樓。
想了想還是往秦樓的方向行。
一路上雖不至于魂不守舍,內心卻十分煩躁,腦海里滿是秦楚裳的影子。
這個女人著實可怕,謝傅寧愿相信是自己定力變差,讓她成功迷惑人心,而不是喜歡上她。
秦樓這個時候正是客流如云的時候,當謝傅走進會客大廳的時候,才恍悟不該走正門,應該走側門。
原本想找那海青的中年男人,怎知卻是一名年輕麗人主動走過來接待自己:“謝公子嗎?”
謝傅疑惑:“你識的我?”
年輕麗人笑道:“掌樓早有吩咐,進了秦樓呆頭呆腦,不知所措的就是你了。”
“見笑了,那就有請帶路。”
年輕麗人將謝傅帶離大廳,朝后面院落走去:“謝公子面子真大,掌樓可不單獨召見客人。”
謝傅覺得這召見二字用的不合適,卻也沒有反駁,笑道:“那我就是特例。”
年輕麗人嫣然笑道:“謝公子也不算特例,除了你就只有一個魏爺,不過魏爺來的勤,大家都認識,他也識的路,不用別人帶路。”
謝傅問:“這位魏爺是湘兒姐的相好嗎?”
年輕麗人撲哧一笑:“我也不知道,不過倒是聽出謝公子濃濃的醋味。”
謝傅莞爾一笑,自家姐姐,吃什么醋呢,“今天客人這么多,湘兒姐不用出來應付客人嗎?”
“掌樓病了,今天一整天都躺在床上。”
“病了!”
謝傅語氣不由透著擔心,該不會是那晚傷勢復發吧。
房間里,秦湘兒在臥在床榻上,手里拿著一條潔白春羅,端詳著上面艷若桃花的鮮血,時而皺緊眉兒,時而嘴角帶笑……
沒想到我三十年的清白竟壞在這個混小子的手上,沒想到啊。
這小郎變情郎,可怎么整,我還是喜歡小郎多一點……
“掌樓,謝公子到了。”
話音傳來,就看見謝傅推門進來,嚇得秦湘兒忙把沾血春羅給藏起來,要是被這混小子看見,可丟臉死了。
謝傅剛進門就直接走到床榻邊,關切問道:“湘兒姐,我聽說你病了。”
秦湘兒淡道:“是啊,病了。”
“什么病?可是腹痛的老毛病犯了?”謝傅問著,手指就搭上她的手腕,為她把脈。